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氏黑帮”覆灭记 林都伊春“訾氏黑帮”采用杀人、抢劫、敲诈勒索、强行交易。 组织容留大批妇女卖淫、保险诈骗、非法买卖枪支等多种极端手段,两年时间 内作案154 起,非法获利483 万元,在伊春地区黑帮势力中处于独尊地位,警方打 黑专案组一百多名民警,经过9 个多月的艰苦奋战,截至2000年2 月上旬已抓获訾 氏黑帮成员70余人…… 1999年4 月初的林都伊春,整个林区已显山一派新绿。8 日夜里零时30分左右, 伊春市伊春区森东街一栋楼房里走出三名男子。 麻将刚刚散局,他们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要来临。 这时,一个蒙面人手持双筒猎枪在黑暗中向他们迎面走来,当三名男子意识到 危险时,蒙面人已端起了双筒猎枪……枪声响过,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惨叫一声 瘫在了地上,两名同伴见状撒腿就跑。蒙面人并不追赶,提着猎枪奔到倒地男子身 边又追加了一枪。那男子拼命挣扎,大声呼救。突然,一辆夏利车急速开来,又有 两名蒙面人从车上下来,手持“东风三型”、“东风六型”两把小口径手枪一起向 倒地男子开火,小个儿蒙面人还从腰间抽出军刺向倒地男子的头部、脚踝疯狂刺去。 见地上的男子没有了声息,三个蒙面人转身向停在不远处的夏利车走去。刚走出十 几米,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救命……救命……”,三个蒙面人随即返回,每人又 向倒地男子射了两枪。倒地男子浑身是血,他呆呆地、困惑地望着三个蒙面人,然 后头一耷拉,没了气息。 三个蒙面人这才急匆匆钻进夏利车、踩下油门,冲过马路牙子,消失在夜色之 中。 10分钟后,伊春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刑警们赶到案发现场。死者身上有枪伤11处、 刀伤14处,惨不忍睹。经确认,被害人名叫黄英顺,36岁,原是伊春市政法委劳动 服务公司职工,后承包碧涛阁洗浴中心,近两年因染上毒瘾一直赋闲在家。 案情重大。伊春警方迅速成立了“4.8 ”案件侦破指挥部,抽调精干民警立即 开展侦破工作。 侦破组接到报告,在距案发现场西北15米处的马路牙子上的水泥被车刮掉一大 块,创面上有红漆和金属颗粒。民警们找来一辆老式三厢夏利车进行模拟试验,确 定凶手乘坐的夏利车的底部变速箱或三角托盘部位肯定会留有划痕。可是,查验了 全区24O 多辆老式三厢夏利车,均无结果。 4 月14日中午,在一家车库库房旁,一个年轻民警注意到了一辆红夏利。他佯 装低头系鞋带,发现这辆车底部变速箱和三角托盘均有划痕。他记下了车号:90585. 车主卢建平很快纳人警方视线。他交代说,4 月7 日下午他曾将车借给了朋友曲冶。 找遍了市区,曲冶踪影皆无。但警方查知,曲冶与他母亲已于1991年将户口迁 至河北省沧县旧州镇北关村,曲的表兄妹也均在河北省唐山市打工。 两名民警赶赴河北,与当地警方取得了联系。5 月25日,民警得知曲冶近日曾 与他的表兄妹在唐山一家饺子城吃过饭。5 月29日,在曲冶表姐家楼外蹲点的民警 终于将曲冶擒获,同时还意外抓获了与曲冶一起出逃的另一蒙面人、绰号“老小子” 的张云龙。 面对审讯,张云龙见躲不过去,这才像挤牙膏一样,断断续续道出了4 月8 日 晚在老板訾庆国(绰号“訾老三”)的指挥下,伙同刘吉庆、赵云刚、闽力乘坐曲 冶借来的夏利车枪杀黄英顺的犯罪经过,并供述了为毁灭证据、杀人灭口,訾庆国 企图杀死曲冶的计划。由此,横行伊春、为患十载的訾氏黑社会组织的种种罪恶逐 一纳人警方视线。 訾家共有姐弟七人,其中六个兄弟。当初家境贫困,兄弟几个文化程度普遍不 高。八十年代以后,訾家兄弟开始了他们的暴力发家历程。 兄弟六个有的非法倒卖木材,有的开皮包公司当经理,有的做房地产生意,有 的开酒楼、歌舞厅、洗浴中心,还有的专门敲诈勒索、欺行霸市。哥们儿几个互为 依托,将訾氏家族生意经营得“有模有样”,并迅速积累了巨额财富。老四訾庆云 嗜赌如命,有人曾见过他一次输掉几十万元,仍然“谈笑自如”,訾家的财大气粗 由此可见一斑。 在訾家兄弟六人中,老三訾庆国因心狠手辣而被同伙尊为“老大”。訾庆国今 年41岁,1980年就曾因打架斗殴被当地公安机关劳教3 年。1989年又因流氓罪被判 刑一年。但他并未因此改邪归正,相反,这些“铁窗生涯”却成了他日后称霸伊春 的“资本”。 短短数年他从一个“小地痞”升为当地黑帮团伙的“大哥”。 1990年4 月,刚刚走出监狱大门的“訾老三”感到手头紧,便到某木器厂以 “整残你”相威胁,勒索厂长于某2O00元钱。尝到了甜头的訾老三从此找到了一条 发家致富的捷径。他意识到自己那套打打杀杀的“本领”竟然还可以来钱,于是召 集人马,开始了“黑道”生涯。早在1993年8 月,訾老三一伙与当地以黄英顺为首 的另一团伙产生矛盾,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事后,訾老三将在枪战中受伤 的两个“部下”从医院带走,一起潜逃至长春。1994年2 月,自感在枪战中吃了亏 的訾老三为了复仇,不顾警方通缉,带领手下潜回伊春,制造了一起震惊全市的枪 战,将黄英顺击伤。 1997年初,在外地隐匿的訾老三见风头已过,便重返伊春,开始了他的“第二 次创业”。訾老三骄横十足,每天坐着高级轿车,大小喽罗前呼后拥,到各企业、 商店、酒楼饭店及娱乐场所收取“保护费”,勒索财物,强买强卖。被害人稍有不 从,便会遭受店被砸、人被打的噩运。 为网罗同伙、收买打手帮凶,訾氏兄弟对参加其犯罪组织的人员,或是给予提 成分股,或是按月发放“工资”。一般成员每月都能得到500 -1000元的经费,大 部分骨干成员每月还能得到300 -500 元的手机费,并根据“工作”需要配备摩托 车、汽车等相应的交通工具。在这种情况下,大批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便心甘情愿 地效忠于訾氏兄弟。 1997年8 月,江峰伟(强奸负案逃犯)正式加入訾老三团伙,为訾开车,吃住 都在訾家。这年秋天,江驾车拉着訾庆国、寇文(在逃)、闽力来到市区一家果仁 公司,以为他人索债为名敲诈了该公司的钱款。回到訾家后,訾给寇文6000元钱, 并说这个事是寇干的,以后谁能干这样的事,他就多给谁钱。江峰伟闻言茅塞顿开。 1998年1 月的一天,江在红太阳洗发城与付洪军发生口角后发生斗殴。事后,訾告 诉江:“你跟他干,你要不敢,你就走人,也别在我这儿干了。要干,你用啥我就 给你拿啥。”江如奉圣旨,从訾庆国处拿了一支双筒猎枪(子弹上膛),于1 月20 日领着几名无业人员来到红太阳洗发城,将正在那里睡觉的付用枪逼住。江亲自操 刀,残忍地将付洪军两个膝盖骨砍碎、右脚脚筋挑断、左胳膊打折。作案后4 人仓 皇逃走。经伊春市司法医学鉴定所鉴定:付左足跟腱断裂,膝后神经断裂,严重影 响下肢功能,为重伤害。 后来江在訾庆国的资助下逃往山东,1999年9 月5 日被专案组捕获归案。 訾老三最擅长的是敲诈勒索、巧取豪夺。在敲诈前,他对被害人进行一定程度 的殴打、辱骂,先从心理上摧垮被害人的防线,然后就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一步一 步从被害人手中敲诈钱财。 乌马河区一私营木器厂厂主吴某某也深受其害、1997年3 月的一天,吴某某突 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中传出一个陌生而强横的声音:“你是吴某某吧?我是伊春 訾老三,听说你很有钱啊,有钱你就牛吗?……”之后是一番不堪人耳的辱骂。接 到訾老三的电话,吴某某着实很害怕。为息事宁人,他找到因租车而认识的訾庆东 (訾老三的六弟)说和,约好与訾老三在天津包子铺见面。 吴忐忑不安地去了包子铺,没想到却遭到訾老三和其手下的一顿暴打,他彻底 地被打怕了。之后,訾老三便以一口价卖给吴一辆丰田佳美牌轿车,吴不敢不买, 只好分两次将24万元如数交给訾老三。 有了这次不平等交易后,吴某某以为訾老三以后会放过他,哪知等待他的是变 本加厉的敲诈。自1998年6 月以后,訾老三以推销木材为名,先后6 次从吴某某的 木器厂拉走杨木板方村共计313.9 立方米,价值18万元,但直到訾老三被公安机关 抓获,吴也没见到一分钱。这些木材其实早已以高出市价甚多的价格被强行卖给他 人,訾从中获取赃款38万元。 仅在1997年、1998年两年间,像吴某某这样被訾家兄弟敲诈勒索的各类私营业 主、集体企业负责人就有50余人,訾家兄弟从中得到了130 余万元的非法收人。 訾氏团伙暴虐成性,近两年犯罪活动更是达到了顶峰,平均每周作案一次,有 时甚至只因看对方不顺眼就伤害无辜。1999年3 月10日,仅仅因看不惯“正大租带 社”老板仲广峰,觉得他“烦人”,訾老三就指使打手赵云刚、闽力“整他十刀、 二十刀的”。 二人于当晚间人仲家,持刀将仲广峰夫妇刺成重伤。訾老三犯罪团伙经常使用 挑断脚筋、手筋的残忍手段迫害被害人,至今,伊春市有多位因被訾老三一伙挑断 手筋、脚筋而造成终生残疾的被害人。訾老三依靠巧取豪夺致富,“訾老五”(訾 庆丰)则靠“灯红酒绿”发家。訾老五颇有城府,因此家庭内的“公关”事务多由 他出面。伊春市第一家夜总会就是訾老五经营的,他还经营着“百乐园洗发城”, 但令“訾老五”大出风头的则是“伊春啤酒事件”。 “伊春啤酒事件”曾被中央电视台、法制日报等媒体曝光,就是在伊春不许经 销任何品牌的外地啤酒,只许卖当地啤酒。在这一事件中,訾老五是罪魁。 1998年间月,伊春啤酒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兴安塔啤酒在伊春区销量不好,该 公司总经理卢某和其他几个头头儿商量,决定在伊春区内找一个“有名、有势力” 的人承包伊春区内啤酒销售权。经过开会商量,他们一致认为訾庆丰比较适合,可 以借助他的恶势力有效控制外地啤酒在伊春的销售。于是,卢某主动找到訾,商量 经销兴安塔啤酒的有关事宜。訾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为了显示自己势力大, 当着卢某的面,訾将其打手曲冶、刘汉书(在逃)叫到面前说:“伊春啤酒厂让利 了,找几个人,下午告诉那些经销哈啤的人不能再卖了,如果再卖,见酒就砸,不 行就让他到医院去卖(指给打残了)。” 为了达到尽快独霸伊春啤酒市场的目的,1998年11月26日上午,訾又指使手下 人曲冶领着安全胜、单树忠等5 人来到另一卖酒大户韩春艺的佳凤啤酒经销部,将 其经销部的玻璃全部砸碎,并威胁韩春艺两日内搬出伊春,不然就将她和她的弟弟 捅死。韩被迫于第二天将经销点搬到乌马河,仅这次搬迁就损失2.54万元。 此后,由冶看到韩就威胁说:“‘再看见你在伊春销啤酒,就把啤酒车砸了, 把你的脑袋砸碎了。”直到后来佳木斯啤酒厂同訾老五谈好,定期交给訾一定数量 的保护费,此事才算罢休。訾庆丰的“良好表现”,伊春啤酒股份有限公司的某些 领导非常满意,双方遂于1998年12月24日正式签约。 正式签约后,訾老五便对经销商发布“规定”,不但不准经销商经销外地啤酒, 还规定只能以他定的价格销售地产啤酒。訾老五的手下整日耀武扬威,走街串巷, 发现谁偷卖外地啤酒谁就倒霉。据警方不完全统计,仅半年时间,就有130 多家啤 酒经销点和零售点遭到訾老五的暴力侵害。 伊春啤酒市场的暴力事件引起了中央及省市新闻媒体的关注,迫于社会压力, 伊春啤酒股份有限公司被迫与訾庆丰解除了合同。 訾不甘心到手的肥羊又飞了,就让曲冶与啤酒厂签约代销,他在幕后指挥,所 得利益均由他支配。曲冶依旧领着一帮人四外“查酒”,严格控制外埠啤酒在伊春 市场的销售。 不仅在啤酒市场上施以暴力,在他经营的“百乐园歌舞厅” 里,訾庆丰也豢养了一批打手。1995年互互月30日20时许,翠恋林业局张某一 行四人来“百乐园歌舞厅”跳舞,张某与訾妻发生口角,皆妻叫来打手姜威、曲俭 对张某进行殴打,姜威用刀猛刺张某,致使张某当场死亡。 訾老五还用暴力手段管理手下的卖淫女。几年来,百乐园以广告招收、他人介 绍甚至公开到竞争对手处抢人绑架等手段,组织容留、强迫妇女卖淫,先后雇了数 十名小姐。訾老五专门雇了多名打手24小时看管小姐,强迫她们集中食宿,限制她 们的人身自由,并采取暴力殴打、威胁利诱等手段,迫使那些不听从的小姐就范。 訾老五一伙还向嫖客推荐所谓的“处女”,怂恿嫖客强奸服务员。有些受害者不堪 忍受非人折磨逃离百乐园,但一旦被抓回,都要遭受百般折磨和变本加厉的毒打。 只要听到有些嫖客对“小姐”不满意,訾老五就会恶狠狠地说:“你们干啥吃的, 啥也不会,一点也不温柔!租带学学。”百乐园还定期组织卖淫女集体“观摩”淫 秽影碟,对卖淫小姐进行诱导。“小姐”的血泪为訾老五换来的是大把大把的钞票, 每天的非法收人竟达4000元。 在訾庆丰被专案组依法逮捕后,办案人员依法搜查百乐园的结果令人瞠目结舌 :该洗发城30多个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有大量用过和待用的避孕套等避孕工具。地下 室的墙面上写满了“渴望自由”、“对不起父母,我错了”、“恨”、“悔”等等 词句以及不堪入目的语句,各个房间淫秽至极。 皆氏其他兄弟也都倚仗訾老三、訾老五的势力,纷纷做起了生意。老大訾庆嘉 倒木材,老二訾庆昌办公司、开酒店,老四訾庆云既倒木材又经营房地产,老六訾 庆东则鞍前马后充当訾老五的得力助手。 訾家一伙称霸林都、为害百姓,早已引起了警方的关注。 1999年初,按照公安部和黑龙江省公安厅的部署,伊春市公安局在全市范围内 开展了严厉打击恶势力、打击团伙犯罪的专项斗争。 不久,一封举报訾老三一伙敲诈勒索、伤害无辜的匿名信引起公安机关的注意, 伊春市公安局立即将此信作为“9901”号调查对象立案。 此时,訾老三正在精心筹划着一个杀人计划。1993年、1994年两次枪战没将另 一团伙头目黄英顺打垮,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1999年4 月1 日,訾老三把自己的得力干将赵云刚秘密从绥化接到伊春。几天 之中,訾老三领着手下人三次到市郊比赛枪法。 訾老三认为,上两次枪战黄英顺逃脱纯属侥幸,这一次,必须将黄除掉。他先 派手下人摸清了黄的行踪,4 月7 日晚,手下人回报说黄正在一个姓李的人家赌博, 訾老三兴奋异常,亲自去踏查路线,确定伏击点。 回到百乐园歌舞厅,訾老三命令刘吉庆(号称伊春市“第一杀手”)、闽力、 赵云刚、张云龙多名打手参加伏击战,并为他们乔装,每人都穿上黑色风衣,头戴 只露两只眼睛的绒线帽。夏利车开到伏击地点后,由刘吉庆、闽力、赵云刚三人持 枪躲在李某家楼口暗处,张云龙开车停在楼门一侧的道旁接应。 “48”枪杀黄英顺案件发生后,訾老三便打发手下离开伊春,逃往各地隐匿, 自己则带领另外几个手下到山东德州操办开设赌场之事。 侦查人员很快掌握了訾老三的动向,将他确定为1 号追捕对象。訾老三听到风 声后带着刘吉庆、赵云刚等涉案人员一起开始了逃亡生活。他们先后窜至烟台、济 南、石家庄、天津、沈阳。 长春等地,最后潜逃到哈尔滨隐藏。这期间,訾老三通过电话遥控指挥自己在 各地的手下行事,一个月内手机卡换了四张。 1999年6 月15日,警方获悉訾老三一伙已潜至哈尔滨,立即组织抓捕。1999年 6 月15日,侦查员发现一重要情况:住在哈尔滨南岗区某街的打工女王某与伊春的 一个叫小刚的人来往过密,小刚的特征很像侦查员要找的赵云刚。经过说服教育, 王某同意配合公安机关。一名女侦查员以打工妹身份潜人王某的住处,6 名民警则 穿上了迷彩服乔装成民工,在对面的工地监视。20日,王某的电话响了,小刚说他 在附近的小饭馆里,让她马上过去。女侦查员提示她说,衣服洗了还没有干,出不 去门,让小刚过来。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悄悄滑了过来,快到王某住处时,车上 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立刻调转车头,加大油门往回开。“截住他!”一声令下, 两辆警车箭一般冲上去,一前一后堵住了出租车。埋伏在工地的侦查员一拥而上, 七八支枪口一齐对准了车上的乘客。 此人正是訾庆国的二号打手、“48”案件的凶手之一赵云刚。 6 月21日凌晨3 时,刘吉庆在睡梦中被警方捕获。 据刘吉庆交待,訾老三在哈市的落脚点是红旗小区,这个住址只有刘吉庆一人 知晓。警方根据訾老三住处的环境,6 月对日上午9 时30分,省公安厅从哈尔滨市 公安消防支队调来云梯车安排狙击手居高临下控制局面。侦查员们身穿防弹衣,手 持微型冲锋枪,突然闯进訾老三住处,将毫无防备的訾老三牢牢缚住。24小时之内, “三条大鱼”相继落网。 “48”案件胜利告破,也随之为以訾庆国为首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敲 响了丧钟。之后,该犯罪团伙的70多名成员相继落网。 除已彻底查清的17种154 起刑事案件外,訾氏团伙其他扰乱社会公共秩序、侵 犯公民人身权利、财产权利的勾当此次也大量涉及,专案组的各种“笔录”已达两 米多高。 目前,70余名訾氏黑帮成员中已有57人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伊春市委、市政 府正在全力查处涉案的党政干部及其他涉案人员,从而彻底挖清该团伙的余罪,荡 涤十年来笼罩伊春的阴云。 方文、蒋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