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北京十日游 题记:我看到了爸爸背了大包行礼在火车站电梯上差点栽倒下去,我的心在滴 血;好几个夜晚,我都有听到爸爸在小声地抽泣…… (一)到京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两个月了,在家闲来无事可做,姐姐的同学在北京帮我 们姐妹俩找了份工作,姐姐考虑了几天后我们买了去往北京的火车票,可事情总是 捉弄人,就在我们买完火车票的那一天晚上姐姐的同学那边突然又说她们公司不招 人了,在北京给我们找了间房子,可以让我们在北京安定下来再去找工作。既然票 都买了,就去吧。爸爸是同我们一起去的,因为他担心我们的安危,北京还有一个 舅舅在那里工作不得以的话我们就去他那儿暂住一宿。就这样,我们乘坐3 月3 日 的列车带了五个大包的行礼。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一个远房的舅舅,他要跟着爸爸 一起去北京干建筑。 列车行驶5 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抵达北京火车站,姐姐的同学来接我们了,她向 爸爸说了一下自己公司所在的位置,爸爸对比了一下,离他所要干活的工地还要远 很多,考虑到我们去她那儿也是找工作,而且是处在郊区也不好找工作,所以爸爸 没有让我们两个去。为了安排我们姐妹两个,爸爸工地上派来人在火车站接爸爸, 爸爸没有随他们一起去,而是让那些人把那位随我们同来的舅舅带到工地。 天已经渐黑,我们出去找车打算去在京居住的舅舅暂住一宿,在火车站的电梯 上爸爸在我前背了很大的包袱差点栽倒下去,我的心在滴血。带了很重的行礼,我 们匆匆去公交车站。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才到舅舅家,舅舅在看丹桥下接的我们。 舅舅是十多年前便开始在北京打拼,现如今找了份邮寄的差事给人送快件。 吃罢晚饭,舅舅去他同事那边睡觉,因为房屋不是很宽裕,而且摆满了乱七八 糟的东西,晚上我和姐姐就睡舅舅那张单人床,爸爸就睡舅舅去房东那儿借来的弹 簧床,床很小,我们俩很挤,不得翻身。不过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不睡大街已是 万幸。 次日清晨,我们四肢酸痛,舅舅上班去了我们才起床,昨天带了那么多行礼真 够累人的。 梳洗罢,饭后我们出发了,先在舅家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找了一天, 脚都站不住了可是都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这一天我们走了很远的路。不过也算熟 悉了一下周边环境。 今天算是到北京的第一天,那么繁华的大都市,我想应该有我们发展的地方。 第二天,爸爸陪我们在网上查资料,网上发放求职简历到对口的用人单位,我 们边抄写用人单位的联系方式边发放简历,这样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中午回到 住所,我们看了看抄写下来的用人单位的联系方式,三环路那边招工的比较多,我 们查的全都是有关我们学的这一块的,毕竟要学以致用,我们俩都不想早早放弃所 学专业。 于是,吃过简单的午饭,我们又匆匆上了路,乘车去三环路上找找看,于是又 走了很远的路,找了几家公司都是要有工作经验的,就连我学的平面设计这一行也 是要有经验的,于是我们边走边找,于是,光回去的路上我们就走过了七站地,回 去已是很晚了,晚上我们买了些东西回去,洗脚的时候,爸爸脚上磨出了一个水泡, 可他从没说过一个“痛”字,甚至连痛的表情也没有。 第三天,我们去了四环路,期间有中介的地方我们都会过去填写一下资料,剩 余的时间用来徒步找工作和漫长的等待结果中,这时的我已有些泄气了,没有信心 再去找那份对口的工作,学的平面设计和排版还有我那打字的快速度已经没有什么 用途可言,想找份对口的工作真的挺难,爸爸一直陪我们两个找工作,晚上我能听 到爸爸长长的叹息和小声的抽泣声,白天他总是装作无所谓和不放弃的乐观样子, 可我明白他心里比谁都苦都难受。 (二)偶然的希望 第四天,就在我和姐姐万念俱灰的时候,爸爸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姐姐接的电话,原来有一位女老板看到了我们在写字楼里填写的资料决定录用姐姐, 要她去那儿面试!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消息啊,懒散和疲惫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我 们快速起床,一切打理好之后,我们匆匆出发了,乘坐公交车近1 小时,中途还倒 了一班车就马不停蹄赶到了那里,前天我们来过这儿,地处三环,我想起了我们还 在大汉写字楼里填写了一份求职简历,大概是这位女老板看过简历了才给我们打的 电话。 见了面,姐姐跟她交谈起来,一切都很顺利,老板也请我和爸爸进屋谈了谈, 说很是佩服我们能闯之类的话,她给我和姐姐安排了一下,先让我们在她那儿实习 五天,期间我们姐妹俩先暂住在她办公室,她也要搬过来住,这是刚租的办公室, 还没怎么打理,爸爸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我们俩总算有了着落,难得有这样一份好 的工作,能够让我们俩在一起。这件事着实让我们高兴了一场。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起了床,收拾好行礼我们便上了路,行礼没带太多只是一 床被褥和几件随身换洗的衣物,不知这一去结果如何,但愿一切顺利如意。 上午,我们帮老板收拾收拾屋子,爸爸在离我们不远的工地上找到一份干建筑 的工作,因为陪我们姐妹俩找工作爸爸又耽误了好些日子没有干活,眼前总算可以 松口气了。 中午,爸爸过来带我们去外面吃饭,当时我肚子疼得厉害,爸爸于是带我们去 吃热热的拉面,我只呷了几小口就吃不下了,后来爸爸让姐姐去上班,第一天上班 就拖拉,这样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过了吃饭的时间,拉面馆的客人已很少,面馆的老板也很好,她同意我们在面 馆里小憩一会儿,爸爸把他的皮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用他那双粗糙而又温暖的大 手握住我冰冷的手,在温暖中我昏沉沉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姐姐发来短信给爸 爸说一切安排妥当我们可以过去了,于是我和爸爸起身步行穿过大街过去了,女老 板很是体谅我们,让我躺在沙发上,当时我的心里是温暖的,也许她是同情我们, 但不管怎样,我们还是非常感谢她的。 (三)好心老板变女巫,希望终归破灭 爸爸说他上午去的那个工地太狠了,1 点多了还不让工作吃饭,凭爸爸多年出 门的经验他感觉还是不要盲目找个工地就干活,要不然会吃哑巴亏的,爸爸在建筑 上技术精湛,所以他无论人到哪里都可以找到他认为合理的工作,所以下午的时候, 他带了工具再去找找看,姐姐陪女老板物色两台电脑,老板说要租两台让我们用, 晚上爸爸过来说他找到了一个工地,老板挺不错,他明天就去那儿正式干活,爸爸 陪我聊了一会儿,天色已晚,见姐姐还未回来爸爸只好先走,因为他还要乘1 小时 的公交车赶回舅舅家再睡一晚,明天把行礼带到工地上去。 大约十点多钟,女老板和姐姐回来了,明天就会有工作人员把电脑送过来了, 女老板把买回的泡面煮了煮,我们三个一起吃的泡菜,我想姐姐一定没有吃饱,因 为碗很小,这时已经很晚了,女老板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她想做一套方案让姐姐 用电脑帮她构造一套房子,她是做汗蒸房的,主要推销电气石的,单纯做电气石她 感觉工程太小于是她想把规模做大一点,做出一整套的洗浴中心或美容中心,让顾 客挑选各式各样的汗蒸房,她告诉我们她有一组建筑装修队伍,能够更好满足顾客, 真正做到让对方省心省力,而且也好向人要价钱,半夜了她还精力十足,大概是一 门心思掉钱眼晨了,一直向我们说着她想的好事,我迷迷糊糊地听着,也不知道她 讲的是什么,后来她大概觉察到这一点也就停止了聊天,熄灯睡觉了。 今天已经是来北京第六天了。早上姐姐和我早早起了床,爸爸带了行礼去工地 了,以后就不能常来这儿看我们。我们洗漱完毕后,女老板要在屋里洗漱,我们俩 去洗手间为她打了两桶水之后便商量着去买饭吃,女老板说她吃不了昨儿个剩下的 面,倒掉就可惜了,坚持留我们陪她吃面,我们只好不再拒绝,这一次我们又没能 吃饱,只喝了一点汤半小碗面,其实昨晚夜里我的肚子就饿过一次了,没办法只好 以水充饥吧。 上午,工作人员就把两台旧的台式电脑搬了过来,连上网线后,老板让姐姐安 装3D等作图的一些软件,她去找教我们发贴的人了。她这一走就是一天,我们收集 着免费发贴子的网站,这是老板临走前交给我们的任务。晚上爸爸发来短信说他在 写字楼下等我们,由于我的手机设置成静音了,所以看到短信时已经晚了1 个多小 时,爸爸还在下面等我们,老板还没有回来,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守在这间办公室。 经过商量,我下去见了爸爸,跟他解释了一下原因,爸爸没有怪我的意思,他 也理解和支持我这样做,只是苦了爸爸,一个人在冷风中站了长达一个小时之多。 其实姐姐做不出来老板说的那种房子的效果图,我也帮她设计不出什么好名片, 她对我们说以后只让我们对外发贴子,休想再动我们所学专业的软件,当老板说这 些的时候,姐姐就萌生了辞职的念头,因为她本以为可以在这里学一下东西,谁知 老板只让我们发贴子,给她联系业务,还让我们买一个北京的号码让客户把电话打 到我们手机上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爸爸只是说找份工作不容易,要说服 姐姐坚持下去,我对爸爸说:“爸,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说服姐姐!” 聊了没多久,爸爸带我买了豆浆还有饼,因为我和姐姐还没有吃饭,爸爸是在 工地上吃过饭后赶来的,我想去爸爸工地那里看看,知道他在哪儿干活,他说在东 边,有个大众浴池的那个地方附近,只是说很远没有带我去,爸爸带了香蕉给我们 留下,说是给那些陌生的工人买了一些,出门在外,一定要处事小心。 爸爸在北京有熟人,他可以很方便找到好的工地,只是担心我们姐妹俩,所以 先找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可以的先干着,稳定下来就好了。 看着爸爸背影渐渐走远,不知怎的,我发觉爸爸真的有些老了。 老板回来的时候,电脑已经关了,因为爸爸要我们歇会儿,一直对着电脑发贴 子会累出眼病来的。可老板是不会关心这个的,她要我们马上打开电脑给她发贴子。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哭了,很无助,怕惊动了床那头的姐姐,我不翻 身了,看了看手机已是一点半,加上白天一天的劳累,很快我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早晨醒来,姐姐在手机上写着:我想去找咱爸爸,你陪我一起去吗?我看见,她的 眼睛是红肿的,我知道她昨晚也想了一宿,我预感着我们在这儿待不长时间了。我 也想通了,便同意姐姐一起去找爸爸。 (四)人海茫茫,爸爸,你究竟在哪里? 我们洗漱完毕,女老板还没有起床,但已是醒着,她吩咐姐姐把夜壶拿出去倒 掉,我没有搭理她,真是有点过分了,姐姐什么也没说拿出去给倒了,我们说要出 去买早点,她把钥匙给我们,然后又把门返锁起来继续睡大觉,出去后,姐姐有些 生气,她一个大学生到头来却给人家倒尿盆,她自尊心强烈受损,说什么也在那儿 待不下去了,这样更加坚定了去找爸爸的信念。 我们的确走了很远的路,终于到大众浴池了,这边有很多工地,霎时,我们找 不到了头绪,该从哪里找呢?后来我们挨个工地找,南南北北东东西西,那一片好 几十家工地几乎找遍了,问遍了,仍没有寻问到爸爸的踪迹,也许是爸爸刚去,人 家还不太熟悉爸爸这个人的名字,我和姐姐有些灰心了,人海茫茫,爸爸,你究竟 在哪里? 姐姐有些饿了,于是买了两份煎饼果子一杯豆浆,我只吃了几口,真的吃不下, 太阳一出来,把我们哭红的眼睛刺得很痛。看着时钟已经九点钟了,我们出来已有 2 个小时了,即使现在回去,估计老板也会炒我们鱿鱼的,当务之急,先找到爸爸, 可爸爸究竟在哪里呢,我们找不到!我劝姐姐先回去收拾行礼,要不然我担心女老 板会把我们的行礼从窗户仍出去,那时可就惨局难收。只好先这样吧,于是我们回 去收拾行礼,其余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女老板见我们回去了,她也猜出个大概所以然了,于是我们互相辞了一下,我 将钥匙交与她手中,匆忙收拾好行礼看了看一些证件都在,就拜别了她。 我们无处可去,又带了那么重的行礼,正当我们发愁的时候,写字楼门口的一 个保安过来了,之前我跟他聊过一次,感觉人还有错,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于是 我就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他也很是同意我们的遭遇,如果我们不介意的话可 以把行礼放在他的小办公室,他帮我们暂时保管,于是我们就把行礼放在了他那狭 窄的小办公室里暂时由他保管着,一切解决了,我和姐姐竟然感觉一身轻松,既然 发现一切都没有希望不如早早离开,这不是逃避而是一种解脱。如果爸爸知道,他 会体谅和支持我们。 就这样我和姐姐又去找爸爸,这次走的路子比较多,每个有工地的地方凡是被 我们看到我们都会过去打听一下,顾不得昨日的疲惫,两个无助的姐妹沿着有工地 的地方到处找父亲,爸爸的手机昨晚放在我们那儿充电了,事情来得又那么突然, 所以除了一个工地一个工地的找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直到下午3 点多钟,我们停止了找寻,而且我们都有点饿了。姐姐随便买了点 东西我们便坐在路边上吃东西,人一旦累到极至什么也都顾不得了。我们开始有说 有笑,抛却不开心的,苦中作乐也未尝不好,什么我们都尽力去做了,可我们毕竟 不是一台机器,但求一个坦荡荡,相信爸爸一定会支持我们的! 夜色渐渐吞噬了这座城市,起风了,有点冷,想想若大城市竟然没有我们的容 身之地,真的挺绝望,伤心和无助,招聘的不是没有,只是有的地方远,有的是刚 招满还有的就是服务生行业,而且出门在外,找工作也是需要钱的,最起码暂时的 吃住要有保障的,可是,对于我们农村出来的孩子来说,机遇是很渺茫的,况且我 们是刚毕业没有太多专业经验的学生。在这种举步维艰的情况下还谈什么政治报复 和理想呢,又有多少的前途可言? 我们起身又去爸爸工作的那条大街上走着,不知在那儿,爸爸叫住了失魂落魄 的我们,我们惊住了:爸爸,你终于来了! 姐姐在爸爸面前忍不住哭了,爸爸说他吃饭的时候听到几位工友说有两个姑娘 来找过一个姓王的,问爸爸是不是找他的,听了这话,爸爸连口水也顾不及喝就匆 匆赶出来,正好遇上了我们。 我们边走边聊,姐姐把事情的经过向爸爸说了一遍,爸爸没有责备我们,只是 额头多了几条皱纹,爸爸打算把我们送到舅舅家再去住天,因为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劳累了一天的爸爸又拖着疲倦的身体随我们匆匆去保安那里拿行礼,不巧保安已经 下班了,不过另外一个保安告诉我们他们刚刚把行礼放在楼上,他一定是怕东西丢 了所以好心帮我们看护,于是我和姐姐去楼上拿行礼,敲开他的门,他告诉我们刚 刚把行礼拿上来,怕东西丢了,他还在为我们的着落担心着,真是好心人,于是我 们谢过他之后又匆匆搬行礼到楼下,他还送了我们一程,爸爸姐姐和我又要忙一阵 子了,放下行礼爸爸想回去跟老板说一下,他说老板人很好,我看护行礼,爸爸带 姐姐走了,有很多陌路人向我投来各种异样的目光,夜幕里,我怕极了,我坐在行 礼上抱着书包,满眼泪光闪闪,至始至终也没让它流下来,我要坚强起来,什么事 都有爸爸在背后一直保护我们,支持我们! 没多久,衣着单薄的爸爸和姐姐回来了,他们没有走到那里,因为爸爸怕耽误 了乘坐公交车时间,就匆匆带了行礼同我们一起去舅舅家,在倒车的时候,我们果 然乘的是最后一班车我们下了车提了沉重的行礼穿过看丹桥走了很远的路才到舅舅 家。由于提前打过招呼,舅舅在家做好了饭等我们回去。恐怕今晚他又要去同事家 睡一宿了,吃罢饭,舅舅说要走的时候,爸爸坚持把他说服下来,于是我们四人就 住在了那窄窄的小房子里,晚上爸爸用纸箱搭起了地辅,他说这要比睡那张弹簧床 好得多。 总算没有挨到睡大街这已经是万幸。 晚上我又听到了爸爸小声的抽泣声,他一定感到很愧疚,无能为力帮我们找份 好的工作,其实,爸爸,我想对您说:“爸爸,您为我们做得已经太多,是我们欠 您的实在太多……” 已经第八天了,投了那么多的简历,也没有回信,心真的有些疲惫了。 爸爸真的不想让我们去店里面做服务生,于是跟我们商量一下让我们俩去工地 上绑钢筋,我和姐姐一致同意,我们没有理由不同意,爸爸用的只是缓兵之计。 上午九点多钟我们赶到分钟寺,去那儿跟爸爸的老板求情,希望他肯收留我们, 不巧的是老板去工地忙了,爸爸这里也没有他的号码,只好等到中午老板回来吃饭 的时候跟他商量。 我们默默地等着,等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等到了老板。 他邀请我们进屋去谈,爸爸首先向老板简单地介绍了我和姐姐,然后告诉老板 他的想法,没想到老板不同意我们去工地干活,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后勤——厨房的 工作,这倒让我们有些受宠若惊,当爸爸在老板面前说尽好话,请求老板谅解的时 候,我只读懂了他字句里面的一个字,那就是对我们姐妹俩的——爱。那一刻,我 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深沉的父爱…… 于是我们把行礼从舅舅家又一次搬到了分钟寺,爸爸带我们又忙活了一天,什 么也没有干,好在只是有了暂时的住处,因为老板许诺爸爸,给我们姐妹俩专门腾 出一间房来,爸爸只在他那儿干了一天活就这样待爸爸如此甚好,我们真是很感激, 我知道,是爸爸卖力气争得了老板的好评,以后爸爸会更加尽心尽力去干活,这是 爸爸对恩人感激的种方式,因为爸爸除了建筑和靠力气养家之外没有什么专长了, 爸爸对我们讲,这才是真正的帮助,要我们不要忘记。 (五)来京第九天 清晨六点起床还是有点晚,爸爸来敲门时,我们还没有梳洗,头发乱糟糟的, 很是狼狈,爸爸告诫我们一定要早起,我们记心上了。 早晨天气很冷,吃罢饭,爸爸吩咐姐姐去舅舅家把最后一个皮箱拿来,里面有 厚些的衣服,我帮着厨房里的大姐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打扫打扫院子再找合适的 木材烧热火炉里的水,帮忙洗洗菜,不过切菜挺费力气,我切得很慢,要切一大盆 外加一小盆菜,我的手腕都很痛了,听大姐说七十多口工人吃就这些菜还刚够,我 听了有点晕,这儿的馒头全部都是手工馒头,个个抵上瓷器碗口那么大,上午和一 次面做一次馒头,下午和一次面做一次馒头,光面就要半袋子,一天下来就要用去 一袋子面粉,我有些傻了,以后如果那个做饭的那个大叔被分到工地去干活了,我 和姐姐怎能接受得住这份差事?可想到爸爸,我咬咬牙要坚强下去。 北京的天气向来阴晴不定,今天起了那么大的风幸好爸爸有远见让姐姐拿来的 了衣物,我和姐姐一天都以帮忙介入了厨房里的工作,因为老板已经跟他们打过了 招呼,算是学习一天,想到半夜还要给加班的工人做饭,还要每天和两次面,今天 又来了十几个新工人,做饭的量还要增加,每天烧两次大炉水,今天烧了一次,足 足用了两个小时,光和面我们要费很长时间,也未必能和好,还要让工人及时吃到 饭,工作不能晚点……那么多,那么多,就算我们一天到晚不停地干也未必能让那 么多人及时到饭。 这些问题我不得不考虑,晚上爸爸回来,我们跟他商量了一下,爸爸说他想了 一天感觉我们还是不能干这些活儿,吃罢饭,我们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经历了那么多事,更加坚定了姐姐回家创业的信念,于是她跟爸爸商量能不能回家 做个小本买卖,比如烧烤之类的,我们家乡县里是个小城镇,烧烤还是很有市场的, 说到小吃摊,我们便去做小吃车的那条街上看了看,如果要订做一个全能小吃车需 要投资五千元,我们家还要翻盖新房子,所以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工作没有找成,我们回去了,爸爸打算让我们回家,于是我们跟老板说,不要 让做饭的大叔去工地干活,我们俩真的干不了,老板能够体谅,他很关心和照顾我 们,要我们不要着急,慢慢找总会找到合适的工作。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