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王光美给部长以上干部作报告,介绍“四清”的“桃园经验” 在北戴河我们与当地公安警卫部门取得了联系,商定了各项安全措施和相关的 制度;对首长住地、启用浴场进行了安全检查,设置了防鲨网。 国务院区域的重要首长有贺龙、薄一波副总理,军委的徐向前、叶剑英副主席, 还有一些部长一级的首长。在这里除了游泳外,中维路的国务院大会议室、中直的 小礼堂,还定期放电影和举办交谊舞会。举办舞会时,就会组织人民大会堂的服务 员来做舞伴。 在国务院区域工作避暑的首长,休息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垂钓中度过的。在 北戴河钓的是海水中的鱼,海鱼咬钩有它的规律,受时间、风向、潮汐等自然现象 的影响,没有钓海鱼经验的人,钓的时间再长也不可能有多大收获。 有一次,我们陪贺老总到国务院第一浴场的防波堤上钓鱼。我们一共四五个人, 每人一根轮竿,挂串钩,从临近中午的11点到下午1 点两个小时,就钓了满满两水 桶的鱼。而1 点一过,只看见鱼在水面游来游去,可就是不再咬钩了。 有几位老帅还喜欢“夜钓”,特别是徐帅。他住在“东山”,每当睡不好觉的 时候,他经常乘一艘小船,深夜到海上垂钓。东山海域情况复杂,多礁石,甚至听 说有鲨鱼出没伤人的事。尤其是在夜色昏黑之际,有坏人的话也不易发觉,这对保 证首长的安全非常不利。我们虽然与当地的公安保卫部门做过多次研究,采取了多 种安全措施和部署,但每逢首长夜间外出钓鱼,我们总是提心吊胆,生怕出意外。 那年在北戴河还有一件记忆尤深的事情,就是在中直礼堂,王光美给部长以上 的干部做报告,介绍她在河北省桃园大队“四清”的经验,即著名的“桃园经验”。 我们因工作的关系在现场,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几耳朵。和以往一样,不属于我们分 内的事情就不过于关注,我就没对报告很在意,更没有细琢磨这个报告的内涵和实 质。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北戴河刚刚听了王光美关于“四清”的报告,我就摊上了 参加四清工作组的差事。结束暑期警卫任务,从北戴河回到北京没几天,局里就通 知说公安部组成了一个工作组,到基层做四清性质的调研,让我和一处的李德华同 志参加。 9 月初,由公安部政治部贾建华同志带队,由十多名干部组成的工作队前往云 南。在昆明,我们先听取了省公安厅的有关四清运动的情况,当时省厅的个别主要 负责人和处级干部,被查出了一些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腐败的问题。 我们并没有领受参与云南省公安厅运动的任务,所以他们汇报什么,我们也就 听听而已。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下到基层公安局搞调研,实际就是搞四清,整肃基层 公安队伍。大家合计的意见是去一个边远的县公安局,就和省厅商定到西双版纳傣 族自治州景洪公安局。 省公安厅从有关处抽调了4 个同志,参加进我们的工作组。派他们来,主要是 他们对本省公安系统的情况了如指掌;同时景洪地处中缅边界,这几位同志对中缅、 中老、中越边界的情况也很熟悉。 在赴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途中,我们在思茅逗留了两天,做了一番游览,还 听了一些有关思茅的传说。相传“三国”时的蜀国丞相诸葛亮,率兵出征南越曾在 此驻扎,军务倥偬之余,不免对自己隐身隆中栖息的茅庐时有思念,遂为之命名 “思茅”。这里的建筑顶部的形状很有特色,人们附会说与诸葛孔明的帽子极其相 似。 从思茅到景洪都是高山密林,这亚热带的景观,本来对我们北方人应该是充满 新奇诱惑的,可当时谁也没有泛起这闲情逸致。道路坎坷跌宕,长途颠沛,五脏六 腑如翻江倒海,有不少人晕车呕吐都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