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 Sun.Apr.29 2007 扔掉眼镜,轻装上阵。 宿舍附近的操场很开阔,虽然算不上一望无际,但也可以举目四眺了。 连续晴天无雨,湖面已经缩减成沟渠,少了优雅的天鹅光临,却多了牛群。牛津 牛津,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生平第一次看到奔跑的牛,兴奋地同路人搭话,她猜这些牛还年轻,彼此在追逐 游戏。牛终究是怕人的,也许像朋友说的以为它们最终的命运是被摆上餐桌,所以哪 怕走近,也会自动与人保持距离,绕道而行。 行走于空旷无人的自然公园,心想如果在北京有这么大一片空地会是多么的珍贵, 周遭房价不知又会被炒高几成。我终究是一个俗人,享受着美好的同时,脑中还是摆 脱不掉现实的考量。 自己跟自己对话,中英文夹杂,人生为何,理想如何,追求何在,似乎在这般幽 静空灵的环境中自然就会思考这些深刻却飘忽的大道理。 本以为今天的惊喜就到此为止,谁知归途中发现操场上多了马群。昨晚刚看过《 奔腾年代》,没想到现在就能亲见。今天是周日,自然少不了举家出游的人们,一个 小男孩儿因为看见牛马成群兴奋得蹦跳。而我自己,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 不时按下照相机快门,记录美好一刻。马和牛不同,对于人很感亲近,又或者, 应该说人对它们的恐惧感多于它们对人的。有马儿主动亲近我,手抬起想抚摸它的脖 颈,却担心它们会受惊吓有危险性举动。欣欣然与它们共享这片美景,彼此距离近到 只差30厘米。 决心回家,没想到竟有马儿尾随而来。说心里话没有一点害怕是假的,但那担心 中却夹杂着满满的兴奋。回头看,那匹年轻的黑马离我越来越近。“What do you want?” (你想干什么?)不自觉冒出这样一句话。他用头顶了我的背一下,然后径自跑开了, 然后在十米开外的草场躺下打滚,是在得意吗?身后还有几匹马,看它们的眼睛,难 道都想跟我来个“亲密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它们从我眼中看出了疑惑和小紧张,觉 得我可能消受不起,又纷纷绕过我跑开了。 它们为什么会对我特别感兴趣呢?似乎也没看见他们和别人有亲密接触啊?也许 因为我是第一个勇于和它们“抢道”的人?也许因为我穿了鲜绿色的衣服比较耀眼? 也许因为我出门前喷了一点点香水?难道真的像同学说的,我太有吸引力了,连马都 逃不出我的“魔爪”? 我的兴奋久久未退,不自觉小跑起来,停下来走路,想必也是和孩子一样,蹦蹦 跳跳的。又或许,我的心中一直都住着一个小孩儿,不愿长大。 我想,所谓和谐,也不过如此了吧!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当然还有人与人本身 的和平共处,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