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看到黄莎脸上有些微微的讥笑,我凑近她,小声地说:" 在清华当女生,也 的确是幸福。""那也要看是谁呀。" 黄莎饶有兴致地说," 不过,这个女生,大约 是工美的。清华自己的女生,没这么有,风韵。" 她停顿一下,选择了风韵这个词语。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其实,并不是很好的节目,我想。 灯光变得清淡起来,上来一个大男孩,很简单的装束,背着吉他。有人帮他在 舞台中央放了一张椅子,他坐下来,开始弹唱。一首原创的《流浪》。 带着淡淡的忧伤,感慨着青葱岁月中偶然相遇的红颜,这仿佛是清华的特色。 从高晓松到水木年华,不变的纯情和忧伤,是在北大31楼下,有着忧郁眼神的大 男孩。 是云淡风清的思念和追忆,那么纯净和美丽。我望着台上弹唱的人儿,音乐缭 绕,追光打地也是一圈的暗黄,这一切都让他显得有些迷离而俊朗。 正看得入神,听得有人唤我。 回头,笑吟吟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一身的白,袖口凌乱的往上卷,随意 得仿佛从球场刚下来。是余宏。我冲他招呼:"Hi." 他屈身,一手撑于背后的靠背,道:" 你怎么坐在这里。" 我眨眨眼,问:" 你怎么站在这里。" 他笑,在淡淡的歌声中显得淡然悠长,然后他说:" 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