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都》及《废都》后
《废都》是一部被炒的炙手可热实则百无聊赖的书。《废都》端给你的是一堆
正在腐烂和已经腐烂的垃圾。
《废都》里的“废”最突出一点是这里生活着一群“废人”:从政治掮客到卖
假药的企业家,从文化名人到黑道中人,从美艳小姐到削发僧尼。他们或斗角、或
虞诈、或钓誉、或狗苟,或吃酒附庸风雅,或盗娼荒淫无耻——这种病态的“恶之
花”令您呕吐不止。
《废都》的性描写,则是这树“恶之花”中盛开的罂粟。在这里,女性是工具,
女性的唯一功能是怎样取悦男人。于是就有牛月清、唐宛儿、柳月、阿灿们众星捧
月般地围着庄之蝶,甚至嫉妒、争宠,做出各种变态病态的性爱。
《废都》里的庄之蝶的娇柔做作不亚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装成二八少女思
春恋情的姿态。区区一码字匠的庄之蝶,俨然成了偌大西京城的再胜活佛稀世珍宝,
上可参政下能普度,要经邦安国了。
真自作多情的可以。
至于《废都》模仿明清市井小说的写法,无异于自我框定,自掘坟墓。哪一部
经典名著是模仿而来的?40万言的《废都》,故事的开头虚张声势,什么四大公子、
四大闲人给你来个大场景,写着写着,除庄之蝶外,一个个土行孙般不见了。留下
个耗子尾巴唱独角戏,让人越看越没劲。
然而“废都”却一版再版(还不知多少盗版、黑版),一印就是几十万册,为
什么真正的审判尚未开始,就被炒得这般大红大紫?骁勇的批评家藏到哪里去了?
当一个个哗众取宠的码字匠扛着传媒大旗,暴得大名时,批评家一脸不屑;当
野草曼生神州后,批评家依旧不屑;当文化掮客们名利双收捡拾工具时,始有批评
家们聂嚅的“一分为二”见诸报端,完成一个庄重的送行。批评家的使命难道就是
在大军撤退后超起马后炮?鲁迅所云的“中国没有真正的批评家”,难道真是一种
事先的预见?
我们解囊不想购买垃圾,我们金钱有限,生命有限。如果一个五音不全的人,
硬要在舞台上哇哇乱叫,强迫众人欣赏他的存在,未免太自私太不自重。对于这样
的人,别怪观众吼一声: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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