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 当何勉推开门的时候发现杨丽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就和从前一样,仍是那么 准时。“早!”何勉打着招呼。“你也早啊,何处长!”何勉从她笑时露出两颗虎 牙上分明看出了玩笑的味道,便说:“以后不要这样叫我,太不习惯。我和他们都 说过了,就和从前一样。”“行,何处长!”杨丽回答的很干脆。 等大家都到齐之后,何勉开了一个短会,把自己在周末想好的工作安排说了一 下。根据每位成员的特点,何勉决定让老仇负责规划和编制处里行动计划,并指导 赵大炜、周莉和陈旋开展对内、对外情报分析工作,陈虎当然主要担负外勤任务, 杨斌则负责行动支持,而杨丽依然做本行,负责处里的所有行政事务。对自己,何 勉的考虑是要站在较高的层次分析和思考需要开展的工作。经过这样的分工,处里 的工作很快开展起来。但局领导考虑五处刚成立,需要时间适应,并没有立即安排 任务,而且经局党委研究决定同意立即着手开始建立局情报综合分析系统,这项工 作也交给何勉具体负责。这样,何勉不得不将许多精力放在和网络安全咨询公司的 沟通上。 这天,何勉正和软件公司的系统分析人员谈着情报分析系统的功能需求时,口 袋里的P7行动电话响了起来,听铃声知道是陈旋,便说了声对不起走到走廊里接。 陈旋柔软的声音让人很放松:“何勉,有个小情况,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几级?”“没有级别,是我们分析出来的,你回来看看吧。”何勉赶到处里的时 候,周莉一帮人正聚在一起讨论着,周莉的嗓门最高:“要我说,当初的病毒就是 他们放的!”“什么病毒?”何勉插进来问道。原来早上周莉没事就翻看历年的安 全通报,一份要求各局注意侦查是否有敌特分子携带生化病毒入境或破坏的通报吸 引了她,她清楚得记得那年国内大面积的病毒发作和传的沸沸扬扬的敌情,尽管后 来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实,但局内依然对此备了案。与是周莉就和陈旋闲聊起这 事,谁知陈旋听了忽然想起刚看的通报中有条汇总消息:本市三家医院分别有三名 D1国公民住院,医院上报的症状均为感冒。虽然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但陈旋总觉得 两者有什么联系。于是两人通过情报中心调阅了几个大城市的外国人入院记录,竟 又发现两例同样的情况。一周之内同时有五个人以同样症状入院,虽然并不说明什 么问题,但的确有些太巧了。 何勉听了她们的分析,首先想到的是这条信息本可以利用相关程序在第一时间 分析得出的,现在却要由人工凭一时的直觉得出,这不能不说是技术上的一个漏洞。 自己应该在局情报综合分析系统中加上这样的一个挖掘主题。在征求了老仇的 意见之后,何勉安排周莉、陈旋两人分别去调查住院人员的背景材料,自己则叫上 陈虎驱车前往医院。两人跳上后勤配给何勉的那辆已被行动处用旧了的黑色Passat1.8T, 直奔第一医院。 虽然跑了十多万公里的旧车,但总务处保养的很好,没有什么毛病。陈虎边开 边评论:“我说,这车比行动处处长的那辆2.0T还好开么,怎么会给了你,运气不 错。”何勉没有回答,想到刚进局里的那天自己对车子的憧憬,没想到这么快自己 也能有辆专用车了。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何勉发现局里用的最多的就是Passat,不 知道是不是当初签了协议一批购买的。不过行动处用它确实很合适,一来车身较重, 开起来稳定,二来带涡轮增压,真要追个车什么的不会吃亏。自己那次追船厂间谍 如果开的是这车心里就更有底了。 医院门口永远都是那么多的人。陈虎的一句“生意真好啊!”正合了何勉的心 思。不需要做市场调查,天下最好做的生意一定是开个医院了。不用担心没有消费 者,不用担心商品订价过高无人问津,住院部的病床似乎总是供不应求。两人将车 子停入医院刚建好的地下停车场,何勉想起自己看过的全市战备图,知道这个停车 场也是一个公共防空区。周莉说过这几年新建的大型公共设施只要达到面积按规范 都会配有一定容量的防空区和相应的设施,备战的工作其实从未停止,只是老百姓 平时并不会注意到而已。 两人直奔医院办公区,在问过一名护士和医生之后,在医教处见到了兼局长助 理的赵处长。何勉掏出市公安局特别调查处的证件,表示要调查几名住院病人的情 况。赵处长显然已经习惯于接待各种各样的访客,一边客气地表示既然是警方的要 求院方一定会配合,一边拨通医院的内线叫人通知住院部的值班护士长听电话,同 时随口问到:“是什么人呀,有名字吗?”“有!他叫MurphyAdam”陈虎报出名字。 “Adam???!”赵助理手停在了电话机上:“你们也知道了?”何勉见他神色有 异,便问:“他怎么了?”“他已经死了,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上报卫生部。”“什 么情况?”陈虎问道。“嗯,这个??? ,卫生部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透露。”赵 助理支吾着。陈虎有些着急,还想追问,何勉向他摆摆走,两人告辞出来。 何勉掏出电话,接通孙局长,把情况简要的向他汇报了一下,孙局长回答的很 干脆:“好,我立刻跟部里联系,卫生部资料过来后发到你处里,这件事就由你们 跟下去。”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