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们宿舍门对面是女生宿舍,窗子对面是食堂,所以,我们看见科大里的稀 有动物的机会比一般人多一些——美女。 那天我难得的回到宿舍,见小强同志兽性大发的咆哮着,美女,美女,我爱 你。 我也去窗口上看,真的见到了一个轻盈的背影。 所以我们决定去食堂开伙,学校的食堂生意一直很冷清,饭菜难吃是是次要 原因,学校美女少才是主要的。所以我们很容易的就见到那个背影的主人。 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去和美女套近乎,索取名字 和电话号码。 我端着快餐,来到她的对面,我很有礼貌的对她说,可以坐下吗。 她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鄙夷,很不客气的对我说,边上有那么多位置。 我有点尴尬,但是同伴都在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突然发现,这个位 置非常合适我,好象是给我定做的一样。 她换了下眼神,审视着我,没说坐,也没说不准坐。所以我就坐下了。 她停止了吃饭,问我,是不是管理学院的。 我问她,怎么会知道,我是管理学院的。 她理所当然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她说,全校就管理学院的和艺术学院的,最 不要脸,最油嘴滑舌,最自以为是。 我给她的话卯的面红耳赤。 她见我没说话,又说了一句,你是新生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我的表情说明,我就是个新生。 她知道,我在等她解释,所以她告诉我,只有这两个学院的新生才是有色心, 没色胆。 我当时很无奈,只能端着饭离开那个该死的位置。其实我很想告诉她,只要 你张开双腿,我就敢操,但是这毕竟是食堂。还有很多人,他们都在看热闹,见 我离开,好事者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我们才知道,她叫朱婷,是00级计算机学院的,是我们 的师姐。其他信息属于国家机密,无从得知。 后来上管理信息系统,我再次见到了她,她也很惊讶的看见了我,于是我们 坐在了一起。 她告诉我,这门课相当的难,是她们的选修课之一。 我很无奈的告诉她,这是我们的基础必修课。 她有些同情我,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但是并没告诉我怎么找她,很显 然,就算我想问,也只能是上这课的时候遇到她再问,那么,这话就是一句礼貌 性的敷衍。 所以我不再接近她,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女人不是我能碰的。 但是,我还是惹上了。那是一场我发挥的非常精彩的辩论,尽管我不得不输 掉比赛。因为我是反方。 房地产概论的结课考试,是以辩论的形式开考的。辩论的主题是:买不起房 子,谁来负责。 那场辩论,来了桂林不少的房地产开发商,因为我的老师在桂林地产界很有 名。朱婷也来了,事后我才知道,她是学校辩论社的社长。 正方主要攻击三点,地产商谋求暴利,市场需求,和中国国情——城市流动 人口增加,导致地产投资人,累积大量的租房。正方的攻击让旁听的地产商个个 脸色铁青。 而我至今都记得我的发言,我还保留了那场辩论的录象带。 我冷静的反击着对方的论点:地产商谋求暴利,首先,地产商不是慈善家, 我们可以用存在即有理来说明这个问题。地产商的存在是因为我们需要,需要有 人修房子;地产商的存在是因为他们能够存在,能够存在是因为他们有利益取得, 这个利益并不是正方所说的暴利。 市场需求,不可能导致房价涨的如此之高,我一个武汉的朋友,是建材公司 的会计,如果市场需求导致房价上涨,那么建筑材料也会上涨,但是,她告诉我, 这几年建材价格并没有太大的帐幅。 大量租房的出现,我做过调查,真正的租房都是旧房,二手房,试问,流动 人口中大多数是民工,他们的工钱一个月有多少可以拿来做房租?一千?不可能, 最多一百五,正方,一套房子一百五一个月,你愿意出租么? 房价上涨真正的原因还是在于国家的土地所有权问题,和国家对建筑行业的 一系列强制政策。土地的使用权在人民,但是所有权在国家,国家说,这里能建 房,才可以建。每一个小区的建立,房价30% 到50% 是算的土地使用费。20%-30% 是建筑成本,利润在30%-40% 之间,算上贪官的吃喝拉撒,也许没有这么多,要 说真正的暴利,你应该说是卖白菜的,他们一毛两毛的从农民手里买的白菜卖多 少?七八毛,甚至一块,这才是暴利,我的话,让旁听的地产商笑了,我看见他 们笑的那么开心,好象我是在为他们正名,实际上我只是想赢得这场辩论而已。 国家对建筑行业的管制,和政策,一再使房价上涨,我可以大胆的预测,不 出两年,我们国家将出台一个新的政策,就是建节能型住房。这个政策将是强制 性的,只要政策一出台,建房成本将再次提升,房价将再次涨到一个新的高度。 欧洲已经推行节能型住房几年了,我们国家不出两年,最多三年,这个强制性的 政策一定会出来。 所以国家应该在控制经济发展的同时,控制消费水平,而不是一再的提倡提 升消费水平。收入增加的同时,支出也在增加,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买房的 钱,而出台的买房贷款政策,还款的难度太大,一直没有得到市民的支持,所以 大多数地产开发商情愿房子卖不出去,再修新的,也不愿意降价。 我的话就像一个炸弹,在会场爆炸,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正方一再指证地产 商的人品和道德问题,我已经无视正方的拨论,不再发言,辩论冷场,老师不得 不提前宣布辩论结束。 辩论结束,但是考试成绩没有出来,后来我知道我的地产课没过,因为营销 教研室看了那场辩论的录象,认为我将现实刺的太痛,虽然表现精彩,但是,太 不讲究学术性了,所以我得了59分。这是我去找我在大学里最尊敬的老师,隆贞 老师,理论时,她告诉我的,大学,讲的就是知识,学术研究。 隆老师告诉我,不要太锋芒,我只能苦笑,其实我一直都很低调。 她说,不要灰心,明年从修的时候,我可以不参加考试,直接通过,我无奈 的点了点头,这是她的好意,也是唯一可以做的,帮助我的事情。 辩论结束,从会场里出来,我看见了朱婷,她也在看我,也许是在等我。 她主动和我说话,说看不出来,我还是个才子。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见我没回答,又说我挺嚣张。 我告诉她,我有嚣张的本钱,如果不信,可以实验一下。 我说,等地产老板出来,他们一定会邀请我去他们公司工作,而且出的价钱 很高。 她不信,对我扁了扁嘴。 就在那时,一个商人走过来友好的和我握手,自己介绍说他是景琛地产的经 理,张启发。希望我能到他们公司工作,那怕是兼职都可以,做他们的开发顾问。 这时其他的老板也都表示出对我的兴趣。 我看着朱婷笑了笑,对地产老板们说,我开的工资条件可是很吓人的。 他们纷纷表示工资不是问题,只要我点头去任职,景琛的老板甚至出到了兼 职一个月四千的工资,但是我依旧没同意,因为我已经在志诚科技有一份兼职, 在恒源网吧也有兼职的工作,而且这两家老板都跟我私人关系非常的好,再说我 对地产实在没太多的兴趣。我看所有地产商都在,还是把没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告诉他们,我对我说的所有话都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而且不作为他们投 资的任何根本依据。我说,在两年之内,现在标准下的商品房一定会涨,那怕是 他们以前修的没卖掉的楼盘也会卖的非常好。而别墅将出更多的限制,所以我的 看法是尽量不要浪费土地去修别墅,而是看情况多修中小户型的商品房。因为别 墅的售价将会比我们想象的高的多,很可能真的卖不掉。毕竟桂林的别墅不是非 常的上档次。 所有老板都遗憾而又抱着希望的离开了,朱婷看着我,很奇怪的眼神,像是 在看外星人一样。 我还是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很有礼貌的邀请她和我吃饭。 她这次同意了,我将一只手放在裤袋里,留下一个空隙,可以让她挽住。 她笑着告诉我,她的男朋友是武术协会的第一打手。说完还是挽住了我的臂 弯。 我笑,大声的笑着,她看着我。我告诉她,吃完饭,我准备去海洋公园。 她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要去那里找一个龟壳,免得被他男朋友揍的很惨。 她笑了,像阳光般灿烂。 我找到强哥,拿了他的车,载着朱婷到小木屋去吃素菜,我们聊了很久,最 多的还是我的车技,一路上她都非常的害怕,我开的很快。我告诉她,我没驾照。 所以才开那么快,免得被交警歹着。 她说,她终于知道传说中的马路杀手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都笑了,互相看着,彼此都很欣赏,我欣赏她的美丽,但是我不知道我 有什么值得她欣赏的,所以她的眼神复杂。 晚上我们去开了房,事后她告诉我,她只和男人睡觉。我想了很久,确定自 己是个男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口中说的男人。 那时她有男朋友,我有ELY ,虽然我有时不去ELY 那过夜,但是我也会回寝 室,或者在网吧,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轨,所以我们都急切地想离开房 间,像犯了错的孩子,带着愧疚离开对方的怀抱。 后来在校园里,我们也会偶遇,但是都有意的低着头,不去看对方,也不打 招呼。再后来,她毕业了,我听说她去广州外贸大学教书去了,或者读研究生去 了。而我也不愿意去关心她的任何事情。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游戏,一场马路边 拣到的爱情。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