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努力的活下去 相同的遭遇让我们走到一起 生活的梦魇我们一起面对 把我的手交到你的手心 这一刻,不再感到孤单 现在,我之所以有勇气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全都是靠医生以及知心朋友的 鼓励,我在绝望中痛苦挣扎的时候,桂教授给我介绍了一个志愿者小白,无论是 精神还是物质,他都给予我很大的帮助。可以说我能走到现在,与他的帮助有着 很大的关系。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去年9 月底,他个头高大,健壮,皮肤黝黑,说着一口带 着沉重福建口音的普通话。 初次与他聊天,聊得很愉快。我了解到他大学毕业,为了在全国各个艾滋病 高发区统计感染人数,他放弃了已经做了4 年的工作。他计划在全国850 所大学 做有关预防艾滋病知识的演讲。计划用5 年时间踏遍祖国12.1万公里(世界艾滋 病日)号召全国850 万大学生了解艾滋病,帮助艾滋家庭。 他从我的言谈之中察觉到了我的迷茫,那时的我对生活几乎不报任何希望, 而且我还浑浑噩噩地告诉他,我现在什么事都不做,每天在寻找机会。他好奇地 问我寻找什么机会。" 意外死亡的机会呀。" 我脱口而出。那天晚上,他背着自 己有半人多高的行李,陪我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12点。当听说他的下一站就 是去河南文楼艾滋病高发区的时候,我来了兴趣,我一直都想找几个同命相连的 病友交流一下,着急地问他:"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你想去,当然可以,明天 我买张票带你去。" 就这样我们坐着火车去了河南。到了河南后,他带着我到当地的医院、学校, 走访了他熟悉的一些艾滋家庭。三天后,我返回到武汉,他直接去另外一个县统 计数据。 我之所以能够走到今天,与这三天河南之行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我现在努 力坚持的动力,都是来自那一双双渴望援助的眼神,当然,当时我并没有坦白自 己的真实情况。 分别后7 个多月一直没有见过面,但几乎平均每隔两天都能接到他的长途电 话,问身体、工作、生活、心情等等。从知道自己感染上艾滋病以后,现实生活 中都是遮遮掩掩,和自己的父母都拉远了心中的距离。只有小白,才能让我敞开 心扉。 今年3 月,生了一场病,手头经济比较拮据,闷在医院的那些天,情绪也降 到了最低点。当他知道我是为钱的事苦恼时,立即问我的账号是多少,马上给我 汇钱,我知道他长期漂泊在外,自己手上也不宽余。他还是执意给我汇了钱,并 且4 月初放下手头正在忙的工作,坐了两天的火车专门从宁夏银川来看我。 他对我一直像哥哥般的呵护,但对我的一些盲目想法或草率的决定是毫不客 气地批判。有时也把我数落得一点优点都没有,有时也把我气得真想永远不理他 了,但每次新换了手机号码,还是永远第一个先通知他。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他的关心、指责、鼓励、批评,假如有几天听不到 他对我的数落,我倒觉得内心会空荡荡的。 直到今年9 月中旬,我答应去上海复旦大学和大学生交流艾滋病的话题,他 发短信告诉我他当时也在上海。我就发短信问他:" 现在还在上海么?我马上也 来趟上海。" 谁知,在上海两天时间也安排的比较紧,最终没能见到他。回到武 汉后,收到了他的短信:" 来上海吗?什么时候到?" 非常让我遗憾。 过了几天,他说要来武汉办点事。 我按照他提供的时间等他,但到了约定的时间还没见到人,就发短信询问。 他回复我说:" 我现在安徽,由于车子骑到安徽,下起了大雨,所以现在不 能上路,雨停后,就出发。" 5 天后见到了他,比往日又憔悴了许多,当时已经接近9 点,还没吃晚饭。 " 走,我请你去吃火锅。" 我说 他笑着对我说:" 你是学生,哪有什么钱呀?到街上随便买碗面就行。" 我知道他长年在外,生活非常节俭,吃饭经常在路边的小摊上,住十几块钱 的小旅馆。一双旅游鞋从我第一次见他时一直穿到现在,已经破了好几个洞,6 月份在北京时,我看到他鞋子破成这样,坚持想给他买双凉鞋。他却说:" 不用, 破了洞正好,像开了空调一样凉快。" 看到他的身体状况,而且每天还要大幅度的透支体力,吃的东西廉价没有营 养价值。我就有点内疚,我欠他的钱现在还不能还上。每当我提起还钱的事,他 总安慰我:" 你先安心读书,等毕业了找到工作再说吧。" 我告诉他,我找到了一份兼职,帮别人翻译一些资料,报酬很高,已经拿到 一部分稿费。他没有再坚持,我们就一起吃了顿火锅。 吃饭时,他轻描淡写地谈着他的工作情况,每年他用8 个月的时间踩单车到 全国各地走访艾滋病人,为他们提供救助,其他4 个月可以自由坐汽车,火车甚 至飞机,他帮助的家庭已经达到46户。 可以这样说,我能够坚持到今天,无论从精神还是物质方面,小白都给了我 莫大的支持。我非常感激他对我的帮助,我也会努力而自信的活下去。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