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姐们逛街 食堂里,陈旋和周莉的晚饭已吃了一半了。何勉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看 见周莉向自己招手,陈旋在旁边笑咪咪的。刚在两位小姐对面坐定,周莉就发言了 :“喂,正说你呢,老实交待,和美女发展的怎么样啦?”“什么美女?”,何勉 知道说的是杨丽,只能装个傻,心想难怪陈旋刚才在笑呢。周莉往嘴里塞了口饭, 嘟哝着:“少来了,看你小鸟依人似的跟在后面,春心荡漾了吧,哈哈!”听了这 话,陈旋也忍不住笑起来,脑后的马尾巴左右摇晃。从小妈妈就夸何勉有英雄气慨, 因为何勉从不和女孩较真,听周莉调侃自己,尽管脸有些红,但总不至于生气,想 想争辩无用,而且知道也不一定说的过周莉,干脆埋头划饭,一声不吭了。周莉见 状更加得意:“默认了吧。算了算了,我们是文明人不揭人隐私,陈虎不在,你陪 我们逛街吧!”何勉当然没有意见,吃过饭就回宿舍太难过了。 报到后何勉还没有真正上街转过,出了门根本分不清哪对哪。说是陪小姐逛街, 到象是小姐们带着自己转,周莉她们早已把闹市区逛了数遍了。这几年每个城市都 在搞亮光工程,街上灯红酒绿不足为奇,但河边的小山上也挂满了灯,将山的外形 轮廓勾勒的很清楚,再加上大功率彩色射灯的投影,照的山体红绿相间,给挤满楼 房的街道增添了不少情趣。街上人头攒动,灯影晃晃,不时有游客举着相机给同伴 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好生热闹。每次到一个新的城市,陌生的环境和事物总让 何勉有些兴奋。在大学的时候,由于是校队成员,经常到各地参加比赛。赛场上的 竞争固然刺激,但比赛结束后和同学朋友在街上闲逛却更为惬意。那时大家都很穷, 几十块钱装在口袋里就觉得很满足了。大伙儿会买上一把当地的特色小吃,顺着街 道一路吃过去,边走边聊。如果哪个城市感觉好,就会想像将来在这里工作、生活 的情景,一切都是美好的。 两位小姐一转眼又钻进一家时装店,何勉不愿跟着进去,里面全是小女孩,除 了一个拎包的老男人,很不协调地戳在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女孩的男朋友或是老爹。 转身看着街对面,一对老人正搀扶着散着步,突然想到老爸老妈每天晚上吃完 饭也会散个步,只不过老妈一辈子好强,总有做不完的事,似乎从没有搀着老爸一 起逛过。一动了家的念头,思念就停不住了,忍不住拿出电话,停了一秒,回想了 一下家的电话号码,急切地拨了出去。“嘟??? 嘟??? 嘟??? 嘟??? ”,回铃声不 断响着,每响一声,便增加一份失望。再打老妈的手机,竟然也没人接,知道今天 是找不到爸妈了。自从老爸半退以后,出门是不带手机的,老妈手机几乎不离身, 但今天竟也找不到。 “哟,和谁通话呐,干嘛呀,见我们出来就挂,有什么关系么!”周莉的声音 总是适时响起。“打给我家,瞎扯什么。”见两人出来又添了一个袋子,何勉知道 她们又进货了,忍不开玩笑:“才发的工资用的差不多了吧,明天没饭吃了别来找 我啊!”“切,小气鬼。”周莉撇撇嘴,掏出一副蓝色的毛线手套塞过来,“喏, 人家送给你的。”“什么人家,谁啊?”何勉不解。“看你陪我们逛街可怜,她送 给你的。”周莉朝陈旋撅了撅嘴。陈旋连忙说:“是周莉付的钱啊,没我的事。” 何勉不好意思了,向两人道谢,心里甜滋滋的,感觉刚工作就有这么两个好朋 友真是不错啊。忙说:“我请你们吃东西。”“好啊,吃冰激凌,”周莉回的更快。 “不会吧,这么冷,还吃冰激凌。”陈旋不赞成。“就是趁着天刚冷要多吃点, 等到了冬天就吃不成了。”周莉很执着。 三人来到肯德鸡,各点了一杯冰激凌,周莉又加了一对鸡翅后跑到边上占了个 靠窗的座位,何勉付完帐端了东西过来坐下,三人就着城市的夜色边休息边聊天。 两位小姑娘长的本来就不差,穿着虽不前卫却也算青春美丽,再加上周莉坐在 那里夸夸其谈,十分兴奋,引来不少男生侧目。对何勉来说,那些眼光都象对着自 己,感觉自己是一个护花使者,男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当然何勉自己的确不差, 大学的时候,由于是校田径队、足球队队员,各科成绩又十分优秀,再加上一米七 八的身高,不少女生都对何勉不错,可是当时对何勉来说时间是太不够用了,整整 四年就在五个地方用完了,自己总结过,时间分配比顺序是图书馆> 运动场> 教室 > 宿舍> 餐厅,幸好运动成绩优秀,为学校争了不少荣誉,因此有理由旷些课,换 些学分,但不管怎样,花前月下是没有时间了,再说从小到大父母的教育也不允许 自己在学校里谈恋爱。初三的时候,晚自习和女生多说了几句话,班主任告到家里, 就被父母谈了三个小时的话,那种宭迫感至今犹在,有时何勉怀疑自己不太擅于和 女生交流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三人边吃边聊,不知怎么扯到城市的建筑物上了, 周莉对这个自然在行,当然是一阵议论,说中国人做事太缺乏原创性,就说这建筑 吧,要么是土的掉渣,毫无艺术感,纯粹是一只只火柴盒,只要钢筋加足、结构牢 固,一百年不倒就算成功;要么就花大钱请来国外的著名设计师,做个方案,不管 符不符合城市风格和企业形象,只要高、新、亮就行。中间状态的当然也有,是一 些比较聪明的少壮派建筑师,到大城市找一些新的流行元素加到自己的设计中,就 好象一些偷机取巧的服装设计师,在原来的草帽上插根火鸡毛,顿时时尚了起来。 何勉听的有趣,插嘴道:“既然这样,你怎么不继续搞自己的专业,跑到这儿 来了呢?”周莉一听沉默半响,陈旋在一边向何勉使眼色,说:“人家可是局里到 学校挑来的,千里挑一。不象你,听说可是有领导照顾哦!”何勉不免发窘,心想 你为周莉解围可以理解,可这样说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吧。虽然自己不算走后门, 必竟有局长点过名,这点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这事连她们都知道了,看来在局里 不是秘密了,安全局说起来是搞秘密工作的,内部消息却传的真快。 吃完东西,周莉收拾一下购物成果,全塞到何勉手里,拉着陈旋继续逛。十点 多了,街上的人并不见少,可能因为靠近市中心,人来人往颇有过节的气氛。对面 两个老外,可能喝了点酒,吆喝着摇摇晃晃直走过来,陈旋连忙拉着周莉靠边,却 被其中一个一把拉住手臂,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hey ,girl,我们一起去 喝酒?”。陈旋甩了一下没甩开有些发慌,何勉已经冲上前去,一把推开黑人,挡 在前面。另一个老外人高马大,见同伴被推的老远,眼红红地向何勉冲来。何勉心 想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人,但也不惧恶人,眼看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不禁 有亢奋,感觉和当前站在跑道上起跑前的一样。老外的手臂已经挥起,何勉闪身一 退,正想还击,横里却来一人,飞出一拳,“砰”,正打在老外的脸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