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有一种陶醉感 在这间宽敞的住室外,有一个阳台,两扇通天玻璃门。透过玻璃门看到二百米 之外的大西洋,走到阳台上,立刻可以听到阵阵涛声的轰鸣。看到波涛汹涌卷起的 浪花直拍岩岸,激起高高的白浪。洋面上有海鸥在飞翔,向左望去,著名的桌山耸 立于海天之间,景色壮观,慑人心魄。 钱普照面对如此海天奇景,激动得手舞足蹈:“天堂,天堂,这才叫人间天堂!” 他拿着照相机跑到凉台上,对着大西洋,对着巍峨的桌山拍个不停。严力望着 他那雀跃的身影,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这个比碎嘴婆婆都讨人嫌的家伙,大家都不 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严力只好将他安排与自己同住一室。 严力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转头一看,才发现钱普照光顾照相了,他抽 的半截香烟,从烟碟边滑落到桌面上,烧焦了烤漆。 他气愤地喊了一声:“老钱,你是不是要纵火!” 下午,大部分展团人员去世纪城布展,那座雄伟的城堡式的建筑共分两层,配 有四个尖塔,皆是彩色的,使人联想起童话中的王宫。东西南北大约有十几个门可 进入购物中心,这座新建起来的商贸游乐城,外围有地下停车场、露天停车场、高 空停车场,据说停十万辆轿车绰绰有余。城内霓虹灯闪烁,橱窗内陈列着琳琅满目 的来自世界各国的货物。地面是彩色水磨石,各商业区域的地面图案各异,别具一 格。城内有花有树,异常干净整洁,走廊中设有红木长椅供顾客休息。所有的洗手 间皆很典雅,而且随时有冷热水供应,洗手剂、卫生纸、面巾纸一律都是免费的。 中国滨海团的展厅设在二楼中央一个醒目的地方,方方正正约摸二百平方米左 右,灯光音响配备齐全,并为展厅新铺上了地毯。看来,南非人对来自中国的第一 个民间艺术展团是相当重视的。 为了布展,霍良英找来几个小伙子帮忙,悬挂国旗与绘画等工艺品。在晚上七 点多钟,展厅才初显规模,所有的人都累坏了。 霍良英一定要请大家吃顿接风宴,他热情地对大家说:“我在市中心开了一家 中国餐馆,由我堂弟经营,我已安排好饭菜了,大家一定要赏光。” 严力觉得不太合适,哪能让人家破费,可霍良英却说:“咱们都是滨海人,相 聚开普敦缘分不浅。一顿饭实在算不了什么,在滨海我想请也请不到诸位艺术家啊!” 霍良英所开的中国餐馆规模不算小,有大堂有雅间,能同时供应一百五十来人 就餐,短短5年,他能闯出这样一番天地来,确实很令人敬佩。 钱普照羡慕地说:“霍老弟,你真了不起,传授一下你在南非发财的诀窍吧!” 霍良英很有分寸地说:“大家看到的是外表,实际上建这个餐馆,我贷了一笔款, 现在还差一半才能还齐。不过总算有了个立足之地。发财谈不上,勉强维生倒是真 话。钱先生让我谈谈诀窍,我实在不知怎样讲,不过我的经验是,为人要真诚,对 朋友要讲信用,要能吃苦,不要计较个人得失。过于计较钱财,反而适得其反,尤 其对一个穷苦的创业者来说,这条更重要。金钱与真情二者选一的话,我宁愿选择 后者。” 他的话,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