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晚上,江怡、向西、陈红三人一起吃饭,商量公司的事,分手时已近十一点。 陈红到家,感到心中空荡荡的,没着没落。为公司、为专辑,三人商量了一天 一夜,也没个头绪和目标。一种烦躁的情绪笼罩了她。 也许是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表, 已过半夜十二点。 她躺在床上拨秦鹰的电话。 满腔的烦郁,使她想找个人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手机关机,她打他卧室、办公室的电话均未有人接,她又打Call机,也未回话。 他在哪儿? 他在干什么?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祥之感,袭上心头,她心中被巨大 的郁闷壅堵着,仿佛是一只被不断充气、胀大到极限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一 样,令她无法忍受。 她起床穿衣,走出了家门和小区的大门,开车去了亚运村秦鹰的新工地。 这个新开的工地,是一个迪厅。他承揽了其中音响、灯光和装修工程,工地灯 火通明,正在赶工。 “秦总有事走了。” 工人说。 “他去哪里了? ” 陈红问。 “可能回公司了。” 陈红又开车去了他公司,只见工程部、材料部都亮着灯,有几个工人在修音响、 DVD 。办公室有一个值班人员在看电视,陈红径直朝办公室走去。看电视的小伙子, 见是陈红,知道是老板的女人,站了起来。 “秦总呢? ” “不知道,可能回家了吧。” 陈红二话不说,掉头开车,去了秦鹰在二环路边上的家。 下了车,进了公寓楼。她坐电梯到了十六层二门,这是秦鹰的单身公寓房。她 举手按门铃,半天也没人应,又举手敲门,等了半天,屋中还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只有下楼坐回车中,一层一层数塔楼,看塔楼1602的灯光有没有亮。 没有,一团漆黑。 他会不会出事啊? 他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手机关了,Call机也不回? 下半夜怎 么还没回家? 陈红脑中闪过一个个可怕的念头,没一个是好事,这让她担忧、焦虑。 这样想着,她又打手机,Call机,给总台留言。 “我是陈红,你在哪里? ” “我是陈红。,秦,请你回话。” “秦,我在你家门口等你,请速回来。” 陈红就这样一刻不停地按他的手机号码,拨呼台的号码留言,只有汽车经过时, 她才停止,看是不是秦鹰的那辆吉普。 每按一遍号码,每打一次Call机,每留一次言,她都觉得大脑神经被勒紧了一 圈,心被抽紧一次,但她无法停止自己的疯狂举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车声轰响,惊醒了陈红。她顺着车声望去,正是那辆军绿 色的、再熟悉不过的吉普车,陈红心中二阵狂喜,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抽紧 的神经和心一下松弛,她高兴地下了车,直奔过去。 “你怎么来了? ” 陈红完全沉浸在兴奋喜悦当中,完全没有发觉秦鹰阴沉着的脸,也没有听出他 低沉的声音。她是一个糊涂的女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的不高兴。 “办完了事,睡不着,想你,就来了,打你电话不开,Call你也不回……” 陈红挽着他的手,喋喋不休地说。 “我有事。” 秦鹰没等她说完,打断了她的话,埋头往前走。陈红像个孩子似的牵着他的手 跟着向前。 “你不是说这两天有事吗? 谁让你又来啦? ” “想你不行吗? ” 陈红天真地摇着他的手臂,望着他,撒娇地说。 秦鹰的手机响了,秦鹰拿起看看,关了。一会他的Call机又响了,秦鹰看了看 Call机一眼,又关了。 陈红奇怪地看他:“你怎么不回话? ” 秦鹰听完她这句话,似乎有点于心不忍,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 “走吧,进屋去吧,都快两点了,你看你傻不傻。” 秦鹰的声音温柔了一些。 “到处找不到你,打手机关了,Call机又不回,我都快急死了,真怕你出了什 么事,反正没一个好念头。” “傻瓜,能出什么事? ” 两人快走到公寓楼门口了,一个女人突然站在了他俩的面前。 秦鹰愣了一下,甩开陈红的手,转身走开,女人跟在他身后。 事情来得太突然。 陈红站在原地不动,木然地看着他俩向另一个方向走。那走远的男人双肩有些 收缩,颈、肩、背有些向下弯曲,那是一种疲惫、沮丧,甚至有些羞惭的姿态。陈 红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的这种姿势,心中竟然有些怜悯。 男人和女人走了一段,男人停住,又折回来,他站到了陈红的面前,把一串钥 匙放到陈红手中。 “你上去先睡吧,我送她走,一会儿回来。” 陈红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又看着秦鹰,眼中充满疑问,嘴唇翕动着,分明是 想问:“她是谁? 她为什么在这? ”却发不出声来。 她是一个笨女人,关键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他未婚妻,这公司是我和他的,你没看这公司的名字吗? 是我和他的名 字合成的,像你这样的女人,他还有很多,你回去吧。” 那个女人跟回来,站在陈红的面前,自得而又尖刻地说。 借着小区的路灯光和幽暗的天光,陈红终于看清,这是个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 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虽轻,衰老得却很快,身形消瘦,面孔发青,眼睛 虽大,眼线却太黑太粗,太过粗俗。鼻子虽高,却过于尖削、精明。最难看的是嘴 唇薄,上唇齿有些向外突出。相书上说,长这种嘴形的女人命都太硬,凶悍克夫。 整个人像只老鼠,穿着时髦,却没有一点生动的气韵。 陈红见此,心中有几分失落,想秦鹰这么好一个人才,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混到 一起、扯上关系? 心中为他惋惜。 陈红手中握着钥匙,并不说话,默默地跟着他俩走,他们走哪,她也到哪。她 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干什么,只知跟他走,机械地跟着走。此时可以有人一刀捅了她, 但不能让她眼看着属于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走。这不是她的性格所 能允许的。她只知道,此时没法离开他。 秦鹰停住脚步,走过来,牵了陈红的手。 “你先上去睡,好吗? 我先送她去,十分钟就回来。” 陈红不说话,失神地看着他。那茫然无助的眼神,刺痛了他,他不敢再面对, 转身向吉普车走去。那个女人跟在他身后,陈红没再移动脚步,呆呆地看着。‘泰 鹰发动了吉普车,女人爬上了车座,车开动起来。 陈红猛醒过来,她转身走向了自己那辆车,发动了车,远远地跟在那辆吉普车 后。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知道这样做。让她此时离开秦鹰,放弃他, 让他跟另一个女人走,她一定会死。她不知道自己下一秒钟该怎么度过。只有本能 地、木然地、毫无目的地跟着那辆飞奔的吉普车。 吉普车在二环三环路上狂奔,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进入了一幢高楼林立的小区。 吉普车停在三楼门前,陈红远远地把车停在小区外,透过小区的栅栏,她看见他和 那个女人,先后下了车,向楼门口走去。 陈红“轰”地再次踩下油门,她的车冲进了小区,泊好车,她冲进了楼口,找 到电梯,自动电梯所有的楼层指示灯都灭了,一片漆黑。陈红失望地走出楼门,来 到楼前,向上仰望,整幢楼,一团漆黑,只有两个窗口,有红黄的灯光闪亮,她从 下至上数楼层,知道一个是十一层,一个是十五层。她在心里辨认,到底哪个窗口 是他和那个女人进去的窗口? 她终于看到十一楼的那个窗口,隔着窗帘映出两个黑 色的人影,窗帘动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朝外看。陈红站在楼下黑暗中一动不动,凝 视着头顶上,那个亮灯的窗口。接着她看见窗口的灯黑了,人影消失了,天地在这 一瞬间静寂、黑暗。 陈红飞也似的再次冲进电梯,按亮了十一层的指示灯,电梯向上飞升,在十一 楼停住。陈红记得那个亮灯的窗口,是西边倒数第二个窗口,她向西边的走廊走去, 在倒数第二个门边停下了脚步。她伸手敲门,屋内没有声音,再敲,屋内还是没有 声音,像死一般静。 陈红知道,秦鹰和那个女人就在屋内。她知道自己是一定不能让秦鹰在这屋内 待着,不能让他和那个女人待在一起。 她烦躁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一遍遍地走,一遍遍地来回,只有不停地走,她 才能支撑下去。她真愿意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一了百了,再也没有这揪心裂肺的极 度痛苦。 门,终于‘’呀‘’地一声响了,秦鹰走出门外,低着头,也不看陈红,自顾 自往前走。陈红一言不发,无声地跟在他身后。 奇怪的是,秦鹰不坐电梯,他走楼梯,一层层往下走。陈红不言声,跟着他一 步步往下走,她似乎听到身后有门“呀”的一声,知道那个女人也出来了。 她和秦鹰终于走到楼底门口,陈红感觉楼上走廊上有个黑影向下张望,秦鹰只 顾匆匆往前走,并不看楼上,陈红也不言声,只跟他走。 “好了,现在,你们俩闹吧,打吧。” 秦鹰像个孩子似的赌气说。 陈红不言声,好在那女人没下楼,否则,她真不知如何面对,会有怎样一个不 堪想象的场面。为这一点,她对那女人竞心生感激。 “你为什么要来? ” 陈红听了这话,只差气噎而死。 为什么? 还用问吗?!她说不出话来,只会跟着他。 出了小区的门,是三环路宽阔的马路,路上车很少,马路很静,天上只有很少 的几颗星星,天气寒凉。 现在是,陈红愈走愈快,无法停住脚步,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往前 走,不停地走,离这座笼罩在黑暗、覆盖着阴影的、可怕的、沉重的高楼,越远越 好。 秦鹰跟在后面,不停地追,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马路出口,立交桥,不知走 了多远,秦鹰终于挡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她。 陈红在他怀中挣扎、怒吼。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流氓。” 话一出口,陈红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骂出如此野蛮、粗俗的话? 秦鹰不说 话,只把她抱得更紧。 陈红终于无力挣脱,一种困倦、疲惫到了极点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在瞬间 变得脆弱、酸楚,她什么也不能思想,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他静静地站着,一手抚拍着她的背,一手搂紧她,让她伏在他肩上,哭了一阵。 路上有偶尔过路的行人,奇怪地向他们张望。 “红红,别哭了,好吗? 你看路过的人都在看咱们,快四点了,咱们回去好吗 ? ” 陈红不说话,哭声却小许多。 秦鹰小心地把她抱到路边的人行道上一块大石上坐下。拼搏争斗了整整一夜, 用尽了她最后一点心力,她再也无力支撑,伏在他腿上睡着了。 迷糊中,秦鹰抱她上了出租,又把她抱上了楼,抱进房中,抱上了他的床。 迷迷糊糊中,陈红感到秦鹰在为她擦脸、擦颈、擦胸、擦背、擦手。刚才她哭 的时候,是那种惊天动地、眼泪鼻涕一起飞溅的嚎哭,像个孩子似的,无所忌惮, 和平日的矜持高贵、温文尔雅截然不同,让人看了心惊又心疼。 她的眼泪鼻涕糊在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黏糊糊的,害得秦鹰不得不湿 了毛巾,替她擦洗。 陈红躺在床上,任由秦鹰一遍又一遍,细致而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她的脸颊、 她的手,有一种类似大哥抚慰小妹的温情。 她太累了,睁不开眼睛。 陈红平躺着,像一只完全展开、躺卧在沙滩上、没有自卫能力的蚌,娇弱无力 的样子,散发出一种天然的性感光辉,深深打动了秦鹰的心,内心里有一股温热的 火焰在涌动、灼烧,直到他的下体。 由于这两天工地的事太多,身体太累,再加上连着两天的性事,此时,他的阴 茎,软软的像一只无精打采的小虫,静静地趴卧在草丛中。他内心里有些焦灼、懊 恼。 今晚,他已有过一场性事,那是他一月两次的义务。那个女人储存一个月的荷 尔蒙,只够他两天用的。 前天,陈红打电话给他说,这两天有事,不能来。趁空,他去找了那女人,没 想到陈红突然又出现了,他颇为尴尬和懊恼。 看到一个原本鲜活、充满生命力的女人,为自己一夜间,憔悴折磨成这样,他 的心又感动又心痛。 他知道,现在能令陈红精神真正松弛下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他俩重新融合 到一起,让她在极度的愉悦中释放、放松,让她在肉欲的刺激中,重新感知他对她 的爱。而此时,这样做是不洁的,是对她的不尊重,他心中的罪恶感,也阻止了他 的勃起。 同时,他也担心,不知自己这样做,陈红会如何反应? 他怕自己伤她更深,不 敢有更进一步的欲求,只有把满腔的爱,转为手心的温暖,在她的身体上反复抚摩。 忽然,陈红的手,伸过来握住了软软的他。 他吃了一惊,望向陈红。 陈红大睁着眼睛,冷静地看他,面无表情。 秦鹰心中惭愧,赶紧把眼光望向别处。 “你今晚,和那女人有过了? ” 秦鹰不言语,停住了抚摸她的手。 “你这两夜都有过了? ” 秦鹰还是不言语,陈红不再问,抬起身,抱住他。秦鹰不知她要干什么,心下 惊疑,一动不敢动,坐在床沿。 陈红不再说话,双手捧着他的头,嘴唇吻在他的额头上,再吻在他的睫毛、眼 睑上,一种湿湿的痒痒的凉凉的感觉,袭上他的心房。陈红轻柔地缓慢地用舌尖在 他的眼睫上反反复复轻轻撩拨、摩擦。他的心、他的肌肤、他的每一个细胞,似乎 正被千万只蚂蚁在轻轻啃啮,又似仰躺在碧波荡漾的河面,顺水漂流,被沿岸垂挂 的柳条轻轻扫拂,或像微风抚过…… 冒险和舒服混合在一起,紧张和放松交织在一起。在床已被一个女人掌控引领, 不知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这种奇妙新奇的感觉刺激了他。他躺着微闭了双眼,任 由陈红摆布,他想看看这个被怒火、妒火焚烧着的女人,究竟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此时,陈红正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唾液,在他身上抚摩、游走,打着圈, 从唇上,沿着他的下颌、脖颈,一路游走下去。 她湿凉的食指,像小狗小猫湿润的舌尖,舔吻着,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沁润 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一种温暖、酥麻、柔软的感觉,开始在他的全身游走,渗透到 每一个细胞,他开始感到疲惫和放松。 陈红把他的头抱住,轻轻放他倒在床上。他微闭着双眼,任由陈红爱抚、挑逗。 他平躺在床上,袒露着胸膛。胸前一丛黑色的毛毛,赫然呈现,像兽毛一样, 充满野性,厚实宽阔的胸膛,隐然放射着一种性感。 陈红不说话,坐在他的腰窝旁,盯着他的胸膛看了一阵。秦鹰只觉胸口有两股 寒气,像两把剑锋直逼,锁定在那里,心中有些害怕。 陈红俯身在他的胸口上,用牙齿一根一根咬扯着他的胸毛,让他的精神一阵阵 地紧张,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地心疼。这奇异的动作,奇异的刺激,让秦鹰兴奋无 比,他的下体渐渐胀热难受,坚挺高耸,她却视而不见。他的身体抖动起来,压抑 不住的喉音一串串从喉管中爆出,他“啊啊”地叫。 “宝贝,我受不了啦! ”他祈求着。 陈红不说话,继续一根一根咬扯他的胸毛。秦鹰几次想伸手把她掀翻,她都像 游鱼一样游走了。他第一次隐然感受到了陈红的桀骜和野性,这让他欢喜,兴奋无 比。 “操,真他妈够转的。” 他在心中骂了一句,睁开了眼睛,他想看看陈红现在是什么样。 她的乳房此时紧贴在他的胸肌上,轻轻挤压着他。这种温软的挤压,让他心中 冲动。他伸手想捉她的双乳,她却像灵猫一样闪过躲开,顺势翻转了他的身体,让 他赤裸趴在床上。 “天,她还想干什么? ” 秦鹰心中惊呼,好奇使他等待下去。 陈红跨坐在他的腰窝上,审视着他。他的背是典型的倒三角形,腰小,背部宽 大厚实,臀部夹紧、微翘,两腿圆实、修长,整个背给人以矫健、紧致、有力、修 长、青春的感觉,这是长期保养、锻炼的结果。 陈红的中指、无名指的指甲,一前一后轻轻地从他的颈窝开始,向下滑过,指 甲摩擦着肌肤时,凉凉的,尖利的,带股寒气,舒服危险无比,像一条冰凉剧毒的 小蛇悠悠爬过。陈红就这样,慢慢地一道道划下去,又划上来。这一道道的划痕, 变成一条条小火蛇,吐着红色的火信,在他的背上身上游走蔓延、燃烧。他的肌肤 开始收缩、紧绷,他的心开始抽搐,狂跳不止,他浑身像被火烧烤、灼伤,燥热难 受。 陈红继续爱抚、挑逗他。 她爱这厚实宽广的背,她爱这男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是那样性感、强壮, 这年轻的闪烁着生命光泽的身体,强烈地吸引着她。 她只想享受生命,简单地生活,可是生活为什么总是如此复杂? 为什么我们不 能简单一点,快乐一点? 哪怕是一个如此年轻的男人。 “天,她在干什么? ” 他在心中惊呼。 他回转头,正看见陈红赤裸着身体,跨坐在他腰上,沉醉地用指甲给他划道。 她全身裸露着,一丝不挂,两只乳房像两只雪梨,垂吊在胸前,随着身体的起伏晃 荡着,那么自由任性。这情景更加刺激了他,他“腾”地跃起,把陈红掀翻…… 陈红感到她那饥渴空洞的心和肉体,同时都被欲望和激情灌满。他们淫荡地、 放肆地、激情地、贪恋地相交相融在一起,像水和泥,像云和雨,像天和地。 “哥,你爱我吗? ” “爱,爱死宝宝。” “哥,是我的好,还是她的好,还是别的女人的好? ” “宝宝的好,你是世上最好的,我最喜欢。” “哥,你还和她要吗? ” “不,我谁的也不要,就要宝宝的。” “哥,我爱你! ” “宝宝,妹妹,我再也不许别人碰你。” 秦鹰完全沉醉、流连、沸腾在极度的快乐、颤抖、交合的幸福愉悦中,没听出 陈红那些淫荡的话中,隐含着决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