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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速写:再见王伊
其实,写下这个题目时,我还没有见到王伊。是由于她到了北京后给我打来电
话,当时饥肠辘辘的我正准备进餐。在这里我顺便提一下,我的膳食结构。早上白
米熬粥(有时也黑米);中午青菜加白饭(偶尔掌拍黄瓜);晚上面条加白菜(全
是自己DIY )。她中午12点打来电话,按理说我应理所当然地吃着青菜加白饭,但
由于当时构思剧本作业中的最后一个场面──一场大火,所以饭被推迟。心中的
“火”没烧完,电话响了。电话是第二次响了(第一次断线),那边轻柔的女声:
“喂!请找一下向往,”“你哪位?" ”我是他同学王伊。“
王伊是我同学。是我入学后认识的第三位同学。第一位是《第三只眼》的彭韬
──在报名处相遇。一见面,他给我一百元钱(画外音:同学,请帮忙办一下手续,
我单位还有急事);第二位是库区的郑容──在海报相撞后,她写下电话号码给我
(画外音:是你呀!四十三分钟前我在报名处见过你);第三位就是“鱼米之乡”
的王伊了,我们邂逅在教学楼里的电梯口,从一楼到七楼,我们什么也没有说,我
看看你,你看看我。
上过一段时间课后,我们男生常常对这个长得精练的女孩投以别致的目光,由
于她言行举止跟长相一样,铿锵有声、干净利落。所以我们常常也精练,叫她时省
去“王”字,就只剩下“伊”了。
伊很可爱,上课时总是一只小水杯加白咖啡,风仆尘尘地走进教室,落座后第
一件事就是向同学索水。我被人称“水桶”(由于水杯特大),常常把周围同学灌
得杯满钵满的。但伊每次只要一小半杯,我有不解,伊曰:“水满则流,情满则溢。”
样子很哲学。
时间长些,大家都较熟了,主任教员苏牧也能叫全三十四位同学的名字。有一
天,在教室讲桌前,苏教授发话:“伊最良心”。此言一出,四座惊愕,无数双不
解的目光投向伊。伊很大方:“苏老师上楼很吃力,我帮他抱同学们的作业。”看
来伊尊敬师长,体贴人心。
伊的文笔很美,动不动就给你奉上“柚子菩提火龙果什么的”,把你甜腻得伤
心。南方女人情感腺就是丰富,一放电就能倒下一片。
又该上马修雯老师的课了,伊那天坐到了最后排。还是那个小水杯和透明水杯
中的白咖啡。尔后,马老师提问,你们对《月亮》中母亲卡塔琳娜这个人物有何看
法?同学们“嗡嗡”声不断,听得出大家的意见是还能接受,母爱嘛!这时,突然
有一个义正辞严的声音压倒一片:“我认为这位母亲缺少中国式的传统美德,我要
是位母亲,决不这样和儿子相处。”众人皆哑然,马老师亦然。这人是伊。
新年伊始,又开学了,又见伊了,在大门口楚楚动人。她大雪天的(北京第五
次雪),一袭褚褐色上衣、褚褐色短裙,嫣然一笑百媚生。她在等人,等的不是别
人,等她认识的同学,需要时便伸出一只手。这人是伊。
新学期的课没上多久,老师们便停止了在课堂上的思想传播,师生同心协力开
始抗击“非典”。有些回到家里;有些干脆呆在宿舍;还有些正在系办公室里与老
师道别。同学堆里,那个褚褐色上衣、褚褐色短裙的女孩,在与老师们依依不舍,
声音如诉如泣。这人是伊。
时间很快,秋冬春去夏又来。火热的北京时不时爆出“非典”高温,而不温不
火的南方却频频传来洪水的呼号声。我其实开始有点担心起伊来,在北京没被“非
典”诱惑,回到家乡要是被洪水拐走,那真是哀哉!这时,我的手机送来一条短信
:男人得SARS不可怕,生活是党的,收入是家庭的,财产是子女的,成功是社会的,
身体是人民的,不幸是自己的,所以“非典”、洪水不可怕。从吐词看,这人活得
很大器,一看显示出的名字,这人是伊。
今天,突然再听到她柔里带刚的声音,我忘却了青菜白饭,忘却了心中那埸
“大火”,她那精练的笑貌便逐渐浮现于眼前。还是哪个可爱的、大方的、体贴的、
温柔的、深情的、成熟的、博爱的、大器的、美丽的、一袭褐衣的、我的同学──
王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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