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异常 说抽空去看病,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几天儿子在家坐立不安,也总是往外跑。 就是到了深更半夜也不能入睡,反复往楼下跑。有时嘴上叼着一根烟,在楼下 的大平台踱来踱去。有时打开大平台的铁门,站在大街马路边看来往的汽车。而在 白天,儿子一会儿走到客厅,一会儿又从客厅回到房间关门。一天下来,反复无数 次。儿子的这些举动,让我和他老爸看到心里很烦。 有一天,上午10点左右,儿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大房间的晒台上东瞧瞧西望望, 并慌慌张张地说:“妈,对面楼上的监视器在监视我。” 我着急地说:“怎么会呢?对面都是住家啊。” “真的,李总派公安局来抓我。”儿子的神情变得更加紧张。 “你一个小工人,干活吃饭。谁会来抓你,你真是吃饱了撑着的了。”我半开 玩笑地说。 目前发生的一切,我们觉得儿子是多虑了,对他的这种反常态的行为,更没有 往深处想。 昨天晚上,儿子从我手中抢走病历,气愤地使劲把病历撕得粉碎。把病历从窗 口抛了下去。我站在旁边劝都劝不住,气得我直跺脚。 接下来的每天夜里,儿子几乎都不能入睡,也直接影响到我们休息。他一开门 出去,我立即叫我爱人劝说,拉住他一遍一遍地做思想工作。但是,这些好像都无 济于事。 记得有一个星期六的下午约4 点多,儿子背着一个兰色的旅行包要走,我急忙 跑到他的身边。 “毛毛,你背这个包要到哪里去啊?”我好奇地问。 “李总派公安局的人来抓我,我到西善桥去躲躲。”儿子说得很认真。 “你把包打开让我看看,里面都带了什么东西啊?”我说。 “没什么东西,包里只有几双袜子和几个晾晒衣服的衣架子。”儿子说。 儿子的话使我无法相信,我拉开拉链往里面瞄了一下,里面确实是两双多久没 洗的臭袜子和几个已经扭曲不成形的晒衣架。 我们劝他不要去,都产生不了效果,不管怎么讲,他都是听不进去,我行我素, 阻挡不住。我爱人对他做了那么多思想工作,儿子始终听不进去。他生气地说: “随他去吧,不听就算了吧,不费口舌了。 这五天,我爱人再做儿子思想工作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静 心地分析近来儿子的言行,感觉很不对劲。 有一天,星期天下午2 :00多,我到梅山亲家去看孙女,叶师傅站在阳台上, 一只胳膊摆在窗台上,头低着,无精打采,眼睛往地上看,情绪不佳。我一进门就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稍停片刻,空气好像也沉闷起来了,没有一点吵杂声,好像有 什么事要发生。 “这两天我看毛毛,最近精神好像不对头。”叶师傅声音低沉痛苦地说。 “毛毛精神不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惊奇地说。 “昨天来时,他一直咬定为了分房讲了两句过头话,李总联合公安局和经贸委 纪检组来抓人,而且神情很紧张。”叶师傅解释道。 儿子前段时间没有住到家中,我情况不太清楚。 “不会吧。”我肯定地说。 “我也开导过他,分房的事过去就算了,房子分不到,就不必要再多想了。” 叶师傅说。 “以前,我和他爸跟他反复讲过,单位分房只能打报告试试,不能报任何希望。” 我心烦地说。 “这次他好像非要分到不可,人好像入迷似的。”叶师傅无奈地说。 “这怎么办呢?我和他老爸做他思想工作也尽力了,什么话都说到了,就是听 不进去。”我着急的说。 “毛毛这样要去看医生了。”叶师傅肯定的说。 在2001年12月底,绒兴山庄的房子租期没满,他突然打电话给王小姐,说: “房子不想出租了,要自己住。” 王小姐说:“那我们约定一个时间,把停租手续办一下。” 有一天中午,在绒兴山庄小区,王小姐给了他三百钱电话费和上网费,儿子收 到钱后放到西装口袋。可到了第二天,他突然说,这三百块钱是假币,要打110 报 警。 “我说是假币就是假币,我要把它们撕掉。”儿子肯定地说。 “是真币,不能撕。”媳妇说。 “不行,我非撕不可。”儿子固执地说。 “我们到银行去让工作人员用验钞机来验。”媳妇无可奈何。 尽管媳妇怎么解释和劝租,他仍不愿意走。媳妇一边推一边拉,儿子才勉强离 开绒兴山庄。到内桥一家建设银行,经工作人员验证,确定是真币,儿子才就此作 罢。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