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安定的日子没多久,又是一个晴天霹雳(4) 你有没有在遇到某个人后,开始抱怨一辈子太短了,根本不够你去好好地爱 一场。 某个夜晚,他们彼此都睡不着,沈慕西坐在沙发上,她枕着他的腿,白槿湖 说,一直是你讲故事,我来听,那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沈慕西说,我想 听。 在莱茵河旁的一个小镇上,有个留着亚麻般长辫子的女孩,她叫贝丝,她爱 上了镇上外来的男人,叫简。 贝丝的父母都反对,但贝丝不管不顾,和简结了婚。婚后的蜜月,他们彼此 缠绵,彼此享受着爱欲。可是老天都嫉妒他们了。 蜜月没结束,简出了车祸,下半身失去了知觉。 简躺在了床上,贝丝每天都照顾他,端茶递水,但贝丝到了晚上就出去和不 同的男人做爱,甚至还把男人带回家当着简的面和别的男人上床。 白槿湖停了一会儿,说,你觉得贝丝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沈慕西用手缠绕着她的发丝,说,她是爱他的,她这么做肯定有苦衷。 白槿湖接着说,很多男人一定认为贝丝是个淫荡的女人。其实,是简让贝丝 这么做的,他骗她说他需要听她和男人做爱的过程,来刺激自己的下半身,这样 有利于自己病情的康复,那个年代是还没有发明影视节目的。 其实他只是想让贝丝去找男人,找一个至少可以和她做爱的男人。其实他不 知道,贝丝每次和别的男人做爱后,都会吐,她拼命洗自己。 最后,简真的康复了,贝丝就离开那个小镇了,后来,贝丝死了,死于性病, 连上帝都无法收留她。 慕西说,我不会让你做贝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即使我们再失落的时候,我们始终都要相信爱情。 沈慕西拥着白槿湖,看着她渐渐熟睡,他发现自己再也离不开她了,她有时 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抓住她,却又总怕她会溜走。 白槿湖没有隐瞒沈慕西,她坦然地说起过陆澍,说那只是往事如烟。 二零零六年快春节的时候,他们一起准备新年,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样熟稔。 那个除夕夜,沈慕西给白槿湖戴上戒指,说,我们结婚吧! 白槿湖像所有被心爱男人求婚的女孩一样激动不己。她说,等我再大点儿, 我们就登记结婚。目前我就先把老公位置给你留着。 她何尝不想早些和慕西结婚呢,只是她觉得她才刚二十三岁,还太小,二十 五岁应该正好吧! 沈慕西说,那就再等你两年。 白槿湖说,你不嫌弃我没有父母吗? 沈慕西说,我也没有父母,再说这样的话,若是吵架你就没法使性子回娘家 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她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突然热水器的淋头一下就从旁边的缝冒着特别烫的 水,她尖叫了一下,电一下就跳闸了,整个卫生间漆黑的一片。 沈慕西正在整理着照片,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她的尖叫,他忙跑去,打开门, 热气腾腾,她就围着浴巾扑在她怀里,湿发上还在滴着水。 水珠落到她的脸颊上,沈慕西抬手拭去,问她:你怎么了,遇见了黄鼠狼吗, 吓成这个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卫生间,说,刚才突然跳闸了,黑乎乎的一片,我 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就万分的害怕,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 沈慕西坏笑了一下,薄凉的嘴唇浅浅上扬,他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说, 这可怎么好,我总不能陪你洗澡吧,来,让我看看你洗得怎么样。 他温柔地拉开了她的浴巾,她害羞地赶紧回头四周望望,生怕有人看见似的, 她红着脸,浴巾还披在她的肩上,沈慕西手里牵着浴巾,打量着她,问:脖子洗 过了吗? 她笑,瞥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 胸口呢?洗干净了吗?沈慕西仍是坏坏地自上往下打量,她的身上有一些疤 痕,浅浅粉色的疤痕,他看着,心里有些酸,她是在怎样的艰苦童年里长大的。 我想是的。她答道。她左脚落在右脚上,脚趾互相踩着,不知所措,第一次 被男人这样专注地看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