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最后,我安稳的上了列车,在6 号车厢和7 号车厢的交接处望着窗外武汉的夜 景。 稍后,列车启动了,武汉的夜景缓缓移动,慢慢加速,“孤帆远影碧空尽,唯 见长江天际流。” 想着这些年来,我历经过了种种磨难,重重叠叠的困难,一步一步,每一步都 很艰辛,我依旧洒脱的活着——呵,不就是站么!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站!太娇贵了 吧,我鼓气了么?当然我也不用鼓气,鼓不鼓都要面临,鼓了有个屁用,所以当时 我并没有鼓气。 因为需要更残酷的磨练,所以选择太多不好走的路,当然这些路也是我无从犹 豫的路,无法摆脱。既是无法摆脱,所以就毫不犹豫走了过去。至于路是怎样,只 有在走的时候才会知道,搞不好就走死了,死了就死了,死了就埋了,埋了就没了, 没了就算了。人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复杂化,既然不能逃离现实就坦荡荡 的面临现实。因此,不存在上天注定、命运安排的屁话。 一个人,一路。 转身,旁边也有几个人没有座位。 稍后,从远处车厢来了一个妇女推着车子喊着“快餐啦,十五元一份”。我买 了一份,吃着。 吃完以后,依靠在车厢交接处的窗户边,望着外面疾驰的夜色,列车开得很快。 过来一个穿黑色连衣短裙、黑丝袜,棕黄色头发的美女要上旁边的卫生间,她 问我:“请问下卫生间里有人吗?”一口东北话。 我没有回答,她推门而入。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点燃了一只烟,依靠在我旁边的位置抽着。接着,她 从包包里掏出一包苏烟,抽出一支递给我,表情稍有腼腆,微笑着说:“来,抽支 烟吧。” 我瞄了瞄她的黑色高跟鞋,说:“谢谢,我不抽烟。”(直到后来,我都不知 道当时为什么瞄她的高跟鞋) 随后,她抽完烟离开了。 我一直站在列车车厢的交接处,站到凌晨00:00多的时候,点了一支烟含在嘴 上,抽着。 那个棕黄发美女再次走过来,旁边还有一个高个男子,他们各点一支烟。 美女转过身看到我在抽烟,就问我:“喂,你不是不抽烟吗?” 我笑了笑,说:“我刚刚不抽烟。” 然后她就笑了,回过头去问那个高个男子:“老公,你今年多大了?结婚没有?” 他问高个男子的这句话过于“经典”,我转身离去,来到4 号车厢和5 号车厢 的交接处。 一老者和一男孩已“盘踞”此地,旁边的几个站着的乘客也都看着他们: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