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的命运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小芳》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大地上最流行的一首歌,作者李春波,也曾是 一个知青。贾平凹的对话录《我的人生观》,里面有他一段评论《小芳》的文字: ” 我记得有一首流行歌曲《小芳》,暴露的是那些时过境迁之后,回到城市里的知青 对抛弃了乡下姑娘的一份忏悔的心态,我特别厌恶这种浅薄。他们在时代中落难, 却来到乡下吃了我们的粮食、蔬菜和鸡。夺走了我们的爱情,使原本荒凉地农村越 发荒凉了。他们走了,剩下的还是那些农民……“。 在《我的知青岁月》中,曾提及我接触过的知青兄弟、姐妹的归宿问题时说过 :女知青嫁给当地农民的结局,由于文化、习惯上的种种原因,结果都不十分理想 ;那么,男知青和“小芳”(农民姑娘)谈恋爱、结婚的结局如何呢?在我接触的 知青中,他们大多没有抛弃“小芳”,结局是结婚生子(女),从一而终。 产生这个结局的原因有:一是长期受传统教育的知青,尤其是老三届知青,他 们的思想也比较传统,一旦结婚生子,家庭责任心使他们中大部分人选择与“小芳” 白头揩老。二是组织压力迫使他们不敢轻易抛弃“小芳”。在1973年,我们县办起 了农药厂,很多知青如愿以偿回到了城里,其中不免有人企图休掉“小芳”,但时 任厂长兼书记的是一位南下干部,他在会上多次强调:不要“一年土,二年洋,三 年忘记老对象”,一旦发现立即处分,在他的“高压政策”下,一些跃跃欲试的知 青只得维持现状。其它如“小芳”很强悍,你占了便宜想抛弃她,没门,她会跟你 闹得天翻地覆……社会道德的约束,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这种婚姻的结局 是否圆满,这里就不再展开议论。 在这里我要说几个特例:男知青甲,回城后,全家上下采取联动方式,专门有 人站岗放哨,一旦“小芳”来访,全家迅速回避,让她吃闭门羹,多次反复,把可 怜的“小芳”给甩了,这位男知青后来当上了某国企厂长,转制时发了,但50多岁 时得了脑萎缩症,多方求医无效,至今在家养病。男知青乙,回城前,“小芳”突 然上吊死了,他虽然竭尽全力做人工呼吸抢救,但为时已晚!这位知青回城工作后, 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不到50岁,就患上了鼻咽癌,虽做了根治手术,但日子总是过 得提心吊胆的。男知青丙,和“小芳”在农村结婚,生了一个女儿,不久“小芳” 发现患有严重肺结核,长期住院,家里搞得一贫如洗,最后撒手西去,这位知青带 着和“小芳”的结晶回了城,后来当了一位县委领导的女婿(也是二婚),并当上 了社区干部,结局还是不错的。 总之,在我认识的百多号知青中象上面的情况是很少的,所以我称他们为特例。 至于李春波,贾平凹二位所提到的“小芳”现象,在我身边几乎没有见到,或许我 的圈内朋友们的思想太过老化了一点吧!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