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则小故事 <1> 差点送命或致残 这个题目人们也许会认为是夸大其词,打飞机,打得着打不着,怎么会伤着地 面的人?也就是包头击落U-2 的当晚,我们部里来的技术参谋,最关心的是击落飞 机残骸中的干扰机的情况,能够取回则即时取回更好,营里派了一辆戛士51并有两 名战士协助,三节电池的手电筒是我们必备的" 武器" ,车急驰一个多小时,先发 现了机体正身,可它的机翼齐机身处断裂,并不知去向,我们先在座舱内查看一遍, 未见踪影,我们立刻意识到寻找的方向错了,因为以前俘虏的飞行员交待,飞行员 在被击落跳伞前,要将所有侦察设备进行自爆销毁,所以这些设备不会安装在座舱 中,否则在自毁时会炸着飞行员自身,因而最大可能是装在机翼内,在右机翼找了 好久,未找到一个可开启的小舱口,於是去寻找那折断的左机翼,在离机体100 米 多远处的一片草地上,一个完整无损的机翼静静的趟在那里,为何机翼这样完好无 损,这是因为整个U-2 材质很轻,加之其机翼又长又大,就像一片落叶似的慢慢飘 落而下,我们在机翼下找到了几个小舱门,这对于我这个最早是学习飞机无线电设 备的技术人员来说,知道这是装各种设备的小舱,我们从吉普车中取来工具,开启 这些小舱门,对我是小菜一碟,打开其中一个舱门,赫然一台干扰机模样的设备显 在眼前,因为我们修复过类似的干扰机,正想看个究竞,并想动手去拆,我的那位 同事立刻拉人住我,说让他看看,他一看立刻说,千万不能动,有自爆装置附在壳 体旁,动不好可能就会爆炸,不仅会炸着人,还把机器给毁了,我的战友为何会说 此番话,因为他是上海大学一年级参军的,上海地区学生英文基础较好,认识那红 色自爆装置上英文的意识。据后来审问俘虏的飞行员交待,若侦察设备第一次未于 销毁,跌落地面后,若不会拆卸的人,不将其保险装置处理,也会引起爆炸自毁, 我真是庆幸战友拉我这一把,否则伤着自己事小,损坏了已经到手的宝贝干扰机, 那对我们的研究可是一大损失。於是我们关好舱门,向守卫的卫兵仔细交待,机上 一切东西不能动,搞不好有爆炸的危险,以后我们是请包头军分区派工兵来协助拆 卸的。。 <2> 审问俘虏 据抓捕俘虏小组人员介绍,他们到达飞机坠落地点后,见飞机座舱盖打开,人 也不在,知是跳伞逃命,但在方园十公里范围内未见个踪影,最后在一处发现降落 伞,说明飞行员还活着,但已逃离此地,最后不得以进入附近村落,左打听右打听, 得知飞行员已被当地民兵看管起来,当时与他们交涉,他们还不愿交出,也难怪, 我们穿的还全是勘探队人员的服装,虽然手中拿着枪,别人凭什么将俘虏交给你们, 待我们一领导出示了自己的军官身份证,并说明我们是地空导弹部队,刚才我们在 此地击落一架美蒋U--2高空侦察机,这名飞行员就是该机的驾驶员,说明情况后, 他们愉快的将俘虏交给我方,[ 在此击落U-2 后,已无保密的必要,所以暴露自己 身份不算泄密。后经与地方商量,因飞行员不便带回我们阵地,就由生产队让出一 间大房,将其暂时看押,由我们的警卫与当地民兵共同看管,同时我们部队同志还 将带去的棉大衣,裁绒帽给他穿载上,而将其手枪及抗压头盔收缴,当时我国的飞 行员尚未使用抗压头盔,拿去正好进行研究。次日上午十时左右,分管地空导弹部 队的成钧副司令员乘专机来了,首先到营区各连看望了指战员们,於下午营领导陪 同成副司令及北京来的部随行人员[ 我们俩人当然也在列] 以及作战部门人员,驱 车前往关押俘虏的村落。 在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平房内,以成副司令为中心,两边坐少数几名,其他人 则选适当位置站立,一会将俘虏押进,他已穿上我们的棉大衣,载上我们的裁绒帽, 既没给他带手铐,也未给他捆绳索,还找了个小板橙给他坐下。成副司令当时是唯 一名穿军服的,并带有中将军衔的领章,一个中将副司令来亲自讯问,开始俘虏似 乎有些紧张,副司令叫他别紧张,我们就像谈家常的把你此次任务以及击落飞机时 的情况细细道来。先问过了姓名,部队番号,军衔[ 该飞行员系少校军衔] 后,他 就慢慢讲起来。以下是他讲的基本内容:此一次中情局[ 是指美国中央情报局] 人 员给我定的任务,就是直飞大陆包头,完成任务原路返回,原路返回之意是:去若 安全,回也就安全,中途可以作佯动飞行,以迷惑对方,故此次进大陆后,先径直 往四川方向飞,到湖南西部才转弯直向包头方向,同时中情局人员还告诉我,此次 任务绝对安全,有予警的十一系统,还有回答式干扰机十三系统,它对任何雷达波 都进行干扰,上两次任务大陆失利不就是证明,所以地面即使有地空导弹也不用怕, 且此是第一次夜航,大陆更难对付,反正说了千万个保险的话,保证我会平安的回 去,等着拿奖金[ 每次数百美元不等] 。於是我于6 时从桃源机场起飞,按予定方 案飞行,9 时左右到达包头目的地,路上一切顺利,警示灯也从未亮过,正在认为 任务即将完成,抱着一种喜悦的心情[ 中途曾插话问,一切侦察设备你如何控制, 回答是,一切由中情局事前定好,全部自动完成,我只管按既定航线飞行] 。。突 然地面三团火球,我知道有地空导弹向我发射了,此时我还抱侥幸心理,紧急转弯 避闪,因为据上两次执行任务的飞行员介绍,就是地面发射导弹你躲闪还来得急, 因为我们有应答式干扰机它会发挥作用,所以此时我还不怎么害怕,以为与前两次 一样,仍然可以逃脱,没想到在见到火球四十秒钟左右,突然感到飞机一大的震动, 只见左翼断裂,飞机失去平衡,我知道被击中了,我只有跳伞,本来按中情局的交 待,在跳伞前,要启动自爆装置,将所有侦察设备全部销毁,我想何必如此,我不 引爆,跳伞当了俘虏还可认我有立功表现,也可减轻我的罪过[ 实际上,就是他启 动开关也无济于事,因为机翼已断,电路也就无法接通] ,后又询问,你从22000 公尺跳伞有何特殊,他答道,从座舱中弹射出来与坐椅分离后,不能立刻开伞,开 始是快速落下,此间有一供氧设备,可供几分钟氧,降落伞到一定高度会自动打开, 无需人为控制,若开伞过早,一方面高空太冷,再加上供氧时间不足,会有生命危 险,我降到地面后,因我穿得单薄,只是连衣裤的单飞行服,冻得我要命,我立刻 发信号求救,没人理,我又用手电筒晃动,也无人来救,我快冻僵,我不能在此等 死,看到远处有一微弱灯光,知是有人,开始我还能快步走,最后我冻得几乎是爬 到那户人家敲门,一农妇出来开门,突然一声尖叫,差点让他卟昏过去,后来我才 知道,她们从未见过我这种带头盔的人[ 当时国内飞行员都还没带头盔,更不用说 街上普通人了] 以为我是一怪物,后来我告诉他,我是国民党飞行员,被你们击落 了,我愿意当俘虏,请你去告知你们政府,当即我就把手枪交出,以表我的诚意, 她会意后立刻找她的家人去找村长,一会就来了带枪的民兵,我又向他们说明了情 况,举双手作投降之势,民兵叫我放下,不久你们部队也来了人,还给我穿上了大 衣,绘我煮了一碗面条,安排我在一农户家睡了一夜,我知道门口有人把守,但我 从来就无逃跑之意,逃我又能逃到那里去。在讲到侦察设备时,他还特别声明,他 没有启动自爆开关,若没损坏,你们在拆卸时要找内行人拆卸,首先要拆除自爆装 置方能进行。 这好像不是一次审讯,倒是一次平和的谈话,后来他还介绍,他已有妻室是名 小学老师,还有一小男孩。这就是所谓审讯俘虏的全过程。 <3> 打游击引出的题外题 65年去昆明第三营蹲点,一天在营区突然碰上毛主席的侄儿毛远新,他是我在 哈军工学习时,比我低三届同专业的校友,他是班长,我也是班长,开会经常在一 起,两人比较熟悉,所以在此相迂,正准备叫他的名字与他打招呼,他立刻向我挥 手示意。后来他告知我,他是下连来当兵,[ 空军当时有一持殊规定,除非是调干 生,一般大学生分到空军,先要下连当兵三年,才能任干部工作] ,为免特殊照雇, 他隐瞒了自己身份,改名李实,除营长一人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而我差一点 暴露他的身份,影响他的锻练,由此也可看出毛主席对他的子女及亲属要求是多么 严。后从营长处得知对他反映很好。而在哈军工,那可是中央首长子女的集中地, 特别是哈军工的导弹系,更是集中地的集中地,在那么多的中央首长子女中,我们 对毛远新的印象是最好的,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干部子女的特殊化,只是文革后期, 他跟了江青,犯了一些错误,现在也是一个平头百姓,在上海退休居家。谈到学习 导弹专业, "导弹" 这个词,在50年代是" 绝密" 的,谁要是与家人谈了这两个字, 又是检讨,又是批评,甚至记过处分,而学习的时间比其他专业都长,但进这个专 业学习的人,都有一种幸运感和无尚光荣感, 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中央首长的子女都进到导弹系学习呢?下面我列一清单示 之:毛主席侄儿毛远新三老之子董老之子董良羽谢老之子谢飘飘林老之子林用十大 帅中彭帅养女左太北林彪之女林晓林刘帅之子刘太行罗帅之子罗东进陈帅之子陈丹 淮叶帅之子叶选宁< 与我同班十大将中粟裕之子粟荣生陈庚之子陈知进罗瑞卿之子 罗箭罗裕书肖劲光之子肖策能张云逸之子张光东许光达之子许延滨上将中有陈再道 之子陈东平还有苏振华,张爱萍,杨成武之子都在导弹系四位烈士叶挺之子叶正光 左权之女左太白还有王若飞之子都在导弹系此外廖承志之子廖辉南汉宸之子南新翔 看看此名单,就不难理解进到这个系学习的人是种什么感觉,然而" 文革" 后期我 没跟林彪路线走,受到林彪线上人物迫害,表面上升我的职分配贵州,实则发配边 疆拆散我的家庭,因而自己申请复员回了地方,而到地方" 英雄" 无用武之地,白 白浪费了国家化那么大代价培养, "文革" 浪费人材又知有多少,这也是" 文革" 的一大悲哀。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