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大山脚下有一个在大小村庄叫季家沟,村子不大,有二十多户人家。这二十 多户人家里除了几户姓孙的都姓季,村庄也是因此而得的名。起初这里没有姓孙的, 姓孙的是入赘落户到这里的。而后季家和孙家多次联姻,可以说两家是亲上加亲, 在这里不是本家子就是亲戚,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大家相处的都很和睦,偶尔发 生一些口角邻里长辈说和一下事情便过去了。 季家沟是个偏僻的小村庄,周围被大山包围着,一条两米多宽的沙石路弯弯曲 曲的通向村外,这是走出山里唯一的路。整个村子都不富裕,都八十年代了,这里 的人还都住着土石结构的毛草房,每当遇到灾荒年头温饱还是问题呢。 山里的春天比外面来得要迟一些,春分都快过了外面早已是春意盎然,但在这 余寒还未收近,偶尔还会飘落些雪花,但它却无法阻止春天的脚步。青蒿从石缝中 钻出来,那喜人的绿,像是在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农历的十月十九对于别的人家是很平常的一天,但对季凤林一家来说却是一个 大喜的日子,妻子林娟十月怀胎今天就要分娩了。季凤林在家排行老二,和祖辈一 样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常年以农为生,五年前他娶了邻村的林娟。林娟勤劳、善良、 任劳任怨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夫妻俩的生活虽然不是很宽裕但彼此间相敬如宾 非常和睦。丈夫季凤林文化虽然不高,但是一个有涵养的男人,从不发脾气,妻子 林娟温柔贤惠,会体贴人,五年来夫妻俩从来未争吵过。在他们婚后的第二年女儿 便出生了,女儿叫兰兰,是奶奶给她取的。兰兰今年已岁了,小姑娘生得俊俏,头 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穿着一件退了色的花布衣,走路总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 特别可爱。今天出生的是他们第二个孩子。 产房里不时发出妻子痛叫声,季凤林在屋外度来度去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妻子 的叫声非常不安,但又不能进去,只好在外面祈求着孩子能够平安出生,期盼妻子 能给他生一个男孩。在农村是靠力气吃饭的,所以重男轻女的思想观念在农村是很 深的,男孩不但干活顶事,而且能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季凤林夫妻俩做梦都想要一 个男孩。 “哇”,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一个小生命降生了,开始他的生命里程。这时一 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跑出来高兴道: “嫂子生了,是个男孩。” “真的,我有儿子了!” “看把你美的。”姑娘笑道。姑娘不是别人,她是季凤林的妹妹季凤玲。 季凤林高兴的有些忘我,言罢,冲进产房,看着抗上的儿子笑的合不上嘴。 “看你那高兴劲,也不是第一次当爸爸。”凤玲笑道。 这时的林娟早已是筋疲力尽,看着丈夫微微笑道:“我们有儿子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家伙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眼毛,红润的脸蛋, 一张小嘴不住地笑。在农村男孩对于一个家庭是非常重要的,在他们眼中没男孩是 比别人低一等的。孩子的降生给几季凤林一家带来更多幸福,他们圆了儿子梦。农 村的活是特别多的,一年四季闲不了几天,林娟做完了月子便下地干活了。夫妻俩 劳累一天,一看到可爱的儿子,疲劳就没了。姐姐兰兰对弟弟更是疼爱有嘉,一会 儿给弟弟做鬼脸,一会儿亲亲弟弟的脸蛋,一会儿亲亲弟弟的小手。小家伙总是笑 个不停,可爱极了。 在农村正月里是农民最清闲的时候,所以一般的满月饭都放在正月,林娟夫妻 俩把孩子的满月饭定在正月十一。为了给孩子请满月,林鹃喂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 肥猪,腊月把它宰了,猪肝、排骨、肘子都没舍得吃,留着请满月配盘用。今年又 比往年多买了粉条、海菜,还多做了一个豆腐。十一那天,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 来了,林娟端上了香喷喷的菜肴,凤林拿出了大高梁酒给大家倒上,众人围坐在桌 前边吃边喝、边说边笑,你敬我我敬你,你让我我让你,特别的热闹。 孩子都爱凑热闹,兰兰抱着弟弟走进屋内,这时坐在炕沿边的一个妇女把孩子 接过来,抱在怀里。孩子见到陌生人不但不哭还一个劲的笑。 “你们看他在笑呢,这孩子真乖,叫姑姑。”抱孩子的妇女是凤林大伯家的, 嫁到了邻村,今天特意回来吃满月的。“二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还没起呢。” “你二哥是个大老粗,起不出什么好名子,要让他起不是东啦就是柱,你们大 家就帮着起一个吧!”林娟接声道。 “二叔你是孩子的爷爷,你给起一个吧!” “今天是我孙子的满月饭,我非常高兴,本来给孩子起名子当爷爷的是应该的, 但我也是个大老粗,也起不出好名子,这名子就让他三叔给起吧,他上学多,老三 你给你侄子起个名子。” 老三就是凤林的三兄弟,叫季凤山,他是这里的文化人,读过几天高中,平时 算个帐,过年写个春联都找他。“都看我干嘛?”季凤山笑道。 “你就别卖关子啦,给你侄子起个名字还不应该吗?”林娟道。 “应该,当然应该,我想想,我得给我侄子起一个好名字。”凤山思索了片刻 道:“你们看叫季鹏程怎么样?鹏程万里,咱们村子穷,没出过一个大学生,希望 他是咱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像鲲鹏一样飞出这个穷山沟子。” 爷爷称赞道:“好,就叫季鹏程。” “到是读书人,说话都一套套的。”炕上的一个妇女道。 “季鹏程,我们有名子了,来咱们敬你二叔一杯。”林娟抱过孩子端起杯道。 “谢谢嫂子,我干了,嫂子你随意。”林娟喝完放下杯子吃了口菜到道:“来, 咱们给奶奶、姑姑敬酒去,凤林你张罗着,大家慢慢喝着,不喝好谁也不能走。” “嫂子你放心吧,还有多少酒我们全包了。”“两缸呢,就怕你喝不了。”林 娟说完又来到炕上的那桌诼个给大伙敬酒。满月饭持续到十点才散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