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莫斯科中心”案 与上述两案处于侦讯的同时,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叶甫多基莫夫、已卡耶 夫等原反对派领导人和成员,也受到了秘密审讯。内务人民委员部秉承上司的意旨, 力图将他们打成“列宁格勒中心”等所谓谋杀基洛夫的阴谋集团的领导人。1935 年:月前半月,所谓以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为首的“莫斯科中心”案炮D @43@ 制出来。=月15 日,此中心被作为“列宁格勒中心”等阴谋集团的领导机构,交 付法庭审判。 “莫斯科中心”的被告共19 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叶甫多基莫夫、巴 卡耶夫是这个中心的领导人。前面我们已经介绍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 格里戈里·叶列梅那维奇,叶甫多基莫夫,1903 年人党。国内战争时期担任 工农红军第7 集团军政治部主任,后任彼得格勒工会委员会主席、列宁格勒省党委 书记。1925—1927 年,任联共(布)中央委员会书记、中央委员会组织局委员。 1927 年11 月因反对派活动被开除出中央委员会,后在十五大上被开除出党。1928 年6 月恢复党籍。1934 年12 月8 日被捕前担任食品工业人民委员部乳品总局局 长。 伊万·彼得罗维奇·巴卡耶夫,1906 年人党。十月革命后在彼得格勒做党的 工作。1925—1927 年任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1927 年被开除出中央监察委员 会。十五大上被开除出党。1928 年6 月,在他按党的十五大决议的要求递交了承 认错误的声明后,恢复党籍。以后从事经济工作。1934 年12 月9 日被捕前担任 动力总局局长。 此外,被告还有:阿尔乔姆·莫伊谢那维奇·格尔季克,1902 年人党,1934 年12 月8 日被捕前任科学技术出版总社社长助理;亚历山大·谢尔盖那维奇·库 克林,1903 年人党,1934 年12 月14H 被捕时已退休;鲍里斯·瑞莫维奇·萨 霍夫,1919 年人党,1934 年12 月25 日被捕前任北部边区检察长;雅可夫· 瓦西里那维奇·沙罗夫,1904 年人党,1934 年12 月14 日被捕前任俄罗斯联 邦地方工业人民委员部针织局局长;伊万·斯捷潘诺维奇·戈尔舍宁,1919 年人 党,1934 年12 月12H 被捕前任国家计委综合计划局局长;尼古拉·阿列克谢那 维奇·察里科夫,p2i 年人党,1934 年12 月12 日被捕前任列宁格勒州齐赫文 斯基铝业联合公司第一区主任;格里戈里·费奥多罗维奇·费奥多罗夫,1907 年 入党,1934 年12 月9 日被捕前任苏联绘图中心主任;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尸 格森,1916 年人党,1934 年12 月9 日被捕前任重工业人民委员部西部州特派 员;伊万·伊万诺维奇·塔拉索夫,1919 年人党,1934 年12 月18 日被捕前 为莫斯科法学院4 年级学生;列昂尼德·雅科夫列维奇·法伊维洛维奇,1918 年 人党,1934 年12 月12 日被捕前任农业人民委员部棉花总局副局长;亚历山大· 弗拉基米罗维奇·格尔茨贝格,1916年人党,1934 年12 月12 日被捕前任苏联 技术设备出口联合公司主任;阿纳托利·伊萨那维奇·阿尼舍夫,1919 年人党, 1934 年12 月22H 被捕前任全苏农业科学院研究员;阿列克谢·维克托罗维奇· 佩里莫夫,1915 年人党,1934 年12 月9 日被捕前任食品工业人民委员部驻奥 尔忠尼启则市玻璃厂特派员;鲍里斯·利沃维奇·布拉沃,19i9 年人党,1934 年12 月13 日被捕前任苏联人民委员会的责任编辑;亚历山大·法比安诺维奇· 巴什基罗夫,1920年人党,1934 年12 月14 日被捕前任列宁格勒“红霞”厂车 间主任助理。 从以上列举的材料中可以看出,“莫斯科中心”的所有被告都是党员,而且多 数被贬滴后仍担任党和国家机关的领导干部。这里不禁令人产生一个问题,这些经 过反对沙俄的地下斗争和国内战争烽火考验的人,立下了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志 愿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暗杀党的领导人的反革命集团呢? 所有被告都是20 年代季诺维也夫反对派的积极参加者,被开除出党后先后递 交了悔过声明恢复党籍。加米涅夫在1928 年与布哈林谈判过合作问题,因布哈林 在这一事件中的主导地位,加米涅夫没有受到中央的谴责。但在1929 年12 月3 =日,中央监察委员会谴责他与托洛茨基分子接触并试图与他们勾结。加米涅夫承 认有过类似接触,但他并不同意托洛茨基分子的意见,也根本谈不上与他们相勾结。 这种状况说明了一个问题,即许多不同意斯大林路线的人曾寄希望于季诺维也夫和 加米涅夫等前反对派领袖。30 年代初,当斯大林的强制集体化和消灭富农的政策 以及加速工业化的政策导致1932—1933 年的全国性饥荒时,党内和群众中不满斯 大林和怀念反对派的情绪广泛蔓延。这时出现了以老布尔什维克柳金为首的所谓秘 密反党集团“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联盟”及其“柳金纲领”。1932 年9 月底,雅· 斯膝向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别墅散发了柳金的“呼吁书”和“纲领”。本年10 月9 日,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因没有向党报告这一情况,再次被开除出党,接着 被流放。加米涅夫被流放到米努辛斯克,季诺维也夫被流放到库斯塔奈。我们先不 说柳金等“马克思列宁主义联盟”的参加者现已彻底平反,就是在当时,季诺维也 夫和加米涅夫被动地接受和阅读了别人散发的传单,也不能说明本人进行了或参加 了反党活动。但是,他们却被毫无根据地认定是柳金等领导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 联盟”参加者和思想领袖。1933 年5 月8 日,季诺维也夫被迫和违心地向党中央 委员会和斯大林本人写了两封承认错误的信后,得到了斯大林的恩准,回到了莫斯 科,并于本年12 月14 日与加米涅夫一起恢复党籍。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流 放前后受到严格监视。在流放时,他们的活动被秘密记录下来,获得自由后,他们 的家被派进了国家安全局的坐探。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任何的反党活动。就是说, 从1932 年10 月至1934年12 月基洛夫遇刺,他们没有任何反党和反革命的活动。 我们之所以要说明这一情况,是为了立据备查。后来在1936 年8 月的莫斯科第一 次公开审判时,正是说他们在这段时期组织了“托洛茨基一季诺维也夫阴谋集团”, 并组织杀害了基洛夫。其他被告在1928—1929 年恢复党籍后也没有任何反党活动 的记录。其中,巴卡耶夫、叶甫多基莫夫和法伊维洛维奇在1933 年的清党中得到 了肯定的鉴定。 可以证明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等被告被捕前并没有什么反党和反革命活动的, 还有内务部秘密政工局局长1934 年:月4 日打给上级的报告《关于最重大的间谍 案和被侦查的案件》和秘密政工局1934 年整个一年的侦查报告。在这些文件中根 本没有任何回勿@关于季诺维也夫的“组织”和非法活动的记录。1934 年,列宁 格勒内务局参加收集关于反对派活动材料的H ·马利宁、B ·卡尔波维奇、n ·德 罗兹杰茨基,1961 年曾向有关部门作证说,他们当时根本没有听到“季诺维也夫 分子”进行反革命活动的情况。他们被捕时被没收的个人档案材料中也没有类似的 材料。相反,倒是能找到许多关于他们放弃反对派立场的材料。 因此,当内务部的警察1934 年12 月16 日闯进季诺维也夫的家时,他感到 很突然。他当时就给斯大林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现在(12 月16 日晚7 时半)莫尔卡诺夫同志和一组契卡来到我家,正对 我进行搜查。 “斯大林同志,我老实对您说,自从遵从中央委员会的指示我从库斯塔奈回来, 我没有做过一件我要向党。向中央委员会、向您本人隐瞒的事,也没有说过一句这 样的话,写过这样的一个字,产生过一个这样的念头。我只想着一件事:怎样赢得 中央委员会和您本人的信任,怎样使您让我工作。 “除了陈年档案材料(都是多年前包括我作为反对派的年代积累起来的东西) 外,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也不可能有。 “我对党,对中央委员会,对您本人,是没有任何罪过的,我用只有对一个布 尔什维克来说是神圣的全部东西向您起誓,以对列宁的怀念向您起誓。 “我甚至无法想象得出,什么东西可以引起对我的怀疑。我恳求您相信以上的 老实话。我的内心在震颤/ ②季诺维也大的这封信上所谈情况与内务部门所掌握的 情况是相符的。它们说明,季诺维也夫对党是诚实的,是无罪的。 他的信由雅哥达呈交斯大林,但没有回音。 “莫斯科中心”案结案不久,在1935 年2 月3 日,副内务人民委员阿格拉诺 夫在内务部的工作会议上谈到基洛夫被害案的侦查过程时说:“我们未能证明,莫 斯科中心了解对基洛夫同志采取恐怖行动的准备情况。”⑤他的话说明内务部根本 没有关于季诺维也夫等参与谋害基洛夫的任何材料。 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和苏共中央马列主义研究院在《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 》一文中是这样说的:“1934 年12 月,逮捕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该案被告 的根据是根本不存在的。对他们的逮捕是实施下述预谋的开始,即利用基洛夫的被 害事件,从政治上败坏并从肉体上消灭前反对派成员,给他们加上组织、准备和实 施上述罪恶行动的罪名。”@根据该文所说,逮捕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等人的根 据是杀人凶手尼古拉耶夫曾是季诺维也夫分子。这一说法是斯大林提出的。两年后, 斯大林的这一说法得到了布哈林的旁证。1937 年1 月13 日布哈林与拉狄克在中 央委员会举行对质,斯大林在场。布哈林说,在基洛夫被害的第二天,斯大林把他 和《真理报》编辑八·梅利斯叫去,对他们说,凶手尼古拉耶夫是个季诺维也夫分 子。斯大林对此未予否认。退一步说,即使尼古拉耶夫确曾是季诺维也大分子,在 缺乏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机械地推论说,整个季诺维也夫反对派及其领袖都参与 了对基洛夫的谋杀。但是,既然斯大林说了,内务部、检察院和最高法院便予以忠 实执行。叶若夫后来在联共(布)中央1937 年2 —3 月中央全会上谈到了斯大林 在决定立案和办案方向上的作用。他说: “基洛夫同志被害后进行侦查时,能不能揭露出托洛茨基一季诺维也夫中心呢? 当时就揭露出来?能够的,但没有揭露出来,错过了机会。我本人在这方面也有过 错,他们有点瞒过了我,欺骗了我,我没有经验,我当时还没有感觉到。 “首先,是斯大林同志开始的。我现在记得,当时斯大林把我和科萨列夫去说 :‘到季诺维也夫分子中去寻找凶手吧。,我应该说,当时契卡们对这一点是不相 信的,他们为防万一,把自己禁铜在一个地方,按照别的线索,按照外国插手的线 索去搞,或许那里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吧。 “我觉得,并非偶然的是,起初我们与契卡们的相互关系,契卡与我们监督之 间的相互关系,是相当紧张的,侦查人员不太愿意向我们展示,不愿意展示侦查到 底是怎么进行的。斯大林同志不得不对这一案件进行干预。斯大林给雅哥达挂了电 话,对他说:‘您要当心,我们要打嘴巴的’。”惕叶若夫在讲话中透露,当时内 务部秘密政工局局长等人不听斯大林的指示,自行其是,于是中央委员会派叶若夫 监督内务部的工作。但内务部的许多人员不愿意接受这种监督和干预。叶若夫在讲 话中把当时未能彻底揭露托洛茨基一季诺维也夫中心的原因归咎于他们。 正是由于斯大林的指示,叶若夫卖力的贯彻,加之当时任苏联总检察院副检察 长的维辛斯基、特别重大案件的侦查员A ·舍伊宁,以及内务部的最高法院的头头 的协助,才炮制出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 1934 年12 月份,在列宁格勒、莫斯科等城市对前季诺维也夫反对派成员进 行大逮捕以后,立即按照他们参与杀害基洛夫的基调开始了秘密审讯。 审讯中使用了非法的手段。内务部的侦查员们经过一个多月的顽强战斗,首先 迫使巴卡耶夫屈服,接着还有F ·萨法罗夫等人。 不论在任何国家,对于真正的或虚构的阴谋集团,打破缺口,即首先摧毁一人 或数人的反抗,然后波及其余,都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手段。巴卡耶夫和萨法罗夫就 是这样被打开的缺口,尽管“莫斯科中心”是虚构的。一个曾参加“莫斯科中心” 侦查工作的名叫乃·德米特里耶夫的人,在1937 年8 月7 日给叶若夫邀功请赏的 信中,自我炫耀地谈到了他迫使巴卡耶夫交待的功劳。他说,是他在1935 年想办 法让巴卡耶夫作出了交待,从而解决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被提交法庭审判的问 题。而巴卡耶夫的供认具有极重大的份量。 1935 年:月16 日公布的苏联检察院的通告说: “·49·)根据这些材料,其中,包括巴卡耶夫揭发季诺维也夫、叶甫多基莫 夫、加米涅夫和费奥多罗夫参加地下的反革命的‘莫斯科中心’的供词,以及萨法 罗夫向侦查部门提供的一系列关于上述人员迄至最近的地下反革命活动的事实的供 词,把对季诺维也夫、叶甫多基莫夫、加米涅夫,费奥多罗夫提出起诉的案件转交 苏联最高法院军事法庭审理/0 当时的审讯记录也证明,巴卡耶夫确实交待说,前 季诺维也夫分子进行反苏活动,是个反革命组织,有一个领导中心等。但是,交待 中没有任何有关领导中心存在和进行反苏活动的事实材料。 内务部在巴卡耶夫身上打开缺口之后,立即扩大战果。当然,不是让侦查员们 调查根本不存在的事实,而是把巴卡耶夫的口供作为季诺维也夫分子参与杀害基洛 夫的证据,用威胁、恫吓、欺骗和挑拨离间的手段使被告们交待,甚至以党需要他 们交待的名义骗取被告的口供。1935 年2 月3 日,阿格拉诺夫在内务部的工作会 议上谈到侦讯的方法时不元自豪他说,他们摧毁敌人的方法是想办法使被告们互相 冲突,互相怨恨。按照他的说法,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被告经过几十年的反党斗 争,已经抱成一团,是一些顽固不化的两面派,经验丰富的骗子手。他说,要在被 告中制造矛盾是非常艰难的,但是内务部做到了这一点,使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 叶甫多基莫夫、萨法罗夫、戈尔舍宁等人确实发生了互相冲突。 比如,1935 年1 月10 日审问加米涅夫时,侦查员反复对他说,季诺维也夫 已经承认了地下反革命组织的存在。加米涅夫当然懂得这是挑拨与讹诈。侦查员们 在审问巴什基罗夫、塔拉索夫、法伊维洛维奇。费奥多罗夫等人时,煞费苦心地贬 毁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把他们描绘成欺上瞒下的两面派,试图使被审问的人认 为自己受骗上当,最后承认季诺维也夫分子在十五大后回到党内的举动就是适应季 诺维也夫的两面派手法,就是按照季诺维也夫的指示行动。而在审问季诺维也夫时, 又从季诺维也夫是两面派的前提出发,让他承认他1928 年6 月30 日给B ·鲁缅 采夫的信就是这样的指示。 实际上,这封信中根本没有什么反党内容和任何隐晦言词。季诺维也夫只是建 议鲁缅采夫向中央监察委员会提出恢复党籍的申请,并且他还在信中说,不要因申 请的提法问题而与党讨价还价;代表大会决定的事情是必须接受的,这样的信根本 不是什么两面派的表现,季诺进也夫在受审时也拒绝承认这一点。 1935 年:月9 日,内务部安排了所谓认罪态度好的已卡耶夫和所谓顽固不化 的叶甫多基莫夫的对质,这是企图使被告们相互怨恨的一个典型例子。 对质时侦查员要向对质双方提出的问题已预先准备好并且打印出来: “问巴卡耶夫:您是否承认直到最近以前,您和叶甫多基莫夫一起,是莫斯科 组织的莫斯科反革命中心的成员, 问叶甫多基莫夫:您是否对刚才巴卡耶夫的交 待给予证实? 问巴卡耶夫:您对反革命组织的莫斯科中心的成员了解些什么呢? 问叶甫多基莫夫:您对巴卡耶夫关于季诺维也夫反革命组织的莫斯科中心的成 员的交待是否给予证实? 问巴卡耶夫:您举出您知道的季诺维也夫组织在莫斯科的参加者,好吗? 问叶甫多基莫夫,您是否对巴卡耶夫的交待给予证实?”o 如果犯罪事实并不 存在的话,那么无论侦查的和审讯的手段如何高明,也是制造不出犯罪事实来的。 在对“莫斯科中心”被告的审讯中,内务部通过种种非法手段,除了得到一些空洞 元物的口供外,并没有得到什么罪证材料。 季诺维也夫在多次受审中,忠实地叙述了他被打成反对派以后的经历,多次反 复地证明,党的十五大以后反对派中心就不复存在,并且也没有搞过什么组织,只 有个别人之间属于私人性质的会面、谈话,表达过某种不满和恢复过去地位的幻想。 在预审宣布结束的那一天即1935 年:月13 日,季诺维也夫递交了一份长篇的 “声明书”。在声明书中,他按照中央坚决要他悔过的要求,形式上承认了自己的 罪过,尤其是深挖了自己似乎存在过的罪恶思想,但并不承认什么“莫斯科中心” 的存在,也不承认他与谋杀基洛夫事件有什么牵连。关于“莫斯科中心”的问题, 他在声明中是这样表述的: “我在披侦讯的时候说,自1929 年以后,我们在莫斯科没有前‘季诺维也夫 分子’的中心。而且我常常不由地想:这算个什么‘中心’呢,这不过是季诺维也 夫,加上加米涅夫,加上叶甫多基莫夫,再加上两三个人,而且,老实说,他们已 几乎不碰面,已不再进行任何系统的反党派别活动。 “然而,实际上,这就是中心。”o “侦查人员要求直截了当他说:前‘季诺 维也夫’团体的中心在莫斯科存在还是不存在。回答应当是:是的,是存在的,尽 管欠缺其形式,近年来也不大活动,也没有明确的纲领,但它是存在的。而且,它 的作用实际上当然是反党的,即反革命的。”④用不着分析,从季诺维也夫这样明 白的表述中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莫斯科中心”并不存在,因为必须承认它的存 在,所以季诺维也夫才承认它是存在的。 关于谋杀基洛夫的事件和他与列宁格勒阴谋组织的关系,季诺维也夫是这样表 述的: “怎么会这样,‘季诺维也夫分子’的组织近年来能够在列宁格勒存在,而我 竟不知道呢? “然而,这却是事实,在我被捕和在关押所受审前我是不知道的。我现在向你 们说的是大实话,我不知道并且我想这个组织近年来是不存在的。 “当我从对‘列宁格勒中心’的起诉书(在报纸上公布的)中得知全部事实后, 我应该承担前‘列宁格勒反对派’在道义上和政治上的责任,以及我本人在这方面 对既成罪恶行动的责任”③可以看出,季诺维也夫根本与所谓的“列宁格勒中心” 无关,他也根本没有承认任何罪行。 加米涅夫与季诺维也夫的态度一样。他在预审中说,自1928 年以后,他没有 参加过任何反对派的集会。自1932 年11 月以后,他除了与季诺维也夫住在同一 幢别墅中有个人交往外与任何反对派成员没有来往,在1935 年:月10 日受审时, 他交待说: “我不知道任何正式的组织中心,但我知道一些人见过面并议论过当时的政治 问题。他们都曾参加过上面提到的前季诺维也夫反对派组织。这些人是季诺维也夫、 加米涅夫。叶甫多基莫夫、巴卡耶夫、库克林和沙罗夫。”@当侦查员问道:“根 据侦查得来的材料,季诺维也大的反革命组织,包括其莫斯科中心,直到最近以前 一直存在着。您对此承认呜?”他回答说:“我不能证实这一点我本人非常清楚, 无论保留什么样的组织,对党都是有害的,并且它只会阻碍恢复我所向往的党的工 作。 “我本人是主张停止与党的斗争的。”⑤当预审结束并向他提出起诉时,加米 涅夫也是递了声明书,表示他不能接受指控他参加了以推翻苏维埃政权为目的的组 织。他在声明书中说:“我有责任尽我的全部力量断然地反对这种提法,它根本不 符合实际,也与侦讯中向我出示的材料相去甚远。”@“就是在一些所谓认罪态度 较好的人的交待中,也根本没有交待出具体犯罪事实,只有对反党的和反革命的罪 名的承认。比如,巴卡耶夫在1935 年:月6 —7 日的审问中交待说,被告们仇恨 党中央。苏维埃政府和斯大林。但实际行动呢,在供词中一点也没有。巴什基罗夫 1934 年12 月19R 供认说,季诺维也夫反革命组织的目的是由季诺维也夫和加米 涅夫取代斯大林。但也没有证据。侦查员们为了使他们的审讯材料多少像点样子, 逼迫被告详细回顾几年中的个人和社会的交往活动,然后牵强附会地整理。于是, 朋友、亲戚和同事的互访变成了“商议”,几个人的会面变成了“会议”,普通的 交谈变成了“发言”和“互通情报”。唯一一次可称为聚会的事是1932 年10 月 在巴卡耶夫家的几个人的会面。当时,叶甫多基莫夫、戈尔舍宁、沙罗夫、格尔季 克和巴卡耶夫商议了如何对待“柳金案件”和中央监委决议中开除季诺维也夫出党 的决定。上述5 人当时全部认为,季诺维也夫在“柳金案件”上犯有错误,他没有 把收到“柳金纲领”的事向党组织汇报。内务部对巴卡耶夫家的会面大作文章,把 它称为“莫斯科中心的会议”。但是,这却是一次没有任何反党反革命言论、计划 和行动的会议。 苏联检察院在制造“莫斯科中心”这一假案中,自觉地充当了内务部的帮凶。 检察院对内务部审案工作负有监察和审查责任。当内务部侦讯即将结束时,苏联检 察院副检察长维辛斯基和特大案件侦查员舍伊宁驾临审案地点列宁格勒。但他们根 本不审查侦讯记录和案卷,对于侦查材料明显缺乏事实根据和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情 况根本不加过问。他们像在预审期间一样,与斯大林保持经常联系,按斯大林的指 示和内务部人员一道编织假案。按照法律规定,检察院要对被告重审,要让被告与 预审的结论材料见面。但维辛斯基和舍伊宁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所谓“莫斯科中心” 的首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以及在“莫斯科中心”案立案中具有重要作用的巴 卡耶夫,都没有被重审。 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等不同于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由于他们曾经在苏联党 和国家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占有的地位和广为人知的现实,对他们无法用秘密 审判处理了事。为了使他们的案件起码能搬上法庭,苏联检察院伙同有关人员,公 然对起诉书进行了伪造。1935 年:月13 日侦讯结束,“莫斯科中心”案移交最 高法院。同一天,检察院拟定了起诉书。根据内务部侦讯材料拟定的起诉书中说, 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不承认自己有罪,库克林和格尔季克否认自己是莫斯科中心 的成员,佩里莫夫和格森只承认他们与其他被告的交往。这样的起诉书等于宣布 “莫斯科中心”并不存在,显然不能令审判的组织者满意,当然更不能见报。于是, 尽管案件已提交最高法院,被告加米涅夫、库克林、格尔季克、佩里莫夫,又于: 月14 日被非法审讯。季诺维也夫当天被迫递交了声明书,但却让他署上:月13 日的日期,而且声明书是打字稿。后来在法庭上宣读的起诉书所署日期仍是1 月13 日,但与起诉书原稿不一样: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承认自己有罪,库克林和格尔 季克承认参加了莫斯科中心,佩里莫夫和格森也参加了季诺维也夫的反革命组织。 当然,这与他们的供词不符。经过人为修改的起诉书于开庭的第二天即:月16 日 向有关被告宣读,同一天起诉书见报。很明显,这样的起诉书在关键问题上含有重 要的伪造成份,是不符合法律规定的,是强加于被告的。 后来查明,对起诉书的修改出自斯大林秘书处的赫尔岑贝格和波斯克列贝舍夫 之手。笔迹鉴定和波斯克列贝舍夫后来于60 年代初的说明证实了这一点。 苏联检察院总检察长11·阿库洛夫、维辛斯基和舍伊宁签署了修改过的起诉书, 心安理得地倒填上“1935 年、月13 日”的签署日期。这些挂着共产党员招牌的 苏联最高检察官,不但伙同内务部的败类们一道伪造案件,而且在法律程序问题上 也弄虚作假。一些文章中把维辛斯基描绘成一个错误的审判学的制造者,实际上远 非如此。从伪造“莫斯科中心”案以及以后将要揭露出的大量事实中可以看出,维 辛斯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当权者的乏走狗,刽子手的帮凶,寡廉鲜耻的没 有人性的判官。 1935 年:月15R ,“莫斯科中心”案开庭审判,地点在列宁格勒。被告是季 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叶甫多基莫夫、巴卡耶夫、库克林、沙罗夫、布拉沃、格森 等19 人。乌尔里赫担任审判长。国家公诉人是维辛斯基。维辛斯基提出的公诉书 中说,“侦查没有查明据以向‘莫斯科中心’成员提出下列直接指控的事实,即他· 厂厅·们曾经同意或发出某种关于组织实施针对基洛大同志的恐怖行动的指示”, ③但被告了解“列宁格勒中心”进行恐怖活动的意图,给了他们政治上的支持。 这次审判的详情没有报道。这是一次犯罪要素和判决已由上边预先确定的纯属 形式的审判,可以用加米涅夫在法庭上的话来概括:“这不是根据法律的审判,而 是政治审判。”④首先,我们看到,无论在公诉人提出的起诉书中,还是法庭所掌 握的材料中,以及被告的供词中,都没有证明犯罪集团存在和活动的事实材料。作 为法庭依据的萨法罗夫、巴卡耶夫在预审中的供词,也没有提供什么证明反对派领 导人直接和间接参与谋杀基洛夫的具体罪行,甚至也不能证明他们领导和组织了阴 谋集团。相反,许多被告在法庭讯问中用确凿的事实驳倒了对他们的指控,而公诉 人和法庭竟拿不出任何事实材料来进行反驳。叶甫多基莫夫声明他不相信不知何故 未出庭作证的“证人”萨法罗夫。他毫不含糊他说,尽管他被作为什么“莫斯科中 心”的领导人,但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中心,不过他又说,既然这个中心存在, 那么他愿意为它承担责任。季诺维也夫的态度没有加米涅夫和叶甫多基莫夫那么肯 定和明确,但他对所受到的指控的看法还是很明显的。他说,被告席上的许多人他 都不认识,而他对科托雷诺夫的作用的了解完全是由于听到了对“列宁格勒中心” 的起诉书。其他大多数被告的态度与几名主要被告类似。库克林说,他直到昨天以 前还不知道自己当真是中心的成员,他是昨天听季诺维也夫说,他是中心成员。从 法庭、公诉人和被告以及证人各方提出的情况看,本案的立案是缺乏根据的。 对于这一点,审判的组织者是非常清楚的。因此,为了使审判能够顺利通过, 不但在法庭上以维护党的团结的名义要求他们认罪,而且早在预审期间,侦查员们 就传达了上司的意思,与他们进行了谈判,要他们服从党的组织纪律和党的事业的 需要:为了回击国内和国际的反革命势力,承认参与了基洛夫被害事件。典型的例 子是侦查员对加米涅夫的“劝说”。 前内务人民委员部工作人员A ·卡察法,当时曾押送加米涅夫去法庭。 他在1956 年受审时交待说,加米涅夫被押上法庭前,内务部秘密政工局局长 助理A ·鲁特科夫斯基,负责对加米涅夫进行审讯的,当着他的面对加米涅夫说: “列夫·鲍里索维奇,您要相信我,您的生命将会被保留,如果您在法庭上承认自 己的供词的话。”列·鲍·加米涅夫回答说,他没有任何罪过。 鲁特科夫斯基说:“您要看到,全世界都要听您说的话。这样做是世界所需要 的。”元怪乎加米涅夫在法庭上说:“这不是根据法律的审判,而是政治审判/ 于 是,无论是预审还是审判,实际上是审判组织者因政治需要而与被告进行的一种政 治交易,双方都了解“莫斯科中心”不存在,中心的罪行不存在,但是,被告必须 根据党的需要,承认中心及其罪行的存在。于是,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这样宁肯 去死也不愿意被党抛弃的人,在坚持真理还是按照党的需要表示认罪之间选择了后 者。当然,他们懂得这样做的份量和后果。 如果完全顺应上边的要求,“彻底”认罪,帮助制造一个真正的假案,他们非 但不能解脱,还会导致他们本人的毁灭和更大规模的恐怖。不知有多少人要失去自 由,甚至人头落地。但是,又必须认罪。最后,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同意为基洛 大的被害承担道义上的责任,意思是说,他们没有参加领导和组织谋害基洛夫的活 动,但凶手受到了他们这些原反对派领导人政治观点的影响。在法庭上,季诺维也 夫说,由于客观情况,前反对派过去的活动只能导致后来所发生的罪恶行为的产生。 为了党的所谓整体利益,也为了许多人不致于继续元端受过,他声明他为那些受他 蒙蔽的人承担全部责任。最后他说,“此刻,我看到了我面前的任务,就是在工人 阶级的法庭面前,彻底地、公开地和真诚地,对我现在已经认识到的所有过去的错 误和罪过,进行悔过,而且我有责任这样交待,以使这个集团彻底结束。”④可见, “莫斯科中心”案的审判,是审判组织者从既定政治目的出发的,玩弄被告,欺骗 社会舆论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政治审判。这一点的另一个有力的旁证是:为了配合打 击原反对派,在逮捕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后,立即自上而下地组织了一场全国规 模的声讨阴谋集团的政治运动。各地集会甚至要求将所有被告判处枪决。这显然是 将某些人的政治意志强加于人民,强加于历史,利用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运动达到自 己的政治目的。 “莫斯科中心”一案的判决为这一场审判作出了符合其性质的结论。尽管审判 的决议中说,“侦查结果没有得到充分根据足以证明季诺维也夫分子教唆谋杀谢· 米·基洛夫的事实”民但是,1935 年:月16 日宣判时,季诺维也夫仍被判处10 年监禁,叶甫多基莫夫和巴卡耶夫8 年,加米涅夫5 年,其他人5 年到10 年不等。 既然法庭宣布被告缺乏犯罪的事实,那么这同一个法庭为什么对他们和能够对他们 施以刑罚呢?而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77名被捕者根本没有通过任何法律审理程序, 就由内务人民委员部特别会议予以处置,施以刑罚。为什么整个社会居然没有约束 他们的力量,甚至默认或承认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呢?从这里可以看出,维护全体人 民利益和法律已经变成特定的政治势力的工具。在当时的苏联,权力决定着法律是 否实施和如何实施,从而也决定着人民的命运。 基洛夫事件牵连的人中还有列宁格勒内务局的人,这里包括真正的罪犯和上司 要借故打击和委之以过的人。为了平息民愤,铲除异己,中央早在1934年12 月4 日就宣布要审判他们。但是,若要严厉地认真地审判他们,不但有违把矛头指向原 反对派的大方向,而且难免不会暴露真正的罪犯和真正的阴谋。基洛夫事件的策划 者当然不会愚蠢到把斗争矛头指向自己的地步。所以,他们只能把列宁格勒内务局 的问题作为一个玩忽职守的责任事故,如若审判,也只是摆摆样子。 1q35 年1 月23 日,列宁格勒内务局的有关干警被召到了审判台前。审判长 是乌尔里赫。被告共12 人,其中包括扎波罗热茨。麦德维基和扎波罗热茨等被指 控犯有玩忽职守罪。他们“尽管掌握有人图谋暗杀基洛夫的情报,但不仅麻痹大意, 而且对国家保安工作的基本要求玩忽职守,没有采取必要的防卫措施。”0 判罪很 轻。麦德维基被判处3 年徒刑,其余都是2 年和3 年。 除了扎波罗热茨等极少数涉事很深的人以外,大多数知情不多的人当然懂得, 不是他们要玩忽职守,没有采取必要的防卫措施,而是上面要他们玩忽职守,不让 他们采取必要的防卫措施。他们虽然不太知情,但因为是当事人,肯定看到了一些 蛛丝马迹。让他们担起事件的责任来,代人受过,这是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们 本来难以避免谋杀基洛夫的恐怖集团的同谋犯的罪名,但当时为什么对他们判罪如 此之轻呢?其原因恐怕除了上面提到的外,还有形势不允许对他们采取过分严厉的 惩罚,那样做难免会产生杀人灭口之嫌。再就是雅哥达比起他的后任叶若夫,即人 们称之为“嗜血的株儒”的叶若夫来,还不是那么凶狠和残忍,也就是说还没有达 到叶若夫那样凶残的程度。这是一年多以后雅哥达被赶下台的原因之一。 从1938 年3 月莫斯科第三次公开审判透露的情况看,雅哥达对其部下和同事 没有采取杀人灭口的作法。雅哥达的私人秘书布拉诺夫供认,雅哥达曾吩咐他关照 扎波罗热茨和麦德维基的家庭。他们二人服刑前,受到了雅哥达的召见,前往服刑 地点服刑时没有被塞进犯人车厢,而是乘坐专门的车厢,到站后,受到了劳改营建 筑工地首长的款待。到劳改营也没有受到犯人待遇,甚至没有穿犯人服,而是穿不 带标志的内务部制服。为了宽慰他们寂寞的生活,内务部交通局局长萨宁和负责克 里姆林宫警戒任务的保克尔还给他们寄送去唱片和收音机。这在戒律森严,绝对禁 止与外界联系的犯人住地,是非常罕见的现象。扎波罗热茨和麦德维基后来被送到 苏联远东地区连佐洛托采金联合企业的劳改营;扎波罗热茨后来还担任了科雷姆劳 改营筑路处的处长。 很显然,不论是出于策略考虑,还是出于当权者的善意,列宁格勒内务局涉及 基洛大被杀案的人大部披保护下来。这种种情况,自然引起了许多不知就里的内务 部人员的怀疑,他们推测,斯大林即使不是基洛大事件的策划者,起码也是支持者。 内务部系统悄悄地传播着一些小道消息,事情的真相也逐渐地透露出一些来。原内 务部经济局副局长、后被迫隐居美国的奥尔洛夫在《斯大林肃反秘史》一书中说, 当时他曾被告知说:“事情太险恶,要想自己平安元事,对此还是少知为妙/ ②后 来,在叶若夫肆虐的1937 年,他们都被消灭了。21 年后,赫鲁晓夫在其有名的 秘密报告中说:“在基洛夫被暗杀以后,对列宁格勒内务局的高级官员们判刑很轻, 但在1937 年他们都被枪决了。我们可以设想,枪决是为了掩盖暗杀基洛大的组织 者的踪迹。”③注释: 1 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苏共中央附属马列主义研究院:《关于所谓“列宁格 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案》,载宅苏共中央公报》 1989 年第4 期,第39 页。 ②罗伯特·康奎斯特:《大恐怖》,纽约1968 年英文版,第112 页。 ③该拿后文将有交待。 ④/l·谢列斯托九《格里戈里·手诺维也夫:生活与斗争》. 载(苏)《星期 周刊》. ]H8 年第川期。”。季诺地电夭文集》第7 卷弟】册,列宁格勒1925 年版,第444 页。 转引自八·科斯待申:覆手诺统L 大的自传》,载《苏共历史问题》1990 年 第7 期,第63 页。 o “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大集团” 集屠、第扎页。 o 鲍甲斯·列维灰基:《恐怖统治——苏联秘密警察(1917—1970)》,纽约 1972 年英文版。 ③缓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大、扎卢茨基等叵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 案》,第44—47 页。 ③稷列宁全集》,人民出版社1988 年第2 版,第154 页。 o 《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 案》,第54 页。 o 《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 案》,第54—55 页。 o 《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 案》,第54 页。 0 《关于所谓“列宁格勒的萨法罗夫、扎卢茨基等反革命的季诺维也夫集团” 案》,第56 页。 0 苏共中央监察委员会、苏共中央附属马列主义研究院:《关于所谓的“莫斯 科中心”案》,载《苏共中央公报》1989 年第7 期,第70 页。 OO《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70、68 页。 o 科萨列夫当时是联共(布)中央委员、共青团中央总书记。 0 《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69 页。 0 《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 第72 页。 O 稷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74—75 页。 ④哎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76 页。 o ③《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77、78 页。 o ⑤O 《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81 页。 ③尤里·费臭法诺夫:《恢复事实真相),载(苏)《消息报》1988 年6 月 3 日。 o 《关于所谓的“莫斯科中心”案》,第84 页。 o 笆大恐怖》,第58 页。 @罗·伊·麦德维杰夫:《让历史来审判》上卷,北京1983 年版,第263 页。 ①(苏)《真理报)1985 年“月24 日,见《大恐怖》第58 页。 @亚历山大·奥尔洛夫,《斯大林市反秘史D ,江苏人民出版社1988 年版, 第6 页。 o 《赫鲁晓夫回忆录》,北京1988 年版,第18 页。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