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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湖路
和每一个爱好武侠的朋友一样,在小时候父母认为学习第一成绩第一的严加管
教时期,自己总会想尽办法在漆黑的深夜拿着自制的手电筒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看着
金庸、古龙、梁羽生、卧龙生、李凉、温瑞安的武侠,沉浸在大气、奇幻、虚拟的
武侠世界不能自拔,更做着一个个仗剑江湖,行侠仗义的大侠梦。
和好多武侠迷不同的是,我本身也加入了习武之列。原因是在我幼年时我们家
族曾被另一人多势众的家族欺压,还发生过一次流血的恶斗事件,当时在我幼小的
心灵上留下了一个永无法磨灭的印记,也同时种下了要报仇要强大要成为强者的苗
芽。
所以我从小便爱上了武术。小学时在炎热的夏日中午一点多上学的途中,冒着
能将人烤熟了的大太阳我在一沙地上苦练自以为是的铁沙掌神功,将小小稚嫩的手
狠狠地在沙子上拍打,满脸通红的流着如泉涌的汗水。时而学着电视里的武侠剧主
角那样盘膝而坐,打坐练功,时而在放学途中拿路旁的大树小树当靶子,令现在的
我诧异的是,当时的毅力恒心是怎么来的。当时的那股劲儿是如今的我所欠缺的,
直至现在我还在苦苦思索我的长大是在进步还是在退步。
长大点后就对武术更痴迷了,酷爱武侠剧酷爱看武侠书酷爱练武。家中不知不
觉的买了好多练武术、气功的书,也函授了许多武术研修班,每天我都会孜孜不倦
的刻苦练功,早上跑步练,平时空闲练,晚上也练。
夏天我练得汗流夹背,连内裤都湿得一塌胡涂,练完后一摸身上的汗全成了一
粒粒的盐沙。冬天也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练功,直练得体力不支,精疲力尽方至。
在我十八岁的那年,我默然向单位递交了“停薪留职”申请书,不顾父母的极
力反对瞒着父母偷偷买了去长沙的火车票,在临走的那天我才对父母说:“爸爸,
妈妈,我要去学武。”
看着异常坚定的我,父母只得妥协了。火车开动的那刻,我看到母亲眼中打转
的泪,同时自己也流下了不轻弹的男儿泪。
我在浏阳的“少林南方总馆”“腿拳道祖庭”落下了根,在武院的期间我开过
小差,也被教练关过禁壁,也被教练当做靶子打过,也被教练当做表现良好的模范
夸过。经过一年的勤修苦练终于如电影中的少林寺僧人一样,闯过“十人木人巷”
出关了。(当然如果师兄弟们不放水是不可能过关的,以一敌十?唉!你以为是拍
电影吗?开玩笑!)
从武院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北京当保安,让我这个南方小子过了把北方人的馒头
瘾。工作还不错,分在海淀区的友谊宾馆,自此便为祖国的“安全”事业奉献了一
把,才做了一年,太过规律的生活及被人管制的压力使我又毅然提出了:回家。
九七香港回归前一个月,我回到了久违的家。经过在外漂泊的几年,我对父母
的感情真的一古脑全释放出来了,我感觉愧对父母。我有这世上最好的父母,我感
谢上苍。
九九年我到了广东开始了另一种生活,在这期间也终于实现了我当大侠行侠仗
义的宿愿。一天晚上和一好友百无聊赖的走在白云区的街头,忽听前方有人大叫:
“抢劫!”抬眼望时,只见一中年妇女手捂着脖子,手指着正在向107国道那边
狂奔的长发青年。当时想也没想脚好象自己飞了出去,横过国道的车流直奔那抢人
项链的歹人,多年苦练的成效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身体箭一般追了过去,在那歹
人跨过国道中间的花坛时追上了,我一记“饿虎扑食”(动作不雅却很实用)从后
面将其扑倒在花坛中,使出苦修多年的“少林金钢手”外加中国刑警之擒拿技,
(对不起,名字是夸张了点,不过绝对真实)将其手腕狠狠的扭转,歹人当即痛得
“嗷嗷”哀求,我的好友也上来帮忙将歹人拿住,押至那妇女面前,同时有人报了
“110”,当时被众人夸得我心爽呆呆,多年的大侠梦得以完满,心中难禁沾沾
自喜。
说也奇怪,原来见义勇为竟也会上瘾。一次见一青年在路上狂奔,我仿是听到
一声:“抓住他!”还以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贼人在光天化日下抢人财物,当即
狂追青年,以“草上飞”的奇异步伐追上他,从后面将其推倒在地,更有老乡赶来
相助,我一把抓住其头发,将其手反锁,正义凛然的喝道:“你抢人家什么东西?
拿出来!”那人苦丧着脸道:“你干什么呀?我什么也没干!”“那你为何要跑?”
老乡问道。“他在后面追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当然跑啦!到底什么事呀?”青年
无辜的问道。我始知是自己搞错,当即哑然,窘迫万分,一时间成为老乡们的笑谈。
网络给了我做大侠的梦,在那虚拟的网络武侠世界任我遨游,也许这个梦做一
直做,不会醒,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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