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隔天早晨,方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行李箱,把衣服收进去,然后轻手 轻脚的不惊动任何人的离开。 她想了整夜,觉得自己必须一个人静下来,所以她得离开这里。 那么,宇杰他们怎么办?乔或扬会不会把他们给“扔”了? 不会的,跟他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发现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每当他和孩子 相处时,脸上刚硬的线条便会逐渐软化,虽然他从不说什么,但实际上,他给他 们的关爱不比她少。 她从未如此任性过,今天,就让她破例一次吧! 于是,方芹用乔或扬给的信用卡,买了张飞往台东的机票,来到知本温泉区, 那是她母亲的故乡,小时候来过两次,清幽的环境应该很适合地现在的需要。 当—电机降落台东机场的刹那,她心底感到一阵激动,从未单独离开台北那 么远,心里浮现了一张面孔,不是宇杰、宇真、宇善、宇美和宝哥,而是乔或扬! 她没想过自己居然会牵挂着他! 十几分钟后,方芹走出机场,搭上客运往知本,一路上好高、好蓝的天空浮 着雪白的云,灿烂的阳光泼洒在翠绿的稻田和深蓝的海面。 当她来到温泉风景区,才下了车又有点后悔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念头不 再那么强烈,她从未一个人出过远门,此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见天色渐渐暗 了,今晚地要睡哪? 要是乔或扬在就好了,他马上就能解决好一切,唉!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 是那么能干、不是那么独立,但曾几何时变得如此依赖乔或扬? “小姐,要坐车吗?想去哪?”一位计程车司机来到她而前招揽生意。 去哪儿?她被问倒了。 那司机伯伯看了她手上的行李一眼,和蔼可亲地笑道:“啊!我知道了,你 一定是刚从外地来的,对不对?我送你去旅馆,我知道哪里有安全又干净的旅馆。” 这听起来正是她目前所需要的。因此便上了车,“嗯,麻烦你了。” “小姐,到了。”计程车停在一幢建筑物前。 方芹抬头一看,那是五星级饭店,她正想说不需要这么豪华的饭店,司机伯 伯已经很热忱地帮她把行李提进去了。 她无奈的只好跟在后面,打算拿回行李再找别的旅馆。 “欢迎光临!”身穿制服的人员迎向她,温和有礼的说道。 “呃,对不起,我走错了。”姚伸手向司机伯伯要回行李就走。 不料,饭店人负却拦住灿,“小姐,敝姓张,是饭店的客服经理。恭禧您成 为本年度第一万名莅临本饭店的幸运住客,得以获得免费住宿总统套房。” 啥?方芹还没弄清楚,司机伯伯已经把她的行李交给饭店的服务人员,并且 嚷嚷道:“哗!太幸运了,祝你玩得愉快!” “小姐,请随我到柜始办理住宿手续。”方芹被动的在张经理带领下住进饭 店。 不久,方芹已身处豪华的总统套房里,虽有舒适的卧室、设备齐全的书房及 视野景观一流的客厅,但她却无心享用。 “敬爱的上帝。”方芹跪在房间的窗前,虔诚地忏悔着低语,“请原谅迷失 的我,拯救我迷失的心吧!” 她真的好迷惑也好迷茫…… 心中的罪恶感节节攀升,她算不算是个坏女人呢?一方面说想要当修女,另 一方而……其实她心底并不讨厌他的吻,甚至想念他的吻…… 重重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想因为这样就哭,但她真的一点方法也没有,就 是忍不住要大哭一场。 也不知哭了多久,发现窗外天色已暗,难怪她感到累了,起身走进浴室,心 想泡个澡会舒服些。 她打开水龙头放水,发现浴池很大,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蓄满,耳边尽是 潺潺水流声,和氤氲的温泉水气,她坐在一旁,闭上了眼睛等候。 突然,一双强壮的手臂自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吓得她拼命挣扎并惊声尖叫, “哇啊!” “是我!”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传来低沉的声音,热烫的胸膛紧贴着她。 “你?!”她转身瞪直了眼,那不是别人,正是她想念的乔或扬! 天!为什么他总喜欢选这种吓人的方式出现? “不准你离开我!不准!”经过刚才一阵挣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水溅湿, 仍紧拥着她不放。 稍微定下心来,方芹才看清楚他,被水溅湿的上衣紧贴着他健硕完美的身躯, 淌着水滴的湿发,使他看起来有一种狂傲不羁的味道。 然而浓眉拧得死紧,额上的青筋浮动,完了!他绝对是在生气! “你先放开我,我可以……解释……”她想起这男人不发脾气就罢,一发起 脾气来可是要天崩地裂的。 “你是我的,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的,知道吗?这回我不放!说 什么都不放!”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那么快就找到,不会这么巧合吧?他随 便走走就能碰到她,还闯进浴室见来? “早上一醒来找不到你,又发现你的行李箱和衣服不见了,我立刻动用所有 的人脉去找你,多亏那些媒体记者对你的印象深刻,才能找到你的行踪。”他说 得好激动,似乎不是平常那个冷静自持的乔总裁,眼底甚至流露出少有的脆弱。 难得见他这副失去冷静的惊人模样,方芹居然很想笑。 “你还笑?”他不悦的瞪住她。 笑也不可以?咦……她是笑在心里呀,这样他也看得见?未免太神了…… 他冷冷地瞪着呆愣的地,非常笃定自己的揣测。“我都快气炸了,你还敢笑?” 当时他还想,找到方芹,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现在人找到了还抱在怀 里,乔或扬却儿乎忘了自己要教训的话了。 “哦。”瞧他说得咬牙切齿,她哪敢再笑。 她没话好说,靠在他厚实温暖的怀抱里,那忐忑不安的心显得安稳多了。 柔软的酥胸隔着湿衣服磨踏着乔或扬,他怀疑他的自制力还能够维持多久? 而这个笨女人,却没发现自己诱人的模样,居然就这么依偎着他,她根本是在考 验他的忍耐力。 “你在胡闹什么?不吭一声就收拾行李跑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么笨的人, 很容易就受骗上当?” “哪有?”她不是还好好的在他怀里吗? “还说没有?那个司机叫你上车你就上车,连自己想去哪都不知道,进了饭 店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就中大奖啊?幸好这些都是我安排的, 不然真不知道你被卖了,是不是还要替人家数钞票?”他一迭声的抱怨。 “你安排的?”她一脸困惑。 他挑高眉,颇为得意,“当然,有人告诉我,发现你在飞往台东的航班上。 我就派人在机场等你、跟着你,再送你到这间我朋友开的饭店,不然,我怎能轻 易就进来?” 说完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让她又立刻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圆圆的,呆 呆地跌坐下来。 “怎么了?”她的眉头缓缓一场,不动声色的将手绕过她的腰。 “你怎么……可以……亲我?”粉颊上一片霞红,她气息薄弱的几乎要说不 出话。 “爱你。”他意简言赅,薄唇擦过她的耳垂。 “爱我?!”水晶般的眼眸瞬间瞪到最大,吓得差点又跌了下去。 见她只是懵懵懂懂的睁着一双大眼睛,让他为之气结,有力的手劲轻轻一带, 就将她扯人宽阔的胸膛。 紧紧捱着他结实的肌肉,方芹才蓦然察觉自己竟然坐在他……他、他的“那 个”上头,虽然隔了衣料,仍隐隐察觉到他逐渐膨胀的欲望,有着烫人的热度。 “你为什么说爱我……呃,你想做什么?放开——”她粉脸羞得更红了,窘 急得想退开,但是身子才挪动就被锁住。恰到好处的劲道没有弄疼她,却让她挣 不开来。 “我不是吻过你了,你应该知道的,嗯?”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冷硬,而 是透着浓浓的情欲。 这是什么理论,吻过她就是爱她? “我……已经……决定把一辈子奉献给上帝了,你……你不能喜欢我。”她 咬紧红唇,眨眨眼为难极了,说得也很心虚。 浓眉一挑,他狂妄的霸气显露无遗,“你忘了,我说过要跟上帝抢你的?” 唉!他赢了,方芹心底再也无法否认。 “仔细看着我,你可以看到我是爱你的,我相信这就叫做一见钟情。”他以 低沉、悦耳的声音许下承诺,柔柔的吻上她的眉毛、她的脸颊、她的嘴唇。 当初,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的结果,那时候他只图她会带小孩,才硬将宝 哥塞给她,后来尝过她的好手艺,竟就上了瘾。 更没想到的是,他还发现自己爱上了她,不再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虽然她 没有他所认知的时代女性该有的刚强、才学、聪明、敏锐等优越条件,但她温柔 可爱,纯真圣洁,这样的她有股无形的力量逼得他爱上她,如今心底一旦笃定, 对她的爱恋挡都挡不住,今生今世,他绝不放手,她是他的! “讨厌!我从来没看过像你这么讨厌的人。”她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试图 压抑自己心头波涛汹涌的感动。 他立刻扳转她的身子搂住,用决然的语气回应,“你讨厌我也罢、你生我的 气也好,反正我绝不会放开你的。” 浴室内热气氤氲,令她昏昏沉沉的,双腿间的柔嫩处,被他坚挺的欲望紧紧 抵着,陌生的刺激感吓得她难耐地挣扎着,“你不会是想……呃……是想……” “我就是想。”乔或扬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想得都快脑溢血了。 方芹的眼睛瞪得更大,连呼吸都快停住了,再也承受不住的整个人栽进浴池, 他顺势跨人池里抱住她。 此时,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凹凸有致、柔软的娇躯令他心神荡漾,他低 吼一声,将她再次紧紧拥住,火热缠绵的舌深入她口中,霸道地汲取她的香甜。 比起刚才,这吻格外的煽情,低喘与娇吟在满是热气的浴室里回荡着。 方芹轻轻颤抖哽咽着,“总裁,拜托你……” “你叫我什么?”他那眼神不悦中带着锐利。 “总裁……王子?!”她无辜地望着他。 “我不想做什么‘企业王子’,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挑着眉, 隐隐感到很有可能,那他还真是败给她。 “知道……叫乔……或扬。”她乖乖的应和。 但他要的不是这样,在她面前他只想做她唯一的男人,探探的瞅着她,满是 坚持道:“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叫我,也不准叫得这么陌生,要叫点特别的!” “特别的……为什么?”她有些被他莫名的举动吓着了。 这还用问吗?从今天起,两人都要睡在同一张床了,她还想叫得客气、礼貌 不成? 迟疑了半晌,她睁大迷惑的双眼,不确定地试探道:“那……阿扬?” “乖!”这倒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喊他,挺不错也挺顺耳的,他心情稍微好 转了些,嘴角不禁上扬。 两个湿漉漉又烫人的身躯贴得好紧,方芹难受得想挪开,他偏不松手。她等 于是贴着他蠕动,强烈的酥麻感觉隔着衣服传递,抵着她双腿间的欲望热烫…… 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很不怀好意。 “你知道你这样对待一个男人,该有什么下场吗?”他脸上的肌肉僵住,接 着全身紧绷。 她还是睁着无辜的眼,说明什么也不知道,她怎么能如此诱人又如此单纯? 管不了了,他非要她不可,就是现在! 乔或扬又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吻得更加深入,手也没闲着,探入湿透的洋 装里,毫不客气的探索。 一阵强烈的激流,让她频频喘息,几乎要汇眩,为什么身体反应变邪恶了? 她窘迫地呻吟了一声,敬爱的上帝,请原谅啊!真的不是她的错,全都要怪他啦! “我要你,就是现在……”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魅惑。 “你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做……这又不是在床上啊?!”她被这可怕的触 摸逼得快哭了,也抖得更厉害。 “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在床上,我也一样能要你。”像她现在如此娇媚, 有哪一个男人能抗拒?更何况,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不讲理?”天啊!就是无法躲开他试探的手指,再跟 他纠缠下去,她只会崩溃而已。 “你早该知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是你不该光来招惹我,既然你招惹了我, 就更不该逃走。”他的手往后挪移,利落地解开她背后的拉链,然后在热水中脱 去两人湿透的衣裤。 随即而来,是紧紧将她抵压在墙上的健硕身躯,他的刚硬贴住她的柔软,他 的激昂抵住她的娇媚……这样的诱惑,让乔或扬几乎理智尽失,霸道的需索成了 激情的催化剂,令她无法呼吸 “拜托,这里……这里好热,我快不能呼吸……” 她稍微移动身体,可怜兮兮地想要找个较“舒服”一点的位置,却因为紧张 加上惊吓过度,只觉得周围的氧气都被他吸光了,开始头昏昏、眼茫茫、腿软软 的便昏厥了过去。 乔或扬光是一愣,探了探她的气息,吼道:“你竟敢给我昏倒?” 唉!无奈她是真的昏了过去。 也许这对她的确为难了一点,于是他拿起一旁的浴巾,擦干两人的身体,把 她抱到床上去,并将柔软的身子放下,高大健硕的身躯贴向她…… 惨啊!那个超限制级的春梦太过逼真了。 方芹从迷蒙中醒过来,才一睁开眼,就得接受眼前的“恐吓”,吓得她从床 上跳起来。 她瞧见赤裸躺在身边的乔或扬,又看着一丝不挂的自己,顿丁半拍惊声尖叫, “啊——” 乔或扬被她的尖叫吵醒,倒是气定神闲的问:“什么事?” “你……你不是梦?是真的!”眼前“赤裸裸”的情况已经是糟透了,两人 的身体还交缠在一起,这对地来说简直是深受打击。 他露出微笑,闲闲的说:“什么叫‘我’不是梦?我当然不是梦,是真实的。” “我我我……你……你你你在我房里干什么?还有,你你你……我们做了什 么?”她满脸通红,小手胡乱挥着,结结巴巴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不是你的房间,是饭店的房间,你说一男一女在饭店的房间时,又没穿 衣服还能干什么?”他故意用言语拐她。 她左看看,右瞧瞧,啊……真是晴天霹雳!她竟然和他躺在饭店床上,她的 头快昏了,因为根本记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那我们……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她勉强的挤出话来。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他刻意的口吻十分暧昧,好像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一 样。 她克制住尖叫,摇摇头瞪着他,屏气凝神的等他回答,上帝保佑!请保佑他 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料,他一把搂着她,指着她的胸口邪恶地说:“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印记, 记得吗?不如我们再演练一遍。保证你什么都记起来了。” “你……你好可恶,怎么可以趁机占我便宜?”温热的肌肤接触,让她抖得 更厉害,使劲地用双手撑开他们的距离,果然就看到手臂上有几个深深浅浅的红 印。 “是啊!”他的嘴角高高扬起,回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啊!他竟然回答得简洁又毫无愧意,害她愣了好半晌。 然后,想起他曾在她身上做的事,小脸怯然欲泣,“完了……” 乔或扬连忙安慰道:“嘘,别哭,我会负责的。” “那……那你要怎样负责?”她一脸迷惑,他能还她纯洁吗? “我会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永远陪在我身边。”他说得非常认真。 而她听了没有欢笑与惊喜,反而无比震惊的含泪指着他,“不可能……这怎 么可能?” 虽然乔或扬比较期待的是她高兴地扑进他怀里,不过没关系,大概她太过感 动以至不知所措,就让她调适一下好了。 于是他又柔声感慨的说:“从来没有人为我料理过三餐,在你照顾我的时候, 我猛然发现我是多么的需要你,你的单纯与善良,让我失去了控制、让我产生独 占的欲望,也只有你让我愿意投降,所以,我不只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我要 和你共渡一生。” “你……你要我做……你的……”她连那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错,我是在向你求婚,吓呆了?”他的手指抚在她唇上,亲密地取笑道。 不料,她却倏地抽腿起身就逃,而且是没命的跑,活像有只恐龙在向她求婚 般。 她竟然这样不给面子?乔或扬长腿一跨就追上她,哼!怎么可能让她就这样 溜了。 一下子,方芹就重回床上,双手双脚被他扣住,哇一声哭了出来,“我完了!” “你怎么了?!”他以为她又不舒服了,更弄不懂她想跑去哪? “上帝不会要我了啦!”现在她是恨不得从天下立刻劈下一道雷。当场把她 给劈死算了。 “那有什么关系,有我要你就够了,况且,我的身体你都抱过、摸过了,你 胆敢不对我负责,上帝绝不会原谅你的。”他双眉一挑。一副很不同意的语气。 哪有人这样……威胁的? “可是,我……我当不成修女了,这样……和上帝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就因为她这样的心态,令他脑中瞬间爆炸,很好!都说两人到这种关系、这 种程度了,她只惦记着上帝。 “好!这是你自找的!”他一个翻身把她禁锢 在身下,她奋力想摆脱,却力不从心。 她喘着气瞪他,“你……想干什么?” “帮你记起做过的事呀!不然你赖账怎么行?”他说得理直气壮,而且一说 完,就沿着她的粉颈、肩膀往下吻去。 那细碎又灼热的吻,叫她感到又麻又痒,差点儿连反抗的力气都快没了。 “不要,你放开我!”她使劲的扭转身子,好摆脱他的吻。 他把嘴唇凑到她耳边说:“嘘!你别再磨蹭了,先前你就是这样诱惑我的。” 这样也算是诱惑? 而当她触碰到他的坚挺时,才让她惊觉的停止挣扎,“那你还不快放……”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不顾一切的压向她,粗嘎着声音说:“我恐怕做不…… 到……” 他低下头再吻住她想抗议的嘴唇,一股无法分辨的激昂在她心底荡过,使她 原本略嫌苍白的脸色变得红艳,眼底藏不住一抹醺醉。 正当被他吻得有点忘情时,他抬起头来问:“喜欢我的吻吗?” 就是喜欢才糟,难道她真的堕落了?天啊! “不、不行……我们不行再这样了。”她又觉得好热好热,不知该怎么办, 翻过身又想逃下床,却仍逃不开他缠绵的吻功。 “你让我等太久了,我非要碰你不可。”他从背后抓住她,高大健硕的身躯 随即压了下来。 “不,别……别这样……我不要下地狱!”陷在床垫和他之间,她觉得自己 像是被邪魅的恶魔给压住,却……一点也不讨厌。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再不要了她,他觉得自己真的要下地狱了。 他也碰过不少的女人,但他完全想不起对她们的感觉,更没试过像此刻,连 手指都兴奋得有些颤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眷恋着一个女人。 “可不可以不要了?我……我怕!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粉脸微红,红唇 轻喘,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诱人。 “因为爱你,所以要你,我再也无法欺瞒自己了,别怕,是我,是我在碰你、 我在抱你。”他要她,在这一刻,粉嫩的肌肤在他的目光下一览无遗,他全身上 下的细胞都在呐喊着。 她已认得他这种吞噬的眼神了,不禁虚软地求饶,“都已经……要过了,你 就放了我吧!” “你这么热、这么软又这么香,我不会放手的……”话落,他灼烫的手探进 两人之间,烧灼着她粉红色的乳尖。 “别对我说这种不要脸的活……”方芹想摆脱这焚身的魔指,使劲的挥打并 捂住他的嘴,但没一会儿,她的手便失去自由,只能被交叠着锁在头顶。 “你会习惯的。”他低笑着,高大的身躯往前倾。 “呜……痛!”突然一种被撑开的撕裂感,痛到她的心都纠了起来。 他轻抚她的脸,“别怕,放轻松深呼吸,乖乖听话。” 见他态度软化下来,方芹再次求他,“好痛,不要爱我了好不好?” “我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放轻松,保证待会儿你习惯后就不痛了。” 她信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等疼痛褪去。 “还疼不疼?”他仍然在意,粗喘的询问。 她不疼了,只是好难受,也好讨厌啊!因为他这样碰她、吻她,她难耐的弓 起身躯,都没法子说话了。 知道摆脱不了他,她只好抱怨着,“你欺负我。” “我就是要欺负你,才能让你成为我的,彻底地成为我的……”他就是要这 个女人,只想彻底的占有她! 这一夜,他的手、他的心与她的呻吟、娇喘相遇,两人的肌肤相亲,热烫如 火的肢体交缠…… ---------- 晋江文学城