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今晚,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花蕾身上,几乎忘了外面还有个男人和女人。 无意间,我听到外面的男人说:“你弄好了吗?” 女人说:“快好了。” 男人问:“你明天有上班吗?” 女人回答:“有,医院里最近病人特别多,我忙都忙都忙不过来。” 男人说:“医院里又不止你一个医生,用得着你这么忙吗?” 女人说:“我也没办法,科室里安排的。”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了花蕾的妈妈原来是个医生。这与我印象中的她又产 生了距离,如同我第一次听到何婉清这个名字时的想法。 我想,人的想象和现实总是有距离的,无论想得多周到,现实总是有遗憾的。 我悄悄地问花蕾:“你妈妈是个医生啊?” 花蕾说:“是啊。” 我问:“那你爸爸呢?” 花蕾摇了摇头。 我说:“你不知道你爸爸是做什么的啊?” 花蕾说:“不知道。” 外面这个男人的存在以及花蕾的回答,使我联想到外面的女人和她男人已经离 婚,至少也已经分居很久。而现在的这个男人,大概不久以后,花蕾就要改口喊她 爸爸了。 问到这里,我没有了想继续了解下去的渴望。我清楚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多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知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这个声音几乎令我毛骨悚然。 客厅里急促的呼吸声传了进来,而这样的呼吸声明显只有两个人亲热时才有。 我心跳加速,觉得这实在不可思议,心想:“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真是太 倒霉了。” 急促的呼吸声仍在持续,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的 大脑固执地告诉我,他们在亲热,甚至在做着更过分的事情。 我不去想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量镇定地给花蕾辅导。可是真他* 见鬼, 遇到这种事麻烦透了。首先我无法令自己冷静下来制止想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其次, 花蕾恰在这个时候拉开了话匣子,而且她的话简直让我吐血。 花蕾问我:“叔叔,外面的叔叔和妈妈在做什么啊?怎么那么吃力?” 我紧张的无法形容,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低声说:“没什么啊,叔叔什 么都没听到。” “你不要分心,快听叔叔讲解。”我立即接着说。 花蕾说:“我都听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我正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停下休息,花蕾的妈妈端着一杯水走进了书房。她 说:“休息一下吧。”然后,她把水放到了我面前的桌上。 接着她对花蕾说:“天幼,你到冰箱里拿个苹果,给叔叔也拿一个。” 花蕾高兴的说:“好。” 刚转过身,花蕾又转了回来,问:“妈妈,苹果是拿给外面的叔叔还是这个叔 叔?”她用手指指着我。 花蕾的妈妈朝我笑了笑,说:“当然是这个叔叔了。” 我赶忙说:“不用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