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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鸟
七年前,我偶然得到了两对小鸟,就和这可爱的小生灵分不开了。我爱这些
小鸟,把它们当作自己的宠物,给了它们最好的生活。
鸟不如小狗小猫充满灵性,不管你对它再好,它都不会回报你,不会偎在你
的身边讨你喜欢。那为什么还会爱它们那么深呢?我的许多朋友对此无法理解。
我告诉他们,是因为人是有感情的,一个伴你多年的物件用久了你还会不舍得丢
掉,何况鸟儿是有生命的。
鸟儿们生活在我家是最幸福的。十余只小鸟不管它是漂亮的还是残疾的,都
享受着同样的优待和关照。每只鸟儿都有自己的名字,每对鸟儿都有自己的小巢。
白天封闭的南阳台是它们的游乐场,它们可以尽情地展开翅膀在这个小天地里无
拘束地飞翔、交谈、嬉戏、甚至打打闹闹。晚上我们会站着高凳把它们领回家,
然后给它们洗“碗”盛“饭”清扫小院。小鸟生了病,夜里我们会几次起床看望
喂药;天冷了我们专门做了小棉被晚上盖笼。小米是这些小鹦鹉最爱吃的“饭”,
家里一般是常年备足,偶有米少时,宁肯自己先不用作稀饭,也不让鸟儿断了顿。
母鸟育雏时,会受到格外的照顾,用小棉花铺床好让小唉宝躺在上面。只要有空
闲,全家人都愿意和鸟儿说话,虽然它们几乎是什么都听不懂。
在外人看来,这些小鸟儿差别只是颜色不同,而和它们长期生活在一起,有
只小鸟飞过,就知道是哪一个,因为我们能够看出来它们的差别。“小可怜”是
这些鸟的老祖父,今年已经七岁了,仍然身强力壮,它最让人喜欢的理由就是不
怕人,你要是吃点苹果香蕉等水果,它就敢飞到你手上来品尝,有时你赶它都不
飞走。“美人”是只长相非常美丽的小雄鸟,老实厚道,对老婆照顾尤其周到。
“小燕子”是我后来给“小可怜”娶的媳妇,我一厢情愿作大媒,结果两鸟根本
不相爱,最终让叫作“大眼”的雄鸟领回了家。“小蹁蹁”,“拐子宝”是双腿
或单腿残疾的两只鸟儿之名,“赖宝”则是只智残鸟的名字,听到这些名字就不
难想象出它们在我家的日子过得怎样,也许在别人家它们早就在出生之时就被活
活扔掉了,而现在它们都已经五岁了。当鸟儿不幸死亡后,它们都会有一块纯棉
布裹体,然后装入铝制小棺中埋入墓地。
也许有人会说,我这样养鸟是不是精神上有点毛病,没有养过鸟儿的人正因
为不知道养鸟儿的意义,所以才有此论。鸟儿是活的生命,从它们短短的一生里,
我们看到了缩小的人生。父母养雏的艰辛、小鸟儿无忧的童年、青春期鸟儿的爱
恋、中年相随相伴的恩爱、丧偶时的痛苦、病痛时的难受以及兄弟之间的情谊,
使我们对人生有了更多的体会,对生命有了更多的认识。有了养鸟经历的人,会
更爱人生,也会对人生的挫折、狂喜多了平谈少了计较,更重要的是会多了更多
的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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