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问问是爱,不问是理解
从孩提到年青,只有10年。
从不惑到半百,也只有10年。
光阴似水流逝,景色依旧。人却面目全非。人已不再是过去的人,我已不再是
过去的我,从年幼无知、天真幼稚的顽童茁壮成为朝气蓬勃,青春焕发的青年人,
而当家作主的父亲却已两鬓斑白,弱不禁风。
父亲正是用他的10岁来换取儿子的10岁。
等到步入青云的时候才明白父亲过去的执着严厉,不苟言笑是那样的一往情深。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岁月不饶人,风烛残年的父亲,早尽失昔年雄风,
额上布满道道沟壑,再也经不住生活的艰难折磨和煎熬。
很久以前,曾经有一次,父亲指着堂屋后的三棵梧桐树对我们兄妹三人说:
“你们三人出生的时候,我分别在第二年的春天里栽下这三棵梧桐,它们在我的精
心照料下,茁壮成长,枝繁叶茂,将来一定可以成长为参天大树——笔直的,不屈
不挠的。我衷心希望看到你们三个孩子也能长成栋梁之材”,当时我发现父亲以一
种特殊的眼光注视着我们仨人,好像在说:你们快快长大吧!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还发现了一个小秘密,——那两棵一样高大的梧桐树在春风的摇曳下一轻一
拂,仿佛在点头似的,而那棵矮小的梧桐却像经不起春风的吹拂,摇头晃脑着不停,
全然不顾同伴的存在。一阵沉默之后,我看兄长和二姐都低下了头,仿佛在接受忠
告似的,而我却不知父亲所说的极平凡的话语中所蕴含的真实含义,毕竟那时我还
小,年仅11岁。
不过,我没有忘记这段极为平凡的话语,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总要想一想,体会
他的真实内容,对我以后的人生道路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
自从那一次后,父亲再也未能和我们促膝谈心,我们融合的机会太少,大哥,
二姐分别在县一中、五中寄读,而父亲总是沉默寡言,让我感到太不尽人情,父亲
的起居总是那样亘古不变早出晚归披星戴月,每次细细端详父亲时,只发现父亲的
脊梁好似愈来愈弯曲了些,父亲的眼睛更深陷和暗黑一些,本来稀疏的头发中白发
越来越多,额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了。每晚我总是孤单一人静坐在灯下,不时有
一阵阵寂寞感涌上心头,只有母亲有时候来问候几句,叮咛一番,不久也便离去了。
偶尔一次,我拿着期末成绩通知单,兴匆匆的闯进家门,刚一跨进门槛看见父
亲正板着面庞,绷紧两腮和母亲静静的坐在桌旁吃晚饭,想起平常父亲的表情,顿
时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准备慢慢挪进卧室。
我“屈服”在父亲的冷酷和不苟言笑之下。知子莫若母,慈祥的母亲和蔼地说
:“海儿,你有什么事?咦,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边说一边走到我跟前,拿
过我手中的成绩单,母亲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小时候因为家穷没有读过多少书,但
她对数字却有着特殊的情感,家里的财政收支由她掌握,这么多年来,大哥二姐的
成绩单她每一次都要亲自过目。当她看见上面有几个100 时,也明白几分,随后和
蔼地说:“孩子他爸,瞧咱们海儿,没有白费你一番苦心,成绩蛮不错的,嗯……”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想去看看父亲的表情,这时父亲的眼光洋溢着一种真情,
这是一股包含浓浓父子深情的暖流,带着理解、慈祥、温和流遍我的整个心海,让
我全身都沸腾起来了。我忽地一转身,与父亲地目光打了个照面父亲正温和的看着
我。
在儿子的眼神里,父亲也看到了一种尊敬和渴求理解的复杂情绪。眼睛是心灵
的窗户。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方的心思。最后还是父亲略微一笑继续吃
饭,而我却怔在一旁。这微微一笑竟勾起多年来我对父亲的心误,直到那一刻我才
明了父亲的深情,———那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问问是爱,不问是理解。正是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父子之爱支持他们各自尽
自己的“职责”。父亲终日的不语和劳作,才会使我们仨人有机会深造,去探索那
学术的高峰;才能把这个大家庭维持下去。父亲正是以实际行动教育我们:只有少
说,多干,才有可能做好一件事。这是多么平凡简单的道理。我们没有辜负双亲的
深切厚望,分别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理想中的高等学府,回报了他们多年的哺育之
恩。此时此刻,父亲的背影在我脑海里是那样的清晰、高大;那样的历历在目;那
样的让我难以忘怀。唯一痛恨的就是自己没有把文学炼好,写出朱自清文人那样的
文章来沤歌父亲,却只能用拙劣的画笔勾勒下那宽厚的脊梁和不再挺拔的腰身。夜
幕徐徐降临。万家灯火,炊烟袅袅。独坐灯下,思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敞开心房,
放飞思绪,不由自主地写下下面的文字来。
(一)父亲
脸面凝聚着冷峻
双目显示威严
闪电般地激情
冷却为铁的魂魄
平平淡淡的事业
塑造出顶天立地的形象……
(二)母亲
从母腹中脱胎换骨
将我用爱的眼神抚摸
宽厚粗糙的双手
为我抚平心灵的疤痕
篆刻着深深风霜的额上
洋溢着无可阻挡的力量……
(三)无题
深深地自责,深深地忏悔过去。我已经不再是那矮小的一株梧桐,经不住一点
的吹拂。我脱去年少的行装,换上了新的衣着,补充新的营养,正准备跋山涉水扬
帆击桨披波斩浪,迎接新世纪的召唤,向理想的彼岸快乐出发。
在黄冈大学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奋发图强,从众多的青年中脱颖而出,取得了
一点的成绩,专业水平和社会活动能力都得到很大的提高。“谁言寸草心,报得三
春晖”即便如此,这点小小的成绩又怎能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唯有早点走出校门,
走上社会,多赚一点钱,让双亲能够从艰难的劳作中解放出来,早一刻过上好日子,
好好地安度晚年。
忆起这些逝去的日子,我总会止不住热泪盈眶。“问问是爱,不问是理解”,
虽然不是至理名言,但它却是许多父亲,特别是乡村之下的父母们爱护儿女的一种
特殊方式,希望天地下做儿女的,都能早日读懂自已父母亲!
请到陆科专栏讨论区发表您的评论
返回页顶
主目录 - 书籍搜索 - 讨论区 - 读者信箱 - 征OCR - 刊登广告
Shuku.Net 版权所有,翻版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