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的最易方法(1)
接着讲我前面还未讲完的我那令人失望的大学时代。在数学系待了一年之后,
我放弃了大学教育会增长智慧的想法,投入了艺术系的怀抱。我以为这样在大学里
再待上三年,我大概也就能轻松开心了。
然而,这样做也没用。到了大四,大学对我来说已完全失去意义。于是我决定
退学,继续去寻找变得聪明的窍门。可是,我的这个想法令父母非常恼火。于是为
了父母的精神健康
着想,我完成了大学最后一年的学业。
在此要提及一下,我大四那年,也即1967~1968年,正是人们疯了似的迷披头
士的顶峰。于是这段时间里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摇滚上,我在一个喧闹的怪怪的乐
队里乱敲着鼓。和我那一代的所有人一样,我热爱着披头士。他们的一言一行,我
都是心无旁骛地专心研究着。报道他们的文章满世界都是,而我每一篇都吞了下去。
我想我最早是在《时代》杂志上读到了披头士正从一位叫玛哈芮希·玛赫希·
瑜伽的印度圣人那儿学习“超觉静坐”。刚开始,我没有搞懂。我(毫不留情地)
疑惑着这个人到底是谁,而披头士又能从他身上能看到什么。不过,我当然很快就
想到了这些难分彼此的披头士们很明显处于所有酷的值得了解的东西的前沿。简言
之,如果披头士在做这样的事,这件事就值得我去了解。
结果玛哈芮希粉碎了我的偏见。他优雅沉静地飘到台上,仿佛他就是智慧的化
身。我从未见过任何人像他那样。在这位德高望重的圣人面前,约翰尼·卡尔森一
反常态地表现得紧张而尊敬。很明显的是,玛哈芮希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同样明显
的是,披头士为什么会受到他的吸引。有趣的是,他对披头士竟然只字不提。
在电视上看到玛哈芮希之后,我非常想学习他所倡导的“超觉静坐”。第二天
一早,我做了一些研究,发现当时美国只有两个地方教授这种技巧,一个是洛杉矶,
一个是纽约。我很快就给纽约打了电话。由于玛哈芮希的电视形象在当时引起了极
大的关注,想听入门课的人太多,我只能被排在一个长长的等候名单上。一周一周
时间过去,我总算等到了听课的邀请。抱着必听的决心,我在上课那天提早很长时
间赶到了纽约。
教课的是一位来自挪威的歌剧演员,他是美国十二位由玛哈芮希允准授课的老
师之一。他授课时,下面是座无虚席。和我领教过的所有大学教授不同的是,他讲
得自然而美丽,不用笔记,不用讲台,不用麦克风,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不安。
他的演讲和仪容都给我以很大的享受。但是他讲到的一点却让我感觉有如袋鼠般向
我猛跳了过来。他说坚持练习“超觉静坐”会让人变得更聪明。我当时是目瞪口呆!
我那让我失望不已的大学生涯已使我乏了。而我以前从未听到其他人发表这样的声
明。我内心燃起强烈的好奇心,希望看一看这个预言是否会成真,于是我报名参加
了“超觉静坐”的学习。
深层教育
说老实话,在内心深处,我当时还是担心“超觉静坐”对我不会奏效。像我这
样一个经常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的人,自然会疑惑自己是否能长时间的一动
不动。
期盼的那一天终于来了。我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为老师挑了些水仙花,提早
好几个小时到达了约定的地点。
最后,轮到我学了。我和授课老师一对一地坐下。结果我发现“超觉静坐”极
其易学,而且很快奏效。我感觉自己放松到了骨子里。对自己坐立不安的毛病的担
心证明是多余的。在那里安静地坐上二十分钟对我来说是种纯粹的享受。按照老师
所说,我每天练两次,一次在早上,一次在下午,每次二十分钟。每次练习时的体
验都是深刻而悠远的。刚开始没多会儿,我的心就会沉静下来,处于一种美好的平
和状态,思绪也会变得非常非常的细致。我体验着内在的静默,完全清醒,同时又
极其放松,放松到几乎完全没有呼吸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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