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一百年
海盗黄色烟硝还在飘 头顶风帆在鼓噪 一瞬间的风暴
湿透双脚 干不了 晒伤眼角 顾不了 对着狂风咆哮
头巾缠绕着骄傲 泪藏在黑色眼罩 长发在船头舞蹈
尽头 找到那些宝藏以后 当满足了冒险的念头
幸福是否在岸上等候 故事对它细说从头
冰上一角在窃笑 险恶暗潮在围剿 没目标的目标
鼻间酒意还没消 受潮烟草怪味道 写封信寄不到
扰人清梦的号角 船舵疯狂的奔跑 永远下不了的锚
终点就在前头 当找到那些宝藏以后
当满足了冒险的念头 幸福是否在岸上等候
等候 好不了的伤口 在美丽的港口 发烫的胸口
等候 好不了的伤口 在美丽的港口 寂寞的出口
一首《海盗》道尽了男女互伤互爱的纠缠与甜蜜。男男女女,寻寻觅觅,其实
不外乎是在找寻一个爱情的出口。
据称上帝造人时,是取亚当的一根肋骨造的夏娃,于是男人和女人开始互相寻
找。找对了,严丝合缝,浑然一体,幸福美满;找错了,互相别扭,由爱生恨,永
不太平。
不太平时,人们会说:“女人来自金星,男人来自火星”。
人类还因此发明了这样的词汇:恋爱——寻找肋骨( 身体) ;结婚——移植手
术;离婚——排异反应,手术失败。
那么,女人这根“肋骨”,没有男人那个身体,能活吗?男人那个身体,找不
到女人这根属于自己的肋骨,会痛吗?
两性的特征与差异装饰着五彩纷呈的人类世界;但也正是两性的特征与差异构
成了恋人之间、夫妻之间难以化解的冲突和矛盾。男人和女人相伴而生,相对而长。
在寻找自己另一半的过程中,男人和女人都付出了艰辛,也收获了欢爱。
20世纪初,男人挟“历史”之利希图女人“隐身”。这在中国表现为“三妻四
妾”和“交际花”;在西方表现为“裹细腰”。但与此同时,中国的一批先锋分子
提出了“男女平等”的口号,目标就是否定中国传统社会的男权观念。这个口号一
喊就是半个世纪——从1919年的“五四”运动一直到“文革”末期。在这50年间,
废缠足,兴女学,反对包办买卖婚姻,妇女进入劳动大军,甚至在“分配名额”的保
障措施之下,获得了国家立法机构中20%的席位。
到了20世纪中叶,当男人几乎被战争和经济衰退压垮了肩膀时,女人成了男人
最亲密的伙伴。中国女人纳鞋底、种庄稼;西方女人印性感照片、造飞机大炮。男
人和女人因为艰难而造就的相协、相助不久即被打破,原因是西方男人早中国男人
一步感到了来自女人的威胁。他们开始用粗糙的心理分析和芭比娃娃给女人洗脑。
这时中国的女人正用“下大田”、“流大汗”顶着文化革命的半边天。
中国女人几经尝试发现“男女不可能一样”,女权运动使西方女人相信,没有
男人照样可以。这时,历史已经进入了80年代,这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年代,看不出
有贬低妇女的意思,只是有意无意地把“女强人”定义为壮如铁塔、声如洪钟,并
把男人和女人的关系重新规划为“男主外、女主内”。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也许是出于对“革命口号”的厌倦,也许是出于对
抹杀性别差异的反感,传媒上开始大量充斥强化性别特征的言论。有强调女人要美
丽的;有强调女人要温柔的;有主张女人回归家庭的;有重新" 发现" 了女人最重
要的特征是母性的。社会希望将性别差异重新强化,使女人“更像女人”,使男人
“更像男人”。
“第三者”插足和家庭暴力一直是离婚的首要原因,但是现在已被性格、感情
不和取代。一直等到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来离婚的夫妻少了,反目成仇的夫妻少
了,离婚后还能友好相处的人却多了。
进入20世纪90年代,金钱和性情在男女关系中压倒了一切,男女之间的权力之
争被“钓金龟婿”和“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所遮盖。几乎一夜之间,女
人被还原为“纯粹的女人”,“女人味”成为最有市场的一股“味道”。
一部分女人通过动刀动枪按男人的审美标准把自己“武装”了起来,另外一部
分女人即使不想取悦男人也得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否则就有“非不为也,实不
能也”的嫌疑;一部分女人回家“相夫教子”,做了新一代家庭妇女;另外一部分
女人即使不准备“回家”也要学习编织女红,否则就会被说成“女强人”……
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艾滋病并没有把男人和女人赶回到旧时代,只是让“安全
的性”成为流行,并重新拾起了家庭观念。而女性的性发现与自我写作也于2003年
以真实记录的状态出现了,李银河对木子美现象的评价是:“在中国这样一个传统
道德根深蒂固的社会中,人们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剧烈的变迁……中国社会已经开始
向第三阶段过渡了( 不仅男性享有性自由,女人也将享有) 。”
中国目前约有3 亿个家庭,虽然经历了1953年、70年代末到80年代两次离婚潮
冲击,但长期以来,中国家庭仍以“高稳定、低质量”的特点闻名于世。但是,也
有专家表示了担忧,例如著名法学家、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巫昌祯在一个有关家庭问
题的研讨会上就如是说:“早恋、同性恋、婚外恋,试婚潮、情人潮、离婚潮,这
三恋三潮正在中国兴起。”中国家庭的婚姻稳定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1953年的离婚大潮曾使全国117 万个家庭解体,其主因是一些人进城后与父母
包办婚姻决裂,同城里的文化人自由恋爱组成新的家庭。70年代末到80年代的离婚
潮,主要是“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纷纷返城工作,在农村“艰苦奋斗”结成的友
谊受到现代生活的冲击,从而引发家庭的解体。到了20世纪90年代,离婚已和结婚
一样成了很平常的事。北京每年有8 万对恋人结婚,同时有1 万~2 万对夫妻离婚。
上海市2003年有9 万对新人喜结连理,同时有3 万对夫妇离婚。在中国知识界尤其
是文艺界,“离婚”对一部分人来说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更有人,尤其是女性,
奉行独身主义,彻底将婚姻制度抛弃。
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以前不谈情的事,夫妻之间油盐柴米过日子,不讲情,只讲
义务、责任,这是一个反弹。人们一谈到有表达情谊的时候,比一般人反应更加激
烈,过了几十年,几百年就不算回事了。
我们刚刚开始过,大家觉得很热闹,今天的社会节奏特别快,每个人都是在自
己的工作岗位上低头干活,所以有人说这是一个非人情化的社会,你快成了工作机
器了,我记得搞电脑的人手指头都是机械动作了,我脑子不去思考了,就是电脑上
面了,就觉得自己跟人情世界有点脱离了,一旦提醒你这个社会是有情的社会,是
有男女在一起的社会,你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所以大家就借情
人节的机会来提醒自己,我还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来平衡,来抵消非人情社会
带给我们的压力感。
在过去的一百年里,男人和女人凑近又疏离。致使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男女之
间的距离,最近的距离也是男女之间的距离。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有人遵遁
了“距离创造美”的游戏规则,确保了婚姻的弹性,以期最大限度地提高两个人的
生活品质,还常能有小别胜新婚的感受。
当然,“候鸟夫妻”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广谱抗菌药,它只是婚姻中的一种样式。
这双鞋合合,还要你自己来体会。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是惟一的出发点,利益是不
变的平衡杠杆。在未来的岁月中,男人和女人仍然会继续这种凑近然后疏离的过程,
并且在过程当中寻求和谐与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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