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11年5 月20日上午,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安厅、贺州市公安局联合召开新聞发 布会,吸引了包括新华社、人民日报社等中央权威新聞单位及区内外数十家主流媒 体的关注。会上,自治区公安厅新聞发言人郑重宣布:经广西区、市两级公安机关 历时半个多月的缜密侦查,本月2 日凌晨发生在贺州市八步区爱民路某居民小区的 周子雄一家四口被害案成功告破,凶手凌小娟、苏可章、刘胜明已被捉拿归案,三 名犯罪嫌疑人对共同策划实施杀害周子雄一家四人的罪行供认不讳。至此,这起惊 动中央领导、震撼八桂大地并在社会上引起种种猜测和不安的“地税局长灭门案” 终于水落石出,而案发以来一直承受着各方面的巨大压力、半个多月征衣未解的贺 州刑警也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随着案件审理和诉讼程序的逐步深入,笼罩案件的浓雾非但没有消散, 反而愈积愈厚。善良的人们在惊愕之余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姐妹反目、 手足相残?难道仅如血案的实际组织策划者凌小娟在供述中所说的那样,起因于司 空见惯的“家庭经济纠纷”吗? 由于被害人之一周子雄长期处于敏感岗位(地税分局局长),网上就出现了被 害人“有房产四十余处,家财数千万元”的传言,并断言此案与“贪腐”有关。为 此,公安机关专门组织人员进行深入调查,最终得出结论:网上传言系无稽之谈。 尽管如此,即使在案件告破之后,关于案件背景的种种臆测还是不绝于耳。不少人 认为,犯罪嫌疑人供认的杀人原因不可信,其中必有“隐情”。 其实,在预审工作中,负责讯问的民警也有类似的疑问。他们提得最多的一个 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最后他们不得不承认,主犯凌小娟的口供与公安 机关通过现场勘查及各种侦查手段获得的信息,共同构成了牢固的证据链。讯问民 警只能喟然长叹:金钱的力量是难以抗拒的,它可以让人变成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