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船老大 上个世纪70年代初,肥料、燃料都很稀缺,人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去外地寻找肥 料、燃料。要到外地去淘宝,交通工具不可少,但对长途运输而言,能装载2-3 吨 货物的绍兴船显然已经不太称职了。 于是,大队书记就授权给机站站长狗叔(大名张小狗,过去的绍兴人为了使小 孩容易带大,避免夭折,常常把孩子取名为小猫、小狗、猫狗等)打造一艘动力较 强的轮船。 狗叔在参观学习、内部挖潜的基础上,请人着手改装工程。轮船所使用的发动 机是宁波铁工厂制造的20匹柴油机,这对当时来说,动力已是十分强劲的了;方向 盘、操纵杆都改到了船头,封闭式的操纵室,漆得十分醒目,看起来有模有样的; 汽笛一鸣,轰隆隆起开动起来,八面威风。 轮船的“力气”很大,能拖上10来艘绍兴船,组成一个船队。如此一来,去嘉 兴南湖捻河泥,去江苏震泽、王江泾一带的荒芜荡去挖河底土煤(这是由芦苇叶、 茎在河底的沉积物,若干年后,变成黑色块状物,晒干了能作燃料)……轮船都派 上了大用场。 能驾驶着轮船,威武地驰骋在纵横交错的河网中,又能出门长见识,驾驶员的 位置就成了令人垂涎的肥缺,大家都眼巴巴地争着想去。 由于竞争剧烈,狗叔也不想过多地得罪人,不得意就想了一个用“比武招亲” 的办法挑选驾驶员,即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发动机器就招谁。当然首先还得初步筛选, 条件不外乎要有一定机械基础,有文化,头脑比较灵活等等,这样一来,全大队的 机耕手(拖拉机、机动手机手)就成了热门人选。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台柴油机发 动没有启动马达,需手摇发动,尤其是在冬天,常常要手摇1 个小时以上,等机器 摇热后才能启动成功。所以这艘船的核心技术是掌握柴油机的发动、维修;其次才 是如何安全驾驶。 这时已开拖拉机数年的我,经过一段时间的钻研,在机械操作、维修方面已积 累了一些经验,在队里已小有名气。我暗中对柴油机作了一番研究,采用对曲轴箱 预热、双人推拉摇把,重按猛提的办法,使机器在10分钟以内成功发动,于是我在 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和狗叔一起担任了大队兼职轮船驾驶员,这项工作一直 兼职到抽调回城。 在开轮船时,我十分注重启动、换档、加速、停止、倒车几个环节的稳妥性, 在行驶中碰上满载货物的船只时,做到及时提前减速,从而杜绝了沉船事故发生, 深得乘客的信任和称赞。 现在回过头来看,对机器的操作使用,有很多触类旁通之处,如开汽车,要领 也无非是要注意上述几步,同时做到行车时视野开宽,反应灵敏就可以了。 在农村插队期间,我与农业机械结下了不解之缘,因此在1978年恢复早考时, 也曾填报了一些农机学院,由于是第二志愿,所以最后没有读成;改读了“修理人 体”的医疗专业。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