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这是个坏消息(3) “准是那个越南女孩子教他学坏的,你说他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不好,偏偏找一 个越南女孩子。”大捷的母亲又说。 “我听小亿后来问过大捷去赌场的感受,你猜你儿子对小亿说什么?他说有一 种犯罪感。那次出事以后,他就和那个越南女友分手了。大捷后来就再也没有去过 赌场。”小亿的母亲说。 “是吗?”大捷的母亲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可能同学也劝他吧。我去的这些日子,一直看他在宿舍里看书学习。要允许 孩子犯错误,但改了就好。” “听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这才缓过劲儿来,刚才我死的心都有了。我们大人们 挣钱容易吗?让他到了外国拿着钱乱造。与其花这么多的钱送他出去学坏,还不如 让他守在父母身边,这么大老远的,他出了事,我们都没法管。” “咳,现在中国也有吸毒、赌博的,不是光外国有这些。孩子长大了,自己有 了正确是非观念是最重要的。即使是孩子天天守在你身边,一不留神,也有学坏的。” “我现在知道了这些事,不可能跟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 办?” “我看你还是先不要惊动他为好。你和他隔着这么远,打电话时间长了又打不 起;发电子邮件,他现在的电脑也卖了,还没有能力买新的。通常情况下,别人谁 也不愿意把电脑借给他。出国的孩子现在都特别会算计,连吃饭都AA制,更何况 使用人家的东西,更不可能了。” “他出国我特意给他买了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这个败家子儿,他就给我卖了, 这个孩子从小胆子就大得要命,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你不妨让他圣诞节时回来一趟。这种事你还是见了面再好好和他谈谈。” “他居然连惟一和家里联络的电脑都卖了,你说他心里还有父母吗?他实在是 够离谱了。我现在就写信告诉他,只要是他今年留级了,我就再也不给他交钱在外 面上学了。我宁可让他回来养着他,也不让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你再观察一段时间,他现在确实挺好的。” “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都说在中国学不好,送到国外就好了。依我看啊, 在中国学不好的孩子,到哪儿也不行。我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 “不要这么悲观,你放心,放出去的孩子,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不光你的孩子 不会回来,出去的大多数孩子也都回不来了。除非是他们自己想回来,我们硬拽是 拽不回来的。” “真没想到一个孩子这么难弄,现在条件好了,以为把钱投在孩子身上是最值 得的,谁料想花了这么多的钱,也没买回来一个成功、高兴。我怎么感觉这么失败 啊!” “真对不起,我今天给你带来的这个坏消息,让你伤透了心。” “这真是报应啊,孩子小的时候,我们整天忙着挣钱,从来就没有教育过孩子, 现在孩子大了,以为花点钱把他送到国外就好了。其实,孩子今天成了这样,都是 我们从根儿上就没有教育好。也不能都怨孩子,我们做家长的也有责任。”大捷的 母亲又抽泣了起来。 “也许你现在的反思是对的,也许你的孩子通过这件事就真的变好了呢,都有 可能。” “谢谢你的安慰,你的安慰现在是最好的良药,为我的儿子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