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慕绥新一看收到了奇妙的效果,继而又开始实施第二步,“以他山之石攻他 山之玉”。慕绥新找到一个他与贾桂娥都可以说上话的“证券熟人”,痛说自己 婚姻的不幸福,情到深处还落了泪,直说得那个“证券熟人”热血翻滚、心潮激 荡,把胸襟拍得“啪啪响”,他告诉慕绥新放心,这件事就包在他的身上。 一天晚上,那个“证券熟人”到慕绥新家来串门,正巧慕绥新不在家。他与 贾桂娥闲聊几句,便故弄玄虚地放出风来: 最近从北京来了一位气功、易经、 算命“三位一体”的王“大师”住在沈阳假日大酒店。据说这位王“大师”给许 多中央首长看过病,非常灵验。 贾桂娥本来就信佛,看了几天易经又看不明白,她与慕绥新的关系呢,又不 太好,她也很苦恼。因此立刻上了钩了,马上叫那个“证券熟人”把那位王“大 师”请到家里来算一算。 “证券熟人”知道贾桂娥这些年见过世面,且盲目地目空一切——你越对她 恭敬,她可能越瞧不起你,因此他故意说那个“大师”架子很大,也很忙,如果 想见面必须得事先预约。于是,他当着贾桂娥的面操起电话恭恭敬敬地一口一个 “大师”叫着,“咱沈阳慕市长的夫人听说‘大师’来了,想拜见拜见‘大师’, 不知道大师有没有时间?” 还好,王大师“哼哈”两声之后还比较给面子,答应了。 第二天晚上8 点,“证券熟人”领着贾桂娥来见王“大师”。不知是她见 “大师”相貌不凡、骨骼清奇,还是有病乱投医,竟真的需要王“大师”仙人指 路、指点江山。反正贾桂娥一反常态地放下贵妇人的架子,显得非常虔诚,几乎 没有什么铺垫就撇开中间人,直接与“大师”对上话了。当“大师”在无意之中 说出她与慕绥新的结婚时间,说出她是家里老大时,她惊呆了,因为她与慕绥新 的结婚时间除了她与慕绥新,恐怕就连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说不清楚,更甭 说那个熟人了。她立即觉得王“大师”是世外高人、深不可测,顿时心服口服, 深信不疑! 看到贾桂娥的疯狂崇拜,“证券熟人”偷偷笑了,因为这一切都是按着慕绥 新的计划顺利进行,几乎天衣无缝。贾桂娥这几年随着慕绥新的发迹,别的本事 没有学会,却学会了求神拜佛、乞求神灵。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即使是 到西方发达国家游玩,她也不忘记见庙烧香、见佛磕头,甚至进了基督神学院、 各种大教堂,还驴唇不对马嘴地拜起了“洋菩萨”。 面对“真佛”,贾桂娥首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排出一口浊气,才直直腰 板,郑重其事地直奔主题:“大师,请您给我和老慕算一算前程吧!” “大师”不慌不忙,慢吞吞地问:“算哪方面前程?” 那一刻,她仿佛被“大师”看透了心事,反倒不打自招,有些慌了:“算算 我们今后是不是平安?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师”故弄玄虚地说:“还是让我先说说你们过去吧,看看准不准?” “对对对,说说!”贾桂娥更加来了兴致。 “大师”从她们家根上讲起,如数家珍般地一件一件地说起来,他说一件, 贾桂娥点一下头,连连称奇:“对,对,什么事能瞒过大师您的慧眼哪,那还能 不对吗?” 当“大师”讲到现在时,更是满面春风、热情洋溢,讲得丝丝入扣,一点不 差,直讲得贾桂娥云山雾罩,五体投地。 “大师”就像演讲一样,把贾桂娥想问的问题经过一步一步的铺垫推向了高 潮,当然也把贾桂娥的心吊到嗓子眼。这时贾桂娥突然发现,遇事不惊的“大师” 脸色骤然突变,她急忙问:“您说吧,我来就是有思想准备的,再说,我今天来 找‘大师’,不就是求‘大师’破灾解难吗?” 大师眉头一皱说:“100 天内怕有血光之灾,有一方性命攸关。” 贾桂娥尽管这些日子已经从慕绥新的脸上预感到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一下子 愣在那里。她满心希望从“大师”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但是“大师”就是“大 师”,真是“金口玉言”,不容你不信,人家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他们 家的“背运”。 -------- 一米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