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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女人篇
又是一个忙碌的早上,一到单位,我就忙开了。到了中午,内勤的老刘师傅来
分发信件,走到我的边上,交给我一个大红的信封,很善意的笑开了,说道:" 是
喜贴,看来又要出血了!" 我也笑着答道:" 是呀,这年头还有谁写信,收到的信
件,不是账单就是喜贴。" 老刘师傅很快又说道:" 小姑娘,很快就轮到你了,这
样你就可以赚回来了!" 我呵呵笑了,也随声答应了两声。打开信封一看才知道原
来是我大学同学的。
到了这个年纪,好像收到喜贴是很普通的一件事情,毕业的头几年,是同宿舍
的女生,每次都拉着我当伴娘,几乎都忘了当伴娘有事不过三的说法,据说当伴娘
的次数大于了三,就会嫁不出去了。我不知道是因为当了太多次的伴娘才没嫁出去,
还是因为没有嫁出去才当了这么多次的伴娘。总之,是我对婚礼的熟悉程度或许已
经超过当事者本人。后来,是班里的男生也一个一个的结婚了,而且每一次的婚礼
我都会被同学朋友们数落一番,所以,渐渐的,我对于婚礼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正在胡思乱想着,桌上的电话响了,一接,原来是阿伦。他的声音一直都是非
常得好听,很浑厚的男低音,他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寄给你贴子了,我下个月10
日结婚,我希望你一定要到。" 我说" 现在说不太好,因为我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
时间。"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道" 那我现在就跟你预约,所以你下个月10号一定能
安排出时间过来的,我希望能见到你。" 我想了想,看见窗外的正好有一对情侣走
过,很亲昵的样子,便答应了,随后又随便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一如既往的忙开了。月底被派到了外地,每天都是跟客户吃饭,
谈合同,跑展览会,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老板安排的任务。还没来得急喘口气,就接
到了老板的电话,说你那边要是已经完成了任务,就赶快回来,家里还有一个很重
要的会议要参加。于是来不及休息,先是乘了火车,后来是飞机,马不停蹄的忘回
赶。回来立刻往公司里赶,我以为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原来只是几个经理极的人
物需要知道我这些天在外面的收获和一些具体的情况。等这些都一一汇报完。我坐
到了自己的位置,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才发现原来我一路赶回来,居然
已经是两顿饭没顾得上吃了。
正想着出去吃点什么,手机响了,是个大学同学,在电话的那边大叫:" 你什
么意思,怎么阿伦的婚礼,你现在也不到,大家好多的同学都想见见你,平时你都
忙得跟什么似的,找到找不到你的人,快过来,不然大家伙跟你急。" 说完就放了
电话,我才意识到原来今天就已经是10号了,日子过得真快,总以为还有很长的时
间等待,但是一不小心就到了事到临头的时候。我到洗手间,照照镜子,看到了一
个很憔悴的女人。也来不及回家换衣服,更别说是去美容院做头发了,只是胡乱的
涂了点唇膏,就匆匆的上路了。他们的婚礼很特别,居然是安排在教堂里的,我让
出租车司机在门口停了停,从外面看过去,人很多,非常的热闹,不象往日似的宁
静,我下了车,在门口愣愣的发呆,不知道该如何进去,正好有一个朋友出来,拉
着我站到了后排。
原来我果然来得很晚,婚礼已经开始了,我看见新娘子站在那里,非常得耀眼,
阿伦今天也是意气风发,很登对的一对壁人。新娘我们曾经见过,是阿伦青梅竹马
的恋人,恋人从小就认识。她是学舞蹈,身材气质都非常得好,尤其是今天,那身
雪白的婚纱尤其衬出了她美丽的身段,同学阿洁在我的耳边说道:" 知道吗,这身
婚纱是新娘自己设计的,很漂亮吧!" 我点点头,下意识的看看我自己的衬衣,一
路的火车飞机的奔波,已经皱巴巴的了,而且有些脏脏的,好像还穿了一条特别破
的牛仔裤,愈发显得我的憔悴,真的是好像不合时宜。正在那里发愣,我听到了常
常电视里听到的台词,原来证婚开始了。
牧师问道:" 张伦先生,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林雪小
姐为你的妻子吗?"
我听到了阿伦的声音坚定而深沉的答道:" 我愿意!"
牧师又问道:"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愛她,
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
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行吗?"
阿伦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愿意!"
这时我觉出了婚礼的庄严和神圣,我打量了一下周围,都是用百合花装点起来
的,非常的美丽,好像他们的婚礼一样的,天造地设。
牧师转向新娘:" 林雪小姐,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并愿意承认张伦
先生为你的丈夫吗?"
林雪的声音甜蜜而幸福:" 我愿意!"
牧师又问道:"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愛她,
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
份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愿意这样行吗?"
林雪转过头去,很深情看着阿伦,回答道:" 我愿意!"
场面非常的感动,让人不得不相信婚姻的甜蜜和美满。
那天婚礼结束,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深秋的夜晚,陕西南路的法国梧桐
树在秋风中落下了片片树叶,真的是好冷,我裹紧了衣服,瑟瑟的在寒风中走着,
路上很静,好像只有我一个路人在行走。让我想起了往事,好象也是一个深秋的夜
晚,我和男友也是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是路边的梧桐树,也是冷冷的秋风。那天,
我们路过一个教堂,他突然停了下来,说" 看,好漂亮!" 我看到了教堂里被百合
装点得非常的漂亮,很神圣的那一种美丽。他在我身后搂住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道:" 以后,我们结婚也放在教堂好不好?" 我逃开了,笑着说:" 不好,你我都
不是教徒,肯定不可以的。" 他说:" 只要你答应,总归会有办法的。" 我又说道
:" 再说,教堂里被百合装点漂亮归漂亮,但是白乎乎的,老人家会看不习惯的。
" 他从后面追了上来,紧紧的搂住我,在我的耳边说道:" 哼,想要嫁给我就必须
进教堂。" 他说话的热气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少臭美啦!谁稀罕嫁给你!" 我试
图挣开,他却越发搂得紧了,引来了路人好奇的眼光,我说" 赶快放开拉,别人都
在看了!" 他一样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说:" 不答应我就不放开!""好啦,好啦,
都答应你啦!快放开啦!"
那时,他还是我的男朋友,而不是别人的新郎。
男人篇
再一次见到小薇已经是一年以后了,是在我的婚礼上。之所以邀请她参加我的
婚礼是林雪的意思,再说,我请了全班的同学,独独不邀请她,岂不是有点此地无
银的感觉。关键的一点是,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过的好不好。她是个很坚强独立的
女孩子,爱情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们的分离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
影响。我这样的安慰我自己,这样我也可以得到些许的心理上的平衡。
可是,好像我错了,那天,她来得很晚,而且很憔悴,平日一头瀑布般的黑发
被凌乱束在了后面,而且,一直都非常注意形象的她,那天居然给人一种很不修边
幅的样子。好像比从前更加的瘦削了,站在秋风中,好像要被吹倒了。我心里在隐
隐作痛。这就是那个我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女孩,但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林雪的父母跟我父母是世交,从小就认识,我比她大三岁,从小时候起就被大
人拿来开玩笑,过家家也是她伴妈妈我伴爸爸,有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我也是想都
不想的去保护她,因为,我觉得那是我的责任,没想到今天真的成了现实。
只是,我好像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去爱她,她是个家教很好的女孩,或者说是
太好了,从小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学钢琴,学舞蹈,穿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的,也绝不会跟我们男孩子一样去玩得全身脏脏的回来。跟她在一起,我都是很小
心的,生怕我会做了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力求保护她的完美也成了我的责任。
等到她上了大一,用她父母的话说,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龄,但是必须不影响
学业。我们便成了父母和同学眼中的情侣,我会常常约她出来看电影,会关心她学
业好不好,会到她家去吃饭,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了。或者这就是爱情,我对
自己这么说。同宿舍的几个小子每次都用极其妒忌眼光看着我,说:" 你小子真是
好运,交到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他们都非常后悔在小的时候,没有培养这么一
个童养媳。有时候,我真的是服了他们了,不过在他们艳羡的目光中,我继续感受
着我的" 幸福".也许,我生来就是为了保护她的。
我们的约会非常的规律,每两天我给她打一个电话,礼拜四的时候,我会问她
礼拜五是否有空,然后一起去吃饭,或者是看电影。然后礼拜五晚上10点以前准时
送她回家。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如何,反正,我的爱情就是如此,或者,那种刻骨
铭心,死去活来的爱本身就不存在,只是小说价和电影商赚钱的手段。
直到有一天,林雪哭着跑过来告诉我,她爱上了别人,是她的师兄。他们学艺
术的人都乱浪漫,每天给林雪送花,写歌弹琴,林雪毕竟还是大一的学生,那里经
得住这种场面。也罢,她有她的权利。同宿舍的阿牛,小凯都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我
的失恋,我也不怎么难过,反正正好让他们请我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平时这帮小子
极其吝啬,别说是请我吃饭,就是请我吃煎饼都要考虑好几天。突然,我觉得失恋
挺好的,而且也省了我每周3 次的电话费,也不用担心她会不会生气之类的问题了,
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也正好面临着毕业,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弄我的毕业论文,去找工作。我的导
师也对我非常的满意了起来,原来是常常逃课的学生现在也兢兢业业的做起了学问
来。就这样,伴着失恋的舞曲,我毕业了。
象所有刚刚毕业的人一样,同学们工作的特别不习惯,三天两头的聚会,一起
发发牢骚。好像再一次见到小薇是在毕业后三个月,阿牛让我帮着一起给小薇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我知道班里好些的男同学对小薇都有特别的好感,阿牛好像也是其
中之一,去帮忙搬家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我们到的时候,看见小薇在房间里搭了一
个梯子,正在刷墙,都上戴了一顶纸做的帽子,显得有些滑稽,穿了一件特别大的
牛仔衣当工作服,见我们过来,站在梯子上扬了扬手中的刷子,算是打了招呼,又
接着刷她的墙了,一边还哼着拉网小调。
见惯了上海女孩子的依赖,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到底给了我多大的震撼,
看见她熟练的将收拾着厨房里的煤气灶和热水器,而这些活对于一个男孩子大概都
有些难度。我想,这大概和她的经历有关系吧,她是四川人,大学四年只是回家过
一趟,是去给外婆奔丧的,就这么一次,其它的假期都在外面打工挣学费,所以,
我们曾经猜测她是个孤儿,是她的外婆带大的,外婆走了,她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不象,因为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能很快乐,也能给大家带来
快乐。我想一个孤儿又不能做到这一点的。
其实大学的时候,因为都是学生会的干部,我有林雪这个女朋友,所以,小薇
也不必提防着我,所以,我们还算是比较的熟悉,一起参加学校的辩论会,试验的
时候也是在一个小组。所以,我对她也算是比较的熟悉了,后来想想可能她真的是
个孤儿,因为,在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的眼角总是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我
想她是在用快乐武装她自己。
我正站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道:" 我刚刚在家具店里定了电
脑桌,因为他们今天没有人送货,我也不想等到明天,所以阿伦,你跟我一起去取
一下。" 她大概是怕单独跟阿牛在一起让她觉得不自在吧。家具店倒是不远,就在
小区的外面,店员特别的搞笑,以为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妇,拼命的游说我们去买他
们的一张欧式床,还说什么看在我们这么登对的份上给我们打九折。我看到小薇的
脸都红了,就故意的想逗逗她,就对店员说:" 床我们已经买好了,就缺一个小孩
子的婴儿床了,但是您这里又没有!" 小薇更加的难为情了,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取了电脑桌就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心中都有些异样,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楚。总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是常常想要看到小薇,每天都要去想可以给她打
电话的理由,从学校的老师有问到过她,或者是向她请教英语问题,或者是去问问
她怎样才能白天不瞌睡,煮牛肉是先放水还是先放牛肉,明天会不会下雨,最弱智
的一个问题好像是喝了太多的水会有什么的后果。这种感觉是以前跟林雪在一起从
来没有又过的。她每次接到我的电话,好像也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跟我扯东扯西
的。后来我越发的变本加厉了,以我不会做饭为由常常到她家去蹭饭。每次出现的
时候,她也不吃惊,只是多加了一副碗筷给我。她的厨技十分得了的,这个在现在
的女孩中实在是不常见,说是跟外婆学的,后来外婆年纪大了,小薇也就担起了做
饭的任务。
我很喜欢我面前这个可以变着花样烧川菜、杭州菜、东北菜,在我面前温柔如
水的女孩,这种温柔只有在她一个人或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呈现出来。而在众人
的面前,她表现的非常的快乐,很容易成为大家的焦点,而这个时候,我总是静静
的待在角落里分享这她的快乐。
我们都很习惯了我们之间的这种默契,因为,我敢说,我是最了解她的人,她
在我的面前也一点都不设防。第一次牵她的手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又在加班,
我在她的公司楼底下等她,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她走出大楼,我将一件大一披在了
她的身上,很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一切都好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在
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我们每天都在战斗一样的工作学习,去防备别人,去争取
自己上升的空间,能够找到这样的心灵的港湾,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觉
得我很幸运,因为我找到了我一直在找的东西,这个世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偿
所愿的,只是我的父母好像并不十分满意小薇,因为小薇不是上海女孩子,也因为
小薇不懂的讨好他们,每次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只是礼节上的问候便再无多少言语
了,更是因为小薇在外企赚得比我多,这一点我妈妈特别的介意,说女孩子赚得多
男人就祥不住。我也曾想过让小薇换工作,倒不是我介意她赚得比我多,只是她工
作太辛苦,太高频率的加班出差,让人觉得非常的心疼。每次我看到她这么瘦削的
身体拖着行李箱到处飞来飞去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有一丝的酸楚。提到换工作的时
候,她总是淡淡的说一句:" 我不想放弃自己的生活。"
有一天,我明显的感到她情绪非常的低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敢肯
定一定有事情发生了。后来她告诉我她父亲来上海了,想要见一见我和我的父母,
地点定在金茂凯悦。我第一次听到她提起她的父亲,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她对她的
父亲有什么特别的亲昵,只是客气,让人不自然的客气。倒是我的父母显得非常的
热情,因为才发现原来她父亲居然是四川省的某高干,在我父母的眼里显然增加了
小薇在他们眼中的分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她的父亲那么的客气,甚至冷淡,也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显赫的家庭,大学都不回去,而且自己拼命的挣学费,生活的好
像是个老区里的穷孩子。这些我都无法理解,后来在回去的路上,小薇给我说了个
故事揭开了我的疑惑,她依然用她那淡淡的口气,好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一样,
语气那么的平静。这是个很老套的现代陈世美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妇人为了一个男
人的仕途耗尽了一生的心血,最后男人还是抛弃了她,那个妇人承受不了这样的结
局,在自己的浴室里割腕自杀了,鲜血染红了整个浴室,她的女儿看着她的尸体漂
浮在浴缸里,整个人都傻掉了,蹲在浴室的一角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妈妈的尸体,整
整一个晚上,直到警察赶到了现场。那一年,小薇十三岁,从那天起,她就搬出了
省委大院,远离了那个应该被称作爸爸的男人,和外婆相依为命。
她幽幽的说道,那年回去给外婆奔伤,外婆只留给她一句话" 不要象你妈妈一
样把一生的幸福赌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永远不要放弃自己的生活。"
我看着她那宽大衬衣瘦弱的身体,我突然有一种保护她一辈子的念头," 我不
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她把目光转向我,说:" 不要承诺什么,我们都不知
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学会坚强。" 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秀发
散落在我的胸前,我分明感觉到她在颤抖,我的心也在颤抖,我知道,她并没有她
看上去的坚强,我必须去保护她。
我对她说:"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背信弃义的,请你相信我!"
她说:" 我相信你,从一开始,我一直在抗拒所有的爱情,因为我不想受伤害,
但是,你给了我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我不想在逃亡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沉浸在一种无比的幸福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虽然小
薇还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想快了,我一定能给她一个美满的家,一个幸福的未
来。
如果没有林雪的再次出现,我想我们现在一定是过得非常的幸福。其实,我只
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只是给自己的错误找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其实我根本就是个
混蛋,只是我一直没有正视这个结论。那天下着大雨,林雪浑身湿透的出现在我的
家里,哭着对我说,她那个学艺术的男朋友离开了她,她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我对她
最好,她说她错了,她那天情绪非常的失控,紧紧的搂住我,从我们小时候的过家
家的游戏说到我们的大学,说道她一直珍藏着从她六岁起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总之说了很多很多,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躺在床上,她
对我说:" 伦,我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了你,你知道吗,嫁给你是我从小到大的理
想。"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小薇,我的大脑里只出现她的名字,我以为我会给你幸
福的,但是我却成了要伤你最深的人,我跟你的父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面对小薇,她是如此的聪明,甚至没有让我说完我要忏悔的话,她依然只是淡
淡的说了句:" 噢,我知道了!" 就起身拿了她衣服和皮包,最后她背对着我说:
" 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给你一点忠告,这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因为不是每个女人
都象我一样承受这样的错误,特别是林雪。" 我的心如刀割,我眼中的泪止不住的
流了下来,我想小薇大概也哭了吧,因为我看到了她的背影是如此的瘦削柔弱。但
是,她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我说了声再见,在夕阳的余辉走出了
我们见面的咖啡厅。我当时感觉自己象一个小丑一样在众目睽睽下被脱光了衣服。
那晚,我在阿牛的宿舍里喝得烂醉,本来,阿牛想要好好教训我一顿的,对,
我他妈的就是欠揍。后来,他看到我实在是太难过了,反过来劝我:" 想开一点吧,
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的,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我的代价却是我错
过了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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