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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生活并不是平淡无奇的,它需要苦辣酸甜酿造的琼浆,将其炮制。经历了这回
体验,牟小雅才真正的感到生命的意义,也使她倍加珍惜这豆寇年华时虚无飘渺的
生命。
没有多久,秦德财一行等人,从省城回来。牟小雅便回到自己家中,但她的心
里仍有一丝牵挂、一丝留恋,她时不时的会想起和秦明相处的日子。日子天天过,
感情天天长,在牟小雅的心中生出一个令自己“可怕”的意念,她不敢去想,因为
她没有勇气,她怕……
秦明经过这几天与牟小雅的直接相处,也发觉自己有一种“依赖感”,每天早
晨都睡得很香,好像在等牟小雅叫他似的。
见到爸爸,秦明把自己关于明达杯的疑惑说给了他。
秦父显得很慈祥。虽是荣光焕发,但也已有细纹爬上额头,,几日未见,秦明
感觉爸爸老了许多。
“小明啊!爸爸这辈子,为了钱天天都在奋斗。现在,钱是有了,但感觉缺了
点儿什么。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爸爸没有上过大学,但我的儿子一定要上好大
学,我也知道,你不愿让同学们知道爸爸是个只会赚钱的父亲。前些天,省教委要
举行征文比赛,缺少赞助单位。爸爸虽是住在小城,但信息,意识,能力,各个方
面都不在他人之下……”秦父意味深长的说着。
秦明听着爸爸的话,他知道爸爸很了不起,能白手起家,使公司成为全省名企,
自己也是全国知名企业家。
“老师要我们写了作文,说是写的好的,推荐参加比赛。”
“感觉自己怎么样。”
“差不多吧!”
“什么差不多!一定要行。不过,爸爸不会走后门儿的!”秦父怒火上炎,说
得很坚定。
“嗯!”
又是语文课。
李昕老师讲评作文,他说:一种文学体裁的繁荣与否,不是以作品数量的多寡
为标准,更主要的是看它拥有多少风格独具的作家。人们之所以感觉这些年文学创
作不十分“景气”,其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当今的文学队伍中。虽不乏有自己风
格的作家,但鲁迅,冰心,朱自清,周作人,徐志摩,丰子恺等等,那样成就辉煌
而风格独异的作家,毕竟太少了。
牟小雅觉得这段话好像是李昕老师摘抄来的,自己仿佛在哪儿见过,索性就不
去听他讲了,当她听见李老师评价自己作文时,顿时精神倍增,注意力格外集中。
“这次作文我看了,选出了几篇,做一下点评,我们先看下牟小雅同学的文章,
读她的文章,可以感觉到一缕幽思一种挚情,一段佳意,一股情绪,文章没有故事
情节,这是抒写自己的感想和自然风景的完美结合,好似冰心的小诗体。文中有这
样一段:最美的最美,是我的家乡。而春天的娇嫩,夏天的沉闷,秋天的枯燥,冬
天的寂寞,在小城的每个角落都显得没了气力。到了夜晚,在月影星光下,谁又能
刻意的去查阅春夏秋冬的时辰划分。只是任凭感觉的驱使,尽情体味一幅美丽清秀
的图画!牟小雅的作文是成功的,如果参加征文,一定会获奖的……”
牟小雅高兴极了,她很喜欢有人来评价她的文章,自然李昕老师这样的最好。
她并不晓得自己的文章与冰心的小诗体有何种相似之处,但此时她也能欣然接受。
李昕老师接着评价了林欣蕾,秦明,程风的文章,又建议他们参加征文比赛。
所有读到高中的学生,每每在学习之余,便想尽早的步入社会,希望从中获得些什
么,不管身体灌入的血液是优是劣,总之,他们曾盲目的认为,不管做什么,只要
学了,都是进步。
牟小雅,林欣蕾几人是这一时代的佼佼者,自然有所代表,她们不会忘记进步,
不会忘记学习,她们将自己的文稿整齐的装入信封寄了出去,秦明也将自己的文章
寄到征文办公室,他是为了爸爸的那几句话,在他澎湃的心中怎么也无法忘记爸爸
的谙容笑貌,铿锵言辞。
自习课,极静。
牟小雅伏在桌上,认真的演算着当天发下厚厚地试卷,集中精力后面传过来一
个条,她拿到条时还以为是郁雪峰写的呢!读完之后,她笑了,是无声的傻笑,在
一张白纸上赫然写着:
小树竞折枝。
雅香绿野驰
我念春娇媚
等候蚕娘织
你心昭明月
一倾静原狮
万里热血沸
年年浸情痴。
——永远想你恋你爱你的风儿
牟小雅读懂了诗的意思,她始终都是很佩服程风的诗,但是不喜欢程风这个人,
她老早就相信爱情应是浪漫的,不是单纯的一厢情缘,而是在志同道合中精碉细琢。
细细品味。
没有人能搞懂这究竟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为爱情献身吧!她在慢慢地尝试着
……
程风喜欢牟小雅应该用年来计算了,是时间将他磨炼到今天,使得提笔作下
“小雅,我等你一万年”的豪言壮语。似乎有些像《大话西游》中的孙悟空“如果
非要把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相信是一万年”。纵使有千百万个理由,程风再也没
有胆量去真正的面对,他怕受伤,但时间告诉他应百折不侥,永不屈服。
这样的事总是经常发生,牟小雅豪不犹豫的提笔写了回条:
天是蓝的
河水是清的
路是远的
太阳是永恒的
情是真的
友谊是深的
但——
谈恋爱是不可能的
——永远的朋友
牟小雅程风满以为那首诗可以打动这个梦中女孩,他并不企盼得到回条,不要
笔上签应,只默默地接受也好,可是当他接到回条时,他的心咯噔一声,他不敢相
信涛声会依旧,故事会重演,但明明白白的白纸黑字已经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程风可真的要崩溃了,大脑发胀,热血上涌,自己苦苦追求,可人家却不
给自己任何机会,他的思想开始变得狭隘,他恨自己没能奈,但更恨的是郁雪峰这
小子,自从,郁雪峰出现后,使得自己受冷落不少,牟小雅对郁雪峰整日有说有笑,
眉来眼去的,而对自己则“横眉冷对”不加理睬,程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
火,他乘门卫刘大爷不注意时逃出了学校,在距学校不远的小酒馆畅饮一番,一瓶
啤酒下了肚浑身已是轻飘飘,接连几瓶下去,他已经烂醉如泥,活似快乐醉神酒仙。
他的嘴里还不住的呢喃着:“李白斗酒……诗百篇,程风喝醉……也能编,美女如
云……《红楼梦》枭雄揽月……《镜花缘》呵呵——”笑呵呵的,晃晃悠悠地离开
酒馆,他将身上所有的钱都付了酒帐。他不懂为什么要来喝酒,但是这酒醉后的感
觉是未沾过酒的人无法体会的。受了挫,喝顿酒,这已经成为当今社会上心地脆弱
的失恋人所共有的生理需要。要醉,就大醉,醉得一塌糊涂,使每根神经全都麻木。
等到醒了之后,舒展筋骨才能真正的重新做人。
走出酒馆,来到校门口,正赶上放学,他摇晃着走进学校,周围的人都在用异
样的眼神看着他。程风在操场上站住了,他用模糊的双眼遥望着,寻觅着,他在等
牟小雅。猛然间眼中冒出火光来,“又是郁雪峰”!他的火气倍升,他看见了牟小
雅与郁雪峰正在向他走来,他的火会气会倍升,力量顿增,他不再犹豫,只要报复,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二人跟前摆手向郁雪峰打了过来。
“住手!”一个女子高声喊程风抡到半空中的手停住了,他不知道这莫名的叫
声从何处而来。站在那里的牟小雅吓住了她没有想过这文书生也会醉酒抡拳。郁雪
峰早就准备躲闪,见并未击到,才放下心来。大家四处张望,原来是站在校门口的
胡主任,她用手表示意三人过去。
看到醉醺醺的程风,胡主任轻声说道:“哟,这不是高二三班的大才子——程
风吗!
怎么弄成这样,还想打人,你不知道学校的规定吗!“
“知道!”
“知道,怎么还犯错误!明天写份一千字的检讨书交给我,对于你的处分,学
校领导开会商量一下,你先回家反思反思。你们都回去吧!”
程风心里不服,什么主任,一点小事也要千字检讨书,难道用字数累计的检讨
就深刻诚恳吗?自己不过是喝了点酒,打人未遂而已,还要开个会,值得吗?
满脑子的问号在跌跌碰碰,程风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错,无奈的
哼着:“男不坏女不爱,怎么想也不明白,妈妈说真心爱,会爱得很精彩,结果我
没有女孩。”
离开了校园。陶醉了,是为了御放下一身的伪装,变得更真实,变得更像自己。
近日,校园格外宁静,阳光温和,绿草茸茸。春的气息,拨动四月的日历,到
了月末,迈过潺溪的小河,穿过绿色的柳塘,宁静的校园,显出了一丝躁动。同学
们在围观着校门口的“告示栏”。上面展览着全校违纪同学的名单,白纸黑字清楚
的批写着几位英雄的尊名,榜上首座,赫然的写着——程风二字,是那么的醒目,
那么的乍眼。
“那个程风,是不是会写文章的那个!”
“对对,他还是高二三班的篮球主力呢!很帅的!”
“我那天见到他喝醉了~ !”
“还被胡主任训了呢!”
“太倒霉了!”
一群“知情人士”在议论着,为程风这样的“英雄”鸣不平,由于程风平时表
现不错,在老师心中一直是一个好学生,念他是初犯,给了一个通报批评处分。要
不是程风曾经的成绩显著,有过做校代表的名义取得市征文赛一等奖的历史,还有
班主任老师的一方“袒护”。他将有上课时间私逃校园,上学时间喝酒,酗酒后有
打人动机,这三“罪”并罚,使得他也够喝一壶的了。
如今的程风变得消沉极了,每天都不声不响,杳无声息的结束。
他默默地承受着同学们对他变换的性格所做出的反应,是议论,是关心。他都
显得无动于终。
教室里有几个女生在谈论着,很是激烈。
“嗳!你们说程风有啥不好,牟小雅偏偏不喜欢他!”
“程风不比郁雪峰强?”
“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程风也真是的!从高一就开始,一直到现在受挫,挨了处分,也该死心了吧!”
“他也够执着的……”
此时门开了,站在门外久久不愿进去了的程风迈进了班级。顿时几位娇小姐不
知所措,弄得满是尴尬。程风气愤但没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在高二三班黑板上写着一首打油诗:高二三班无娇娘残花败柳排
成行偶有鸳鸯双戏水也是精狐泡白狼男生看过后哈哈大笑,女生怒发冲冠,索性要
将其擦掉。
女生们在不停问着:“这是谁写的,这么缺德!”
当程风走进班级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向门口,好像早有感觉告知
他们,这个男生应该是“凶手”。程风站的很稳,他看了黑板的评世佳作,顺手拿
起黑板擦将其擦去,他也不知这是为什么,班级很静,没有人去阻止,看着程风死
沉地脸,大家都变得沉默了许多,也许是表示对“受害者”的一种同情,一丝安慰。
对于春天的这个不协调的插曲,大家也能默默地承受,淡淡地忘记。
“五一”时,休息了两天。大家放松了自己,准备青年节时的节目。但并未忘
记学习,因为“联欢”之后的第二天就要本学期的期中考试。
联欢那天,大家并未因第二天的考试而全无兴趣。相反,各个都尽情的展示着
自己,秦明和林欣蕾做主持,李昕老师也到场共同联欢。“吃桔子”、“画漫画”
这一些幼儿时的游戏搬上了高中生的舞台,各个演的淋漓尽致,最后,沉默了好多
天的程风用一曲老狼的《恋恋风尘》结束了这个快乐的日子。高晓松的词,可谓当
世绝笔,倾心的点击了程风那颗失落的心。
那天黄昏 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开满山岗
等着青春散场
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
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走吧女孩 去看红色的朝霞
带上我的恋歌
你迎风吟唱
露水挂在发稍结满透明的惆怅
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
当岁月和美
已成红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
有旧时泪滴
相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歌声在班级中萦绕,到了最后,大家共同唱响。程风流泪了,是感激,是痛恨,
是惆怅……只有苦涩在面颊流淌,他用心去唱响这梦中的歌,同学们给了他最热烈
的掌声。
气氛显得很融洽,大家在掌声,歌声中结束了联欢会。没有去等着青春散场,
而是在青年节这天,高二三班的同学渡过一个难忘的时刻,使得他们更加珍惜这短
暂的青春年华。
从这一天起,程风发誓要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拼搏。理想是生活的翅膀,一
个人什么时候树立了崇高的理想,什么时候就开始了真正的人生。法国大文豪雨果
曾经说过:“人有了物质才能生存,人有了理想才谈得上生活,你要了解生存与生
活的不同吗?动物生存,而人则生活。”是的,这是人类高于动物的一方面。但事
实上,有些人即使树立了理想,却从未想过为理想献身或去努力拼搏,这又与动物
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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