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凌凤一直都在被我欺负下,一直坐在我身边,她居然没要求换位子,这让我 一度以为她真的是远视眼。 于是我有一天问她,你是不是远视眼? 她扁了下嘴,对我提的无聊问题,她从来都不回答,只是扁下嘴而已。 我无聊地,爬在桌子上打瞌睡,只要我打瞌睡,老师将课都会精神很多,声 音也会大很多,只要我不睡,他们一般都没这么精神。总是提心吊胆的,呵呵。 当我爬下去时候,她突然说,这些课她其实都懂,对于考试基本上不担心, 就算考不了750 的满分,740 总是有的。 我没理她,自己爬着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能考350 就好了。 她突然很关心我地说,难道你就打算混一辈子么,我听说过你,以前我在学 校的时候就知道你。 我笑了下说,看来我还挺入你的法眼。 她说,不是的,是你挺出名的,真的,据说你是本地黑帮里最能打的一个。 是真的么? 我说不是的,我是最不要命的一个。最能打的是蛮牛。 我没打算继续说,我其实不想打扰她专心看书,没想到,她到是想打扰我睡 瞌睡。她又说,我以前在帮老师改卷子的时候,改过一次你的卷子,你的文章不 错,我改你的语文卷子的时候给了你的作文满分。 我抬起头看她了一眼,问道,我有考试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像苹果,想咬一口。她之之呜呜的说,我,我是想帮 助你振作起来嘛。 我又埋下头,轻声说道,关你屁事,当你的官去。 她很受伤,我看着地上的影子,她有擦眼睛的动作,哭了。我心里很难受, 我恨的只是自己而已,没必要去伤害她,如果仅仅是因为她长的像伊的话。 我想对她说,对不起。但是我没那勇气,只好让她独自受伤,我默默地忍受 着自己的冷酷。 凌凤的家也在西城,可我们从来没一起回家过,因为她总是有车来接,当然 我也有车,11号火车。 那天她家的车没来接她,她在校门口等了好久,刚好我出门口的时候,看见 她。我没打算喊她一起走,因为我不想招惹她。 我走近校门口的时候,她决定步行回家,我并不知道她家在那,因为我的家, 比她的近。于是我走在前面。她走在后面。她总是低着头,和上课时一样。我就 在想,是怕踩死蚂蚁么,真是的。 有的事情注定要发生。当我走近楼道准备上楼的时候,听见了她求救的声音。 几个外地来的打工者,年轻人把她围住,想非礼她,当然,这是个英雄救美的好 机会,可我并不想和她发生什么。 我假装没听见,大步走上楼去,可我的耳朵却一直关注着她,脚也不听指挥, 听见她哭泣的声音,我还是转过头,在楼道门口,操起一块砖头,冲了上去,抓 住一个年轻人,就照着脑门拍了下去。 那个小青年蹲在地上,还有两个人也放开了凌凤,围上来,要修理我。他们 这样的水货,我一个打五个都不是问题,何况我还有武器——砖头。,他们三个 很快被我放倒在地,而我受了点伤,无非就是嘴角出了点血,脸上挨了几拳,这 样的伤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凌凤扑了上来,在我怀里哭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了,我怕死了。 我推开她,转过头,冷冷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打算管你,自己打110 报警吧, 我回家去了。 第二天,她没来上课,我到是睡了一天的清净瞌睡,不过心里却有点不安稳,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如果她在上课的话,总是会问我,听懂没的,如果不懂可以 问她。 被她问的烦了,我就会说,刚才老师讲的什么?我没听见! 她就会拿过书本,给我讲一次,有时候我不会听,有时候看着她那么诚恳, 也会听一下,也就是这样,被她强迫着学习,我才能考上大学。很多东西都是她 教我的。 有时候倒在床上,睡不着,就会想到她,或者是伊,想到她就会想到她白天 教我的东西,这样变相的,我的成绩从五科总分300 出头,提升到了400 出头, 这样的分数,在四川足够上专科了。 又过了几天,她气定神闲地来上课了,我呵呵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是在关心她?还是伊,我想我更多的是把她当成了伊。我对自己确认道。 她来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看书,算算,写写,画画。而我,也抬 起了头,开始听课,有时候她见我听课专注的样子,也会傻笑。我其实有时候在 专注地想着一个和她长的很像的女孩,想着出神。她却以为我在听讲。 偶尔我也会问她问题,她总是努力地讲,希望我可以明白她讲的一些简单方 法,要知道,越差的学生,学东西就应该追求越笨的办法,而不是简单的方法, 越简单,越复杂,越搞不明白。 有时候,她讲完就会问我,这方法明白没,其实她用的都是自己归类出来的, 解决一种问题的方法,而不是一道题。不过这对我来说是相当高难度了。 我就会冒火,大吼大叫。这么个问题,你讲的那么复杂干什么,真不明白你 是天才还是蠢材,我自己去问老师。其实我有时候明白她讲的方法也会冒火,不 过是冒火自己,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方法一个女孩子都想的到,我怎么就想不到, 妈的个逼去。 她被我凶过,总是红着眼睛,看着我,她已经很勇敢了,起码在我面前,不 再时时提心吊胆,我也很少发脾气,但是我凶她,她还是会哭,会委屈。 后来高考了,她如愿地考了个740 多分,全国第一名。 我也很牛逼,考了500 多分,这让我相当满足。因为我可以上本科,而不是 专科,这其中功劳最大的当然是凌凤,我很感谢她,但是我最后请客的却是上课 的老师,而不是教我知识的凌凤。 考试完后,她曾经来约过我,说有些事情想告诉我,看着她羞红的脸,我知 道是什么事,我又不是傻瓜,她对我怎么样我知道,但是我对她却不怎么样,我 一直以为自己把她当成了伊而已,只是以为。 所以她约我,被我拒绝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她,伊是伊。 爱情总是擦肩而过,而且总是碰到我心里的某一跟玄,可能是快乐的,也可 能是痛苦的,我们总是无法抓住那一个音符,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错 过。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