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一连几天,阿卡都无精打采的,叶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妮妮略窥端倪,经常拿阿卡开玩笑。临近中午,叶水刚从洗手间出来,一同事喊 :“叶水,电话!”叶水连忙跑回座位,拿起话筒,听见了弟弟叶江的声音: “姐,快来救我!”叶水好久没有弟弟的消息,此时一听他颤抖、沙哑的声音就 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段时间她知道弟弟在赌场混,也在电话里劝过他几次,可 总见不着他的人,就是担心他出什么事。 “姐,我输了钱,他们要我马上还,否则要砍我的手。”叶江在电话里带着 哭腔说。 “你别急,你在哪里?输了多少钱,千万别惹恼了他们。”叶水急的语无伦 次,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现在在赌场被他们扣着,他们要你带着钱到玉兰,哦,不是,是石路2 号去交钱,收到钱才能放我。” “玉石路?你究竟输了多少钱?”叶水心急如焚。 “5 、5 万。”叶江吞吞吐吐地说。 “5 万?天哪,叫我现在到哪里去找那么多钱?”叶水没想到弟弟会闯出这 么大的祸,自己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姐,对不起,快救我,把钱送到玉石路2 号……不要报警……”叶江的声 音被强行掐断了。叶水放下电话,脸色惨白,六主无神。怎么办?报警?那帮赌 徒可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万一他们知道自己报了警,那弟弟不就命悬一线了吗? 对她来说现在世界上只有弟弟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能冒这个险,哪怕她豁出性命 也不能让弟弟受到丝毫的损害,现在只有想办法凑钱。她参加工作没多久,收入 又不高,省吃俭用只存了一万元,到哪里再去找另外的4 万?她慌乱地坐下,一 失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里的水浸湿了桌上的文件,茶杯却刚好滚落在阿卡 的脚边。阿卡将茶杯拾起来,一抬头看见了神色失常的叶水。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阿卡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叶水接过阿卡递过来的杯子。 “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也许我可以帮你。”阿卡看出叶水一定遇到了 什么重大的事情。 叶水看见阿卡关切的眼神,顾不了那么多:“阿卡,能借我点钱吗?我有急 用。” “要多少?我的钱不多。”阿卡说。 叶水轻声说:“4 万,有没有?我马上要。” “4 万?对不起,我,我只有3 万。”阿卡不明白叶水为什么一下子要那么 多钱,但他还是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她。 “哦,3 万也好,现在马上能拿出来吗?”叶水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 弟弟正在那帮赌徒手上,随时随刻都会有危险。 阿卡和叶水匆匆向老板请了假,一起来到银行,取出了钱。阿卡说:“叶水, 我陪你去好吗?”“不用了,你先回公司,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叶水非常感 激阿卡的帮忙,现在还差一万,但已经过去很多时间,叶水决定先过去再说。 叶水怀揣着4 万现金,打车来到玉石路2 号,这是一家在僻静路上的私家小 院,院门没有锁,叶水推门进去,看见一个小小的天井前面是一幢2 层小楼。 “有人吗?”叶水紧紧攥着装钱的包。 应声出来一个穿红背心的男人,他朝叶水看了看:“是叶江的姐姐?带钱了 吗?”“是,带了。”男人朝叶水怀里的包看了看说:“进来!” 叶水跟着走进房间,看见3 个男人正围坐着打牌。“大哥,叶江那小子派人 送钱来了。”穿红背心的男人对其中一个光头男人说,他们停下手中的牌,盯着 叶水看。“我弟弟呢?请你们快把他放了!”“嘿嘿,大哥,没想到叶江这小子 还有个漂亮的姐姐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色迷迷地说。 “钱呢?”光头阴着脸问。 叶水将钱放在桌上,络腮胡子一把夺了过去,打开一数:“大哥,只有4 万。” “不是告诉你5 万吗?少一毛都不行,要不,就用你弟弟的一只手指补上, 怎么样?嘿嘿……”光头和其他人都放肆地大笑起来。 “不行!请你们放过他,他不懂事,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他的。”叶水无法想 象,砍掉弟弟的一个手指,他正值青春年华,他能受的了吗。 “大哥,我看,一万就算了,让这个小妞陪我们玩玩得了。”穿红背心的说。 光头“啪”地打了穿红背心的脑袋一下:“你这小子,看见女人就两腿发软, 没出息,不过,这妞长的这么可人,一万倒也不亏。”其他3 个男人一听这话都 狞笑着站起来。 叶水盯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她眼光朝四周瞄着,一点点退后,一个转 身朝院门跑去,门刚才明明是开着的,可此刻,叶水使劲拉也拉不开,光头追上 来一把抱住叶水往里拖。叶水大声叫着弟弟的名字:“叶江,叶江——”光头边 拉边说:“你叫也没用,你弟弟根本不在这,还是乖乖的听话,我们高兴了,一 定放你弟弟。”叶水瞧准光头的档部,一脚狠命地踢去,“啊哟!”光头一声惨 叫,松开了叶水。叶水随手拿起门口的花盆朝光头砸去。一只粗壮的胳膊一把拉 开光头,花盆落在台阶上,“砰”地碎了,那只手一把抓住了叶水的头发,一记 耳光把她甩了出去。 叶水先是撞上了墙壁,然后重重落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脸上火 辣辣的,嘴角有丝甜甜的味道,她挣扎着坐起,看见光头拍拍手向她走来:“这 个骚货,还逞强,我倒想让你看看到底谁强!”络腮胡子走到叶水跟前,叶水刚 扬起手,猛的脸上又重重的挨了一掌。叶水耳朵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躺在地 上再也无力反抗,她模糊地听见一个人说:“大哥,要是被小江知道了不好吧?” 另一个声音说:“你这个孬种,干不成大事,你放心,大哥不会亏待你们的。” 然后是一片淫笑。随即一只大手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滋”的一阵衣服被撕裂的 声音,她想大声地叫,嘴却被一阵臭气堵住…… 这是世界上最漫长的2 个小时,叶水躺在冰凉的地上,4 个男人依次蹂躏了 她的身体。她的思维在这过程中异常清晰,她死命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心 越沉越低,仿佛穿透了地板,穿透了地壳,一直到达地心。 叶水流干了眼泪,4 个男人才满足地摔门离去,叶水睁着眼一动不动,身体 像被无数的钉子钉在了地上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着一点点坐起,衬衣都 成了碎片,还好外套勉强还能穿。四周一片昏暗,她试着慢慢站起来,一阵刀割 般的疼痛从下身传来,她蜷缩起身体,走出院门。摸着墙壁刚走了几步,听见有 人在喊:“叶水,叶水!”这遥远的声音好像是阿卡。路对面的阿卡看见了在墙 边蜷缩着身体的叶水,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阿卡从 没看见叶水如此狼狈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叶水捋了捋头发,胳膊一阵疼 痛。 “你走后,我就眼皮一直跳,后来有个同事听见你在电话里说玉石路,我就 追了过来,我在这条路上都转了好几个小时了,就是找不到你。”阿卡看见叶水 破烂的衣服,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叶水披上。“谢谢你,阿卡。”叶水无力地 对阿卡说。“你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阿卡气愤地握紧拳头,看 自己心爱的人遭受如此折磨,他恨不得一刀砍了那肇事者。叶水想笑笑安慰阿卡, 却只能勉强地扯扯嘴唇,对阿卡说:“阿卡,送我回家。”又一阵疼痛袭来,叶 水一阵晕旋,再也支持不住,一头倒在了阿卡的身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