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不会再成为现实 在这个社会中的我终于明白自己无法控制某些事情,真不知道我在忙些什么, 可我越来越明白我的欲望在慢慢地增加。这个月我心情很好,买了3000多块钱的 衣服,然后和阿宾去了一趟泰国,当然,这是科尔不知道的。还有就是科尔爱上 了我,他向我很礼貌地示爱,并请求我同意,他知道我会答应他,科尔不是傻子。 一个上司爱上一个下属,这应该是最好的合作方式了。一天早晨我忽然梦到了小 莫,我好想去看他,于是,搭了早班飞机就飞到了他曾经的故乡。在那里没有太 多的人注意到我的出现,一个用最新款的手机,浑身穿名牌服装的女孩,谁也想 不到是死刑犯的女人,我来到小莫的坟前,我真的好想哭,身边的管理人员一个 劲地问我是否是他的亲属,他无非是想要我给点管理费,我给了他2000块钱,然 后对那人说:"对他好点。" 墓前的照片上,小莫还是那么精神,和活在我记忆中的那个小莫一样,时间 真的这么具有杀伤力,我不想忘记这一切,但如果我真的去了法国,还会记得小 莫吗?我们应该有共同的记忆,我用DV把这一切都记了下来。一个我爱的混混, 一个不能给予我任何物质的男人,一个死在我面前的人。阿宾给我买了一个几万 块的大钻戒,我拿到同屋的那个女孩面前炫耀,她笑了笑说:" 有些人天生就在 于此,你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嫁了吧,看在钻戒的份上。" 我不相信她的话, 我应该可以再爬高一点,可还是舍不得把钻戒从手上拿下来。我和阿宾做爱了, 他紧张得像个小处男,我很想笑,难道又一个同性恋,与科尔比他真的差的太远, 我终于明白上海的女人都喜欢外国男人的原因了。 一本国外的杂志上说:现在最稳定的男女关系就是情人加好朋友,我把好朋 友翻译成同事,阿宾,科尔。一个真的爱我,一个只想占有我,我都没有让他们 失望,我不知道我的选择在月薪6000的女人当中算不算明智的,但我想我总比同 屋的女孩学的要快,她考了三年法语都没过,而我几百块钱就搞定了。望着镜子 中的我,化装化的都没以前的模样了,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真像一只鸡。那天 我有些伤感,其实,还是做回小莫眼中的" 太平公主" 会让我更加安逸一些,那 是过去,不会再成为现实。 2002年12月7 日,阴 7 这个数字对于他们香港人来说是非常吉利的。7 号那天,我和阿宾结婚了, 回了趟香港看他父母,住在他家里,但我却老想着科尔。站在阳台上向下望去, 整条街都在我的脚下,香港的女人都很忙碌,她们走路头都不抬,难怪这边的男 人都搞的跟没见过女人一样。我有些想笑,拨通科尔的电话,告诉他我的情况。 科尔说给我办好去法国旅游的护照,就等着我结完婚和他去度蜜月了。阿宾天天 带着我从香港的这头跑到那头,去见他的每一个朋友,每天我都收很多的红包, 一开始很兴奋,可最后我居然连拿红包的欲望都没有了。他的家庭是一个典型的 知识分子家庭,这与我是格格不入的,临走的时候他们全家都去机场送我们,看 着他们对我微笑,我心中的罪恶感充满了每一寸皮肤。 科尔拿了一本法国护照放在我面前,然后急不可待地在办公室里就和我搞了 起来,为了那本护照,为了我的梦想,我还是屈服了。晚上从公司出来的时候, 正好看见阿宾在门口等我,我有些害怕他怎么来了,阿宾微笑地喊着:" 老婆, 下班啦。" 我们开着车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同屋的女孩忙着给阿宾倒水, 这些她倒学的很快。我惟一带走的就是我的那部DV机,还有一张与鹏的合影,原 来真爱都是出现在天真的年代,可我究竟得到些什么又失去些什么呢?假如没有 记忆我想我还不如一只鸡呢? 一个女人一生可以变多少个不同的自己出来?这座城市有越来越多的东西对 于我是那么不明白,这一条路我不知道是否走对了?纵使错了,还有别的路可走 吗?我时常问自己。阿宾天天按时到家吃饭,他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哪怕有时 候我是故意发脾气,他也可以把一切搞定。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毕竟阿宾还 是让我多少有些感动的男人,但不知道他知道了我的一切后还会不会这么对我, 每一个女人都是有秘密的,我想我不用为今天的幸福自责。 2002年12月20日,晴 科尔叫我陪他去法国过圣诞节,我去了。是在和阿宾大吵一架以后,一路走 我一路想,妈的,以前没钱受气,现在有钱了还他妈的受气。科尔安慰我说:"你 的男人是典型的野蛮人。" 同去的还有科尔的好朋友波波以及他的女朋友,一个 典型的上海姑娘。我们彼此一路上都相处得很好。到了法国我们住在科尔的阿姨 家里面,一开始过的都还不错,后面我在与那个女孩的闲聊中,知道了他们想来 这边玩换妻游戏。这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但那个女孩好像很习以为常的 样子,她点了支烟然后说,她时常和波波出去一起玩这样的游戏,还有一次和一 个黑人,她偷笑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妈的,做女人真他妈的倒霉。" 晚上吃饭的时候科尔他们大谈性经验,仿佛我是浑身赤裸着坐在那里。其实 法国也不见得什么都那么美好,这是我到法国后的感觉。终于在吃完饭后科尔和 我提出了那样的要求,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了很久,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法国 男人都是他们的畜生,我好想和他说:我第一个男朋友是一个黑社会,但是我无 法用法语解释清楚。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我心灵上的创伤,我想那个晚上我是被 两个男人给强奸了。科尔还打了我,这更加的让我怀念我的小阿宾,可惜回国以 后等待着我的却是他的律师信。阿宾要和我离婚是我可以猜想到的,但是没有想 到这么快就要分离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温柔,纵使男人可以帮女人完成一切, 有一件事情是他们永远不能帮女人选择的,那就是离婚。我用了一下午办完了一 切手续,科尔对我深情地说:"我的小蝴蝶,不要那么悲观,还有人会被你吸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