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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白霞老师是真诚的。
正因为她用一颗善良的心真诚的诠释了“教书育人”的内涵,才让她的学生真
心的感动……
岁月如烟。
时光如梭。
还有几日就要期末考试了,教学楼的氛围煞是凝重,每天都要有一叠卷子,老
师还要讲考点,留复习题,唉!压得让人真的有点儿透不过气来。
一日,正是间操的时候,大家都在校操场整齐列队,教学楼上的“大喇叭”在
高声喊着“第八套广播体操”。
就在大家认真做操的时候,忽听校门口好像有人争执,没有人动弹,因为“主
席台”
上有校领导在看着呢?
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站在后面的同学不住的回头望望。哇噻,刘大爷正和一
个时髦女郎理论着。
瞧,刘大爷那副“这是我地盘儿,我怕谁”的样儿,那女郎也毫不势弱,她大
约有三四十岁,打扮的很是妖艳,从他们的争吵中可以听出那女子要找人,刘大爷
不让,他说学校有规定上课时间不准找学生。女子骂道:什么臭学校,老妈看儿子
都不允许,你这死老头,缺德去吧……
间操结束了,校门口围了很多学生,“主席台”上的校领导也蹒跚着走过来。
“怎么了?”几个学生问。
“我要见我儿子,这老头他不让。”女子抢着说。
“这是规定嘛!”刘大爷也不甘下风,道。
“好了,好了,你要找那个学生。”胡主任走过来“主持正义”似的道。
“郁雪峰”那女子道,“你是他的妈妈?!”胡主任怔道。
“那还有错吗?”那女子道。
“噢!”胡主任回过头叫了一个学生,“去高二。三班,叫郁雪峰出来。”说
完以后,胡主任告诉同学们都回去上课,她也转身离开了,她感觉这个女人与郁雪
峰有着太大的差别,郁雪峰刚刚转来时,是那贫穷而朴素的奶奶向校方提出一次又
一次的申请,学校才给了一个特例,看到如此妖艳的女性,自已的压力明显大了许
多。
校园寂静了许多,在若大的操场上郁雪峰见到“妖艳女郎”,他很早就离开了
妈妈,但妈妈的影子,妈妈的清容依然飘浮在脑海,虽然如今妖艳的妈妈远不及当
年女知青时的形象,让人感觉稳重,但要知道前者是时髦后者是老土,不过无论前
者后者都是雪峰的妈妈。
“妈妈,”雪峰扑到妈妈的怀里,深情的叫着。
“好儿子,委屈你了,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他们离开了学校,妈妈要带儿子大吃一顿。饭店的角落,雪峰讲了与奶奶怎样
相依为命,奶奶如何离世,还有奶奶讲述的那个故事……,雪峰哭了,妈妈也已唏
嘘不止,那一块块的面巾纸也在拭去的泪滴中凋落。
吃完饭,妈妈领着儿子去逛商场,雪峰真的“大开眼界”,虽说小城不大,商
场也很少,但对于雪峰来说,这样逛商场,又能买那么多想要的东西,这还是平生
第一次。
晚上,妈妈带着儿子住进了小城宾馆,在房间里累了一天的妈妈让儿子为她捶
背,儿子很听话便轻轻的捶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妈妈说:“雪峰啊!这次妈妈
回来,就是想接你到南方去,妈妈在那里好孤独。”
“带我去南方,真的?”
“嗯,妈妈这几年在南方跑买卖,挣了些钱,到时你过去帮帮妈妈,要是还想
读书,就送你去念夜大……”。
“行,那我得回学校告诉老师和同学一下,”
“不用了,始终都要走的,别打扰同学们复习了,我订了明天凌晨的火车票,
还是回房好好休息,等到回到了家在给同学写封信祝福一下也不迟。”
“嗯。”雪峰诚然觉得妈妈的教导似乎合情合理,自已也没什么要说的,便转
身离去。
随着“呜”的一声长鸣,一列火车驶出了长长的夜幕,载着旅人的思念,奔向
远方的家园,新鲜的空气,换来又一天的晨起。
高二。三班的兄弟姐妹在辛苦的复习着,伏在桌上拼命的演算,端起书本刻苦
的诵读,每个人都死死地扎进知识的宝库,他们不一定全明白知识的重要,但他们
却都懂得不及格与没有高分的痛苦。秦明在演算着历年的《数学竞赛题典》,说实
在的,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有这样的学生才会做得到,他正认真的分解着一道几何
题,与此同时,由后传来一张条,条是闫岩写来的,他告诉秦明,自已已被省体校
录取,想开个Party ,找几个哥们儿庆贺一下,过几天就要到学校进行培训,所以
越快越好。
秦明写了张回条,告诉他中午一起走,到时候再谈。
中午,放学时,秦明与闫岩如约的一起走,不过还有一位靓女,那是牟小雅,
有秦明在的地方怎会少了牟小雅呢?闫岩笑称:你俩真可谓金童玉女啊!二人笑而
不言。闫岩见状大笑。
“咱们明天去我家吧!我妈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吃完再玩,OK?!”闫岩征
求意见似的问。
“明天?明天还得上课呀!”秦明诧异道。
“大哥!不会吧!今天周几?”牟小雅打趣道。
“周几?不知道”“呕!还是天才呢?明天双休日,休息了!”
“忘了,忘了,我哪里是天才,天生的蠢才喽!”
一串银铃儿般的笑声,牟小雅被秦明弄得快乐极了,闫岩听了如此的对白也乐
了起来,他侧头对秦明说:“咱们班蓝球队的兄弟成吗?”
“这是你请客又不是我,随你便!”秦明道。
“好吧,就这么订了。”
“怎么没有我!”
“谁说没有。”闫岩道“你说的呀!”
“我可没说不让你去,我只知道秦明去哪儿你就会去哪的!”闫岩“老实”的
说。
“秦明,你瞧他,坏死了。”牟小雅拽着秦明的手娇滴滴的说。
“呦呦!还学会告状了呢?羞死喽!”闫岩瞅着他俩,扮着鬼脸嘻笑道,秦明
见牟小雅有些“害羞”了。便冲闫岩说:“我们先走了,下午见吧!”说着,二人
便紧蹬了几下自行车留下了闫岩一个在那慢慢地骑着,他望着他们远逝的背影,无
奈的笑了。
秦明和牟小雅将车子放进楼下的车棚。牟小雅轻声道貌岸然:“秦明,郁雪峰
今天没来上课,不知道怎么了。”
“不会有事的,他妈妈来了当然要去见见了。”秦明不以为然的说。
“那他要耽误课的,这个傻子!”
“好了,好了,你先回家吃饭,等他回来再把复习题借他,相信雪峰一定行的!”
“好吧!”
第二天,下午,闫岩打来电话催秦明,要他叫上牟小雅一起去他家布置Party
的气氛,为了朋友,秦明只好“牺牲”自已喽,他本不想打拢牟小雅的,但又怕她
生气,便给小雅打了电话。很快二人便来到闫岩家,见过热情的闫父闫母,看到了
“忧郁”闫岩今天的快乐神态,闫岩正忙活着收拾去省城时的生活用品。
闫母看着来了“客人”便忙的不亦乐乎,开冷饮,端水果,让两位同学有点受
宠若惊。
“你俩都是大学的好苗子,听闫岩回来说,你们学习很不错,比闫岩强。”闫
母试探着两位“访客”说。
“闫岩很不错的。”牟小雅道。
“别捧他了,我很清楚。不然我和他爸也不会这么早就把他整到省体校。我们
考虑过了,读完高三还需要一部分钱,而且还不一定能不能考上大学,倒不如现在
花点儿钱托人给送进去,反正闫岩他也很愿意,我和他爸也就算没白忙活,”闫母
意味深长的说。
“可怜天下父母啊!”秦明感叹道。
“对,天下所有有良知的父母都是这样,哪个做爹娘的不希望儿女成就伟业。
出人头地,你们的爸爸妈妈并不是希望你用多少金钱给予回报,你们有了出息,只
要能常回家看看,没忘你们的老爸老妈就行了。”闫父放下手中的报纸,慈祥的脸
上勾勒出一副历经沧桑的面容。他对着小他二十几岁的孩子笑谈着。
“老爸又在乱侃什么呢?”从屋子里出来的闫岩道。
“没什么,你们谈吧!我和你妈为你们烧饭,你们俩坐着……”
闫父起身道。
看着爸妈进了厨房,闫岩问小雅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小雅闭口不答,指了指
秦明。
闫岩这下可又抓住“机会”了,道:“我说你们金童玉女吧。这不,连吃啥玩
啥都得两人商量。”
“去去去,哪儿的话呀!”牟小雅带着看似生气的样子道。
“好了,不闹了,咱们一会儿吃完饭,收拾收拾,看碟打游戏然后呢再跳会儿
舞,”
“跳舞,你们有舞伴吗?”牟小雅诧异道。
“嘿嘿,我可清了好几个美女呢?”
“真的,都谁呀?”
“见了就知道了……”说话间门铃响了,“说着说着他们就来了……”闫岩边
说边去开门。
“呕!你们都来了!”闫岩高兴的叫道。
少男少女一拥而进,足有八九个,先来的,后来的在打着招呼,好不热闹。
“林欣蕾、程风都来了,死闫岩够缺德!”牟小雅心里嘀咕着,使得自已不舒
服起来,秦明好似看出了什么,“怎么了?”秦明轻轻问。
“没事。”
“没事就好,大家都是给闫岩送行的,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OK!”
快吃饭的时候,忙了好一阵的闫父闫母悄悄地走了,留下了一群欢快的孩子。
席间,大家兴致高涨,闫岩开了一瓶“张裕干红”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
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一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看着“闫大诗人”好似
没能尽兴似的欲说又止,大家有些着急。闫岩举起杯笑道:“李白的一首《将进酒
》怎么样,以下的一时记不起来了。不过,我们为了今天的相逢,还是要干杯的!”
“干杯!”
干杯吧朋友,让往事成流水,干杯吧朋友,不要忘记我是谁。
这是一个诗人曾经描写对酒时的情景,如今的一刻,是多年的好友要提前远走,
离别的时候几分醉意怎能消愁。席间,大家吃的都差不多时,有人建议每人对闫岩
说一句话,大家都说好。
“我先说吧!首先祝福闫岩走进理想的学校,然后希望闫兄能早日找到梦中的
姑娘。”
高飞笑眯眯地道。
“愿闫岩心想事成。”“祝闫岩一路顺风。”好几个人都说着陈词滥调。该轮
到秦明了。
“该说的大家都说了。我也会祝福你的。你今天的一切将是伯父伯母的心血换
来的,希望你不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要忘记爸爸妈妈,祝你学业有成。”秦明好似
受了刚才闫父的感动,自已也换了一种腔调道。
“嗯,谢谢秦明!我要走了同时也祝福你考上北大……,呕,就剩最后一个了,
程风,大才子,你也说点儿吧!”
“好吧!我为你作首诗吧!”程风略有瞑想道,大家在屏住呼吸的听着。
“朋友
明天你要远走
为了你的理想冲出梦里头
你不停的走
我们为你挥挥手
擦去额头的汗水
拔去天空的云翳
为了你的理想冲出梦里头
明天你要远走
朋友
我们在远方为你祝福
——到永久”
大家不约而同的为程风鼓掌,因为他的诗真的太好了,正好吟出了大家此时的
心声,闫岩连连叫好,道:“真不愧为才子,名符其实,名符其实啊!”
程风也为自已的诗才天赋兴奋不已。
饭后大家迅速打扫“战场”,他们要欢快的玩一番,已是傍晚时分,闫岩将窗
帘拉上,放出悠扬的音乐,幽暗中真有一股欲舞的冲动。
“我们跳舞吧!”闫岩“煸动”着大家的情绪,道。
闫岩的声音穿过幽幽空气射入静静地人群,同学们好似被人唤醒似的,他们寻
找各自的舞伴,走进摇曳的“舞池,”
“秦明,我们也跳个舞好吗?”牟小雅冲着站在角落的秦明道。
“不了,你去跳吧!我好累!”秦明抬起疲惫眼神倦倦地道。
“你不去,让我跟谁跳?难道抱个板凳不成?”牟小雅气愤道。
“随便了。”
“哼!”
牟小雅不理秦明,自已跑到另一边的沙发坐着,打开一听啤酒,细品着,很不
是滋味。
低垂着头,她懒得看跳舞的朋友,更不愿瞅见“朽木”般的秦明,她坐在那里
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罐里的酒,她不明白秦明究竟怎么了,
“是不是他太累了!”
牟小雅在想着,她打算去问问到底为什么?刚要起身,却忘见一个“帅男”站
在自己的面前。
“呕!程风,有事儿吗?”牟小雅惊诧道。
“我想请你跳舞可以吗?”程风略有试探的问。
“怎么不可以,走吧!”牟小雅毫不犹豫地道,她把刚刚的想法全部抛到脑后,
她想跳舞,而去邀秦明,他却不肯,幸好程风出现,才让自己不知做什么的心理找
到一份平静,她同程风跳舞并没想的太多,只想平了自已的怒火,然后再顺便刺激
一下秦明。
舞步轻盈,音乐飞扬,大家显得很快乐。知道吗?如果你有一天真正浸在音乐
中,被它陶醉其所有,你就会懂得了快乐的真谛。
牟小雅漫步轻舞,在感觉上自己已经很满足,可是在她眼角微抬的那一刻自已
的感觉已不再满足。她无意之中又看到了秦明正与林欣蕾迈着“十字步”。
“哼!”牟小雅推开了程风回到了沙发上,她更加气愤……
舒缓的音乐被火爆狂劲的“迪士高”代替,“兄弟姐妹一起蹦吧!”火爆的音
乐带来了动感,让人舒展开了筋骨,哇!舒服极了。
秦明看得出牟小雅在生自已的气,他也悄悄离开“舞池”坐到了小雅身边,牟
小雅瞅瞅身边的这个男孩儿。感觉他怎么莫名其妙的,便气呼呼的问:“怎么不跳
了!那可是美女呀!”
“噢!我怎么不知道!”秦明看着小雅的样子笑道。
“你笑什么!”牟小雅被笑愣了。
“没,没什么……哈哈……呵呵……”
“疯了,一定是疯了。”
聚会结束了,同学们陆续的走了,屋子里冷清下来,秦明和牟小雅正在帮着闫
岩清理战场,这是闫岩的要求,为了朋友什么都无所谓,牟小雅这样想着。什么样
的聚会最终都要分开,大家各奔东西,不知何时再相相聚,闫岩送走最后的两位朋
友,回到屋里,顿时感到了一丝孤寂,正像程风的那首诗,为了你的理想冲出梦里
头,因为他明天就要远走。
有人说相聚是首歌,那么别离更是一首永远唱不完的歌,你说对吗?闫岩喝了
一口啤酒,自言自语道。
离开闫岩家,秦明,牟小雅在小心漫步,他们今天没有骑车,二人走的很近,
却又像陌生人似的行同陌路,他们没有回家,他们依傍着城市的晚景在马路崖子上
走着,小雅见秦明没有回家的意思,自已也就打消了回家的想法,依然伴在一边,
其实并不是二人不愿去说,只是此时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切入点,秦明不愿去尴尬,
摆出一副凝重严肃的神态,而牟小雅几次想开口,可抬眼时却看见秦明那不屑一顾
的样子,二人不语,夜色依旧美丽。
在月影星光的辉映下,他们已经走进香河公园。
秦明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牟小雅,牟小雅被这一望弄愣了,禁不住问:
“怎么不走了?”
“记不记得这个地方,是那天早市来买莱!”
“噢……”牟小雅一怔,她顺着秦明的引导,脑海中闪出“那个早晨”的场面,
“呦!
打拢了!“林欣蕾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小雅的大脑中无数次的闪动。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秦明问。
“生气?当然。”牟小雅道。
“可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哼,哼,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好朋友。”
“好,好,好,我问你,你到底喜欢谁?”
“你喽!”
“不相信!”
“那算了,反正日月可见!”
“那你为什么不同我跳舞而和她……”
“你不也与程风跳舞了吗?”
“那是你逼的!”
“噢,原来你并不喜欢我呀!”
“谁说的,不是不是……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
“真的?”
“真的!”
“那好,这事儿摆平了!”
“啊?”
“还生气吗?得了,我做你的男朋友,包你满意!”
“讨厌!”
“讨你喜欢,久而不厌。”
“烦人!”
“凡人好哇!可以谈情说爱,神仙行吗?”
“咯咯……呵呵!”
“嘿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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