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发:巧避“小报告” Zhourunfa:Eludestheguesturewhilegivingreport 很多人打小报告都是无意识的,因为很多小报告都是在彼此涉及第三者的交 谈中产生的,对第三者的评价往往是小报告的根源。 2004年,我完成了周润发的全球独家访问。我们的对话敏感地涉及了很多人, 可他在我面前的珍藏版姿势展现,全部都不伤害地绕开了导火线,更没有让我觉 得他避重就轻,如同其他明星特有的狡猾,发哥是真实的。一个访谈,我不能说 我了解周润发的全部,更不能说我的文字可以完全代言他。但这个人能让你在一 个生活侧影中,就要不自觉地去肯定他的人生注定是华彩的,他的成功是什么呢? 是独一无二的风范。一个周润发的姿势,比成龙、李连杰成功得多得多的姿势, 这一定是值得收藏的。 ■规避“打小报告”的姿势——化险为夷 Eludesthegesturewhilegivingreport:changethedangerintosafe “我们吵得可凶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很少给她拍照,她很不喜欢照相。” 高晓曦:你很听太太的话? 周润发:是的,她比经纪人还经纪人,什么都管,我也喜欢听她的。我可以 告诉你,有很多剧本我看后觉得可以了都不行的,一定要她通过了才行,她要是 不让我接我就不能接,她说你去拍吧,我就可以去了。 高晓曦:你们的生活一点摩擦都没有吗? 周润发:吵,吵得可凶了,你们媒体是看不到了,我们并不是在过一种童话 般的生活,是正常人的生活,我们最可爱的是——两个人都会彼此原谅、都明白 珍惜,每一次争吵我们心理也都知道一会儿就好了,然后都交换一下心情,这样 就没问题了。 高晓曦:你们一块儿环游世界的感觉,是不是总像在度蜜月? 周润发:我已经忘记了度蜜月是什么感觉了,我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很好,比 任何时候都好。我们在各地都拍照,我很喜欢摄影,我拍的都是风景照,我很少 给她拍,她很不喜欢照相。 ■规避“打小报告”的姿势——态度区分现实与历史 Eludesthegesturewhilegivingreport:theattitudedistinguishesrealityandhistory “像梦境一样,会有什么后悔?” 真正谈起周润发的曾经过往,我们依旧是从他往年情事说起的。他一点都不 怕,反而觉得这样的回忆很美好,不论他和陈荟莲的爱情还是他和余安安的结婚 离婚,都把往事看得很朦胧,可能是任何一段故事都比不过现在正与太太陈荟莲 所发生的传奇,即便是他曾为陈荟莲自杀。 周润发与陈荟莲的一段爱与哀愁,对香港影坛曾造成震撼。周润发当年还是 个浪子,出道几年,演出的作品都被评为是票房毒药,陈荟莲不一样,无论是 “小龙女”、“王语嫣”、“兰陵公主”、“赛金花”……角色多变,都有她独 特的气质,一个浪子,一个宛若天仙,即使不被看好,陈荟莲甘愿为了周润发, 冒着被香港无线冷冻的风险相恋。据说最后是周润发的母亲不喜欢陈荟莲,而周 润发是个孝子,于是两人分手,但发哥却服毒自杀,陈荟莲回来在医院一直陪着 他到脱离险境,然后离开,再也没露面。而周润发在几个月后,闪电与余安安结 婚,又在九个月后离婚,多年之后,周润发果真与“莲妹”陈荟莲结婚,直到现 在。 高晓曦:你现在怎么看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事情? 周润发:我觉得像梦境一样,回忆起来很美好。 高晓曦:有没有过后悔? 周润发: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会有什么去后悔吗? 高晓曦:还和故事里的人有联系吗? 周润发:每个人都有自己正常的生活,也许平静才是每个人最想要的。 高晓曦:别人反复把你的旧事拿出来当新闻,你是不是也很反感? 周润发:大度一点嘛,无所谓,这些人也是需要靠一些东西养着的,你从没 有新闻他们怎么办?还好他们是提旧事,他们没有给我炮制新闻我就已经很知足 了。 高晓曦:你对往事的这份回忆,太太知道吗? 周润发:她知道,她会和我一起想。 高晓曦:她的感受是什么? 周润发:不管想什么都不会有很强烈的感受了,也是可能我们共同寻找记忆 时找得距离都很远,我们都不愿意在近二十年之内里走路,既然她陪着我,我们 就走得远点儿。 高晓曦:远到哪里?那里一定很新奇。 周润发:那是我的童年,那里也是我的梦想。 ■规避“打小报告”的姿势——概括性表达 Eludesthegesturewhilegivingreport:summrisethedemonstration “不好意思评论。” “现在的演员都不是称职的,不管谁。” 周润发虽然看似平和,但有时候说话很猛,毕竟他是南丫岛渔村长大的孩子, 还是保留了那种想说就说的血性。我们谈到电影,他不得不开始发力了,这是他 最容易打小报告的段落。 高晓曦:你把自己童年里的农村交给张艺谋,我觉得这应该是你对张艺谋最 独道、最擅长一面的信任,你很会看人。 周润发:电影里的哪一个环节都能被动,不要以为导演一定要求着大牌演员, 小演员就得求着大导演。香港电影很多戏都是过多的考虑市场,被动的导演,被 动的演员自然制造出了那么多在市场里被动的作品,一定要量体裁衣,找真正可 以在适合剧本的。 高晓曦:和你在香港的时候相比,现在的香港电影市场越来越没有生气,你 觉得最有问题的环节在哪? 周润发:肯定不是一个环节有问题,如果是一个环节,我们就把香港电影的 病痛解决了。 高晓曦:演员你觉得呢? 周润发:现在的演员都不是称职的,不管谁,他们都在当明星根本不是在当 演员。他们天天讲究的是明星的风范,我要问问他们谁认真研究过演员的风范, 他们都不肯深入自己的职业。 高晓曦:现在有很多导演可都是从你那个时候走过来的。 周润发:他们一直都在适应着市场而转变,毕竟导演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 的,他们是在适应市场而生存,市场都不好他们能怎么样。 高晓曦:也一定有坚持自己路线不改变的吧? 周润发:韦家辉就这样。 高晓曦:我知道你对他的印象一定很深,因为当年你为了拍摄《和平饭店》, 甘愿理光头,从那以后你就告别了香港。 周润发:韦家辉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导演,但是他的路线比较窄,他的个性又 很特别,所以他从来不管市场,只管自己的想法,可就是因为他太不想市场了却 害了他,你不转变面对市场你就是什么都没有,导演最后只能向市场妥协。 高晓曦:近年来杜琪峰导演担当起拯救香港电影市场的重担,你们曾拍摄过 《阿郎的故事》,那部片子当年是又有好口碑票房又好。 周润发:是的,那部片子我印象很深,女主角是张艾嘉,她演得非常好。我 觉得杜琪峰导演后期的作品要比他早期的作品好多了,而且越来越成熟,我认为 他会状态越来越好。 高晓曦:王晶导演呢?你们可合作了很多娱乐片。 周润发:是的,我真不好意思评论他,他听到会骂我的。 高晓曦:他一定不希望你说实话了? 周润发:实话就是他是一个永远要走在钱的前面的人。 高晓曦:这么说他很会用电影赚钱。 周润发:他是一个很聪明的电影人。 高晓曦:吴宇森我们一定要谈了。 周润发:他是把自己的发挥和老外的东西融合最好的一个导演。他可以把老 外当成中国人的角色再用一遍,很会花老外的钱。 高晓曦:为什么中国演员在美国的处境都是很尴尬? 周润发:我在美国明白了,你的名字一定不能在这里卖的,他们不管你在东 方有多红,不管你是成龙还是李连杰,或是我周润发,你们都不是那边的ABC , 都是要重新开始的。所以我的心态就是重新开始,就像我在《卧虎藏龙》里讲国 语是重新开始一样。大家在美国都是需要机会的,但是老外的戏找黄种人来当主 角真的是少之又少,罗勃? 马肖的那部戏(指《艺妓回忆录》)真是百年不遇的 例外。 高晓曦:在美国有没有与李连杰等同在那边打拼的人聚在一起沟通一下,相 互帮助? 周润发:我们会通电话,但我会经常与那边唐人街里的华侨年轻演员交流。 高晓曦:区别于其他明星拼命接戏,你目前的财产可以满足你的需要吗? 周润发:我又不乱花钱,为什么不能满足我,为了钱去生活——好痛苦! ★快点换姿势 Changeyourstationassoonaspossible A 君子打小报告也在明处。 B 你看到的人,与本质的他一定有差距。有时你自己就开始笑话自己,你会 把有些人的缺点当个性,而又可以说“那是毛病,问题!”所以成功的人要学会 感激。 C 真实待人,不评价别人的好坏,多观察优点。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