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奋战在玉树抗震救灾一线的兰州特警为了神圣的使命付出 了沉重的代价。 特警支队一大队教导员杨文海是第一个倒在玉树灾区的英雄。 4 月14日,兰州特警支队从兰州出发。一大队因反应速度最快,走在各大队的 最前列。赶赴玉树的征程中,杨文海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在整个快速开进途中, 杨文海和一名队员作为捷达指挥车的驾驶员,一直坚持自己驾驶,就是在海拔较高 的地区,面对强烈高原反应的侵袭,他仍咬牙硬挺。坐在旁边的队员心疼地说:队 长,让我替你驾驶一会儿吧。杨文海回答说:没关系,我还能行。我难受,你也好 受不到哪里去。你抓紧休息,在海拔相对低一点儿的地方再换我——在近二十个小 时的行车途中,他一人驾车行驶达十四个小时。 抵达玉树灾区后,杨文海和战友们立即投入一线的安全保卫工作之中。15时30 分,他带领大队民警提前上岗,按照任务分工进入各自执勤区域开展工作。天气突 变,大风裹挟着黄沙转眼间让他们都成了土人……杨文海和战友们圆满地完成了当 天的安保任务,回到驻地,他吃了两口饼子,没顾上休息,就又投入到帐篷搭建工 作之中。按照分工,一大队完成了搭建八顶帐篷的任务,此时的杨文海和队员们已 经连续工作了十五个小时,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16日凌晨还有重要勤务,杨文海督促队员们赶紧休息,大家休息之后,他却还 在帐篷外收拾搭建帐篷的工具……16日凌晨6 时许,根本没怎么睡觉的杨文海就召 集队员奔赴执勤现场开展工作。队员们都知道此时的杨文海已经有强烈的高原反应, 他是在战斗岗位上硬撑着。16日下午4 时30分,从岗位撤回驻地,杨文海实在支持 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了。头疼、胸闷、呼吸困难等高原缺氧引发的 症状一齐爆发了。随队医生李永勤接到队员的紧急呼救后,立即赶到帐篷实施抢救。 当时玉树停水断电,医疗系统处于瘫痪之中。杨文海的病情迅速恶化……当晚23时, 杨文海已陷入重度昏迷,瞳孔放大、四肢冰冷,情况万分紧急。 副支队长黄跃金赶紧向正在参加公安部抗震救灾前线指挥部会议的何全意报告。 自己的属下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将求援电话打到这里来的,何全意马上明白杨文海 的病情确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何全意当即向正在主持会议的何挺副省长汇报了 兰州特警营地出现的这一紧急情况。何挺马上中断会议,迅速调集当时在玉树灾区 最好、最权威的成都华西医院、青海省人民医院等前线医院最有经验的医生、护士, 火速赶往营地实施紧急救治,同时联系军用运输机。随后何挺与公安部抗震救灾前 线指挥部黄江平(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巡视员)连夜赶往兰州特警驻地,看望了仍 处在昏迷中的杨文海。经过七个多小时的紧急抢救,杨文海的病情暂时稳定了。 经何挺副省长和青海省公安厅的协调安排,空军运送物资的专机在17日一早将 病情严重的特警杨文海运出高原,送往西宁人民医院抢救。因抢救及时,措施得力, 患有脑水肿、又患上肺水肿的杨文海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与杨文海同机被转运下 高原的还有在巴颜喀拉山病倒的运兵大客车司机张定军和宣传处民警张炜,两人的 高原病反应强烈,张炜所患的疾病也是高原肺水肿。 战友遭遇高原病魔的袭击倒下了,但兰州特警队伍经过灾区的狂风暴雨、冷雪 寒霜无情的洗礼之后,变得更为坚强了。它展现的是一支打不垮、摧不毁的钢铁队 伍的迷人风采。 在赞誉背后,凸显的是忠诚和大勇刚刚送走病重的杨文海,兰州特警又接受了 一项特殊的使命:18日,胡锦涛总书记来玉树灾区慰问视察,兰州特警执勤的扎西 科路仍为重点安保路段。 恰好这天由于省内外救灾车辆大量涌入,车流量非常大,使得玉树交通异常拥 堵。兰州特警的给养车到四十公里外的通天河边拉给养,往返竟用了九个小时。交 通疏导压力之大,也就可想而知了。 这天在马路上执勤的民警嗓子喊哑了,手臂挥痛了,他们克服各种各样的困难, 终于把道路疏导通了。有一件事至今还让何全意心有余悸。这是在他长达三十多年 的警务生涯中所遇到的最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 18日13时30分左右,在兰州特警执勤的扎西科街废墟上,突然聚集了一些身份 来历不明的群众,声称他们是来这里救灾的,首长来了,他们也应该见见首长。14 时许,聚集在这里的群众已达到近千人,秩序一时有些混乱。 在现场指挥的何全意立即将此突发情况向前线指挥部领导汇报,同时,下令严 密监视人群中的可疑人员,迅速搞清楚这些人来自何方,目的何在。前线指挥部的 领导们商议后,认为时间太紧,改变线路显然已来不及了,只有加强现场安保措施, 让其中可能的个别心怀叵测之徒不敢轻举妄动。 前线指挥部的指示马上得到贯彻,一队队公安民警、武警战士被调到公路边形 成一道道人墙。兰州特警是排在人墙最前面的尖兵。何全意叮嘱队员:给我睁大眼 睛盯好了,凡是敢有轻举妄动的,就毫不客气地拿下。 一切布置妥当。15时许,总书记一行来到这里,亲切慰问参加抢险救援的解放 军、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总书记感谢大家在第一时间赶赴灾区抢险救援,给灾区 送来了党和政府的关怀,希望大家克服困难、再接再厉,取得抗震救灾的全面胜利! 看着总书记一行在人们的欢呼声中登车离开,特警们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汗水 早已湿透了衬衣。 有了这两次安全保卫工作经验,此后4 月24日回良玉副总理,4 月26日全国政 协贾庆林主席,5 月1 日至2 日温家宝总理第二次慰问灾区,5 月10日至11日中共 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视察灾区,5 月14日十一世班禅来玉树灾区 慰问视察,兰州特警都顺利圆满地完成了上级布置的各项安全保卫任务。 兰州特警在高原缺氧、气候恶劣、生活条件艰苦、各类物资匮乏以及体力严重 透支的情况下,克服重重困难,出色地完成警卫中央首长慰问视察灾区、灾区道路 交通疏导、抢救受伤人员、救助受灾同胞等许多急难险重的任务,受到了各级领导 的赞扬和好评。 4 月17日,青海省省长骆惠宁在副省长兼省公安厅厅长何挺的陪同下,来到结 古镇赛马场兰州特警营地看望慰问民警。他动情地说:青海人民、玉树人民会永远 铭记兰州公安的大爱深情和无私援助。 4 月18日,公安部副部长、纪委书记刘金国在给王幸副厅长的一份批示中称赞 :兰州特警特别过硬,完成任务十分出色,向同志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4 月19日,甘肃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省公安厅厅长罗笑虎批示:兰州特警 和消防官兵在支援玉树灾区抢险抗震中,表现突出,顽强拼搏,出色完成了各项工 作任务,向大家表示慰问和敬意。 4 月21日,青海省副省长、青海省公安厅长何挺,玉树州公安局局长潘志刚一 行来到营地亲切慰问兰州特警,何挺深情地说:见到我以前的战友,感到特别亲切。 我代表青海省省委维稳指挥部、省政府、省公安厅、青海全体民警来看望大家,向 大家表示亲切的慰问和崇高的敬意…… 4 月29日,国务院应急办副主任严鹏程和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办公厅发言人办 公室、民政部减灾中心、卫生部应急办、中宣部新闻局、总参作战部赴灾区工作组 负责人慰问视察兰州特警营地。严鹏程副主任称赞兰州公安在抗震救灾工作中发挥 了很大作用,为维护灾区社会秩序、确保顺利完成抗震救灾及重建家园等工作任务 奠定了坚实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