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烟灰
忙,真的很忙,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好容易静下来,却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本来以为可以整天躲在被窝里睡觉,
可是,天一亮就起来了。
打开计算机,突然想起前些日子从网上摘下来的那篇《无数次的亲密接触》还
没有仔细地去看过。说起亲密接触,真的让我辈着实地汗颜,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竟然整天看着别人的故事去幻想爱情,痞子蔡那小子竟然能出书编电影剧本,每每
想到这,我都不自觉地在心里骂娘。
宁财神的作品看之前总觉得应该不错,但是一看之下竟然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
感觉,觉得也就一般。
我也写字,但是好久都不写了。我想,如果我不是被该死的生活所迫,最次我
现在也能成个网络写手,如果再努力一下,我肯定能获得个诺贝尔文学奖。
好久没上过OICQ了,每次我上去看见那一长串的在线好友名单就发怵,每次都
无数次地重复一句:“HI,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说真的,无聊透顶。
但是,不上OICQ还能干什么呢?难道又要去聊天室?去见那些小孩子?不是我
装老, 现在聊天室里的聊手大多在17-20岁之间,平均年龄不过18岁左右,而我足
足比这年龄大了N岁, 虽然也有忘年交这种不错的交友方式,但是,我觉得那不会
维持太久,因为,这是网络,不是现实生活。
嘀……嘀……嘀……
响了,果然不出所料,OICQ一打开就开始有人呼叫我。
“蛀虫,你好吗?”
是烟灰,烟灰是他的名字,看他的资料,知道他也是长春人,但是我从来没有
和这个老乡见过面,也没有和他通过电话。既然我和他注定要在网络上相识,那就
让这缘分在网络上维持也就好了,没什么必要去搞什么网友见面会什么的形式。既
然网络是虚幻的,那见面就显得假了。
“HI,你好,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我按照程序开始了我和他的交谈。
“好,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呀,没什么可以不好的事情,工作顺利,家庭幸福,挣钱不少,花
钱不多,事事顺心,六畜兴旺……呵呵……哈哈……”
“你呀,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贫。”
“贫?我恐怕没有张大民贫吧?据说他的下巴砍下来熬汤都熬不出油……。都
贫干了……哈哈……”
“蛀虫,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告诉你你也不懂的,我是专业的技术人员。”
“哦?专业技术人员?那具体的专业是干什么呢?”
“真的那么想知道?”
“当然!”
“好吧,擦亮眼睛好好看着,要是错过了可没有后补呀!”
“等等,我去端盆水来,好好洗洗眼睛!”
“等你!”
“洗好了!说吧!”
“我的专业就是……”
“又卖关子!说不说?不说就算了!”
“哈哈……。人不大,脾气不协…。”
“是你卖关子,难道就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们小百姓点灯?”
“烟灰,要不是你自己一再澄清自己是男人,我真以为你是个小女孩,不但是
小女孩,而且是那种一生气就撅嘴的小女孩……哈哈……”
“女孩怎么了?撅嘴怎么了?总比你这种人强!”
“咦,你这个人真奇怪,我这种人是哪种人?我这种人又怎么了?”
“你不懂得尊重别人,老拿别人寻开心。”
“哦……原来你是说我不肯告诉你我是干什么工作的这件事吧?”
“不止这事,你向来就是玩世不恭,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开始。”
“哦?玩世不恭?这又从何说起?”
“你说话的方式就如同你的作品,从你的《两秒钟的舞曲》到《暗伏》,你的
文章里都体现了你的极度的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如果不是你的不负责任,故事绝不会按照那样的结局去发展的,一个本来可
以很开心的故事,却让你写得凄惨起来。”
“哦,原来你说的故事的情节呀。哈哈……说真的,要不是你是个男的,我就
送你几条手绢,让你好好擦擦眼泪,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哈……我偏偏就要告诉你:因为,故事是我编的,我故意要写成那样的,不
过,那不代表我不负责任,如果我真的不负责任,我就会把每个故事都写成大团圆
的结局,那样的话,你可能就不说我不负责任了,而说我腻味了。到那时,中国大
陆就多了一个男瑶……哈哈……”
“哼,不要为自己辩护,过多的的辩白会让我看轻你的。”
“看轻就看轻吧,我反正是无谓别人的看法的,我故我形,别人的看法对我来
说不过是一种看法,而我对待别人的看法不过是象旁观者一样。”
“你有种颓废的倾向,这让我想到《两秒种的舞曲》肯定是你的亲身经历。”
看了他发过来的这条讯息,我突然窘住了,是呀,当初我写《两秒种的舞曲》
的时候,我恰恰是要结束一段感情的时候。虽然现在想来,那段感情是必须要结束
的,但是当时我却实在地认为自己应该伤心。
“蛀虫,你在吗?”烟灰在又呼叫了。
“哦,我在……”
“怎么?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点事情而已……”
“想事情?什么事情?”
“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你对任何人都是这么多问题吗?”
“不是呀,我只是对你一个人问题多而已。”
“那我就当你是个问题儿童吧。”
“哈,问题儿童!”
“是呀,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每次都将我问到很心烦,而每次我都因为这份
心烦才下线,不过,我也真的该谢谢你,因为你的问题多了我就烦,一烦就下线,
一下线就可以省点钱……哈哈……”
“是吗?那我今天不问你问题了,你可以多在线上呆些时间吗?”
“哦?那么好?不问问题了?”
“真的不问了。”
“那我岂不是扼杀了你的兴趣了吗?”
“没什么,只有今天而已,我豁出去了。”
“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哦,对了今天是教师节呀?哈哈……”
“不错,今天就是教师节,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名教师。”
“哦?你是教师?”
“是呀,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呵呵……多亏你只是教师。而不是师长……”
“此话怎讲?”
“从小妈妈就教我要尊敬师长,所以要是你是师长我就要尊敬你了。”
“你呀,就是改不了你的贫。”
“其实,我的本性你还不了解,要是你了解我的本性,那你就不说我贫了。”
“本性?什么本性?”
“哈哈,你又问问题了。”
“这不能怪我,是你诱导的。”
“哈哈,告诉你吧,我的本性就是贫,你知道吗?贫嘴张大民就是以我为原型
写的……哈哈……”
“唉。”
“怎么?没话说了吧?要是没话说,我可要下线了。”
“蛀虫,其实,我还有个让你留下来的理由。”
“哦?说来听听,看看理由充分不充分?”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
“哈哈……吓死我了,原来是你的生日呀。”
“算了,既然连我的生日都留不住你,你下线吧,就让我自己在这孤独的网络
上自己为自己祝福吧。”
“呵呵,不会吧,生气了?”
“我没有!!!”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
“好什么?”
“不好什么,只是觉得惹人生气总是不好的……”
“哦。”
“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庆祝呀?”
“还没想好,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庆祝。不过,我不想一个人在家过。”
我抬头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虽然这个城市不算繁华,但是,夜晚
消遣的地方可不算少。
“我请你喝酒吧。”我提议。
“喝酒?”
“是呀,男人在一起不喝酒干什么呢?”
“倒也是。”
“怎么样?反正在网上聊了这么些天,我们都没见过对方,倒不如趁你过生日
来聚一下,见见面。”
“你不怕‘见光死’?”
“怕个鸟呀?我又不是女的。”
“嘿嘿,就怕你是女的。”
“这笑怎么透着一股子阴险呢?”
“当然了,我是披着羊皮的狼呀,哈哈。”
于是,我和烟灰定在西部酒吧门前见面,说好了我穿件蓝夹克、蓝牛仔裤。
西部酒吧,一个很不错的喝酒的地方,起码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不但可以喝
酒,还有精彩的节目可以看,说实在的,没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很喜欢热闹的。
秋天真的到了, 因为我只在外面站了十几分钟而已,就已经开始感觉到微微的
凉意了。
以前我很喜欢秋天,但是,我现在很讨厌秋天,因为它的萧涩,因为它的终结
感,现在的我总认为秋天是一切的终结。
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烟灰还是没有出现,我开始有点象讨厌秋天一样讨厌他
了,因为我除了讨厌萧涩和终结以外,我还讨厌不守时的人,尤其是不守时的男人。
“那么女人呢?”我自己问自己。“如果女人不守时,你一样的讨厌吗?”
漫长的等待让我我已经无聊到自己跟自己讨论问题的地步了。
“是的,我一样讨厌!!!”当我回答自己的时候,我的手指动了几下,仿佛
在重重地敲击着键盘上那shift+1的组合键。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这样的一个
寒冷的夜晚都不应该迟到。
“先生,买花吗?”一个可以被我称为美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个人总是
搞不清楚形容声音好听应该用什么形容词,不过,这个声音的确应该被称为美丽,
因为那声音不仅仅是甜美,而是让你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对声音的主人浮想连篇。
“是谁丢失了如此美丽的声音?”我暗自揣摩着转头向那个声音的主人望去。
一张无愧于那声音的更加美丽的脸,我有点羞愧,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
来形容那张容颜。
“先生,买花吗?”她继续重复着,并倔强地举着仅有的一支红玫瑰,一支含
苞待放的红玫瑰。
“对不起,我不买。”
“为什么不买呢?”她的语气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召力,让你有一种想买一支的
冲动。
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
“我不买,因为我有很多个理由。”我也同样倔强地回答。
“那好,只要你说出个有说服力的理由,这支红玫瑰就送给你。”她微笑了,
这微笑让我再一次惭愧,因为我同样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个美丽的微笑。
“好的,第一个理由:我没有可以送花的对象。”我故做自信地回答,其实我
心虚得要命,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好理由。
“那你可以买花给自己呀!”女孩果然一出手就击中要害。
“送给自己根本不需要送红玫瑰,随便什么花都可以,而且,我不喜欢玫瑰花,
这是我第二个理由。”我狡辩着,但是,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苍白无力。
“那就算了,本来以为你会买下这最后一朵红玫瑰来送给你的女朋友,谁知道
你这么抠门。”女孩嘟囔着。
“哈哈……”我笑了,“你以为我是在等女朋友吗?”
女孩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不是在等女朋友。”我好象要为自己辨白什么,但是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
悔了,我怎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去辩解呢?难道我真的心虚?
“哼”,女孩冷笑了一下,“骗谁呀?我明明看见你在这里站了半个多钟头了,
要不是等女朋友,你会这么有耐心?”
天哪,她不说我都没察觉到,我怎么真的就为了一个陌生人在冷风里等待了半
个多钟头了呢?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你这支红玫瑰卖多少钱?”我问她。
“怎么?你想买?”她满脸怀疑的表情。“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她又突然恍
然大悟的表情。
“不是的,我的确不是在等女朋友,我买这花也不是送给女朋友的,而是送给
一个男的,我的一个网友,我就是在这里等他的。我要请他喝酒,因为,今天是他
的生日。”
“真的?”她扬起美丽的脸,眼睛大大的望着我。
“当然,我有必要向一个陌生人撒谎吗?而且……”
“而且什么?”她发现了我话语的停顿。
“而且,我没有必要向一个想卖我花的人撒谎,而那撒谎的结果无非是破费一
笔钱去买那人极力想卖给我的花。我想,世界上好象没有多少这么笨的人。”我振
振有词地说。
“哈哈,”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
“蛀虫,我算是服了你,你的确是张大民第二,贫到一定程度了。”
蛀虫!?那是我的网名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怎么知道我的网名?难道???
天!烟灰!!!她就是烟灰!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一切,一个在一分钟以前还在我心里被认为是大老爷们的人,
在一分钟以后却成了我面前这个美丽面孔的拥有者,这让我一下子竟无法接受,以
至于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怎么?被本姑娘的七十二变给吓到了?”她得意洋洋,一副凯旋的表情。
“呵呵,”我竟象在网上聊天一样傻笑了一声。不过,被动是暂时的。“原来
是你这个猴子精,难怪本少爷走了眼,不过,败在孙悟空手下也值了。”
“你才是猴子呢!”
“是你自己说的,你用七十二变把我给骗了,会七十二变的不是猴子是什么?”
嘿嘿,小丫头,想跟我斗,你还嫩。
“呀!”她吐了吐舌头,冲我作了个鬼脸。
我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这对话该如何继续下去。
倒是她先开了口。
“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的吗?还楞着干什么?”
“哦,对呀,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来干什么了。”我笑笑说,“不过,你能喝
酒吗?”看着她,我表示怀疑。不过,二十分钟以后,我就不再敢怀疑她的酒量了。
已经是第4瓶红酒了,而本来应该掺在红酒里的雪碧和冰块却还老老实实地呆
在原来的地方。
我没见过这么能喝的女孩子,说实话,我有点怕了。不是怕没钱付账是怕她会
喝醉,一旦醉了……。我不敢去想象……。因为她不仅仅是能喝,而且是相当漂亮。
她没醉,不但没醉,而且很清醒。
“虫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在网上用男性的性别吗?”她两眼望着我。
“别叫我虫子,虽然我的网名叫蛀虫,但是请别叫我虫子可以吗?”我故意避
开她的提问。
“我喜欢叫你虫子,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叫你了。就象你写的故事里的女
主角称呼男主角为珂子一样。”她眼睛里有火。
“故事毕竟是故事,我们生活在现实里,现实和故事是不能等同的。我不是故
事里的人物,而你,同样也不是。”我心里已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觉得这样下
去,一定会发生什么的。
“那好,我还称呼你为蛀虫,这样总可以了吧。”她笑笑,端起杯,将半杯血
红的液体一饮而荆“蛀虫,你还记得你在《你知道我在等你吗》那篇文章里所写的
情节吗?”她幽幽地发问,就如同莞儿再一次回到我脑海里一样。同样美丽的容颜,
同样幽幽的声音,难道上帝真的为我的故事而创造了一个活生生的女主角?
“我不记得了。”我低沉着声音说,那声音险些被酒吧的音乐声所掩埋,要不
是我听见她的质疑,我真怀疑她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什么?你不记得了?”她简直就是在叫喊,因为她的声音已经压过了酒吧的
音乐而招来隔壁几桌的侧目。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继续着谎言,因为,我害怕故事的结局会在现实中重
演,我承受不了,就如同我当初写那个故事的时候整整让自己难过好久一样。
“难道,你的故事都是你信马由缰胡写出来的吗?难不成那些其实并不是你的
作品吗?”她情绪激动,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潮,不知那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酒精的
作用。
“那些当然都是我写的,而且,我在我的主页最显眼的地方已经标注了这样一
句话:‘本主页内的故事均属本人捏造之事实,请勿对号入座。’,这难道还不能
说明问题吗?”
“好一个捏造,好一个捏造……。”她喃喃自语般重复着这句话。
我隔着桌子定定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突然,她站起来。“我累了,想早点回去了。”
听到她说要回去,我也赶紧站起来。而她却作了个让我别动的手势,“不用送
了,我们不同路。”意思很明显,就是她走她的,我没有必要跟出去。
也好,这样会少很多尴尬。我也就没起身,只是说了句再见。
她拿了她的玫瑰走了,在她离开我视线之前,我大声地喊:“烟灰,生日快乐!”
她远去的身影这个时候顿了顿,但是还是坚定而又倔强地走了。
那以后,好久都没有在OICQ上见过她,那个属于她的名字始终是灰色的,如同
这城市的天空,笼罩着一层忧郁。
又过了些日子,当冬天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我突然在我的信箱里发现一封署
名为“烟灰”的来信。
蛀虫:
你好,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请原谅我那天的失礼。
其实,我在上OICQ之前就认识你了。那是去年秋天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
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你的主页。那天我正好闲来无事,于是就敲了你的主页地址去你
的主页转了转。说句实话,要不是那天我真的很闲,恐怕我只是能看完你的首页而
已,因为凭良心说,你的主页做得实在是太难看了,:P
不过,当我点击了你的作品以后,我改变了我的看法,因为我喜欢你写的文章。
无论是小说还是散文,我都喜欢。我每天上网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浏览器(是不是
有点失望)呵呵,别失望,因为我将你的主页设为我的浏览器的首页。
曾无数次地想写信给你,但是,我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因为你首页上的那句
话让我望而生畏: ‘本主页内的故事均属本人捏造之事实,请勿对号入座。'这句
话让我感觉你要么是天使,要么就是魔鬼。
直到有一天,你将你的OICQ号码公布在你的主页上,我才决定和你面对面地交
谈。在OICQ上,我为自己取名叫烟灰,因为我知道吸烟是你的嗜好,我就宁愿做散
落在你衣服上的烟灰。
没想到在我生日那天,你竟然提出要请我去喝酒,我当时真的犹豫了半天,但
是我还是决定去了。我实在忍不住见你一面的强烈愿望。
我先是装成卖花女然后又借酒装疯,无非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天使”还是“魔
鬼”,结果,你的行为告诉我,你是魔鬼。你写东西无非是想哗众取宠,博得掌声,
而你却不会记得故事里的人物是如何被你捉弄的。你更不会明白故事外面的人是如
何被你骗取眼泪的,所以,你是魔鬼。
但是,不管你是魔鬼还是天使,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作品。
好了,就写这些吧,我也很累了,再过几天就要写毕业论文了,忘了告诉你,
我并不是教师,不过也快了,我是在师范上学的,毕业后我就是教师了。真羡慕你
有三寸不烂之舌,写论文一定很拿手。
烟灰
PS: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我相信也是最后一封,所以,你就没有必要回
信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那天的那句生日快乐。
看完这封信,我不自觉地笑了,那笑容也许是撒旦的笑容。
我知道,她还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也许是现实生活里,也许是网络上,因
为我正在写关于她的故事。
请到蛀虫专栏讨论区发表您的评论
返回页顶
主目录 - 书籍搜索 - 讨论区 - 读者信箱 - 征OCR
Shuku.Net 版权所有,翻版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