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杂论 厂里的老板是个女的,听说她谈一笔生意,当时不同意,可是后来,到了酒 店,给她请来了一个帅哥,陪了她一晚,第二天生意就谈成了,当时姐姐跟我说 的时候我很难过,小红却说,这很正常,我早就知道我们女老板很厉害,但是百 闻不如一见,我相信如果在街上看到她,每一个人都以为她是一个乡下妇女,头 发是那样的乱蓬蓬的学生头,因为个子矮,所以牛仔裤折得很高,穿着一件白色 的衬衫,跟农村妇女完全一样,小红说,她现在才明白一个人长得像恐龙是什么 意思,我笑了,小红说,但是她的皮肤很白,一看就是天天做保养的,白得那么 不正常,满脸都是细细的皱纹,我无法想像她养着一个小白脸又去高级酒吧泡鸭 子的样子,厂里有一个女文员长得很漂亮,刚开始我真的很喜欢看她,听大姐说 那个女孩子只比我大一岁,才十九岁,以前是一个员工,后来我们的课长看上了 她把她提升为文员,我们的课长已经四十多岁了,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可是她 已经跟课长在一起两年了,不止课长,厂里的好多主管家里有一个老婆,又在外 面养一个情人,那些情人都是在拉上做员工,因为漂亮就被主管看上,然后就提 升起来做品检,或者是文员,我说这样不值得,因为这些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职 位,只要努力完全自己都可以做到的,但是小红不同意,她告诉我,这不仅仅是 因为要提升,而是因为欲望,人的欲望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她说:我们农村里有 一个女孩儿,她的爸爸在外面打工,她爷爷带着她,那个时候她才十来岁,什么 都不知道,她的爷爷每一个晚上都要到她的房间里来搞她,后来她怀孕了,被老 师发现了,才查出来的,我说:“不会吧,自己的孙女” “那有什么办法,有的时候欲望来的时候谁都没办法控制的,我觉得其实也 没什么” “像这样的事情很多,那些农村里有很多光棍娶不到老婆没办法就乱来,有 些小女孩儿才五六岁,他们都会下手的”“我们的线上,有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 都不说话,但是她长得很秀气,身材高挑,我就说,那个漂亮的女孩儿为什么不 讲话呢,然后坐在我们身边的老员工就开始讲她:以前可是天天都蹦着,跳着, 说着话,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女孩子,她以前在一个厂里暗恋一个男孩子,后来 男孩子出厂了,她心里很难过。难过了好久好久,没想到有一次出去逛街的时候 遇到了那个男孩子,于是就不得了,那个男孩子说要请她吃饭,她心里好开心, 就吃了,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昏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在一间房间里,后来就 来了一个男人,她才知道自己被卖到妓院里了,她的哥哥报了案,并在一个星期 之内把她救回来了,但是从她回来以后就很少说话,在妓院里一个星期早就不知 道被男人搞过多少次了…… 我看着那个女孩子,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冷漠,我知道全厂的人都知道她 的故事,她一定很难过,那些老员工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啦,现在这个年头女 孩子是不会再乎这些的。”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再乎一直都不肯讲话,一个大姐又说:以前这个厂里 还有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了,怀孕了,因为她很胖所以没人怀疑,她就 生在厕所里,流了好多血,扫厕所的阿姨看到小孩子的时候都已经死了,从厕所 到宿舍流了一条血路,厂里人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卷在被子里哭,后来就批 了她一个月的假,现在早就走了,还有一个也是在外面交了男朋友,不知道自己 怀孕在厕所里摔了一跤,硬是把小孩子摔出来了……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工谈恋爱,后来男孩子不要她了,她怀孕了,跟着父母 亲一起回家,结果她说要上厕所就在厕所里生了,并且顺便把孩子丢在了窗子外 面,后来有人捡到了小孩子找到了她,她只有哭,小孩子还没有死,她以后的路 会怎样走,打工的人啊,女孩子啊,去年厂里一个女孩子喝药打胎,她一个人捂 在被子里面,手把床简都抓破了,结果一个人痛死在床上,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啊,我拼命的坐在那里摇头,我说愚昧无知的活着真的比死了更可悲小红回过头, 撇着嘴巴看着我悲伤的表情,她说:“好啦,别在装纯情啦,这些事情我都经历 过,以前我也有打过一个小孩子,你以后也不得了,你不是一个欲望淡的女人, 到时候你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不知道怎样说她,我只说:“人是有性欲的,就算性欲强也没有错,但是 人是有感情的,应该自己支配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要身体来支配自己,我相信我能 够做到这一点,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凭有感情这两个字,人和动物就有天壤之别 ——” 她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到时候说不定你比我们更坏。” 我只好说:“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觉得这是个没有人性的世界,真的,我看到的是个没有人性的世界,这个 世界让我觉得绝望,很绝望,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自私,从来都不管别人,只顾 自己,过着像猪一样的生活,但是没有人觉醒,,有一天一个男孩子他们在聊天 的时候,我无意中听他们说:“人啊,这一辈子只是个细胞,什么都不由自己主 宰,不好好的玩玩是对不起自己,更何况,欲望是人无法控制的,你看看西方多 开放啊,那些女人啊,什么都摆在外面……” “唉,其实有的时候动物都比我们人好啊——” 我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这么堕落的原因,原来是因为这样,可是人不是有 感情的动物吗?他们自认不如动物,为什么呢,人是有感情的为什么要自认比不 上动物呢,我一直都认为人有高智商,可以比动物做得更好,但是为什么呢,是 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还是我不知道欲望有多大威力? 也许是我不知道吧,但我感觉到贫穷落后的物质不是我可怜他们的原因,我 可怜他们想拯救他们是因为他们的贫穷落后的思想,他们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他 们说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为什么呢?西方那些好的社会现象他们没有学到,这些 东西他们却学到了,他们说西方就是这么开放啊,我不了解西方的开放,所以我 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想说,如果这个世界像神话故事那样的就好了,为什么要去 研究呢,研究出人只是一个细胞,让所有的人绝望,然后堕落,但我一直都认为 人是一个细胞是让人绝望,但更让人有希望,因为这就表示人人平等,没有谁天 生就该是贵人,没有人生来就该是乞丐,什么都是事在人为,但是为什么他们不 能像我这样的去理解呢,我对追梦人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最可怕 的,什么都知道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对什么都一知半解却又不求甚解的 盲目随大流,这世上很多的悲剧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别的原因都是借口,也许 也因为这样,他们都说我是个无趣的人,也许是吧,我这人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 通常一出错就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这一点也是我最大的弱点,但是我会坚持下 去,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我都相信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应该坚持下去, 所以我一直都坚持,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也许又有很多人说我无聊,我不知道什 么叫有聊,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说无聊,搞得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活着除了欲 望是有聊的还有没有别的,我对追梦人说,这不怪他们,真的,就像一个人吃了 苹果才知道苹果好吃,如果从来都没吃过苹果,从来都是吃红薯的话,那她就不 会知道苹果的味道,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味道, 她想都没有想过苹果,在她的大脑里就只有红薯,追梦人笑了,他说,你说得很 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拯救啊,我要把她们的故事都写出来,让人们看一看, 她们是怎样生活的,她们需要拯救,不是物质上的,是精神上的,虽然他们还是 什么都不在乎,都过得很开心,但是他们需要拯救,好我支持你,我想在这个厂 里面,也只有你一个人才会这样想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我想得太多了, 还是因为我吃过苹果,知道它的味道,所以想让别人也吃苹果,有的时候我觉得 自己很无聊,也许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开心,但是为什么我看了就难受呢,因为你 有天使的面孔,和天使般的心灵,我说,真的吗,他说真的,谢谢你,我说,追 梦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他是那种把什么都看得很开的男孩子,但是他绝对 知道自己该信仰些什么,执着些什么的人,所以我喜欢他,喜欢他跟他讲话,喜 欢听他夸奖我,鼓励我,我觉得很幸福,为在这个我最怅惘的时候能够遇到这样 的一位朋友。 我对追梦人说,我想人一辈子如果没有好好的爱过人,如果没有被人好好的 爱过,这才是最大的失败,而不是一辈子没有好好的受欲望的支配才算失败者, 但他们为什么要那样想呢,所有的原因就只有一句话,“欲望是自己也控制不了 的,”终于我开始缄默,我知道我说得再多对他们都是没有用的,但是这一生我 会好好的去爱一个人,我会做自己的主人,我不会让我的欲望来支配我,我会让 我的心来引导我,我要做一个对的自己,虽然回首往事还是会有愧疚的,一个人 的一生不可能没有愧疚的,如果像小红那样一辈子没有愧疚的话,那也只能证明 这个人没有良心,我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无趣,——追梦人只是笑,但是这已经 够了,真的,我需要一个聆听者,没有人像小红一样的天天跟我吵,我觉得心里 会舒服好多。“你为什么不反对呢?” 他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但是欲望也是有一定的威力的,要完全控制是 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我一直在努力。” “这样就够了。” 我说:“总比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好” 他又一直笑,然后我说:“我现在加班很晚,我要回家睡觉了。” 他说:“再见” 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心里好舒服,因为终于有一个人告诉我,他 跟我有同样的感觉,他不会再骂我不现实了,上班杂论之深圳街头的乞丐星期天 姐姐第一次带我和妈妈到龙岗玩,那天太阳很大,我们要走过那个我很喜欢的公 园才能坐车,姐姐说我带你去看一家本地有钱人的院子,他们家里有一只孔雀, 这是一个本地的人的院子,门是王冠形状的银色的大门,看起来很好看,院子里 有小小的养鱼池,站在院子外面就可以看到养鱼池里的几个大乌龟,养鱼池旁边 是一个大的鸟笼,里面有两只孔雀,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了孔雀,有一只孔雀把尾 巴张开了,五彩缤纷,真的好漂亮,院子中间还有一个公主坐的秋千,好漂亮, 全部都是粉红色的花和绿色的叶做的,看起来真的好美,接着我们坐在公交车上, 一上车我就恶心得想吐,这里的公交车怎么这种味道啊,以前在家里也有坐过公 交车,都没有闻到这种味道,我们一下了车就上了天桥,我看到了乞丐小的就小 到只有三四岁的样子穿得很干净,长得很乖巧,他跪在那里,有的还被妈妈或者 是爸爸带着,面前放着一张纸写着:我的父亲出了车祸,我没有钱回家,请各位 救救我,给我一点钱让我回家,那些老的头发都白了,脸皱巴巴的,穿得烂烂的, 他们是坐着的,面前放着一个碗,你走过去的时候,他就用一种很可怜的眼神看 着你说:“小姐先生大富大贵啊,给点赏钱吧,给点赏钱吧。” 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个背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黑包的女人,而且她少了一 条腿,背上有一个大大的包,所以她只有爬在那里,她把衣服掀开,让她的那个 黑黑的大包任何人都看得到,她整个人都被晒得很黑很黑,像个黑人,她爬在天 桥上,手里端着一个碗,她的头发很乱,她的脸上除了可怜之外还是可怜——他 们就这样跪跪的,躺的躺,爬的爬,在大太阳下面,他们是一道怎样的风景,大 大的一个天桥,上面差不多都被要饭的占满了,在天桥上面还有些发书的,为医 院打广告的,他们前面发,后面人们手接着就扔,所以天桥上面被这些书和这类 传单也占了不少地方,当然了,有些乞丐也会把这些书捡起来放在自己身边,可 以当废品卖,听说,几毛钱一斤,姐姐总是拉着我在拥挤的人群里挤,她总是怕 我走掉,她总是那样的保护着我——天桥下面有很多卖水果的摊子,我看到有卖 草莓的,我就捡了一斤,那个黑黑的女人把我的袋子往称上一放,就说一斤,我 说:“这几个就有一斤啊。” “就这样拉,一斤快点付钱。”态度很是不耐烦,我和姐姐妈妈去买衣服的 时候,看到一家店里面的衣服还可以,就抬脚想走进去,但我没想到,那家店的 女主人出来了,她用双手把我们推了出来,她说:“这里不招待你们这种人的。” 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和她吵架,我想说,那你怎么不写明,这里什么人可以进来, 什么人不可以进来啊,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讲,我们进了大商场,里面琳琅满目的 漂亮东西,还开着空调,我和妈妈,姐姐在商场里开心的逛起来…… 上班的时候我跟小红小霞和大姐说,她们三个都同时笑起来,“你没有搞错, 这些都是骗人的。” “我知道是有骗人的,但是肯定也有真的嘛,那些残废进不了厂,又做不了 事,肯定是要饭啦。” 她们又说:“谁知道呢,反正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真真假假,谁都分 不清楚,现在呀,只有过好自己就可以了,管那么多干嘛。” 这就是我去龙岗的经历,我看到了在我呆的这个地方的有钱人和乞丐,姐姐 说那些乞丐都是假装的骗人的,是专门培训出来的,是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这才是真正的深圳,我所呆着的深圳,真的太可悲了,曾经在读者上看到,一篇 文章《人民素质的一小步,国家发展的一大步》是讲我们中国人的素质和外国人 的素质的,那个时候我没有太仔细想过,现在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为什么那 个华侨要把公园封起来,为什么那些男孩子会那样,女孩子会这样……… 上班杂论之乙肝小红不止给我说过一次,她说她的心里好难过,因为一个得 了小三阳的表哥,她说:“他是我的表哥啊,他今年才十九岁,只比我们大几个 月,他十七岁的时候查出得了小三阳,他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什么都不知道, 在外面打工的时候也从来都不提防什么,跟别人在一起吃,在一起玩,一天到晚 除了上班就是看武侠小说,走在路上的时候,是从来不看路的,一天到晚就抱着 那武侠小说,别人扔过来一个扫把,他都不会理会的,他一手把扫把挡开,继续 看书,边看边走路,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后来他得了病,回家去治,但 是已经治不好了,两年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他姐姐那里,知道自己有病也不 知道检点一下,吃饭的时候就大口大口的吃,每一样菜都大筷大筷的夹,他吃过 的每一样菜,别人都不敢吃,因为我一个人住,所以表姐说让他跟我一起吃饭, 叫我自己小心一点——” “其实他很帅,真的很帅,我觉得老天让他得这种病,真有点不公平,可他 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是不知道为别人着想,吃饭的时候依旧大筷大筷 的夹,我看着他吃饭的样子我都不敢吃了,我觉得好烦,他现在在一个不用检查 身体的厂上班,下了班以后就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看书,任何人他都当作没看见, 还把我们的碗筷都放在一起,我好烦啊,怎么办呢,他那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 会为别人着想?” 我说:“那怎么办,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医生,小三阳是怎样传染的,如果这 样可以传染的话,那肯定不行。” 小霞大声叫起来:“我希望下一次检查身体的时候你不要也得了病,再传染 给我们就麻烦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病毒呢,前两年是非典型肺炎,死了那么多 人,后来又是禽流感,乙肝,艾滋病什么的,想想还真的很可怕。” 我们几个女孩子开始说起这病那病的,小红就一直不开心,她简直哭出来了, 她说:“我跟表哥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不想看到他那个样子,不想让他得病,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不为我想一下呢?” 我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骂他的,简直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一个小 孩子也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传染病离别人远一点,为什么那么大一个人还不知道啊, 我一定会把他骂醒。” 小红说:“我也想说,可是我说不出口,烦都烦死了。” 第二天小红上班就来说,她打电话问过了,这样很容易传染,然后我看到她 的眼睛红了,她说:“我跟我表哥说了,我说叫他去外面快餐店吃,他听我说完, 就拿着他的书走了,他一定很难过很生气……” 小红说,“星期天我做好饭去厂门口等他,每一个星期天都这样,这样也许 他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我觉得小红的心地真的很善良,但是当她说,他表哥现在在快餐店吃饭的时 候我又开始难过了,我说:“快餐店每天有多少人啊,你表哥这样不也是会传染 给别人吗?” 小红说:“那也没办法啊,你让他怎么办嘛,不可能不活吧,他的病也是从 外面传染来的。” 我说:“天啊,他从别人那里传染来又这样传染给别人,那以后就有越来越 多的人得这种不治之症吗,天啊,太自私了。” “那有什么办法,他不可能不活吧。”那天晚上我跟小红吵架了,她说: “你以为你很伟大吗?” 我说:“我不是这样想的,是真的,这样会传染给别人不好的,都是外面打 工的,这样的话,更多的人不能活。” 但小红不听,她不停的撇嘴对着我摆着她的扇子形的手:“说不要再说了, 不要再说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了,刚才才觉得她善良,现在我开始觉得她很讨厌——我在 网上对着追梦人说,我没有怪哪个人的意思,我只想说,这样的话,那些病真的 感染得很快,为什么没有人去管呢,追梦人,我真的好难过,我觉得人活着有的 时候还真的有点渺茫,什么都不知道,活着什么都不能做主,有太多的事情让人 害怕,其实想一想,我们只是一个简单的细胞而已,真的是身不由已,,有太多 的事情不知道要怎样去说,但是我真的有种落莫的感觉,人总是带着绝望活下去 的,是的,我们是带着绝望的,我们知道在苍茫的大地上,我们也只是千种万种 动物中的一种,我们的身体里还寄生着很多的动物,不知道哪一天,细菌会覆盖 整个世界,而我们人类也将会毁灭,一想到这里心里就会很冷,昏暗的世界,荒 芜的大地,腐朽的大树,空中还飘着雨——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和潮湿,细菌 和腐朽,人的一生是多么的渺小,但是又是那样的可贵,所以我要更好好的珍惜 自己的生命,所以我要活出自己的生命的价值,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 下细菌,我也希望我的名字在某一页纸上,某一个丰碑上,这个名字会慢慢地腐 朽,任风霜雨雪的吹打洗刷,可那是我的名字,至少这是可以纪念的,是永恒的, 就算我只是一个身不由已的动物,也不枉活此一生,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 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些病毒会永存于世吗?还是有一天 它们也会毁灭,——这苍茫的大地啊,你到底是什么啊,我看不透你,真的无法 把你看透,你养育着毁灭着,是为了什么啊…… 追梦人说,你总是想那么多,他们说2008年要出新女总统,不会是你吧我说 你嘲笑我,你都没有同感吗,不知道,傻瓜,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太好说,有很多 时候我就只能保持缄默,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但是我很喜 欢你,只有你这种小孩子会这样想,你很可爱可是我烦,想不开,你有两条路, 把所有的得传染病的人都赶回家,或者是让他们死,为什么国家不管呢,专门的 成立一个传染病生活的地方,我一直都觉得经济一直在发展,但人们的素质却在 一天一天的下降,所以我觉得太关心经济是没有用的,人的大脑需要拯救你越来 越可爱了,如果你是总统就好了,可是你现在无能为力不是吗,是啊,如果我很 勤快就好了,我就会写意见书去上交国务院,但是我觉得好累,一下班我就只想 跟你说说话,然后睡觉,如果说每一个人都像我们这样的话,那不是世界都要毁 灭了吗,为什么我们都这样的懒呢,我好烦啊,尽自己的力吧,豆豆,别想那么 多,好好回去睡觉——我终于回家睡觉了,这一件事也就这样再也没有提起过了, 想想还真的可悲,我跟小红第二天又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一起什么都说, 天南海北,依然有的时候会吵架,然后又和好,就这样,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 去了,我的心也在一天一天的老上班杂论之马市深圳的街头巷尾很多的小店里表 面是商店,简单的摆着几样东西,而其实里面什么内容都有,比如说,影吧,网 吧,麻将馆,当然也有卖马的,这里所谓的卖马就是买一个号,到时候就是一个 小姐拿着一个球转,转到几号就是几号,其实形式跟赌博差不多,人们也就跟着 盲目的买大姐是最爱买马的了,所以一谈到马她就马上两眼放光,厂里的百分之 八十的人都在买马,每天都在看马报,马报一块钱一张,上面有水木土火,又有 十二生肖,还有黄先生和白小姐出的迷语,说是天机不可泄露,所以出迷底让大 家猜,所以每一天班里的人都猜迷语,一张马报从拉头流到拉尾,据大姐说,这 个厂里曾有一个女孩子买马中了二十万,她当晚就辞工走人了,惹得厂里的羡慕 不已,于是大家都跟着买起来,但是自从那个女孩子中过一次以后,此后就很少 人中,但是大钱不中,会中小钱,买两块钱中四十块钱,不管怎么样都碰运气, 有的时候会中,有的时候不中,不管怎样也不会亏本,如果赚了的话,那就皆大 欢喜,大姐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又说买马也有不好的,厂里也曾有一个男孩子那 天晚上做梦梦见天上的神仙说要他买几号几号,包准,于是他把一年的工资都买 上了,想赚大钱,买马这种事情投资多才会赚得多,但是后来开马的时候没有中, 男孩子一年的工资都输了,心里不服气,后来跳楼自尽了,真是可怜有一对夫妻, 两个人都在我们所呆的N 厂上班,男人总是买马,但是没有一次中的,有一次他 跟着别人买了三百块钱的马,到最后买马的时候他真的中了,他兴奋的去领钱的 时候,妻子却告诉他早就给他退了,因为他的妻子跟那家店里人认识,他的丈夫 听完大怒,当时他的妻子在切菜,他抢过妻子手中的刀,一刀砍中妻子的头,他 的妻子当场死亡,他的刀也掉在地上了,吓得发抖…… 还有一对夫妻,也是在N 厂上班的,不知道是听谁引路去买马一下中了十万, 当时他的妻子在洗澡,他的丈夫带着一大帮兄弟高兴的回家来对着妻子叫着我们 中马了,他的妻子高兴的从浴室里出来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的丈夫的兄弟 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当时她哗的一下双进了浴室把门关上,脸羞得通红,丈 夫中了马本是件好事,但是妻子这样让他丢脸,他硬是要跟妻子离婚,女人不肯, 后来跳楼自杀了…… 这就是买马,但是买马的人们的热情从来都没有减过,小霞说,在她们家里 家家户户都买马,每天晚上七点半就都站在二楼大叫,开几号啊,每天都很热闹, 大家都想发横财,都想在跟上捡钱,我叹息一声,只好祝福他们好运了,现在大 姐又跑了,又去前面围成一圈讨论着买马,成堆的货留在这里把我忙死了,小红 说,你真傻,要是我,我才不管呢,你不做,我也不做,我说算了,都是打工的, 而且我喜欢大姐这股热情,我好像好久对一件事情都没有那么热情过了,秋宝又 来了,他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帮我折盒子,突然感觉很幸福,但是我想我是不会 去买马的,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