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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可望不可及
我想我可能活在某个错觉中,总是在幻想中暂时忘了疼,这世界骗了我,我想
放弃了,生活在城市的繁华面孔中,陪伴我的只有尘土和风,你实在难以捉摸,我
只有一句话想说,我讨厌了失败,我讨厌了等待,这样的日子我已经无法再忍耐。
——《幸福可望不可及》
时间有条不稳的从我身边滑过,生活象个奴隶般井然有序地紧随其后。
窗户外那张关之琳的巨幅海报因太阳每天的光合作用而失去了往日的风采,门
口那几棵无名小草却因我日夜的灌溉而郁郁葱葱。门缝里偶尔有几张印有XX搬家公
司,XX纯净水,XX煤气公司的小名片塞进来,而今那些小卡片被我用一个精致的铁
盒装了起来,并在上面标明了它们的出生年月,而那些数字也成了我对生活的唯一
见证。
房间电脑的硬盘与主板因承受不了我朝三夕五的殴打,而选择了双双殉情而亡,
现在她漂亮的外壳也因抗议它的失宠而穿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衣橱里的衬衣袜子
也因忍受不了我长时间的虐待而最终选择了离家出走,但他们终被我苦口婆心地找
了回来,或在床底,或在房间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或在楼下阿姨的煤气灶上,每次
看到他们饥寒落魄、满身尘土的样子,我总会怜惜的将他们放入水桶,用少许雕牌,
还给他们本身那张清秀亮丽的脸孔。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渴望我那件白衬衣能像雕牌广告里那件一样,而事实上以
我这样一个专业电脑平面广告行业人士的眼光来说,我那件白衬衣的颜色绝对不会
是CMKY四色均为零的纯白。我顿然明白以我的洗衣功力,再怎么好的衣服,再怎么
好的洗衣粉在我手里都是暴殄天物,纯属浪费。最后我只得将我的希望寄托到了别
人身上,别人自然是指女人,我一直希望哪个女人能还我衣服一个清白。
在公元两千零二年的平安夜,我会爱上一位姑娘,她有着一头犹如芦苇般的长
发,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她一米七的个头巧合拉近了彼此心灵窗户之间的距离,
我和她相识在网络,论坛的偶遇很符合一般网恋故事的开始,然后相互留言告知QQ,
待到时机成熟后,二人非常自然的相约共度2002平安夜。然后在彼此没有放对方飞
机的前提下,并且在见面那一刹那,彼此间有了那么一点点感觉的同时,我们开始
了最初的约会。我们通常会在同一间音乐酒吧的不同桌号喝着相同牌子的啤酒,在
喝到一定数量的同时,我们会各自点上一支香烟,然后她会悠扬的抬起右手,深吸
一口,轻轻地向旁边吹去,并且用一种很深邃很难懂的目光看着那烟雾,至于她目
光中蕴涵着什么,我无法知道也无从知道,我只会装作一种很欣赏的神情注视着她
抽烟的样子,她性感的嘴唇和凸起的胸部往往是我目光的焦点。
我时常幻想着某天我揭开她外表的层层伪装,然后彼此来个零距离的碰撞,最
后深入到彼此心灵间最隐密的那个地方。
很显然,我的幻想是天真而又缥缈的,事实如铁一般打击了我,女人终究不是
我想象,爱情也不是我脑海中勾画的那么简单。在公元二零零三年的第八天,也就
是和她第一见面的第十五天,她终于说出了一些我常从书上或电视上能看到的台词
——“我觉的我们做朋友很合适”“我们是不可能的!”对于这些话,虽然我早已
司空见惯,但我还是在道别后独自喝了五瓶啤酒才肯安心回家去睡觉。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爱她,对于生活中所路过的各式各样的爱情,我早已
厌倦了帮他们归类区分,爱情这个词的确切定义在我脑海里也已经非常模糊,对于
爱情的真缔到底是海边漫步的浪漫情调还是那床上彻夜的温馨缠绵或是更为粗俗些
说是繁殖后代,我觉得这些都已失去了探讨的价值,而我,再也没有兴趣了解那些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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