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这两天,我和敬尧整个扬州城都转过了,什么也打听不到,这儿的人一 提到汪箕寒就个个长畏缩缩,直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仲轩愧疚的跟棣樊报告查 探的结果。 整个扬州城的人都如此惧怕这个人,这究竟为什么?棣樊微微的蹙起眉头,是 因为他可以任意宰割老百姓的生命,官府却制不了他吗? 见主子沉思不语,仲轩接着问:“爷,我们这会儿该怎么做?” “什么都别做,这事我来查,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一想起蝶希,棣樊眼中 不自觉的多了一份热情。 他知道自己不该儿女情长,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情不自禁的想着她,想着 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的娇羞动人,他想见她,却又不知拿什么理由去见她,这会 儿,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找她。 “爷指的是谁?”敬尧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笑了笑,他不慌不忙的起身,“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来。” “爷,您要上哪儿去?”扬升紧张的问,从贝勒爷眼中的神釆来看,他指的该 不会是蝶希姑娘吧? “我去找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爷,您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您还是让扬升跟着,要不然 让仲轩或者敬尧跟着也可以啊!” “扬升,不会有事的。” “爷,您臂上的伤可还没好。”扬升提醒道。 棣樊无奈的一叹,“好吧!你不放心就跟着,不过,只能暗中跟着。” 为了他受伤的事,扬升一直耿耿于怀,自责不已,这会儿他要是不让他跟着, 这小厮一定会守在客栈门口,直等到他回来。 ☆ ☆ ☆ 忍受了小姐两天的阴阳怪气,翠儿决定上街买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来讨她欢心。 不过才刚出门,翠儿就瞧见棣樊前来,她心一喜,以为他是救星,一听他说要 见小姐,她便二话不说的带他进门。 “小姐,你看看谁来了?”门也没敲,她兴冲冲的跑进房内。 坐在窗台上,蝶希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动也不动的望着园子里摇曳生姿的花 儿及那翩然飞舞的彩蝶。 “小姐,你快来看看,是……”这才想到她忘了一件事,翠儿回过头,无语的 问着棣樊,她还不知道他姓什么、名什么。 “翠儿姑娘,可否让我和你家小姐单独说几句话?”棣樊有礼的询问。 一听到棣樊的声音,蝶希缥缈的意识顿时回了神,她身子一僵,没等翠儿点头 应允,便出声嘶吼,“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棣樊怔住,翠儿也吓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翠儿,他原心想她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却见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有礼的作揖,无声的请求翠儿离开。 看着他,翠儿左右为难,不过在他恳切的目光下,她心软的点点头,退出寝房。 沉着气,棣樊静静的走近蝶希,轻轻一唤,“蝶儿!” 那一声把蝶希的心都叫拧了, 她急躁的跳下窗台, 心慌意乱的将他往外推, “我叫你出去,你听不懂是不是?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蝶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棣樊抓着她,柔声问道。 “伪君子!”撇开头,她不容许自已被他的目光融化。在他做出那么可恶的要 求之后,他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伪君子?” 挣开棣樊,蝶希绝然道:“你走,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知道她是认真的,他不由得一阵心慌,“蝶儿,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事?” 冷冷的一笑,她哀戚的瞅着棣樊,“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有疑惑,有惊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走!”转过身,蝶希心痛的闭上眼睛。 “蝶儿……” “你不走,是想逼我叫人把你赶走吗?” 有生以来,棣樊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这是老天爷要他断了对她的恋、 对她的情不自禁吗? 这样也好,不是吗?他身负重任,是不该儿女情长,他终究不属于扬州,最后 还是得回到京城——他真正归属的地方。 深深的看了蝶希一眼,棣樊默默的转身离去。 半晌,她缓缓的回过身,他终于走了,可是她的心为何如此的沉痛呢?他那么 羞辱她,她该恨他才是,为何她的心只有万般不舍? 蝶希魂不守舍的走回窗台坐下,园子里的花儿依然绽放,彩蝶依旧舞动,可是 她的心却陷进痛苦深渊,感觉不到那一点一滴的美。 ☆ ☆ ☆ 坐在院子里,棣樊幽幽的喝着酒,想走得潇洒,却是割舍不下,他终究骗不了 自己,蝶希已经进占他的心房,即使不再相见,也会牵牵挂挂。 “爷,今晚,我请‘烟花阁’的姑娘弹首曲儿给您听听。”见主子闷闷不乐, 扬升心里更愁,伺候好贝勒爷是他的责任,他却让贝勒爷眉不开、眠不笑,他真是 对不住贝勒爷。 摇了摇头,棣樊指着对面的石椅道: “奴才不敢!” “我叫你坐你就坐,出门在外,不用计较那么多。” “喳!”扬升顺从的坐下来。 也许是喝了些酒,棣樊没有禁忌的放开心情说:“扬升,你知道吗?我从来没 有这么犹豫不决过。” “爷是为了汪箕寒的事在伤神?”不好说出他的心事,扬升故意拉开话题。 “不,不管汪箕寒有多大的本颔,我都有法子治他的罪。” 扬升连忙附和,“爷是二阿哥倚重的政经雄才,扬升知道爷绝对有法子治得了 一个小小的恶徒。” “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棣樊打住话,唇边 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再精明,也算不过一个“情”字! “爷……”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扬升无助的闭上嘴巴,他得好 好的想一想怎么帮贝勒爷。 “扬升,怎么没见到仲轩和敬尧?” “他们两个……”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仲轩和敬尧从外头走进来。 一见到棣樊,仲轩等不及的说!“爷,有点眉目了。” 明白的点点头,棣樊起身带头往房内走去。 房门一关,他使问:“有什么消息?” “我和敬尧今儿个上茶馆坐坐,碰巧遇到了汪箕寒,他见茶馆唱曲儿的小姑娘 生得娇柔,就当众轻薄起来,还想强掳她回家当小妾,最后那小姑娘的爹爹跪地求 饶,被汪箕寒的手下伤得全身都是血,这才让他无趣的走人,我们事后帮那小姑娘 送她爹爹去大夫那儿,藉机跟他们父女打听了一下,他们才透露了一些,说汪承道 和知县勾结,汪箕寒就算杀了人,只怕知县也会将案子压下来。” “可恶!食我们大清王朝的俸禄,竟敢勾结徇私,真是罪该万死!”棣樊气恼 的握紧拳头。 “爷,这会儿我们该怎么做?” “等我今晚进汪府一探,我们再走下一步棋。” 敬尧赶忙说!“爷,这事交给我来办。” “不,你和仲轩留在外头接应我。” ☆ ☆ ☆ “小姐,子时已到,你是不是该上床歇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翠儿揉揉 困倦的眼睛。 她已经很努力的想陪小姐赏花,好讨小姐欢心,可是这园子里的花儿怎么看都 是一个样,实在无趣得很,而且天色早暗了,花儿都看不清楚了,她真的不知道还 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没叫你陪着我,你觉得累,就进房休息啊!” 石桌上的一壶龙井早就冷了,蝶希却喝得好像很有味道的样子。 “小姐!”翠儿语带哀求的唤她。 蝶希懊恼的皱了皱眉头,“你真麻烦,我还不累,不想那么早就休息,难道也 不行吗?” “这么晚了哪有不累的道理?”她嘟着嘴嘀咕道。 “你的问题还真多!”蝶希敛眉一瞪。 翠儿好委屈的说:“小姐,翠儿还不是关心你,晚这么凉,怕你着凉了嘛!” “我身子壮得很,你几时见我生过病啊!”她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 “可是现在不同,小姐……”捂着嘴巴,翠儿赶紧把差一点脱口而出的祸端给 打住。今儿个她已经闯了一次祸,把那位公子带进来跟小姐见面,谁知道,惹小姐 生气的人竟然就是他,这会儿她若是再提到他,小姐一定又会发脾气! 眉一挑,蝶希奇怪的问:“怎么不说了,现在有什么不同?” “没、没什么不同。”她连忙摇摇头。 赏了她一记白眼,蝶希没好气的说:“没什么不同,那你还担心什么?” “小姐,多留心点总是不会错啊!” “我看,再继续坐下去的话,会生病的人是你!”自个儿都管不好,还管到她 头上! “那小姐就饶了我,进房休息吧!”翠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怪不得外公不爱管我,有你这么帮他盯着,他何必那么费事!” 嘴一噘,翠儿义愤填膺的说:“小姐,你就爱冤枉我,我可是什么事都以你为 重,从来没帮谁盯着你。” “是、是、是,我错了,是我不识好人心,冤枉你了。”外公是没教翠儿盯着, 可是她这么啰嗦,外公想也知道她会自动帮他盯着自己! “小姐知道就好。” 懒得再跟翠儿耍嘴皮子,蝶希认命的站起身,“好,我去休息,那你是不是也 可以回房了?” 翠儿笑着站起身,高兴的点着头,“小姐,我送你回房。” 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烦人,就那么几步路她也要送! 翻了翻白眼,蝶希无所谓道:“你爱送就送!” 终于,翠儿把她护送到房门口。 “小姐,翠儿回房了,你早一点歇着。”她总算可以识相的告退。 目送翠儿几乎是用跑步冲向卧房的背影,蝶希好笑的摇摇头,她还真不能不佩 服翠儿,想睡觉想得要命,竟然还可以跟她唠叨这么多! 回过身,蝶希正准备推开房门,突然有人从后头用汗巾蒙住她的鼻子,一阵迷 香晕眩了神智,她全身一瘫,坠入黑暗的深渊。 ☆ ☆ ☆ 一个时辰的工夫,棣樊已经把汪府摸得一清二楚,帐房位在何处,哪儿的防守 最严密,侍卫巡视的情况,该知道的他全记在脑海里。 目的一达到,他立刻会合守在外头接应的仲轩和敬尧,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夜色 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客栈。 “爷,您可回来了!”一见到棣樊,扬升连忙迎上前。 “扬升,我不是叫你先歇着吗?”扬升护卫他的忠心,他不是不了解,只是处 事优闲从容的他,总觉得扬升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爷,我帮您请来了一位姑娘,这会儿就在房里等您。” 棣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不是告诉过你,正事要紧,别再忙着找哪位姑娘 来伺候我?” “爷,扬升保证您会喜欢这位姑娘。” 摇了摇头,他若有所思的说:“扬升,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 “爷,扬升明白。” 笑了笑,棣樊坚持道:“你把房里的姑娘送走吧!” 扬升面有难色,他含蓄的点道:“爷,现在只怕骑虎难下。” 棣樊精明的脑袋瓜一转,立刻清楚扬升话中的意思,不由得一怒,“你下了春 药?”他最恨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扬升最清楚不过,竟还犯了他的大忌! “爷,扬升只下了一点,实在是万不得已。” “你这是在逼我就范吗?”他难得咄咄逼人的问。 垂着头,扬升什么话也没说,反正他的用心良苦,贝勒爷待会儿就会了解。 袖子一挥,棣樊急步的往房里走去,现在跟扬升说什么都太迟,他已经没得选 择。 ☆ ☆ ☆ 迷药退丢,春药的效力却开始作祟,蝶希觉得全身好热,一股仿佛要将她吞噬 的火焰在体内燃烧着,她好难过,好想逃离这种炽热,不由自主的,她动手脱丢身 上一件件的衣服。 棣樊一进到房内,看到的正是这般撩人的景象,她脱得只剩下抹胸,而且显然 不够似的,还想继续褪去最后的束缚。 “蝶儿!”他终于明白扬升的用意。 棣樊飞也似的冲过去,将蝶希紧紧的搂进怀里想阻止她做傻事,可是当她火热 的身体一碰到他,他的身体反而陷进灼热的感官之中。 “我好热……”睁着有些神志不清的双眼,她努力的对准视线,看到了棣樊, 一个在她心底纠缠不肯离去的男子,她当自己在作梦,情不自禁的唤着,“棣樊… …” 没有后路可退,棣樊将蝶希按躺在床上,他得尽可能满足她,化去她体内所受 的折磨。 “棣樊,我好热……好热……” “我知道,再过一会儿,你就不热了。”他边安抚,边扯掉她的抹胸,双手罩 住她粉嫩的丰盈,爱抚的揉着、捏着,紧跟着他的嘴轻取一只蓓蕾,吞吮、咬啮, 在蕾上细舔,那空出来的手沿着迷人的沟渠滑下腹肌,探向她幽静的私密,先是轻 柔的撩拨、诱惑,慢慢的转为热情的寻觅、抽送,将欢愉深深播送,让蜜津溢满园 地。 “唔……”火热的感觉似乎没有消退,蝶希反而觉得全身更加沸腾起来,她喜 这种快感,可是又像是不够似的,她不觉弓起身子,双手抓着他的肩膀,让自己灼 热更帖近那股解放她的舒畅。 “蝶儿!”唇瓣呢喃的转而攫取另一只蓓蕾,棣樊爱恋的舔着、咬着,手指跟 愈加卖力的一抽一送,感觉她女性的阴柔之美紧紧的包裹着他,挑动他的饥渴,水 望一举攻占。 “啊……”感觉身体在一阵急促的紧缩之后飞向高潮,可是体内的炽热继续燃 烧着,蝶希抵抗不了的蠕动娇躯,“热……” “蝶儿,很快就不热了,我会除去你体内的热。”唇舌取代了手,棣樊掀起另 一波更亲密狂热的挑逗,把她带入一场绚烂的波涛里,好似体内的热就此可以烟消 丢散,实则陷进另一个纠缠着热与欲的火海之中。 “唔……唔……”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要爆炸似的,蝶希禁不住的一再吟哦。 额上的汗一颗颗的挥洒,棣樊终于承受不住体内急于宣泄的情欲,他剥去身上 的衣衫,握住她娇俏的臀,向上一挺,让他的硕大霸占她引人遐思的幽谷,穿破她 贞洁的防线。 “啊!”为那突如其来的痛楚尖叫了一声,蝶希下意识的想抗拒,可是体内还 在蔓延的灼热让她控制不了的想帖向快乐的泉源。 “蝶儿,不要怕,一下子就不痛了。”轻柔的在她耳际舔吻,让她忘却那股疼 痛的不适,棣樊才缓缓的转慢为急的在她体内律动。 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带领她遨游欲海,直到她再也负荷 不了那丰沛的快感,在痉挛中达到高潮,他才随之喷洒激情的种子,跟着一起飞达 欲望之顶。 许久,火热的气息像是渐渐淡去,棣樊的欲望却还深深的栖息在蝶希的花园, 恋恋不舍离去,直到她不安分的轻移身子,他才知道她体内的热源并没有完全扑灭, 还渴望释放。 “嗯……热……水……”干渴的舔着唇瓣,蝶希喃喃的轻吟。 退出她的体内,棣樊轻咒了一声,该死!扬升下得药量显然比说的还多! 这是她的初夜,他想温柔一点、节制一点,可是现在…… 翻过蝶希的身子让她趴着,棣樊的唇舌顺着她颈项往下舔逗、吮吻,那洁白的 背馨香迷人,滑嫩细致的触感教人痴醉,那俏丽的臀浑圆诱人,柔软饱满的味道令 人贪恋,他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住她的丰盈,急促的揉抚、捏逗,接着不安分的 滑至静密的花园,逗着盛放的花蕊,深深的撩拨欲望的蜜汁。 “唔……”抓着床褥,蝶希满足的在他的爱触下浮沉。 抵挡不了眼前那密谷的诱惑,棣樊双手转而握住她的柳腰,让自己的欲望再度 坠入她柔软湿热的情欲之源,开启另一次更剧烈的结合,狂野炽热的一再冲刺、急 骋,刺激得她不断的娇吟,直到震撼的紧绷攫住她,惊涛骇浪的灼热化成一道道满 足,再一次奔赴高潮…… 欲望好似永不止息的一再席卷,夜却是短暂的,直到天亮,风暴才渐渐平息, 让纠缠难分的两个人拥抱入梦。 ☆ ☆ ☆ 一早,扬升便恭敬的守在棣樊的房门口,他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逼蝶希姑 娘就范,实在是罪不可赦,贝勒爷也绝不会轻饶他,可是为了贝勒爷,他不得不出 此下策。 跟了贝勒爷那么久,他从来没见过贝勒爷为了一个女人这么伤神过,心里头明 明想要却又不敢要,他不懂,不过是一二个女人,贝勒爷何苦难为?贝勒爷不敢要, 他就让贝勒爷非要不可,以后就不用再为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愁眉不展了。 仲轩和敬尧见状,很聪明的上茶馆听曲,他们可不想遭殃。 可是守了一个晌午,却不见房里有一丝丝的动静,扬升不免心急起来,贝勒爷 和蝶希姑娘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了? 正当他惴惴不安之际,“悦来客栈”的西跨院来了一名娇客,“烟花阁”的芸 香竟然自个儿找上门。 “芸香姑娘,你怎么来了?”连忙阻止她直闯贝勒爷房间的意图,扬升有礼的 招呼着。 芸香妩媚的一笑,“扬升哥哥,我是听说爷还没有离开扬州城,心里着实想念 得很,所以特地过来看他,就柏爷把芸香给忘了。” “怎么会呢?”他虚应的笑着。 其实她会出现在这里,他不用猜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烟花阁”最近出了一 名颇有才情的姑娘,听说生得娇美可人,嘴巴又香又甜,这会儿已经取代芸香成为 “烟花阁”最有名的姑娘,扬州城的富家子弟个个趋之若鹜,她自然被冷落在一旁, 偏偏她又挑剔得很,没钱没势的公子她可不服侍,也难怪她会找上这儿。 “扬升哥哥,你别让爷知道,我自个儿进去见他。”说着,芸香绕过他。 扬升赶紧窜到前头,一脸歉然道:“芸香姑娘,实在对不住,不是我不让你进 去找爷,只是爷这会儿还歇着,我不敢惊扰他。” 芸香狐疑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爷怎么可能还在休息? “扬升哥哥,爷一看到是我一定很高兴,说不定不在乎你让我惊扰到他。” “芸香姑娘,你有所不知,爷休息的时候,不喜欢人家叨扰他。” “我才不相信爷是这么小气的人,何况有我伺候着,爷哪里还会想休息?”芸 香故作娇羞的掩嘴一笑,用她纤细的玉手往扬升胸前挑逗的一堆。 媚眼一抛,趁着他一时闪神,便穿过他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扬升怔怔的回过神,惊慌的一咒,惨了!没有细想,他赶忙追进去。 ☆ ☆ ☆ 一声尖锐的惊呼,蝶希茫茫然的从梦中震醒过来,她慌忙的坐起身,螓首往外 一探,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在这同时,早她一步起身的棣樊赶紧抱住她,想掩住她的脸、她娇艳动人的春 色。 可是芸香已经瞥见他怀里的女人是蝶希。 怒不可遏的直视震惊万分的芸香,棣樊以从没有过的严厉下了道逐客令,“扬 升,把芸香姑娘请出去!” “芸香姑娘请!”没有迟疑,扬升几乎是用抓的,强拉着她退出房间。 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走了,棣樊的麻烦却刚开始。 经过一阵纷乱,蝶希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子全裸,而且同他共睡一床,她吓坏的 推开他,拉着被子往床角一缩,天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蝶儿,我……”棣樊一时不知从何解释起。 蝶希思绪回到了昨夜,她正准备回房,突然有人从后头蒙住她的鼻子,接着… …她瞪着棣樊,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是他派人把她掳来,然后…… 愤恨的朝他打了一巴掌,她失望的吼道:“你无耻!” “蝶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就算衣衫尽褪不能证明他的所作所为,可是她酸 痛的身子却清楚的告诉自己发生什么事。 “蝶儿,我承认我要了你,可我是情非得已……” “你一句情非得已就可以还我清白吗?”蝶希不能谅解的摇着头,做出这么卑 鄙无耻的事,他竟然只是一句情非得已! “我……”虽是情非得已,他也确实毁了她的清白。 “你滚!我恨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她委屈的撇开头。 “蝶儿……” 捂住耳朵,蝶希咬牙一喊,“滚!” 棣樊好心疼的看着她,此时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而他也不知道这场 混乱该从何说起才好。 走下床,他穿上衣衫退出房间,留下难以平静的蝶希。 万般头绪,她心乱如麻,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娘告诉她,女子不该受不公平的传统束缚,可以追求自己所爱,即使是错 爱了,也该无怨无悔,但有好多事是难以突破的牢笼,她没办法叫自己不必在乎俗 世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