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和城堡外(6) 同时,女人的自强也是保持与丈夫同步,不断给丈夫带来新鲜感,不断给家庭 注入活力,保持家庭稳固的一个好方法。因为喜新厌旧是人的一种天性,男人有, 女人也有。作为女人,如果你有了家庭之后,丈夫不断在前进,今年是主任,明年 是经理,后年又是董事长,他总是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总会发现丈 夫身上的新变化,自然会越来越爱他。同时,如果丈夫在前进,而你却总是在原地 踏步甚至倒退,无论多么贤惠,丈夫都会感到乏味。因为听你谈的总是油盐酱醋茶, 看你的样子一日比一日苍老,你必须依附丈夫的收入而生活,因而变得多疑、唠叨, 丈夫在你的外表和精神上都找不出任何新意,难免他不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因此, 作为一个女人,只有自强自立,才会给男人一个新感觉,以你和丈夫合拍的谈吐、 同样的才华,以你的经济收入带给家庭的富足和欢乐,而增加相互的吸引,加强家 庭的稳固。 没有女人不成“家” 人是什么? 有人说是拔了毛的鸡,所谓男人就是拔了毛的公鸡,所谓女人就是 拔了毛的母鸡。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样比来比去。“人”很简单,只两笔,一撇一捺即是“人”。 那一撇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那一捺则是撑其腰杆的女人。“撇”有时难免重心倾斜, 因此,使之稳定的那一捺则更加重要。 舞池是人海的缩影,一对对欢乐的男女正在草书着活蹦乱跳的“人”字。看, 那“撇”多刚劲有力,那“捺”则温顺抒情,两笔之间只有相互照应,“人”字才 写得格外潇洒别致。 民谣说:“女人家,女人家,没有女人不成家。”所以宝盖头下写个女字便成 了“安”字,没有女人,家里便不得安宁。造字的仓颉可谓聪明。 爱情、婚姻、家庭,是男人和女人间最自然、最直接和最相互需要的关系。男 女性别不同,但对人类来说,没有什么比生活在与自己同胞的相互理解中更重要的 了。 康德在他的《实用人类学》中写道:“我们这个天生有理性的人类,是通过两 性结合在一个整体中才得以保持着自己生命的进步的。” 马克思则风趣、形象地比喻道:“……一个人干不了事,要想美好地度过一生, 就只有两个人结合,因为半个球是无法滚动的。所以,每个成年人的重要任务就是 找到和他相配合的另一半……” 世人都说女人离不开男人,其实,男人更需要女人。男人的伟岸和力量往往来 自对女人的爱。诗人雪莱在《给——》一诗中写道:“天下再没有比对一位女子的 初恋更灵巧的教师,会将男儿内心的一切卑污抑制下去,使自己拥有堂堂男儿具备 的一切。” 保加利亚伦理学家瓦加列夫在他的《情爱论》中有一段精辟论述:“美是爱情 亲和力( 向心力) 的一个因素,是爱的经常的高级动力。”“审美化,作为爱情的 因素,其职能特别重要。陶醉于理想化中的情侣,彼此把对方看作审美的形象。” 爱情不仅使互爱的双方从形体到心灵都变得美丽,而且赐万事万物以美的魅力, 使得他们用美的眼光去审视自然,并且用美的标准去创造自己的人生与社会。 爱情的能量,有时还是一种催化剂,给人思维的活力,给人创新的灵感。古今 中外,许多男人都是因对女人的爱才成为某某“家”的。普希金的《给凯思》,是 1819年在彼得堡遇见一位叫凯思的美丽女郎,一见钟情触发灵感而写成;裴多菲的 《小树颤抖着》等为数可观的动人诗篇,是在1664年秋诗人热恋尤丽时写的献诗; 李商隐写了那么多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诗,是与他一生坎坷的爱情分不开的; 陆游写了感慨万千、哀伤无限的《沈园》诗,是与他的爱情悲剧相联的。舒曼与女 钢琴家克拉拉相爱时,写出的《C 大调幻想曲》可以说是他用音符对她发出的心灵 的呼唤。他说:“爱情的火花使我的创作热情愈燃愈旺。”莫扎特由于爱情的鼓舞, 写出《费加罗的婚礼》、《唐璜》、《魔笛》等一系列伟大作品。他对恋人说: “我所以能很快写出这些作品,一半功劳是属于你的。”相反,爱情的失去或中断, 有时则会摧毁一个男人的精神世界。舒伯特因爱情而获得了不竭的创作灵感,但爱 情的失去又使他陷入了极度的忧伤和失望之中,30岁便在无数的生活磨难和疾病的 摧残中死去;德国剧作家莱辛在54岁时对一个年轻寡妇产生了爱情,6 年后他们终 成眷属,但3 年后妻子死于难产,莱辛顿觉世间一切黯然失色,连创作的欲望都不 能使他忘掉对妻子的思念,仅仅过了3 年便与世长辞;大画家梵高更视艺术为生命, 但当他向一位寡妇求爱失败后,不久便自杀了。 女人是美的源泉,给男人以生活的芳香,给男人以智慧的火花。或许正是这个 原因,那些哲人、智者、艺术家,如歌德、海明威、罗丹、毕加索、徐志摩、郁达 夫……在他们短暂的或不短暂的一生中多次更换情侣,每次更换一个女人,他们就 为人类献上一部作品。在艺术中,他们寻找女人和爱情;在爱情中,他们寻找艺术 的灵性。他们寻找的不是这个女人、那个女人,而是抽象的女人,他们的女人就是 他们的心灵,而他们的心灵又宽阔得似乎能包容下所有的女人。道德败坏! 我们不 能这样斥责他们,除了满身心的伤痕,还有作品。他们真的没有得到多少欢乐,为 爱情或者为艺术,他们用了一生去寻找,谁也说不清楚他们找到了没有。但有一点 是清楚的,他们至死离不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