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多曼独特的放屁技
导演兼剧作家贾森·卡宁曾在他1974年的自传中惊叹,能与约翰·巴里莫
尔共事,实乃三生有幸。众所周知,约翰·巴里莫尔是美国第一演艺世家中最卓越
的一位,著名的德鲁·巴里莫尔就是他的孙女。1939年,卡宁曾执导过他的电
影《伟人选票》,当时这位老演员眼泪说流就流的技巧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根据剧情需要,一滴硕大的泪珠从老巴里莫尔的眼中滚落,几秒钟后,一小滴咸泪
水又从另一只眼中流出。拍摄完成后,巴里莫尔告诉卡宁:“这需要技巧,就像有
人能随时脸红,或者能动耳朵一样……但这可不是演戏,这是在真哭。不过毫无意
义罢了。”后来巴里莫尔又作了补充,卡宁把它也写入了书中:“你应该知道,有
的人还可以随意放屁,”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地说,“我一直都没学会怎么做。我对
自己真是太失望了。”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听说过派多曼吗?法国著
名的酒店演员。他的表演就是放屁。他可真是个天才啊。我小的时候曾看过他的演
出。他在台上一个劲儿发挥,并表演不同类型的屁。我记得演出结束时,他放了首
《马赛曲》。我怎么能忘呢?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把这称为表演。你觉得呢?”
不,我也不会把这称为表演。不过我肯定会掏钱去看这样伟大的演出。
一百年前,法国有一位鼎鼎有名的约瑟夫·普约尔,人们大多称他“派多曼”。
他靠着一项独特的放屁技在红磨坊走红,全巴黎的人都对他的表演感到无比震惊。
他可以用放屁模仿各种令人惊叹的声音,如狗叫、他岳母说话、各种乐器演奏的旋
律等。他不但能在一英尺外用屁股吹灭一支蜡烛,并且还能给管弦乐队伴奏,放出
音调很准的屁,更重要的是,节奏也恰到好处。于是“管乐部”这个词便在派多曼
的交响乐中增添了一层新的含义。
派多曼交替使用着自己的两个称呼:“音乐臀男人”和“惟一不纳版税的艺术
家”。然而,他的特殊功能并不是开历史之先河的。15世纪初,圣奥古斯丁在编
年体罗马史书《上帝之城》中评述道,“有些人能够支配他们的肠子,需要的时候
就不断放屁,以此造成一种歌唱的效果”;法国散文家蒙田也曾在1580年就奥
古斯丁的例子写道,“维弗在给《上帝之城》作注时举了同一时期一个更好的例子,
他提到马克西米连宫中的一个德国人,据说这个人可以根据别人背给他听的诗句为
自己的屁编曲”;另外,印度的瑜伽修行者为了完成某种清洗仪式,还可以利用括
约肌把水吸入直肠,然后再排出,此后再用同样的方法吸放空气把自己擦干。不过,
派多曼倒是第一个把所有这些独一无二的绝技都包装起来,以供大众消遣的西方人。
因此,他成了现代社会人们最拥戴的放屁人。
(当然,过去几个世纪中日本还出现了许多职业放屁人,人们称其为mise
mono。职业放屁人的幕府头僚叫做Kirifurihanasakio
toko——“降雾花开男”——1774年他在江户(今天的东京)的Ryog
oku桥演出,用屁模仿各种鼓声、音阶、鞭炮、狗吠、公鸡打鸣等。他的主要项
目是一边侧手翻,一边用屁模拟出水磨的声音。另外,也有报道说20世纪80年
代早期出现了一位现代的misemono,他在下午的电视秀中表演随乐队演奏
放屁的节目,然后还用插在屁股里的吹箭筒射出燃烧的飞镖。)
为派多曼作传的法国作家吉恩·诺安和卡拉德写道,1892年到1900年
期间,观众要想看派多曼在巴黎音乐厅的节目,都必须提前预订。曾经有段时间,
女演员萨拉·贝纳尔一天的票房收入可以达到8000法郎,而派多曼的表演却可
以带来两万法郎的收益——远远高出这位杰出的女演员。与派多曼同时期的歌唱家
伊薇特·格维尔伯特回忆说,有一天,一位面色苍白的男人找到了红磨坊的经理齐
德勒先生,他对经理说道:“我的肛门会呼吸……我可以随意打开或关闭肛门。”
据格维尔伯特说,当时普约尔要了一只装满矿泉水的大盆,他脱下裤子坐在盆上,
将整盆水都吸进了肠子里,然后又把水放出来装满盆——屋子里留下了一股淡淡的
硫磺气味。
在此基础上,普约尔又宣布道:“我几乎可以无限排出气体,并且丝毫没有臭
味。”
“你是在告诉我你可以放屁?”齐德勒问道。
“是的。”普约尔说。但是他还可以用他的肛门“唱歌”。为了证明他没有说
谎,他马上为听众分别献上男高音、男中音、男低音、领衔主唱,以及作为加演节
目的“他岳母说话”。正是这位岳母的说话打动了齐德勒。于是他和普约尔签了约,
并让他用派多曼这个名字,每天晚上8点到9点在红磨坊的花园舞台上表演。他的
节目一出场就引起了轰动。一位目击者回忆说:“当时笑声、吼声、女人的尖叫声
混成一片,歇斯底里的喧嚣在红磨坊100码开外都能听见。”
红磨坊坐落于巴黎以夜生活闻名的蒙马特尔区皮盖尔广场附近,是一座著名的
国际流行音乐厅建筑群。它有一个剧场,图卢兹就曾在他的绘画中轻快地描绘过那
里名声很臭的高踢腿康康舞女郎;另外,它还有一个花园,花园前方是一个大风车
——后来派多曼会把这个大风车评价成他的“一位绝妙的歌迷”。那个让派多曼震
惊巴黎的花园舞台被叫做“大象”,因为舞台的一侧完全被一头庞大的大象雕塑占
据了。而来看表演的客人在露天下围着桌子在锻铁椅上就座。
派多曼身材高大,长着又黑又密的小胡须,头发剃得很短。在台上他的装扮永
远是白手套、红外衣、后面留着小副翼的黑绸短裤、长筒袜和黑漆皮鞋。表演过程
中他面无表情,也许正是这种人严肃得要死,却又从他短裤上的活板门中不断放屁
的反差引得观众爆笑不止。“因为笑得太猛而被胸衣勒得喘不过气来的妇女不断被
人抬去抢救。”一位目击者如此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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