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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无价
五一长假去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参观,印象最深的不是整洁的校园、举止端庄的
学生和浓郁的商业气息,而是主教楼前的八字校训:博学、诚信、求索、笃行。这
八个字虽没有北大、清华校训那样有深度,却是明明白白的大实话。诚信,在我看
来是从事商业活动最基本的品德,而就是这最基本的品德在中国始终没有完整地建
立或者说被普遍认同。如果说中国是个不讲诚信的国度,似乎是缺乏根据的。成语
中就有"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的说法," 五常" 中也
有" 仁义理智信" 之说,可见诚信被当作立身之本是有历史渊源的。但实际上,诚
信在现实世界中并没有被贯彻,我们面对的更多是信用的缺失和失范。
我时常发现这样的现象,充斥荧屏的古装电视剧频繁的告诉我们诚信只是少数
道貌岸然者嘴边的" 概念" ,并非是做人的准则。更可笑的是诚信已经被异化为横
行于武林的侠客们打交道的基本准则,类似" 桃园三结义" 的故事成为游离于社会
主流的边缘人群恪守的道德。可笑中却是刻骨铭心的事实,东方人特有的不讲法制
的观念,和广为流传的" 仁义道德观" 使得诚信仅仅停留在少数" 道德人" 或是"
圣人" 的层面上,根本没有上升为法律上的规范。而这种历史遗留的弊病在中国日
益成为阻碍现代社会发展的障碍。
现代法制社会本质上是以经济关系为主导的。诚信作为一种无形资产直接决定
交易的成本,现实中诚信已经有了更多载体,比如品牌、名誉、信用等级等。这无
疑是社会进步的标志,以量化的数据表示诚信的有无与多寡,并在经济行为中直接
起作用是经济学发展的实际意义。现代社会是制度社会,完善的法制和行之有效的
监督机制是其重要标志。几年前人们还在为因" 广信事件" 引起的信用危机而大惑
不解,当时美国著名的标准普尔和穆迪公司同时调低中国的主权级信用等级为B 负
面。一时间,产权不明晰带来的寻租空间和腐败第一次以这样的面目摆在面前。同
样,在亚洲金融危机中对国有政策性银行的怀疑也是信用引起的。它们传达给我们
一个信号诚信无价。
去年在看《角斗士》时,掌握大权的皇帝科摩罗却无法违背人民的意愿处死马
克西莫斯,只能通过角斗解决个人恩怨,因为人民喜欢胜利者,皇帝不能违背人民
意愿处死他。这一切都在制度的规犯下进行,诚信在恶贯满盈的暴君身上得到完美
体现。同样,吕克。贝松指导的《这个杀手不太冷》也告诉我们一个杀人不眨眼的
恶魔始终遵守着" 职业道德" 不杀女人和孩子,诚信在刽子手竟然也有" 诚信".这
杀人者的" 诚信" ,自然是在人性底线之下的另类。
前不久读《南方周末》时,关于汕头信用的存与失的报道引发我的思考,细细
品来真的是诚信无价,于人、于集体、于国家都如此。
七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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