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那些即将远去的破碎片段……4 另外,州及全国的“青年美国”议会都是可以竞选的,不过我一直好奇的“青 年美国”的“全国总统”一职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春天“青 年美国”举行的区域大会及全国代表大会。来自全国各地的“青年美国”代表可以 聚集在一起,讨论“政事”是肯定的,但是远不止这些,在我们看来一群互相拥有 同等“怪癖”的人聚在一起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在我和很多人的眼里,这是“青 年美国”的最大乐趣。在“青年美国”你的确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可是你学到的大 部分东西并不是来自课堂,却是从你见到的政客以及你和别人之间的互相学习。就 算上面的领导不用如此声情并茂地告诉我们“青年美国”在一年中许许多多非同寻 常的项目是多么有趣,我们下面的人也已经深信不疑了,我可以这样说,在“青年 美国”的每个人都是快乐的,我更找不出哪个人会觉得“青年美国”的这个夏天会 让他/ 她后悔。 纪律问题 有个话题似乎值得一提,就是当时我们的纪律问题。可以坦率地说,美国似乎 从来都是纪律不好,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美国人因为纪律好而闻名。似乎在注重个 人化、淡化集体主义的美国,纪律就不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当时诸位领导在上面讲 话,下面就有人若无其事地自己聊开了。当然不会是玩命地说,但是时不时的总会 有人在下面互相说话。请注意,下面的人从来不交头接耳,而几乎是小声儿直接对 话。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的我似乎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习惯了这种声音,虽然我还记 得在我才来美国的时候是何其不适应这种事情。我可以说,这种上面说话下面也讲 的事情绝对不是孤立少见的事情。我在加利福尼亚上学的时候就见识过了,在“青 年美国”的日子里也不乏这样的例子。在我看来这不仅仅是纪律的问题,在很大程 度上真的是对上面说话人是否尊敬的问题,换成国人的说法,就是素质的问题。下 面说话的人当然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压低声音,不然他们也不会 在重大场合鸦雀无声。只不过他们总是在自己认为“不重要”的时候要说上两句, 而这正是我曾经最不习惯的。说到这里,似乎还要说远一点,就是国人和洋人的素 质比较。我们中国人的普遍素质有待提 高确实是事实,这个无须否认。可是动不 动就拿外国人的行为举动和国人比较的风气我是看不懂的,更不理解“人家X 国人 ……”的提法是否真的有建设性,甚至是否有任何意义。就算国人素质再不济,犯 得着老拿外国人来压我们自己吗?我看这是在帮着别人说外国人比我们国人要高一 等。我在加利福尼亚住的地方也算是比较富的地方了,至少也算中产阶级中的上层 居住社区。社区似乎真的就像国产影片《大腕》里面精神病院那一幕形容的一样, “高级住宅,卫星电视等等……你要开一日本车,邻居都瞧不起你。”除了攀比, 各种东西都俱全。就是在这样一个可以用不计其数的宝马和保时捷来证明高度发达 物质文明的地方,依然有人吐痰!依然有人对人不够尊重!!就在这个社区里我去 的学校,地上照样到处是口香糖!不需要置疑学校的水平,学校是美国全国前100 名,学生中65% 以上都有自己的车。富人区里的好学校,看似绝对素质高尚的地方 出现了这种事,我不知道那些喜欢拿洋人和国人胡乱比的人知道了以后是什么表情? 洋人怎么了,你可以看到,洋人也不都是高我们一等。以后,少拿外国人来说事儿。 不仅素质问题这样,关于发展的问题也一样。毛主席很早之前就讲过生搬硬套不一 定就是好的,要有选择地进行实践这层意思,不知道改革开放,思维活跃了的我们 中间一些人为什么不能够理解。什么都要和外国,和发达国家比,有这个必要吗? 不如人家的地方,那就努力赶超,但是不一定别人的样样都好。比如美国在某些地 方很浪费,我们是不是也要学浪费? 联合广场的中餐,这也叫做中餐? 21天的“青年美国”暑期活动,课程间隙中一个明显的生理现象,就是困。困 是困,可是中午的胃口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参议院活动那天中午,罗素大 楼里面可没有任何食品供应,我们也只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到外面去寻觅食物。不知 道我们的目标为什么会那样的明确,我们出来之后甚至没有讨论要去哪里、吃什么, 径直就在寻找去联合车站(Union Station )的方向了。当然,我们是指我、山姆、 詹梅斯和詹梅斯的一个朋友。我们就像早就决定好了要去联合车站吃东西一样,而 我知道他们要去联合车站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还有点高兴,因为我在结束 “青年美国”的生活之后,要从联合车站那里坐火车去纽约再回到北京。提前去看 一看联合车站,没什么不好,我挺高兴。 往北走没有几个街区就是联合车站,虽然我一直在质疑我们的方向是否正确, 但是最终发现车站竟是这样的近。走在街上,路人都会有点奇怪的注视着我们。即 使是在华盛顿这样的市中心,这样的政府部门云集的地方,穿着十分正式的我们依 然会让人看上去很奇怪。不仅这样,一身整齐的行头配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恐怕 会留给别人更多的困惑。我当时似乎更愿意被想象成出来吃饭的公司职员,但是很 显然,一般人是不会这么想的。因为一般的公司职员是不会去我们所去的地方吃饭 的,我们周围很少有华盛顿人,或者居住生活在华盛顿的人,大部分都是来华盛顿 旅游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