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 “什么德行?人啊!活着的时候总说呀,努力!努力的!其实人生的选择大于 努力!选择是最重要的!世间万物无论什么都是这个不可改变的哲理,婚姻的选择, 事业的选择,理想的选择等等。想想蒋丽丽现在的生活,令他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候在狂人迪吧演奏萨克斯风的时候,自己总是一边喝啤酒一边欣赏着同事们的 演出,好悠闲自在。周围的一切全都是热闹绚丽一片,他的手,盘子,桌子,甚至 用来表演的萨克斯风,凡是目力所及的东西,无不被这其中的气氛渲染得五光十色, 从而显得很鲜艳,俨然被特殊的果汁从上方直淋下来似的!就在这种气势夺人的回 忆中,他猛然想起了潘月,心中不免浮起浓浓的愁云,并且这时才领悟到潘月的自 杀给自己带来的心灵震颤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类似一种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一种 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憧憬!是呀!仅仅依靠出卖肉体和灵魂能实 现自己的那个美好憧憬吗?每天被许多恶心的男人扒光,抚摸,糟蹋来换取金钱, 这种直欲燃烧般的灵魂却在自焚这自己的憧憬!甚至把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的 理由早就遗忘在什么地方了,潘月有很长时间不存在自己的思绪中了吧?她如果现 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二十七八岁了吧?想想潘月的结局,再想想如今的蒋丽丽。他 顿时恍然大悟,一时悲怆之极,几欲涕零。蒋丽丽的确是个很特殊的女性,无论如 何都应该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小黑想到这,停止了脚步,转身向歌舞厅的方向走去 …… “夷?小黑哥,你怎么又回来了?”门口的服务生问道。 “哦,想想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因此就回来了,人多热闹嘛!嘿嘿……”小黑 笑道。 “哦?哎呀!难得黑哥有如此雅兴啊!想喝点什么呢?” “来些啤酒吧!” “哎呀!今天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你不说你不会喝酒吗?”服务生又问 道。 “我高兴!我钱多烧的!我愿意喝行了吧?你怎么这么啰嗦?呵呵” “嘿嘿……不和你闹咧,我去给你拿酒,你找个地儿坐吧!”服务生说道转身 向吧台走去…… 十二点以后的这里真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简直就像回到了古代时候的妓院,往 日自己唱歌的地方,已经被几个一丝不挂的女性身体占领着,手中拿着自己刚用过 的麦克风做着五花八门的姿态,还自作优美的晃着雪白的屁股!小黑看到这一切不 免从胃中漾出一些粘稠的东西,恶心之极! “妈的!老子以后怎么拿这麦克风再唱歌?那是用来展现自己歌喉的东西,却 被你们拿来在下体的私处不知羞耻地磨来蹭去的!一群贱人!我操你们大爷了!老 子不再这唱了!”小黑暗骂道,在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做了下来。 服务生端来几瓶啤酒,小黑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好久没有喝酒了吧?自从芳 儿去世的那一天开始,啤酒的味道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如今回味一下感觉 也蛮不错的!蒋丽丽跑哪去了?”想到这,小黑放下酒杯,想包房走去…… “这小娘们在哪间呢?”小黑呆着疑问四处的寻觅。 俗话说的好:“逞强的人总是站在高处!”在一间小包房内,小黑找到了蒋丽 丽。她没有陪客人,反而与老板的外甥——张帅,在那里相互的拥抱,啃猪头般的 亲吻着…… “蒋丽丽你出来,陪我喝点酒!”小黑打断了他们的亲热。 “哎呀!是小黑哥哥呀,今天真是出奇迹了哈?还请我喝酒!好呀,我太高兴 了!”蒋丽丽说道。带上乳罩,穿上内裤,跟小黑走出了包房。此时的张帅气得脸 色苍白,恨不得把小黑碎尸万段,眼睛直直的瞪着小黑。 小黑没有理睬张帅,心想:“小兔崽子!你等着!反正老子明天也不来工作了! 今晚就收拾你,以报你偷我兄弟吃饭钱之仇!今晚我非让你认识认识我,让你对老 子的印象终身难忘!” 小黑同蒋丽丽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蒋丽丽故意的紧挨着他,还给用自己的嘴点 燃了一支烟,小黑没有接过她的烟,只是拿起啤酒,各自倒了一杯。 “小黑哥,你的手怎么弄坏的?我才想起来问你哦,”蒋丽丽问道。 “哦,没事,偷人家鸡被狗咬的!”小黑回道。 “哈哈……我爱死你了!你太可爱啦小黑哥!”蒋丽丽说道起身搂着小黑的脖 子,在他的脸上猛进的亲了一大口。 小黑推开了蒋丽丽,擦了擦脸上的痕迹,说道:“是呀!被你爱死的男人数以 万计了吧?应该都是爱得精尽人亡而死的吧?” “嘻嘻……那是臭男人们愿意的!小黑哥,你啥时候为我精尽啊?我不会让你 人亡的!嘻嘻……”蒋丽丽嬉笑道。 “你别说那没用的!我那玩意有都是,而且体内每天都在大量的生产,不过我 的这个东西不是给你的,是专门提供给我老婆的,她才是唯一的享用者!对于你? 我宁愿憋得从眼睛里冒出来!也不给你!”小黑自己喝了一杯酒。 “哈哈……小黑哥,你太有才了!就连说这类的事情都这么文雅!我爱的就是 你这一点”蒋丽丽笑道。 “爱?你的爱门槛儿太低了!只要有点钱,你的爱就会让那些一天到晚就知道 创造人类而没有任何追求的男人们随随随便便在你的下体进进出出的!你不觉得恶 心?” “哎!你这话说的可太难听了?”蒋丽丽说道。 “不想难听的你就别往这方面聊!”小黑说道。 两人沉默许久,只是喝酒,没有语言来往。 “蒋丽丽,你就不能干点别的职业?或者你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不也很好吗?” 小黑打破僵局问道。 “我能干啥呀?干这个来钱快,还不出力,而且还舒服呢!你知道吗?老婆是 批发!很便宜的!我们是零售!也不贵呀!你说找个男人嫁了?操!有几个男人是 好的!都他妈一个操行!”蒋丽丽说了一句端起啤酒整瓶的喝了起来…… “你就是做个服务员也好啊!起码比你现在活得有尊严啊?”小黑抢下了蒋丽 丽啤酒说道。 “尊严值几个钱?做服务员能供应上我的日常花销吗?还嫁人?嫁给你我愿意! 我就不干这个了!”蒋丽丽擦了擦嘴说道。 “你的钱不会少赚少花吗?难道你用出卖身体换来的钱花着就舒服?”小黑又 问道。 “操!怎么不舒服了?我白天购物拿出去的钱谁能看出来这张钱是我晚上卖B 换来的?你能看出来啊?操!”蒋丽丽没好气儿地说道。 此时欢快震撼的音乐响起,蒋丽丽起身向蹦迪的人群中跑去。在人群的中间站 了下来,并且脱下了内裤抛向空中,摘掉了一半胸罩挂在肩上,撩起短裙晃动着屁 股“展示”起来…… “完了!女人到了这地步是真的完了!真是无药可救了!简直就是一个供应男 人们糟践发泄的机器!还像一个公共厕所,交点钱谁都能来!白费老子一番心血了! 操!一会收拾完张帅那兔崽子,老子闪人!”小黑想到这,把最后一瓶啤酒全部喝 了下去,免得糟蹋自己辛苦换来的钱! 许久,音乐缓缓地停止。蒋丽丽回道小黑身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蒋丽丽,我买完单了!我有事先走了!”小黑起身拎着一个啤酒瓶子向包房 走去…… 蒋丽丽看了小黑一眼没有做声。 正当小黑走入一个拐角时,与对面走过来的张帅撞了个满怀。小黑没等他反应 过来,挥起啤酒瓶子向张帅的脑袋砸去…… 张帅捂着脑袋,血从手指缝中涌出。嚷道:“小黑,你他妈的打我做什么?” 小黑没有理他,抓住张帅的手,把他的食指塞入破碎的啤酒瓶的口中,猛力的 向指关节的反方向掰去…… 顿时张帅哭爹喊娘地叫起来:“哎呀妈呀!断了!断了!” “以后你那手要是痒痒的时候,你就挠挠墙!再胡乱偷别人的钱,当心你那几 个手指也都废了!”小黑说道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有种你别走!操……”张帅叫骂道。 小黑没有理睬他,出了门向附近的公园走去…… 小黑踏着梦幻般奇异的月光下的小路,进入公园的小树林,信步走来走去。月 光之下,各种声音发出不可思议的回响。他的足音就像在海底行走的人足音那样, 引起了从截然相反方向传来的瓮声瓮气的回声。身后时而响起低微而干涩的“咔嚓” 声。林中充满令人窒息的沉闷,仿佛夜行的小动物正在屏息敛气地等待他的离去。 他穿过小树林,在一座小山包的斜坡上坐了下来,望着唐山的方向。找出可可 居住的位置是在太难了!远处闪亮着隐约闪耀的星光。他静止不动地呆呆凝视着这 片微小的光亮,那光亮犹如风中残烛的灵魂的最后忽闪。他真想用双手把那光严严 实实地遮住,守护它。他注视着天边那若明若暗摇曳不定的星光,想象着自己与可 可的未来。 许久,小黑起身向宿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感觉天边已经发白。宿舍 附近开始有卖早点小贩。小黑吃了些早点,在座位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走到了宿舍走廊的门口,里面传来贾贵那“凄惨”般的歌声。小黑蹑手蹑脚 地走到了门前,猛然地推开了房门,顿时吧贾贵吓得在原地跳了起来,叫喊道: “妈呀!吓死我了!” “嘿嘿……真吓到了?”小黑笑着问道。 “可不是么?你过来听听?人家小心肝还扑通扑通地跳呢!”贾贵十分严肃的 说道。 “哈哈,吓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吓死你!你个小贱人,还什么狗屁小心肝儿 的?我跟你说,以后你别去工作的地方了,我不在那唱歌了,我把偷你钱那小子打 坏了!你要再去找蒋丽丽那小娘们儿,人家要是把你打成植物人儿,你可别埋怨我 没告诉你!”小黑笑着说道。 “小黑哥,你就是不打那小子,我也不去了,你放心吧!” “你有记性就好啊!石头呢?我这几天帮你弄完我就回唐山了!” “小黑哥你要走?不在北京了?你的手能弄石头吗?”贾贵问道从兜里拿出一 只烟递给了小黑。 “是啊,我得回去了!我女朋友怀孕了!我得回去照顾她!”小黑说道,心里 有些酸涩。 “真遗憾啊!我还没跟你呆够呢!” “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有机会的话我来看你!我们电话联系吧!我尽 快帮你把石头猫刻好!”小黑说道,从床底下拽出纸箱子,捧出了石头,雕刻起来。 贾贵看着小黑用那缠满药布的手笨拙地为他工作的姿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激。 一周后,小黑完成了石头猫的雕刻,原本类似于猫形态的石头,被他刻画得活 灵活现,那优美的姿态,美丽的条纹,妩媚的表情,犹如一只正在仰脖撒娇的小美 女!可爱之极!贾贵高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赞美小黑的话,小黑没有注意贾贵的表 情,而是专心欣赏着石头猫的完美。令他没想到的是,下午贾贵就把石头猫拿到工 艺品市场以高额的八千元价格卖掉了!小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要是早知道你卖了它,我就不给你弄了!”小黑生气的说道。 “小黑哥,别生气,你的作品在那才能体现它的价值!”贾贵解释道。 “操!你可真会说,你应该直接了当地说你缺钱得了!” “是呀!小黑哥!我还没发工资,你也要走了!我欠你的四百元钱也无法给你! 再说了,你走了之后我怎么办呢?”贾贵哭了。 “嗯!也是啊!别哭了,卖了就卖了吧!你的钱你节省着用吧,别去找小姐了 知道吗?这钱你花了力气,我费了心血换来的!”小黑安慰贾贵道。 “不会的!你放心吧小黑哥!”贾贵擦了擦眼泪。又说道:“小黑哥,这钱咱 俩一家一半吧!” “我就跟你分了!你还我那四百块钱就得了!你自己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很 需要钱的!你要好好的生活!” “那我真的很难受!你看你的手,留下了疤痕!我……”贾贵又哭了起来。 “你别总哭行不?怎么越活越像老太太?你有点男子汉气概行不?记住!钱是 王八蛋!花完还能赚!但是要花在正经的地方,你知道吗?”小黑望着坐在床上擦 眼泪的贾贵说道。 “嗯!我记住了小黑哥!那我也得请你吃顿饭,否则我心里会更难受的!” “好吧!我接受这个了!”小黑说道。收拾了自己的物品,跟着贾贵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钟,小黑踏上了返回唐山的客车,满怀憧憬的想着可可的一切。 “可可,我回唐山了!我想见你!”小黑电话里说道。 “不要见了!” “为什么?” “我刚刚做掉了孩子,在我哥家养身体呢!”可可回答道。 小黑哭了,哭得如此的伤心,问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呢?给我照顾你们 母子的机会,我有能力养活你们的!你没权利这么做的!” “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想这样的带着孩子跟你漂泊!我想有个好的归宿!以后 我们不要联系了!”可可说道挂了电话。 小黑坐在马路边,低头不语,是因为他太喜欢那孩子的缘故吧,以致不能一下 子看透他与可可之间的感情,这感情因素参杂了太多的现实的东西。另外,可可身 上有很多问题交织在一起,很复杂,就像一团找不到头的乱麻,虽然他很想一根一 根地清理出来。而可可却不给他一点的时间和机会,也说不定在因为某种因素或是 偶然原因而突然前功尽弃。情况大致就是他所想的这样,令他不知所错的再次的拨 通了可可的电话。 “可可,你再给我一次时间和机会好吗?” “时间?也许花时间我们也不能再回到从前,这点你曾想过吗?” “我想我可以的!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会拼命的工作,赚钱的!” “我不想再等待了,等待是痛苦的!尤其像我们这样年龄的人,还能耐着性子 等待下去吗?而且有没有任何期限上的保证,你能办到?你爱我爱到什么程度?就 是单纯的和我做爱,让我怀孕为你生孩子吗?” “不是的,可可!真的不是你所想象的!做爱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感情的一 种形式,而结婚生孩子才是爱情真谛!至于爱你爱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在北京的 这期间,我时时刻刻都牵挂着你,虽然我现在没给你过多物质上的幸福,但我准备 竭尽全力的去做,若不然,我对自己都不知何去何从了。所以正像我说的那样,我 们必须相互的给一次机会,除此之外别无共度难关的途径!”小黑真诚地说道。 “我不想这样的共度难关了!我很累!以后我们做个朋友吧!”可可挂了电话。 小黑十分绝望地起身,向晶姐家的方向走去…… 见到久违的晶姐,看上去要比以前年轻了许多,对待小黑的态度还是依然热情 洋溢地面带笑容。 “姐,可可跟我分手了!”小黑沮丧地说道。 “什么原因呢?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吗?” “看来没有了!电话里听着她的态度很坚决!”小黑叹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 烟。 “那你找到你这次爱情失败的原因没有呢?”晶姐问道。 “我想我找到了!归根结底就是我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能力给于和我相爱的 女人幸福!姐,我对爱情很沮丧!” “弟弟,别灰心!爱情这东西不是强求的,也不是你急于求成的,得看缘分的! 你得努力啊,努力拥有自己的事业,现代女性都是很现实的,没钱谁跟你呀?哪怕 你才华横溢,我想你的女友接近你无非是暂时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点胜利的曙光,但 时间稍微久长一些,她们就会发觉,你成功多需要的时间,她们是无法等待的!因 此从爱你而转变成离开你!我想这即是你这几次爱情的因果!难道不是吗?你要振 作起来呀!”晶姐望着低头的小黑。 “姐,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我又没地方住了!” “没事!住姐这儿!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晶姐的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团火, 温暖着小黑的心。 小黑感激得没有话语。 “出门靠朋友,人间靠温情,何况我是你认的姐呢!人间靠温情!对!”她确 认似的重复一遍,感觉上就像在用纸和笔一字一句的记下。 小黑想了想,问道:“久别的相逢对于人的心情是相当重要的,是这个意思吧?” “嗯!有点那意思!但是还不靠谱!哈哈……”她笑了。 小黑就此沉默了片刻,之后双手轻轻合拢。“是呀,还真是这样,和你的话语 对不上号!呵呵……”小黑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没事,在你没找到工作的时候,你就在这住吧!” “嗯!小黑点了点头。” 十多天的时间过去了。小黑的情绪豁然开朗,也许是自己孩子的死给他的打击。 男人啊!要想有个完美的家,首先得拥有自己的事业,即是没有事业,起码也得有 一定的积蓄或是养家的技能!他看透了这一点,因此在唐山市北立交附近的一家物 流公司——大田物流,找到了一份司机的工作。他带着美好的憧憬辛苦的工作着, 没有再去寻找一份新的感情,甚至都没有给可可打电话,因为他知道,他与可可之 间是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了。即是打了电话,联系上了,甚至见了面,他会说什么 呢?一切都过去了!和自己这样生活没着落的男人生活会有幸福吗?答案很显然的 不能。最终的事实只有一个,他们的爱已经死了,化成了灰烬,只有两个同一个世 界而无法结合的两个曾经爱过的人,在唐山这片蓝天下依旧的生活着。小黑为了给 自己留下一个曾经每好的回忆,不惜花上三百元钱,在录音棚翻唱了那首他最近才 喜欢的“曾经爱过的人”。放在自己的QQ空间里。回忆这段往事到时候,打开空间 去看一看,听一听,想一想,想想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失去这些曾经爱过的女人。他 无法忘却,这并非是谁的过错或不是谁的过错的问题,而是他自己自身的问题。如 果他有一个事业的话,他的爱也不会这么简单肤浅。假如他对孩子的死怀有一种类 似创痛之感,那么就把这种创痛之感留给以后的人生,在整个后半生去体会。如若 可以学习到什么,那就要从中学习。不过这些女人们另当别论,要想在其中寻找到 自己的幸福,他自己的创痛就与她们无关。不必再去伤害她们的心,如果继续伤害, 势必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因此,尽管小黑心里很难受,也还是要坚强起来,要再 成熟一些,他就是为了自己的这份思想,才从晶姐家每天往返的跑到这里,大老远 地坐着那棺材样式的公交车。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小黑做在公交车内。品尝着雨中带来的新鲜空气,好久没 有这么痛快了!他望向车窗外,在雨中默默的祈祷:“但愿自己以后的感情世界里, 别再过着那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他看着发暗的车窗玻璃上划线的雨珠, 想象着各种地方下的雨:下在森林中的雨,下在海面上的雨,下在高速公路上的雨, 下在可可家门外的雨,下在世界边缘的雨…… 小黑合上眼,释放身体的力气,缓松紧张的肌肉,倾听到公交车单调的声响。 一行泪水几乎毫无先兆地流淌下来,给脸颊以温暖的感触。眼泪从眼睛溢出,顺着 脸颊淌到嘴角停住,在那里慢慢干涸。不要紧的!仅仅是一行泪而已!他对自己暗 暗说道。他甚至觉得那不是自己的泪水,而是打在车窗上的雨的一部分。他做了正 确的事情吗? 感情的错与对,任何人都不能做得那么完美,当自己的感情熟睡了,一觉醒来 时,必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 (完)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