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我当时比蔡仁坚有钱耶! 方:蔡仁坚有你房子的钥匙? 璩:有,是我给他的。 方:那就意味着在你不在的时候……或者是他可以自由地进出你的住处。 璩:我猜他有,他没有告诉我。 方:那你当初给他钥匙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他来的时候方便吗? 璩:表示我对他的信任。 方:或者让他信任你,或这两种都有。 璩:都有。 方:那他有没有给过你他住在别的地方的钥匙。 璩:他家里的钥匙我也有。 方:等于双方都有对方住处的钥匙。 璩:他老家的钥匙我也有。 方:你们决定分手的时候,你也没有把钥匙交还给蔡仁坚,你甚至把礼品都退 了,钥匙没有退。 璩:从来都没有想到,只是想把它丢掉。 方:钥匙应该比礼品更加重要。礼品只是表示一种心意,钥匙代表着一种权力。 璩:权力? 方:自由进入个人隐私地的权力。它不仅仅是礼品,礼品仅仅是一种…… 璩:对,我懂。 方:你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 璩: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所以我很珍惜你这个问题。你的问题是让我 去开发我原先没有想到的部分。 璩:蔡仁坚有你房子的钥匙,这样很容易给人家产生一种错觉,那这个房子是 蔡仁坚买下给你的。 璩:在偷拍风波当中,有很多错得离谱的传言,让我没有办法接受,却也无心 反驳,钱财,就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部分。 有人说我拿了蔡仁坚一栋房子又卖了1000多万去选举;也有人说蔡仁坚曾给我 1000万元;又有人说蔡仁坚每个月给我10万元的零用金;还有人说我想要帮蔡仁坚 管理财务,因为管不到所以非常生气。 老天啊!我当初比蔡仁坚有钱耶! 先谈房子的事。就我所知,蔡仁坚当市长的收入很低,每个月只有79000 元, 根本没有钱买房子,送房子的谣言就好像是是满天灰尘突然变成一座山。在我没有 住进公舍前,就住在蔡仁坚朋友陈吉贵位于东门街的房子,他和父母一起住中山路 家里。 两年前,我和蔡仁坚感情最好的时候,他曾经带我去看过明湖路“国家艺术园 区”的房子,说他想要在这里买房子2 他也带过他爸妈来看过房子,我不知道他打 算用谁的名字买房子,后来不知道是太贵了,还是他不爱我了,最后,他放弃了, 并没有买房子,那里的房子值多少钱我并不知道。 蔡仁坚不但没有买“国家艺术园区”的房子,更没有送过我任何房子,怎么会 有他送我房子、我还把房子卖了去选举的谣言?我选举的经费有些是长辈出的、有 些自己募款,没有花很多钱,如果我卖房子去选举,根本就不用考虑财务措据的问 题。 我和他刚开始交往时,正好也是我这辈子以来最疯狂工作赚钱的日子。这时候 一个月究竟赚多少钱?我随便算算就超过100 万。因此我才有能力去淡水找房子, 当时,连小燕姐在‘小燕有约“的时候都问我:”美凤,你哪有这么多精力,你的 细胞和头脑怎么去应付这么多事,同时主持这么多的节目?“真的,在那段疯狂赚 钱的岁月,同时主持这么多不同型态的节目,还常常接受采访,也到处接演讲的case, 那时我的收人比蔡仁坚多,根本不需要蔡仁坚的钱,除了养妈妈,还能存不少钱, 也才能缴得起”海悦“的头期款。 到现在我每个月都还在付海悦的贷款。由于认识蔡仁坚后,所有工作辞去,因 此心里一直惧怕会无限地消耗储蓄,所以想要自己谋生的念头才会如此殷切。 当时我缴了头期款后,到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付下去了,因此最近的日子我 特别请了房屋中介帮我卖掉。 如果要算蔡仁坚给我的,就是两只加起来约3 万块的戒指和咖啡手表,平常请 我吃米粉汤,偶尔会上馆子,如果度假他会帮我买些小纪念品,从来没送我房子、 车子,我的财产都是自己当“议员”、总监的时候辛苦赚来的,蔡仁坚没送我房子, 也没有送钱。和蔡仁坚认识两年多的时间,我们也没有任何财务上的往来,外界说 他给我房子和钱都是不实传言。 在那段疯狂赚钱的日子,演讲常常是从南到北,有一次到扶轮社演讲前,我利 用时间在车上睡觉,到了演讲会场,我才醒来问助理:“这是哪个扶轮社?”“我 要讲主题是什么?哦,是丰富的人生。”我要司机在门口停一下,闭上眼睛想了3 分钟,然后把皮包打开,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拿梳子把头发梳梳, 因为平常没有化妆的习惯,所以只要看起来没有睡意,就下车进入会场,开始两个 多小时的演讲,结束后再赶往下一个演讲会场,这样东奔西跑也没时间花钱,更累 积了不少财富,我只求能自由地工作赚取生活费,就好了。 我到底有多少财产?很多人都很好奇。 除了竞选募款经费以外,到现在为止我的房子、我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辛 苦苦赚来的。我的生活很单纯,财务也很单纯,现在我没有工作,连海悦每个月9 万多的贷款都付不起,被迫要把房子卖掉,如果我真的像外界说的这么有钱,我就 不用卖房子、不用再出来辛苦争取工作的机会。 我这一生第一笔较大的进帐,是在我大学毕业考研究所前,在新学友公关部门 拉广告所得,一个月就赚进53万元。考上研究所后向长官提辞呈,长官还对我说: “你一个月赚这么多,就算是硕士都赚不到,念研究所也可以半工半读。”当下我 很客气地回答:“我觉得赚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现在我想好好念书。”我不是一 个那么在乎钱的人,这和外界的说法有很大的落差。 事实上,我也很少和政商人物成为知己,我真正好的朋友几乎都是新闻界同事 或老伙伴或是老同学,他们的背景都和我差不多,而工作上认识的政商界人物,并 没有任何感情因素。 说来很难让人相信,无论是学生时代,或是当主播(在台视近4 年的时间)、 当议员(4 年时间),有长达8 年左右的日子,我从来不曾使用过存款簿或提款卡 去提款,大家可能会觉得我很土,但是我只觉得生活很简单,节俭就好,能不浪费 尽量存起来,一直到现在我身上仍旧没有提款卡。 大学时,还记得有一次妈妈带我到KISS跳舞,我还看到妈妈拿出装着奖学金的 信封,把我的奖学金拿出来买门票,我惊讶地对妈妈说:“妈!你拿我的奖学金买 门票啊!”我就是这样,所有私人的钱财都交妈妈管,公务的钱财交助理管,无论 是学生时代,或是当主播、当议员,我只靠主播津贴。演讲费、主持费、加班费等 等现金津贴就可以过日子;在文化局也是如此,我的钱都是妈妈和秘书在处理,这 也是为何被郭玉铃盗领59万,我到离开市府前才发现。 在台视第一年领到的年终奖金,我买了第一辆车,也就是去年8 月失窃的白色 BMW318,到现在已经开将近10年左右。因为我根本不会开车,那辆车是买给妈妈开 的,当议员后当成公务车给助理开,那时妈妈另外又买了一辆车子。 我在台视的薪水还不错,也有年终奖金,不知道是到台视的第二年,还是第三 年,我订下了延吉街19坪左右的小套房,共值532 万元,在1996年12月24日付清,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栋房子。 印象中,我不但是全家最早买房子,也是最早买车子的小孩;当议员的第二年, 买下海悦60坪大的房子,总价约1898万元,贷款1500万元,现在还背着1300万元的 贷款,每个月要缴9 万多,我相信只要有工作一定付得起。 现在我的财务情况非常简单,一个延吉街的小房子、一个尚未付贷款的海悦。 目前我的财产全部就是这些,也就是这么简单,我一下变得很穷,如果再不工作, 总不能靠家人养我吃饭。 先前,我还跟了郭玉铃一个两万元的会,到现在会单都还在,当我知道郭玉铃 偷领我的钱,我就决定不再跟会,也许真的是上辈子欠郭玉铃,才让她介人我生命 如此之深! 当我疯狂赚钱时,有人问我理财经验,说真的我完全不懂理财,只会交给妈妈 存在银行或是付房贷、我也不太会花钱,只有在台视的时候因为爱慕虚荣,花了很 多钱买衣服,后来当议员,或是到新竹市工作,忙到没时间睡觉,更不要提花钱。 文化局帮我开的银行户头存折,全部都锁在秘书抽屉中,很夸张的是,因为没有提 款,根本不知道户头内的钱,在8 月9 日就已经被郭玉铃盗领,8 月13日辞职整理 资料时,秘书才发现钱被盗领了。现在回想,我对郭王铃的好,几乎到了白痴的地 步,房子让她住、提供她上课、衣服借她穿、汽车让她开,还为了让郭玉铃在延吉 街设办公室,给了她40万元的装修费,她却毫无动作。到后来,她还盗领我在文化 局工作期间的薪水59万元,再加上已经付的会钱26万元,光现金她就吃掉我125 万 元。 钱,有工作能力自己赚,房子,10年前早就自己买了,车子,我11年前就有了, 但这些都是自己辛苦工作赚来的,没有人给我任何额外的钱财,包括蔡仁坚。 至于蔡仁坚有多少财产?我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知道除了一些祖传不能卖的房 产外,并没有多少钱。外界说他申报的财产现金只有75万元,我相信,因为,他真 的不是很有钱,也很节俭,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油面加一颗卤蛋,我觉得他是节 俭并不是小气,我很欣赏他这一点。外界说我和他有上千万的金钱纠葛,完全是子 虚乌有。 除了没有“国家艺术园区”的房子,我搬进员工宿舍前住在东南街的房子,也 不是蔡仁坚的,那是他老明友陈吉贵的房子,只是借住而已。虽然当时我的总收入 比他高,但他的地位比我高,我们也从来没有去比这些,我当时认为,女人为爱放 弃一切,是很伟大的,一定可以感动他,因此我当时放弃选台北市“立委”,离开 家人、辞去所有工作到新竹帮他做事,几乎什么都做,写新闻稿、收集资料、写英 文演讲稿,当时的我,几乎放弃了原来的生活,单身赴新竹。 有人说我没有争取到管蔡仁坚的财务,没有安全感所以离开他,但是我从来不 想管他的钱,我也不知道原来蔡仁坚的钱是机要秘书林则宇在管,我比较在意的是 我关心的人的心情和感觉。 和蔡仁坚初识时,我疯狂工作,包括“市议员”薪水48万华卫总监薪资35万。 台视“众意爱综艺”每集5 万元、大地频道“读家乐园”每集2 万多、GTV28 台 “你的选择”每集1 万元(一个星期有5 集),还有和谢震武主持的法律节目,台 视理财节目“把新台币变大”……,因此我劳苦工作所得比蔡仁坚每月薪水多出许 多,我记得当时他一个月市长薪水大约7 万块左右。 我也从来没有要进入新竹市政府工作的想法。 进入市政府当文化局长前,我陪着他到处找人来接这个位置,谈了陈琪、林曼 丽,她们都因为有其他安排而拒绝,因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局长人选,前局长调职 令己经下来4 个多月了,蔡仁坚才和我说:“美凤,你赶快来接吧!”当时我们两 人已经对外宣布“感情归零”,当下我告诉他:“完全不要考虑我的立场,就工作 来说,我希望是对你有帮助再找我,不要有任何人情因素。” 就这样,我接受这个职务,也很卖力在做,一直到我们2001年5 月深谈过确定 分手后,我还是拼命做,就是希望能为他留下政绩,尤其我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文 化工作。坦白说,如果当时我要利用蔡仁坚的权力爬上更高的职务,我一开始就直 接进入副市长群,不是更好吗?这是他原本就要我做的工作,但是我并没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