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第一次对异性感兴趣,是因为我的班主任、语文老师习老师。她是一个精 致、白皙的小妇人。丈夫不在身边,自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面。那时候我们刚上 高一,看着她走进教室,我感到眼前一亮。从此,语文课成为我最喜欢的课程。 我的作文经常成为范文被她在全班朗读。我喜欢那样的感觉。很快,我就成为语 文课代表。经常收作业、发作业。看着她写在我作文后面的评语,那些娟秀的字 体让我欣喜。我也开始练习书法,使自己的字体可以配得上她的。 有次下午的作文课结束,我将作业收好,她让我帮她拿到宿舍,因为她晚上 还要全部批改好。到了宿舍门口,开门后就要让我回去。我说帮你拿进去吧,就 跟着走了进去。她有点没有想到,叫了一声,反吓了我一跳。只见她飞快地过去 把蚊帐拉好,原来是床上的被子还没有叠好。她的小屋只有她一个人住,显得温 馨,我甚至觉得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种女人的香味。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那种让 人看到就有犯罪冲动的女人。但是,她是我的老师。而我也没有那样的胆量,甚 至于我都不敢往其它方面去想,因为觉得是对她的亵渎。我只是好奇,不知道她 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福气娶到她。 我自己难以断定她对我的影响有多大。我的作文经常获奖,而这也成为她的 骄傲。所以,到了高二我就当了班长。对她的迷恋让我很是难受,于是我的目光 开始转向同班的女生。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新同桌竟然是班上最靓 丽的女孩子—华悦,我甚至猜想这是习老师的有意安排,因为她肯定猜到了我对 她的迷恋。但是,我们那时候男女同学是不交流的,几乎每张课桌上都有一条三 八线,我的自然也不例外。华悦总是侧身背对着我,似乎在刻意与我划清界限。 也是因为我开始关注班上的女孩子,才让我有了更多的发现。我开始发现主 动来跟我说话的男同学多了起来,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朋友了。我开始以为是因为 我是班长了,后来发现这或许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原因。因为有时候我们在说笑的 时候,如果华悦露出了笑容,那讲话的男生会更加兴奋和口若悬河。我这里成了 班上的一个小圈子。 另外一个小圈子是围绕着李立的,他是班上有名的差生,外号大头。我发现 在他们的圈子里面也有一个女生引人注目。她叫林玲,不像班上多数女生还是小 姑娘的样子,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时髦,喜欢扭动丰满的身材,喜欢笑并用手去 掩盖嘴巴。 每次下课后,两拨同学分别在我、华悦的桌子周围和李大头、林玲的桌子周 围说笑。其他一些同学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聆听我们的高谈阔论。我们好像是 二李争雄。那时候武侠小说刚刚开始流行,我们谈论的是名著、名作家的奇闻轶 事,而他们则是大侠和奇门武功。我们这里是相对文气的交流,他们很多时候是 打打闹闹。 我对华悦的兴趣越来越浓。她虽然多数时候是在座位上听我们高谈阔论,但 是偶尔会冒出一句“幼稚”“可笑”之类的低语,或许别人听不到,但是我却听 得很清楚。她看上去确实要比我们这些男生成熟一些。她甚至没有什么朋友,似 乎总是在学习。但是成绩却不上不下。我很奇怪,花那么多的功夫为什么成绩不 好呢?忍不住要猜测她放学回家之后究竟在干什么。 有次,老师发小测验的卷子,她考得很好,老师叫她上去的时候表扬了她。 我看着她转身往回走,脸上带着笑容,这甚至是我第一次这样正面看到她。那种 发自内心的微笑让她显得美丽,而我也第一次完全看到她站立时美妙的身段。在 那一刻,我被震撼了。这是一个青春无暇的美丽女孩,甚至习老师也难以与她媲 美!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突破桌子上的三八线。听课时,我会用眼角的余光观察 她;而到了做习题的时候,就该我发挥特长了。我看到她在草稿纸上的演算不得 其门而入,就会故意回身与同学探讨,或者是小声自语应该用什么方法。我看到 她听到以后也会很快解答出来。这样几次之后,桌上的三八线无形中就消失了。 有时候,她甚至会主动问我,只是还是保持着侧身的坐姿。其实,她侧身对我也 好,我可以看着她的小蛮腰和丰满的臀部而不在意会被她发现。但是,我无法满 足,我希望有进一步的接触。在我们不再那么陌路的时候,我有时故意用手背去 碰碰她,好像是无意的。后来,我甚至将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腿上。这时,她只是 挪动一下身子,好像在调整坐姿。 在做着这些小动作的时候,虽然我坐的笔直,眼睛紧盯着黑板和老师,但是 所有的感觉却是集中在手上,轻轻屏住呼吸,心跳时快时慢,好像是在战场上一 样。这种感觉让我即紧张又兴奋。有时候,我的眼角余光会看到她瞪我,但我只 做不知道。她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用手肘戳我一下。有一次,甚至在我把手放 在她腰部的时候踢了我一脚。我也只好忍住。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开始看很多的书,特别是有关爱情的小说和诗歌,经常 感到自己心中有一种激情在涌动,但是难以找到发泄的出口。我觉得应该更进一 步了。于是开始把一些自认为能表达自己情绪的句子或者诗歌抄下来,偷偷塞在 她的书包里面或者夹在她的书里面。我相信她看到了。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已经变 得柔和了许多,也不再侧身坐了。而这样的结局却更加让我紧张,因为我眼角的 余光可以看到她挺起的胸部,甚至有时候在她低头的时候,我可以从领口看进去, 看到她雪白的前胸和胸罩,甚至有一次看到了她粉红色的小乳头。这个时候,我 不得不想办法掩饰自己不听话的冲动。 我把这一切看作是她对我的暗示和鼓励。于是在一个周末,我把一张电影票 夹在了他的英语书中,英语有作业要做,我相信她一定看得到。这一天,我心神 不宁。晚饭后找个借口出来,在马路上溜达了很久,才走到电影院门口等待。心 情极其矛盾,希望她会来,但是也怕她真的来了,因为我并不知道一旦我们两个 人单独在一起,我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电影开场了,我并没有等到她。开演十分钟后我进去了,怕万一她不好意思 先自己进去了。但是我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我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电影院。 回家的路上,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也感觉一下子好像成熟了起来。我决定抓紧 学习,把这些杂乱的想法赶走。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而接下来将面临高考 了。 期末考试的时候,座位被打乱了,显然是为了防止作弊。李立刚好在我的后 面。他在开考前的纷乱中跟我说,哥们,帮帮忙!我没有回答。我答完题以后, 在检查的时候,故意侧身坐低,让李立可以看到。不过我还是像以往那样第一个 交了卷子。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我排名第一。李立同时得到了老师的表扬,因为 他的排名提高了将近20位,是进步最快的。 放假不久,李立就来找我了。但是我们却没有很多话好说。他看到我有好多 书,就开始向我推荐武侠小说。看他说的高兴,我就说借我几本看看。于是我们 去了他家。我才知道他母亲早逝,父亲是跑供销的,经常出差不在家。当我对武 侠开始着迷的时候,他又向我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那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另外一 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